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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李然的話音落下。
剎那間,原本尚還擠得水泄不通的雜役廣場,頓時有一半人搖頭喪氣的,往后退下。
“這選扈從還有年齡歧視啊?”
老黃聞言翻了個大白眼,接著拍了拍陳知行肩膀道:“走,咱們回家吃燒雞去。”
走了兩步。
“誒?你咋站住不走了?”老黃回過頭疑惑看向陳知行。
陳知行攤了攤手,認真道:“我在養神之上啊。”
“啥?你有養神境界?”老黃瞬間瞪大了眼珠子。
“.養神而已,不算什么吧?”陳知行眨了眨眼睛。
“不是,你有養神伱不跟我說?”老黃還想細問,眼看有雜役管事前來趕人,只好獨自往外走去。
“行行行,我在廣場外等你!”老黃喊了一聲,便退出了廣場。
“好。”
陳知行沖他笑了笑,接著轉身看向高臺上的李然,笑容漸漸收斂,恢復平靜。
他要的機會,終于等到了!
說起來。
他倒是能夠理解李然為何選擇個扈從,會如此大費周章。
扈從不比得奴仆,身份極為特殊。
扈從,那是真正的心腹死士!
就比如獨孤逆、花凌侯、陳不棄等人,就算得上是陳知行的扈從。
許大龍、陳丑兒,應該也能算得上大半個。
除此之外,像是幽冥二老,便是陳道衍的扈從!
那是與主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存在!
不僅需要強大的實力,更需要極強的潛力,起碼得跟上主人的步伐,一直走下去!
對于李然來說,來這雜役處選擇扈從,其實也是個頗為無奈之舉。
但凡有些實力和潛力之人,往往都選擇入了天瀾圣地,成為了天瀾圣地的正式弟子。
誰愿意去低人一等,弟子的身份不要,去當別人的扈從?
而如若在宗門外去選擇,一來不能知根知底,二來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因此,她便只能寄托于雜役處,能否慧眼識珠,挑到被埋沒之人。
高臺上。
李然見到瞬間變得稀稀疏疏的廣場,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她有些沒想到,僅僅是最簡單的第一個要求,就直接刷掉了一大半的人。
官天羽似早有預料,微微一笑道:“師妹,我都說了,這雜役處俱是一些烏合之眾,上不得臺面。你想在這找到扈從,無異于大海撈針,沒有什么可能性的。”
頓了頓。
官天羽接著道:“真傳之爭即將開始,到時候我們俱是要進入小世界,由扈從替我們把手入口,倘若你找的扈從不行,無法守住入口,到時候就會直接影響到你的排名,得不償失。”
“我說了,我正好有多余的扈從,我送你一個便是,何必還在此白費時間?”
聽到此話,李然沉默不語。
官天羽將他的扈從送過來,豈不是等于她的一舉一行,都徹底暴露在了他的視野當中?
哪怕這次真傳之爭失敗,她也不會去做這種傻事。
“謝謝,這份好意我心領了。”
李然笑了笑,接著再度看向廣場,開口道:
“未能將精神力釋放千米者,接著退下吧。”
此言一落,在場的百來名雜役,俱是臉色再度微變。
沒有刻意修行過錘煉精神念力的法門,能夠將精神念力釋放千米者,已經能有資格踏上精神念師的門檻!
誰能有這般本事?
剎那間,原本百來名雜役的廣場上,頓時走了九成,只剩下十來人!
而這十來人當中,絕大一部分,都是年紀極其接近三十,修為堪堪達到了化虛境界之人!
廣場外。
原本正抬起屁股,準備帶上陳知行去吃燒雞的老黃。
結果在出來的人群中,掰著手指頭數了半天,又差點把眼睛都揉出眼淚水了,也沒看到陳知行的身影。
他猛地抬頭看向山門廣場。
“額滴個親娘喂!”
老黃頓時一聲驚叫。
只見那山門廣場上,陳知行的身形依然堅挺屹立!
“老天爺,這小子是不是聽錯話了?以為圣女殿下,在說視力能看到千米之外?”老黃有些臉色古怪的喃喃自語道。
高臺上。
李然看到這一幕,卻是心神振奮了不少。
原本她還以為,這第二輪就會直接將所有人都淘汰。
誰想到第二輪還能剩下十多人,而且 她的目光不由看向人群當中的陳知行,此人面容雖生的平平無奇,但也是濃眉大眼,一副正氣凜然之色。
而且,此人觀其年紀,最多也就二十左右!
算得上剩下的人當中,最為年輕的一個!
如此年紀在未刻意修行精神念力的功法下,竟能釋放千米精神念力,已經算得上是天賦不錯!
“諸位,接下來是最后一個考驗。”
李然微微一笑,隨即伸手一揮,十枚呈長條形狀的玉盒頓時激射而出,越過一座山巒,落在了千米之外,雜役弟子平日所居住的排房區。
“這一重考驗,考驗精神念力的感知力!”
“你們只需在此,通過釋放精神念力,找到這十枚玉盒當中的七枚玉盒位置,便算成功!”
此言一落。
在場的十余名雜役弟子,頓時有一大半面露苦色,直接選擇了放棄。
他們能將精神念力,勉強釋放到千米之地,便已是極限,更何況是精確到尋找千米之外,不過巴掌大小的玉盒?
再者說,那排房區房屋林立,對于精神念力的探知,更是增加了極大難度!
一時之間,整個廣場上,竟只剩下三人!
“蕭平!別玩了!”
老黃眼見陳知行依舊一副堅挺的模樣站在原地,只以為壓根不懂這是在考驗什么,連忙大聲喊了一句。
此事可不能開玩笑,一旦發現陳知行只是在不懂裝懂,難逃一頓責罰。
喊了半天,老黃見陳知行沒有動靜,不由一咬牙齒,心中一橫,從廣場外沖出,連忙跑到了陳知行面前,拉住陳知行便要往外走。
“你這小子還愣在這干什么?走走走,快和我吃燒雞去。”
此言一落,整個廣場上,無數雜役弟子俱是面露古怪之色。
其余兩名老牌雜役,則是瞬間挑了挑眉頭。
瞅這樣子,似乎這個叫蕭平的,是壓根不懂圣女殿下在講什么,所以才一直站在這里?
老黃扯了扯,沒動。
又用力扯了扯,還是沒動。
“誒?”
老黃回過頭,茫然看向陳知行。
卻見陳知行笑呵呵的望著他,伸手指了指高臺上的那于管事道:“老黃,圣女真傳扈從,和那雜役管事,誰的地位高一點?”
老黃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回道:“那當然是真傳扈從啊,別看扈從二字不好聽,但在外面可就等于是真傳弟子的代言行走!”
“這樣啊!”
陳知行笑了笑,“那有權力能讓那于管事去挑大糞不?”
此言一落,整個廣場上,頓時引得一片哄堂大笑。
那于管事平日里欺壓他們已久,他們卻是敢怒不敢言。
此刻卻是被人當眾揚言,要讓其去挑大糞。
眾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高臺上的黃袍胖道人,則是見狀臉色瞬間一陣青一陣白。
“哈哈哈,那當然可以,別說挑大糞了,你讓他去舔茅廁都行!”老黃一愣之下,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行,那就得了,明天就讓你看看,他是怎么挑大糞的。”
陳知行拍了拍老黃的肩膀,接著轉過身。
他緩緩閉上雙眸,張開雙手,呈擁抱天地狀。
想要看天賦么?
他可是還在娘胎里,精神念力便達到數百米的存在啊!!
嗤嗤嗤。
一絲絲無形的勁風,頓時以陳知行為中心升騰而起,卷起一地枯葉和沙礫。
老黃見狀一個頓時哆嗦,有些發愣道:“你你是玩真的啊?”
其余兩名雜役弟子,見狀則是輕咦一聲,一陣驚疑不定,有些摸不清陳知行的深淺。
高臺上。
官天羽眉頭微微皺起,而李然則是眼前瞬間一亮。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她幾乎一眼就看了出來,眼前這名濃眉大眼的年輕男子,絕不是什么對精神念力一竅不通的貨色。
唯有那于管事,見狀忍不住在心中狂罵。
“挑大糞?舔廁所?”
“明天道爺我就罰你親手去茅廁,一捧一捧的將大糞用手挖出來!”
一時之間,全場俱是有些竊竊私語。
而那另外兩名雜役弟子,亦是不敢再輕視,連忙收斂心神,將精神念力盡皆催動。
然而,直到他們額頭不斷冒出汗珠,臉色愈發蒼白,也不過堪堪將精神念力達到千米之外的雜役排房區。
正當他們咬牙苦苦堅持之時。
陳知行雙眸倏地睜開。
識海當中,百分之一的精神念力,悄然蔓延而出。
陳知行緩緩開口:
“第一個玉盒,位于第九號房瓦頂之上。”
“第二個玉盒,位于十三號房門前。”
“第三個玉盒,位于二十九號房外,一顆槐樹樹杈上。”
“第五個玉盒,位于排房內的一處涼亭飛檐上。”
剎那之間。
陳知行接連吐出五個玉盒的位置。
廣場外,原本還一片寂靜的眾多雜役,瞬間炸開了鍋!
“真的假的?”
“不是!主要這也太快了吧?”
“這也就幾息時間?”
“不會是亂說的吧?”
“走走走,去看看!”
一時之間,諸多雜役弟子連忙施展身法,快速朝著排房區掠去。
高臺上。
官天羽眉頭再度一皺,雙眼瞇起,有些晦暗不定的看向陳知行。
而原本尚還只是好奇的圣女李然,那雙如若一泓秋水般的眸子里,則是頓時閃過一抹精彩異色。
她作為考核者,又豈會不知道自己所放的玉盒位置?
僅僅數十息的時間后。
只見一名先前離去的雜役弟子,一邊快速朝著廣場跑來,一邊語氣里抑制不住的震撼和激動道:
“中了!”
“五個玉盒的位置,全中了!!”
唰——!
此言傳來,瞬間無數道目光齊刷刷的朝著陳知行看去!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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