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的風,吹動了陳知行和墨清月二人的頭發。
“你這家伙的悟性,簡直太可怕了。”墨清月無力的說了一句。
隨后右手一翻,一瓶盛滿丹丸的琉璃玉瓶出現在她手中。
她開口道:“喏,這是你要的真吾丹,往往是神游巔峰的修士,用來悟道,得見真吾時所用。”
頓了頓,墨清月有些狐疑道:“知行,你不會快要突破真吾境界了吧?”
“怎么可能?哪有這么快?”陳知行笑著將琉璃玉瓶接下。
“嗯,我就說嘛,三年前你才養神境界,我估計現在至多也就化虛境界,撐死了通明境。對吧?”墨清月說道。
“月兒姐猜的真準。”陳知行嘴角含笑點頭。
墨清月聞言心頭稍稍松了口氣,這就對了,要是十歲的真吾境,那也太離譜了。
“對了,小知行,你等下把引導圖畫下來給我吧。”墨清月正色道。
她已經能夠想象出來,將這引導圖拿回宗門后,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沒問題。”
......
......
當天晚上。
墨清月拿到引導圖之后,便匆匆離開了陳家。
整個第三峰,除了碧蘿之外,便只剩下陳知行一人。
皎潔圓月之下,山巔之上。
陳知行一襲白衫,盤膝而坐。
一絲絲晚風,輕輕吹動起陳知行的衣擺。
“真吾境......”
陳知行眉頭微皺,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真吾丹。
他的修為,早在上個月便達到了神游巔峰!
距離真吾境,不過一線之隔。
但他并沒有急著突破真吾境,一來是之前沒有真吾丹,二來則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真吾境修行功法。
修行之路,分為寶體、養神、化虛、通明、神游、真吾、涅槃、絕巔、大長生九個大境界!
每個境界各有聯系。
比如說寶體境,是鍛造肉身,打造基礎。
養神境則是蓄養精神力,在這個境界,會擁有神念。
養神之后的化虛,則是可以將精神念力虛實化。
到了這個境界,精神念力不僅僅可以用來探查,甚至還可以用作攻擊!
而通明境,則是通明本心,真正修道,對大道有了感悟和概念。
至于通明之后的神游境,則是可以凝合元神,元神出竅,神游太虛!
神游之后的真吾,則是于大道蒼瀾處,得見真我,返璞歸真。
元神和肉身再度合一!
很少會有一本功法,可以貫穿整個修行大境界。
更多的是,每個境界專門對應每本功法。
比如說陳知行之前的牛魔化星經,便是寶體境里堪稱至強的功法!
再后來的百煉神兵法,則是極為契合養神境的功法!
這兩道功法,對于陳知行目前而言,都仍舊受益無窮。
再比如說,陳知行現在所修煉的太虛經,便是他觀摩百書,所創造出來的神游境功法!
陳知行之所以現在并不急著突破真吾境,便是真吾境的功法,他暫時還沒有頭目。
“陳家的藏書閣我已經翻遍了,都沒找到合適的真吾境功法,只能出去找找看了。”
陳知行喃喃自語。
他心中做好決斷,等到這次的南疆試煉結束,東玄域大比之前。
便離開紫薇陳家出去一趟,將修為徹底提升到真吾境!
下一刻。
陳知行緩緩閉上雙眸。
“牛魔化星經,開!”
剎那間,一副瑰美璀璨的漫天星辰圖,出現在陳知行眼前。
無盡的星辰之力,從天樞穴上涌起,如同銀河傾瀉一般,灌入陳知行體內。
只見陳知行的七百二十個竅穴,赫然已經有四百九十九個竅穴,正散發星辰曦光!
這是他十年的成果!
......
......
第二日。
天空翻起一抹魚肚白。
“少爺,醒醒啦!快醒醒啦!”
陳知行朦朦朧朧的睜開眼。
只見扎著兩顆小丸子頭的碧蘿,正端著一盆洗臉水,搖晃著他的身體。
“又干嘛?”陳知行無奈道。
“少爺你忘了?今天可是上早課的時候了。”
碧蘿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塊潔白柔軟的毛巾,放入溫水里浸濕,然后遞給陳知行。
“哦。”
陳知行接過擦了一把臉,實際上到了這個境界,早已無塵無垢,污穢不沾身。
但他還是保持多年的早起洗臉習慣。
隨后,碧蘿給陳知行穿上白色長衫,然后又系緊腰帶。
明媚的清晨陽光,鋪在陳知行的臉上,甚至能看到陳知行白皙面容上的細微毫毛。
“少爺真好看。”碧蘿望著陳知行,傻傻的說了一句。
“我家碧蘿也很好看啊。”陳知行笑著轉過身,伸手在碧蘿翹挺的瓊鼻上,輕輕刮了一下。
“少爺快去吧,不然早課長老又要找伱麻煩了。”
碧蘿踮起腳尖,最后給陳知行整理了一下衣領,像是完成了一部賞心悅目的作品,滿意的拍了拍手道:
“少爺中午早點回來,我給你煮你最愛吃的紅燒獅子頭。”
“哈哈,好!”
......
......
紫薇山,主峰山巔之上。
當陳知行趕到的時候,宗族長老已經開始上起了早教課。
他盤膝坐在一塊青石上,一邊撫須,一邊搖頭晃腦的講解著修行界的知識。
在其身下,一共有著十余名少年少女,盤膝而坐,認真傾聽著宗族長老的教述。
其中,一名少年坐在最前頭,其余人俱是與他拉開一段位置,似不敢與其并排而坐。
此人明明不過十三四歲年紀,卻身姿挺拔,英俊神武,僅僅端坐在那里,便有一股無形威嚴散發而出,令人不敢靠近。
“你啊,能不能有一次不遲到的?”
宗族長老看著一副懶洋洋的陳知行,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的搖了搖頭訓斥道:
“先天不行,就得靠后天努力去彌補,你這般懶惰隨意,將來能有何成就?”
“罷了,不說你了,你自己找個地方坐,這次昭圣回來了,你有空多向人家學習學習。”
接著,他轉而看向坐在最前方的那名英武少年,臉上掛起一抹和藹笑容,頗為關切道:
“昭圣,老夫講的這些內容,可有不懂處?”
“沒有,長老盡管暢所欲言便是。”
陳昭圣搖了搖頭。
這些基礎內容,他這乾陽學宮,早就學了千百遍。
旋即。
他轉過身,看向陳知行,那張不怒自威的面容上,緩緩泛起一抹淡淡笑容:
“知行弟弟,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