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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章 親子鑒定報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校花難追?無所謂,她還有舍友

  他看著張大偉夫婦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硬著頭皮補充道。

  “恕我直言,張先生,張太太,以目前的情況,對方證據鏈完備,又有王泰成坐鎮…我們這邊…勝訴的概率,恐怕…不到一成。”

  “不到一成?!”

  張大偉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怒。

  “開什么玩笑!那四合院和公司,是我張家的!跟她張依依一個養女有什么關系?!黃律師,你可是我花大價錢請來的!你必須給我想辦法!雙倍!我給你雙倍律師費!無論如何,必須給我打贏這場官司!”

  黃律師無奈地攤了攤手,臉上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

  “張先生,這不是錢的問題。在絕對的實力和證據面前…有時候,金錢也并非萬能。王泰成這個名字,在我們行業里,本身就是一種威懾。他接手的案子,幾乎就等同于宣告了結果。”

  他嘆了口氣。

  “除非…我們這邊能拿出顛覆性的、對方無法反駁的鐵證,證明張依依小姐的主張完全不成立。否則…”

  “顛覆性的鐵證…”蔣卿芳喃喃地重復著這幾個字,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眼神劇烈地閃爍著,仿佛在經歷著激烈的天人交戰。

  她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地死死攥緊了裙擺,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張大偉粗重的喘息聲和黃律師無奈的目光。

  蔣卿芳深深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精心保養卻微微顫抖的手,一個深埋心底多年、足以顛覆一切、也足以將她打入地獄的秘密,如同毒蛇般再次蘇醒,瘋狂地噬咬著她的神經。

  說,還是不說?

  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單人病房里,帶著一種冰冷的潔凈感。

  張依依靠坐在病床上,臉色比剛送來時好了不少,但眉宇間籠罩著一層驅不散的迷茫和隱隱的不安。

  身體的創傷在愈合,可心頭被最親近之人捅出的窟窿,卻汩汩地冒著寒意。

  小雨坐在床邊,削著一個蘋果,動作輕柔,眼神卻帶著擔憂,時不時看一眼張依依蒼白的側臉。

  病房門被輕輕叩響,隨即推開。

  走進來的是一個身高約莫一米六出頭、穿著筆挺深灰色西裝、打著同色系領帶的男子。

  他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鏡片后的眼神平和睿智,整個人透著一股斯文儒雅的書卷氣,正是泰成律所的第一合伙人.王泰成。

  “依依,感覺好些了嗎?”

  王泰成的聲音溫和,帶著一種能讓人安心的力量。

  他走到床邊,對小雨點頭致意,然后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裝訂整齊的文件。

  “王叔叔,我好多了,謝謝您能來。”

  張依依連忙坐直身體,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那就好。”

  王泰成微笑著,將手中的文件遞到張依依面前。

  “這是委托協議。代表你將起訴你養父母張大偉、蔣卿芳夫婦,要求返還四合院及分割公司股分的案子,全權委托給我們泰成律所處理。”

  他翻開協議的第一頁,指著簽名欄的位置。

  “我們需要你在這里親筆簽名,這樣我們才能正式向法院遞交起訴材料。”

  張依依接過那份沉甸甸的協議,手指微微發涼。

  她深吸一口氣,拿起王泰成遞來的簽字筆,筆尖懸在簽名欄上方,卻遲遲沒有落下。

  幾秒鐘的沉默后,她抬起頭,臉上帶著明顯的窘迫和為難,聲音細若蚊吶。

  “王叔叔…我…我現在沒錢支付律師費。”

  她頓了頓,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才說出請求。

  “能不能…等我把家產拿回來之后,再付給您?我一定會付的!雙倍!不,三倍都行!”

  王泰成臉上的笑容不變,溫和地搖了搖頭。

  “依依,律師這行有規矩,風險代理也不是這么操作的。事后付錢,這不合規矩。”

  他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商榷的專業性。

  張依依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握著筆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嘴唇微微翕動,卻發不出聲音,眼中充滿了無助和沮喪。

  巨大的失落感幾乎要將她淹沒,難道最后一步,竟然卡在了這該死的律師費上?

  “唉,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王泰成看著她瞬間垮下去的小臉,忽然輕笑出聲,打破了凝重的氣氛,鏡片后的眼神帶著一絲長輩看晚輩的促狹。

  “你這孩子,還是這么實誠。翻到第二頁看看。”

  張依依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弄得一愣,下意識地聽從,飛快地將委托書翻到了第二頁。

  她的目光在條款上快速掃過,當看到第三行那個清晰無比的數字時,她的瞳孔猛地放大,整個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律…律師費。人民幣壹圓整。”

  “一塊錢?!”

  張依依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王泰成,聲音因為震驚而拔高,尾音都在顫抖。

  眼眶瞬間就紅了,里面迅速蓄滿了滾燙的淚水,感激、委屈、難以置信……種種復雜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沖擊著她的心臟。

  王泰成推了推眼鏡,故意板起臉,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

  “怎么?我說依依,你不會連一塊錢都不想付吧?這可不行!”

  他煞有介事地強調。

  “我王泰成可不打免費的官司,不然傳出去,我這‘常勝將軍’的金字招牌可就砸得稀巴爛了!以后在燕京律師界還怎么混?”

  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像一把鑰匙,徹底打開了張依依情感的閘門。

  強忍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她不是委屈,是巨大的感動和溫暖,如同暖流瞬間包裹了她冰冷的心。

  她伸出微微顫抖的手,緊緊握住王泰成的手,聲音哽咽,帶著濃濃的鼻音。

  “王叔叔…謝謝您!真的…謝謝!我一定會努力的!一定不會辜負您!”

  這一刻,她感覺眼前的王叔叔,比她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更像一座可以依靠的大山。

  王泰成反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溫和而堅定。

  “傻孩子,該做的。你媽媽當年…唉,不提了。現在,簽字吧。”

  張依依用力點頭,淚水還掛在睫毛上,卻毫不猶豫地拿起筆,在委托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張依依。

  筆跡有些顫抖,卻異常清晰堅定。

  簽完字,她像是完成了一個重大的儀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心頭壓著的巨石松動了一些。

就在這時  “砰!”

  病房門被人毫不客氣地從外面猛地推開,撞在墻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病房內溫馨感人的氣氛瞬間被打破,空氣仿佛凝固了。

  張依依和小雨同時轉頭看向門口。

  當看清門口站著的那幾個人時,張依依臉上的感激和剛剛放松的神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帶著強烈抗拒的厭惡。

  她猛地將頭扭向窗外,仿佛多看一眼都覺得臟了自己的眼睛。

  小雨的火氣“噌”地一下就冒了上來!

  她猛地站起身,像一只護崽的母雞,擋在張依依床前,怒視著闖進來的張大偉、蔣卿芳以及他們身后那個拎著公文包、一臉精明的黃律師。

  “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們!”

  小雨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怒火,尤其目光掃過張大偉時,更是充滿了無法理解的痛心和鄙夷。

  蔣卿芳刻薄也就罷了,可張大偉,這個張依依的親生父親,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地做出這種事?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張大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被一種強裝出來的“無奈”取代。

  他干咳一聲,沒理會小雨的怒火,目光直接投向背對著他們的張依依,聲音刻意放得溫和,甚至帶著點“語重心長”。

  “小雨,你別激動。依依,我們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好好說幾句話。”

  他一邊說,一邊和蔣卿芳一起,無視小雨的阻攔,徑直走到了病床邊。

  蔣卿芳跟在后面,臉上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刻薄和幸災樂禍,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張依依單薄的背影。

  張大偉從黃律師手中接過一個薄薄的牛皮紙文件袋,遞向張依依的方向。

  “依依,你看一看這個。看完,你就明白了。”

  張依依依舊背對著他們,肩膀緊繃,一動不動,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

  “拿著啊!你爸給你的東西,還不接著?”

  蔣卿芳尖利的聲音響起,帶著不耐煩的催促。

  張依依的身體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

  她緩緩地、極其不情愿地轉過身。

  當她的目光觸及張大偉手中那個文件袋,以及文件袋正面那四個清晰無比的黑色宋體大字.“親子鑒定報告”時,她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沉!

  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上她的脖頸,讓她幾乎窒息。

  給我看這個干什么?她心里咯噔一下,瞬間涌起無數混亂的念頭。

  難道他們還想用血緣關系來威脅她?或者…證明她“不配”?

  在張大偉那帶著某種詭異“期許”的目光注視下,在蔣卿芳刻薄的冷笑中,張依依最終還是伸出了手,接過了那個仿佛有千斤重的文件袋。

  指尖觸碰到冰涼的牛皮紙,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動作有些僵硬地打開文件袋,抽出里面那份只有薄薄幾頁的報告。

  她沒有去看前面復雜的分析數據和圖表,目光直接跳過,死死地釘在了報告最后一頁、最下方那一行冰冷而殘酷的結論性文字上。

  依據現有資料和DNA分析結果,排除張大偉是張依依的生物學父親。

  嗡.!

  張依依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耳邊所有的聲音瞬間遠去,只剩下尖銳的耳鳴。

  她握著報告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指節發白,紙張在她手中發出細微的、不堪重負的呻吟。

  “依依,”張大偉的聲音適時地響起,帶著一種刻意營造出來的、虛偽的“惋惜”和“沉痛”。

  “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那天…你走后,我心里實在不踏實。就去你房間,在你枕頭上找到了幾根掉落的頭發…然后,去做了這份親子鑒定。”

  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仿佛自己才是那個被欺騙的受害者。

  “結果…你也看到了。我們之間,確實沒有任何生物上的關系。也就是說,依依,你不是我張家的血脈。”

  他頓了頓,看著張依依瞬間血色盡失、如同白紙般的臉,眼中飛快地掠過一絲得逞的精光,語氣卻變得更加“語重心長”,甚至帶上了一絲“施舍”的意味。

  “既然你不是張家的人,那…那四合院,還有公司的股份,自然也就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了。你起訴…也沒有用了,法院是不會支持的。”

  他仿佛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大度”和“念舊情”,又從西裝內袋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塞向張依依僵硬的手邊。

  “看在你叫了我二十年‘爸爸’的份上,”張大偉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虛偽仁慈。

  “這里有兩萬塊錢,你拿著,找個地方好好養傷,把身體養好。以后…以后要是想家了,有時間的話,還是可以回家里坐坐的,爸爸我還是…歡迎的。”

  他把“爸爸”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充滿了諷刺。

  病房里的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冰。

  張依依攥著那份冰冷的親子鑒定報告,如同攥著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她靈魂都在顫栗。

  她抬起頭,那雙曾經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布滿了茫然、震驚和一種被徹底掏空的空洞,死死地盯著張大偉和蔣卿芳,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這兩個人。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像羽毛,帶著無法置信的破碎感。

  “我不是你們的女兒?那我…我是誰?”

  這個突如其來的身份剝離,讓她瞬間失去了立足之地。

  張大偉臉上堆砌著虛偽的無奈和惋惜,長長嘆了口氣,語氣刻意放得沉重。

  “依依,我知道這很難接受。說實話,我也希望你是我的女兒,看著你長大,我怎么會沒有感情?”

  他頓了頓,拋出了那個更深的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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