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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巨額財產分割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校花難追?無所謂,她還有舍友

  “天少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他的父親血型就是A型!一定是你們醫院弄錯了!我要告你們!”

  極度的恐懼和這荒謬的血型結果讓她有些口不擇言。

  “陳女士,請您冷靜!當務之急是找到血源挽救孩子的生命!”

  護士提高了音量。

  “我們會再次核對血型,但也請您立刻想辦法聯系所有可能的B型血親屬!或者發動朋友尋找血源!時間就是生命!請盡快趕到醫院!”

  電話被匆匆掛斷,只剩下急促的忙音。

  陳錦華握著手機,混身冰冷,如同墜入冰窟。

  ICU、車禍、B型血、不可能的血型組合……巨大的信息量和恐懼讓她幾乎窒息。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身體抑制不住地劇烈顫抖。

  一直沉默旁聽著的秦洛,此刻已經從沙發上站起身。

  他走到陳錦華面前,高大的身影帶來一絲壓迫感,但眼神卻異常冷靜,甚至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銳利。

  他伸手,輕輕按在陳錦華冰冷顫抖的肩膀上,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如同重錘敲在她的心上。

  “錦華,先冷靜。聽我說,”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她慌亂失措的眼睛。

  “現在立刻去醫院,救人是第一位的。但這件事……太蹊蹺。那個護士說的沒錯,A型血的父母,絕對不可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這是鐵律。”

  陳錦華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里充滿了被冒犯的憤怒和難以置信的荒謬感。

  秦洛那關于血型遺傳的冷靜剖析,每一個字都像冰錐,鑿在她搖搖欲墜的認知上。

  A型血的父母,絕無可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這鐵一般的科學定律,此刻卻成了最殘酷的宣判。

  “不!不是的!天少就是我的兒子!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是我親手把他養大的!”

  陳錦華猛地搖頭,長發散亂,眼神里充滿了被冒犯的激烈和一種近乎偏執的母性本能,死死抓住這最后一絲虛幻的稻草。

  “我看著他第一次笑,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叫媽媽…他怎么可能不是我的?!秦洛,是醫院搞錯了!一定是醫院搞錯了!”

  她聲音嘶啞,帶著哭腔,身體因為激動和恐懼而劇烈顫抖。

  秦洛看著眼前瀕臨崩潰的女人,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沒有不耐,只有沉靜的審視。

  他知道此刻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

  他不再試圖解釋那個冰冷的遺傳學公式,只是伸出有力的手臂,穩穩地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定力量。

  “好,我們先去醫院。親眼看看,親耳聽聽醫生怎么說。”

  二十分鐘的路程,在陳錦華感覺中漫長如同一個世紀。

  車子剛在醫院門口停穩,她便像離弦的箭般沖了出去,高跟鞋在冰冷的地磚上敲出凌亂急促的回響。

  她直接沖向燈火通明、氣氛凝重的ICU區域。

  “護士!護士!陳天少!我兒子陳天少怎么樣了?!”

  陳錦華一把抓住一個剛從里面走出來的年輕護士的手臂,指甲幾乎要掐進對方的肉里,聲音尖利得變了調,眼神里是瀕死的絕望和祈求。

  護士被她抓得一痛,看清她布滿血絲、慘白如紙的臉,眼中閃過一絲深切的同情,輕輕掙脫開,聲音帶著職業性的沉重。

  “陳女士…您…您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

  她側身讓開通往急診手術室的門。

  “天少…”陳錦華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不祥的預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緊了她的心臟。

  她踉蹌著撲向那扇門,秦洛緊隨其后,沉默而堅定地支撐著她。

  急診手術室里,彌漫著濃重的消毒水和血腥氣混合的味道。

  無影燈慘白的光線冰冷地投射下來,將室內的一切都照得纖毫畢現,也照得人心底發寒。

  手術臺上,靜靜地躺著一個被白色布單從頭到腳覆蓋的人形輪廓。

  “不!”

  一聲凄厲絕望的哀嚎從陳錦華喉嚨深處爆發出來!眼前這象征著死亡的白布,徹底擊碎了她最后一絲僥幸。

  她雙腿一軟,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骨頭,直直地向后倒去。

  秦洛眼疾手快,一把將她緊緊攬在懷里,堅實的臂膀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支撐。

  “天少…我的兒子…”陳錦華在秦洛懷里劇烈地顫抖,眼淚洶涌而出,模糊了視線。

  她伸出抖得不成樣子的手,用盡全身力氣,一點點地掀開了那沉重的白布。

  白布下,是一張年輕卻已經失去所有生氣的臉。

  車禍的撞擊讓面部嚴重變形,布滿了青紫的淤痕和干涸的血跡,幾乎難以辨認原本的輪廓。

  然而,一種來自血脈深處、刻入骨髓的直覺,讓陳錦華瞬間認出了他。

  “天少!真的是我的天少啊!”

  巨大的悲痛如同海嘯般將她徹底淹沒。

  二十年的養育,點點滴滴的回憶瞬間涌上心頭,與眼前這冰冷扭曲的面容形成最殘酷的對比。

  她眼前一黑,巨大的悲傷和沖擊讓她再次昏厥過去,身體軟倒在秦洛懷中。

  “錦華!”

  秦洛低喝一聲,拇指精準地用力掐住她的人中穴。

  片刻后,陳錦華悠悠轉醒,意識回籠的瞬間,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便再次將她吞噬。

  她癱坐在冰冷的地上,緊緊抓著手術臺的邊緣,發出野獸受傷般的嚎啕大哭,聲音凄厲絕望,回蕩在空曠冰冷的手術室里。

  秦洛蹲在她身邊,沉默地拍著她的背脊,無言地承受著她的悲痛,深邃的眼眸里也掠過一絲沉重。

  這一刻,任何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

  時間在無邊的悲痛中緩慢流逝。

  三個小時后,當陳錦華的哭聲漸漸變成嘶啞的抽噎,整個人如同被掏空般癱軟無力時,秦洛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是手下發來的消息。

  他站起身,走到手術室外。

  片刻后,他拿著一個薄薄的、印著某權威鑒定機構標志的牛皮紙文件袋走了回來。

  他蹲下身,將文件袋輕輕放在陳錦華面前的地上,聲音低沉。

  “錦華,加急的結果出來了。”

  陳錦華紅腫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個文件袋,仿佛看著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她顫抖著伸出手,幾次才將里面的報告抽了出來。

  她直接翻到最后一頁,目光死死地釘在那一行冰冷的結論上。

  依據現有資料和DNA分析結果,排除陳錦華是陳天少的生物學母親。

  “假的!這是假的!”

  陳錦華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將報告甩開,聲音嘶啞尖銳,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抗拒。

  “他們弄錯了!一定是樣本搞錯了!天少是我生的!是我生的啊!”

  她撲向手術臺,再次掀開白布,指著兒子變形冰冷的臉。

  “你看看!你看看他!他就是我的兒子!怎么會不是?!”

  秦洛看著她悲痛欲絕又固執否認的模樣,眼神復雜。

  他沒有爭辯,只是默默地彎腰撿起那份被丟棄的報告,然后,他做了一件讓陳錦華意想不到的事。

  他冷靜地聯系了醫院的護士,在合規的流程下,分別采集了陳錦華指尖的血液和陳天少遺體上的血液樣本。

  接著,他親自駕車,帶著這兩份樣本,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接連跑了三家燕京最頂級、也最不可能互相串通的權威司法鑒定機構。

  每一家,他都要求加急處理,并全程親自監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如同鈍刀子割肉。

  當秦洛拿著三份幾乎一模一樣的、印著不同機構名稱但結論完全一致的鑒定報告,再次回到陳錦華面前時,陳錦華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也徹底褪盡了。

  她失神地看著那三份報告,如同看著三張通往地獄的判決書。

  身體里支撐她的最后一點力氣也被抽空,她無力地滑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聲音飄忽如同夢囈。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我養了二十年的兒子…叫了我二十年媽媽的兒子…怎么會不是我的孩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巨大的困惑和一種被命運愚弄的荒誕感,暫時壓過了悲痛。

  秦洛蹲在她身邊,將三份報告輕輕放在她膝上,聲音清晰而冷靜,試圖引導她從絕望的泥沼中理出一絲頭緒。

  “錦華,現在不是崩潰的時候。想想,當年你生孩子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么異常?比如…醫院抱錯了孩子?”

  “生孩子…”陳錦華空洞的眼神終于有了一絲焦距,她努力地、艱難地回溯著那段被塵封、帶著屈辱和痛苦的記憶。

  “我…我那時才十八歲,什么都不懂…懷了他。十九歲生的…家里嫌我丟人,早就跟我斷絕了關系。那個男人…天少的父親,就是個混蛋!知道我懷孕就跑了,根本沒出現過…”她的聲音苦澀而遙遠。

  “生孩子那天,只有我一個人…在那個小縣城的婦幼保健院…又痛又怕…我記得最后痛得暈過去了…”

  她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的光。

  “抱錯孩子…我聽說過這種事!所以后來我一直很小心,看天少看得特別緊,生怕他被人偷走或者弄錯!我記得…我記得很清楚,天少生下來的時候,右手手背上有一塊小小的、像樹葉形狀的綠色胎記!護士抱給我看的時候,我還特意摸了一下!”

  她的語氣變得異常肯定,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線索。

  “如果他不是我的孩子…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孩子被人調包了!我生下來的那個孩子,可能也有胎記,或者…根本就是個女孩?我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再次顫抖起來,充滿了后怕和一種被欺騙的憤怒。

  秦洛眼神一凝,點了點頭。

  “這個可能性非常大。當年那種小醫院,管理混亂,監控缺失,完全有可能發生這種惡劣的事件。”

  他站起身,向陳錦華伸出手,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起來,錦華。我們去當年那家婦幼保健院!不管過去多少年,不管換了多少批人,都必須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找到當年經手的醫生護士!弄清楚,你的親生骨肉,到底在哪里!”

  陳錦華看著秦洛伸出的手,那手上仿佛帶著一種支撐她活下去的力量。

  她眼中燃燒起混雜著悲痛、憤怒和一絲渺茫希望的火焰,顫抖著,將自己的手放進了秦洛寬厚的掌心。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端,張家那棟奢華的別墅里,氣氛卻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

  “什么?!那個死丫頭!她竟然敢!她竟然真敢告我們?!”

  張大偉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在寬敞的客廳里暴躁地來回踱步,昂貴的波斯地毯被他踩得皺成一團。

  他臉色漲紅,脖子上青筋暴起,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對面律師的臉上。

  “要四合院?還要公司一半的股份?她怎么不去搶?!反了她了!”

  蔣卿芳坐在昂貴的真皮沙發上,保養得宜的臉上此刻也布滿了陰霾和刻骨的怨毒,精心描繪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白眼狼!我們養她這么大,給她吃好的穿好的,供她上學!她就是這么報答我們的?聯合外人來搶家產?那個秦洛!肯定是他教唆的!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好東西!”

  “張先生,張太太,請息怒。”

  坐在他們對面的黃律師,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凝重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棘手。

  “令嬡張依依小姐,這次是鐵了心要走法律途徑了。而且…”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沉重。

  “她聘請的代理律師,是泰成律所的王泰成,王律師。”

  “王泰成?”

  張大偉的咆哮戛然而止,臉上閃過一絲茫然,顯然對這個名字并不熟悉。

  黃律師苦笑了一下,語氣帶著由衷的敬畏和無奈。

  “王泰成王律師,是我們燕京律師界公認的‘常勝將軍’,泰成律所的第一合伙人,也是創始人。他經手的案子,尤其是這種涉及巨額財產分割的家族糾紛,勝訴率…高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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