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象中那樣的效果嗎？”
路遠眨眨眼睛。
同樣是沒有任何的技能介紹，需要他自己一點點去摸索了解。
路遠想了想，走到房間的大衣柜鏡子跟前，隨后發動這個技能。
死兆之眼！
技能發動的瞬間，路遠清晰地看到自己兩只瞳孔中的黑色迅速擴散。
僅僅一秒鐘不到的時間，他的兩只眼睛就變成了完全純黑的顏色。
找不到瞳孔、瞳環、眼仁的區別，它們被相同的黑色給徹底融合在了一起。
而在這一片純粹的漆黑中，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道筆直的白色豎線，就好像有人在最中間切了一道口子。
很詭異！
讓路遠聯想到曾經看過的某些影視作品里，被什么惡鬼、惡魔之類附身后的人的眼睛。
但他又沒感覺到任何的不適，視力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眼前所見的景象，也沒有產生什么差......
不對！
還是有差別的。
路遠低頭的時候，注意到自己的身上纏繞著一絲絲淡淡的黑煙。
非常稀薄，如果不仔細的話都幾乎看不到。
這些黑煙游離纏繞在路遠的指間，皮膚表面，身體的很多部位都存在。
路遠仔細觀察，確認它們是從自己的身體內部散發出來的。
“這是什么？！”
路遠第一時間想到鴉神侍身上的那種黑氣，兩者非常相似。
但鴉神侍的那種黑氣能量如此霸道，稍微沾上一點就能腐蝕血肉，自己身上冒出的這些黑煙卻并無半特異的效果。
停止發動技能后，立馬就看不到了。
“那這個死兆之眼能有什么用呢？”
路遠思索著，從臥室里走出去。
客廳里靜悄悄的，帶著一種夏日午后特有的靜謐。
只能聽見電風扇輕微轉動的聲音。
老爸路興華出去了，爺爺在房間午睡，是他開的風扇。
路遠發動死兆之眼，站在臥室門口偷偷打量熟睡中的爺爺路岳平。
他看到路岳平的身上同樣纏繞著許多的黑煙，只不過比自己身上的要濃郁很多。
甚至已經不能說是黑煙了，應該說是黑氣。
路岳平渾身都被濃濃的黑氣所包裹著，尤其頭部的位置，最為明顯。
“呼——”
路遠看了兩眼便迅速轉頭。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忍不住沖進去把爺爺硬從床上拉起來，去醫院好好做一個全身檢查。
“再看看別人！”
路遠回到臥室，從書桌抽屜里找出一副墨鏡。
這還是初三那年全家一起去海邊旅游時買的，回來后就再也沒用過了。
路遠試了試，勉強能戴上，就是兩邊太陽穴的位置勒得有點緊。
無所謂了，反正只是為了遮擋眼睛的異狀。
戴上墨鏡后走到窗戶邊上，路遠在百葉窗上撥開一道縫隙，仔細地打量底下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每個人身上都有黑氣纏繞！
無非是多少的區別。
路遠在二十分鐘內觀察了一百二十三個從底下馬路上經過的路人，十三只貓狗，最后總結出幾個特征規律——
1、只要是活物，身上就會有黑氣纏繞，且年齡越大的，身上的黑氣就越多。
2、看著外表看著健壯而健康的，身上的黑氣會更少些。
3、黑氣雖然籠罩全身，但往往會在身體的某些部位上更多的聚集。
.......
“所以說，黑氣的濃郁程度，代表著和死亡之間的距離？也就是壽命？”
路遠若有所思。
結合死兆之眼的名字，他想到一個比較更加貼切形容黑氣的詞——死氣。
“死氣越濃，死兆越明顯，越臨近死亡。”
而每個人身上死氣匯聚的位置，應該就是相對來說衰竭虛弱的身體器官部位。
就好像爺爺路岳平，他剛剛動完腦部手術，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所以腦部匯集了大量的死氣。
還有一位路遠比較熟悉的街坊，眾人皆知的心臟病，心臟處死氣聚集。
其余路人，絕大多數人身上的死氣匯聚點基本都在胸腹位置。
那里對應著人的五臟六腑，內臟器官。
路遠自己是他統計的一百三十八個參考對象中擁有死氣最少的。
甚至比幾個嬰兒個體還要稀薄。
路遠猜測這大概是跟他15點的體質有關。
15點的體質，在某種程度上可能將他的自然壽命也大大延伸了一截。
“如果死兆之眼的效果是能看到活物身上的死氣。
及死氣流轉聚集的規律......”
路遠輕輕摩挲著自己冒了點尖尖胡茬的下巴，立刻想到：“那是否能根據這一點，來判斷出一個人身體上的虛弱點？！”
戰斗時攻擊對手身體的弱點，自然能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死兆之眼，洞悉弱點....勉強還算是有點作用。”
或者說在每次和敵人交手之前，看對方一眼，然后拽拽地來上那么一句——“我已經預見你的死亡！”“于我眼中，你，死期將至！”
作為動手前裝逼的開場白，貌似也很不錯。
路遠自我安慰般地無聊遐想著，摘掉臉上的墨鏡，停止了對這個新技能的探索。
現在告死者（超凡）職業面板上，三個基礎技能里就只剩下最后一個沒有點亮。
路遠也沒想到自己的運氣會這么差，三分之二的概率，竟然都沒能將跟超凡死氣有關的技能解鎖出來。
“算了，左右也就是晚個幾天，遲早能解鎖。”
他掃了一眼其余三個職業面板。
學生職業的經驗條在放暑假后基本就沒怎么動過，直接忽略。
古語言專家現在是lv3（24/400）。
格斗家則是lv5（1280/1600）。
這兩個職業距離升下一級所差的經驗值都不多，稍微努努力，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
到時候就有多的技能點來將最后一個技能給點亮。
下午的時間，路遠繼續訓練烏鴉小弟。
中間摻雜著鶴形樁的修煉，假想敵意識戰，偶爾還會研究一會兒古語種放松一下。
等到晚上11點，臨近睡覺的點，路遠已經訓練了足足兩百多只烏鴉“眼線”，算是初步在焦巖市內布下一個獨屬于他的“烏鴉情報網絡”。
........
第二天清晨。
路遠沒有出門晨練，而是坐在書桌前，快速瀏覽著電腦屏幕上顯示出的信息。
是焦巖市本地的新聞網。
他試圖找出一點有關鴉神教那起事件后的訊息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