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葛文軍，叫我葛隊就好。”
中年男人咳嗽了一下，詢問路遠：“怎么，一大早過來，是有事？”
“是。”
路遠點頭，“想找葛隊了解點事情。”
“嗯，正好我也有事想跟你說。”
葛文軍點點頭，道：“你跟我來吧，我們去辦公室聊。”
路遠跟著葛文軍上了二樓，在樓梯口邊上的一個辦公室里坐下來。
葛文軍頗為客氣地招呼路遠坐下，又給他倒了杯水。
“說吧，大早過來找我想問點什么？”
路遠把手上的一次性紙杯放下，認真道：“我想..看下上個月那起綁架案的案宗。”
“噗——”
端著保溫杯的葛文軍聽到這話直接一口水噴出來，又好氣又好笑。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小說和電視劇看多了。
案宗是誰想看就能看的嗎？
不過你身為當事人，有些東西我倒是能挑不重要的給你講講。”
“哦。”
路遠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實則他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要是直接說想了解點情況，以葛文軍的尿性，保不準又要含含糊糊，推三阻四的了。
哪能像現在這么爽快。
“你想知道點什么？”
“那伙綁架人的黑幫份子，他們是什么來歷？”
葛文軍把手里的保溫杯輕輕放下，想了想，說道：“就是一群混混，為首的...就那個被伱頂在車上，打斷七八根肋骨的老黑。
練過武，打過幾年黑拳。
這伙人原本在城西那片混，看看場子收收保護費什么的。
后邊也不知道是腦子里哪根筋搭錯了，膽子肥到開始搞綁架......”
“他們還有機會出來嗎？”
路遠問。
葛文軍看他一眼，笑道：“你怕被他們報復？
放心，這輩子他們是沒機會了。”
“死刑？！”
路遠眨眨眼，“還是無期？”
葛文軍卻沒說話，只是搖搖頭。
顯然這點是不能跟他說的。
路遠卻感到一絲振奮，一般的綁架罪可判不了這么重，和他猜測的一樣，這群人絕對跟襲擊自己的鼠人有關系。
“這伙人除了綁架過上次我救的那個女孩，還綁過別人嗎？”
路遠再問。
葛文軍點頭，“綁過，還不少。”
“都救回來了？”
葛文軍端起茶杯喝水，沒回答，反而將話題往另外一個方向一轉。
“我正要跟你提這件事。
上次你救的那女孩，家里人很感謝你。
我把你的信息給他們了，不打緊吧？”
路遠一怔，隨后搖頭，“沒事。”
“那家人條件可不差...不過你小子這么有正義感，我估計你也瞧不上那些。
對了，錦旗到底要不要，我這兩天就讓人做出來。
你不想掛，留著做個也行。”
“葛隊。”
路遠看出葛文軍在故意岔開話題，只能略帶無奈地道：“最后，我最后再問一個問題。”
“你說。”
葛文軍笑著看他。
路遠想了想，一臉認真地開口：“我想知道，老黑那伙人，到底是哪個邪教的份子？”
........
上午十點二十八分。
焦巖市圖書館。
一個少年大步走進來。
他身上穿著黑白拼色的運動服，個頭高高的，頭發略長，帶一點微分碎蓋，更顯的五官立體且俊秀。
身材體型看著有些像體育生，過于白皙的皮膚卻將這點給沖淡了。
進了圖書館的路遠徑直走向大廳里的智能搜書臺。
點開搜書臺屏幕上的書籍檢索頁，路遠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思量半晌，才在屏幕上打出一個“梵”字。
“相關檢索結果共1634676條，以下.......”
路遠面無表情，在“梵”后又嘗試加上一個“教”字。
屏幕跳動了一下。
“相關檢索結果共162117條，以下.......”
路遠又拿出手機，同樣的操作再做了一遍。
過億的相關信息.......
“淦！”
這下，路遠終于忍不住罵娘，心里更將葛文軍罵了幾十遍不止。
虧他還“葛隊”“葛隊”地喊了一早上，葛文軍那家伙，到底還是老樣子，喜歡說話說一半。
好像告訴了他一點消息，但這結果跟什么都沒告訴他又有什么區別。
“跟葛文軍接觸久了，是不是能解鎖謎語人職業啊！”
路遠心里狠狠吐槽。
他問葛文軍那群和鼠人相關的黑幫份子加入的是什么邪教。
葛文軍跟他說：“好像是叫梵什么什么教吧......”
到底梵什么教?
梵和教之間到底有幾個什么？
拿著這點兒線索，路遠跟大海撈針有什么區別。
“沒辦法，大海撈針也得撈......”
鼠人的來歷關乎路遠對眼下這個世界的更深一層次的認知。
路遠不僅僅只是好奇的那么簡單。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命運的齒輪自此開始轉動......
超凡。
身懷職業面板的路遠對這兩個字可是擁有太多的遐想了。
輕吸一口氣，路遠想了想，又在“梵”和“教”的后面，添加上“古代”，“鼠”，“邪教”，“邪神”，“古神”，“鼠神”.......
等等一切他所能想到有可能相關的關鍵詞匯。
但這次的檢索結果又變成“0”條了。
路遠只能再斟酌著將其中不重要的，相關性比較低的關鍵詞再進行刪減。
不知不覺，時間就這樣一點點流逝。
“麻煩你快點行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路遠聽到有人在小聲地催促自己。
路遠的目光離開檢索屏幕，轉頭一看，是個戴著眼鏡，皮膚白白的清瘦女生。
“我是圖書管理員，你占用機器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后邊的人都在等。
能麻煩您稍微快點行嗎？”
女生小聲地對路遠說道。
路遠回頭一看，發現自己身后還真排了三四個人。
臉上都帶著或多或少不耐煩的神色。
路遠沒動，只是看了一眼旁邊，平靜道：“怎么不去旁邊的機器？”
“那幾臺機器今天都在做系統升級，得一直升級到下午。
現在整個一層能正常使用的就你面前的這一臺。”
女生解釋。
路遠想了想，“那再讓我用五分鐘。”
他現在屏幕上的關鍵詞已經精減到五個，檢索結果總共一萬多條。
他看了大半，五分鐘時間估計夠他將剩下的幾千條目錄全部掃完一遍。
“好吧，那我再讓他們等等。”
女生點點頭，隨后走回去一個一個輕聲細語地安撫解釋。
路遠沒浪費時間。
僅僅四分半的時間，就將剩下的檢索目錄全部掃完。
干脆讓出搜書臺，然后在旁邊一個沙發椅上坐下來。
路遠閉上眼睛，借著記憶力的優勢，將囫圇記下的那些書目錄在腦海中重新過一遍。
即便他有著近乎過目不忘的能力，這種操作對他來說也同樣很吃力。
他能清晰感覺到一部分的記憶在這樣高腦力的運用下在迅速的褪去。
“下次有屬性點，該優先加點智力。”
路遠在心里對自己說。
他已經逐漸體會到加點智力帶來的好處。
除了這些日常可能遇到的事情，在武道上對他也有幫助。
更高昂的戰意，更飽滿的精神，更強的學習能力，更高的靈光一閃被動觸發幾率.......
“如果我的智力是12點，或是13點...昨天對戰鼠人打出的鶴唳一拳，可能就在職業面板上成功解鎖出技能了。”
路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