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衛老還是一副執迷不悟的模樣，趙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拿起來一份文件，對著衛老說道。
“那你再看看這個呢？”
“他們自己發新聞宣布的，采用雙脈沖發動機的AIM120D空空導彈研發失敗。”
被趙老這么一問，衛老一時語塞，久久無言。
說起來，這個AIM120D空空導彈，也算是當時在研發殲20過程中的參考對象之一。
作為能夠左右制空權的關鍵武器，鷹醬公布的的AIM120D空空導彈的數據是這樣的。
雙脈沖發動機驅動，速度世界第一，最大射程160公里。
也是一個和“升力系數2.0”，一樣離譜的數據，碾壓一個時代的那種。
對待這份數據，炎國的態度，就和F22的升力系數一樣。
啥也不說了，“反思”“追趕”就完了！
最終，射程高達二百公里的霹靂15空空導彈，橫空出世！成為殲20縱橫空天最得力的臂助！
就這，都還有腦袋和屁股對著長反了的憨貨，在網上散步“殲20沒有機炮嗎？是技術要求達不到嗎？人家鷹醬F22可是有的啊，這要是導彈打空了該怎么辦啊！”種種看似“正確”的言論。
實際上，這種人有一個算一個，全他娘的是大傻X！
那他嗎的殲20掛載的霹靂15空空導彈射程高達兩百公里，世界第一！
其他國家的空空導彈射程公里數，一個能邁進三位數的都沒有！
其他國家的戰斗機，有一個算一個，對上了殲20，連殲20的影子都看不見，霹靂15就特么飛到他臉上了！
還掛載機炮？掛個屁！
你看看霹靂十五的研發團隊同意嗎？
見趙老拿出了AIM120D空空導彈說事，衛老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點什么，卻又突然止住了，好半天才有些意興闌珊的開口道。
“你說鷹醬這幫龜兒子，搞出這么一堆假數據，圖個什么呢？”
聞言，趙老一條眉毛，用理所當然似的語氣開口道。
“圖什么？”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道理還不懂嗎。”
“估計是想拖著咱們吧。”
“誰曾想，咱們還真搞出來了！”
“氣死這幫狗娘養的！”
趙老的話音剛落，三位老者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衛老就連眼淚都笑出了眼角，一邊擦著眼鏡，一邊有些感慨似的說道。
“道理確實是這么道理。”
“不過老子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總感覺被人忽悠了！”
聞言，一直沒出聲的老者終于忍不住了，沒好氣的回懟道。
“我說老衛，你糾結什么吶？有啥好糾結的啊？”
“zei不好sher嘛？”
“你甭管你挨沒挨忽悠，咱這方面的東西，那不是搞上去了嘛？”
老者操著一口地道的津門口音，讓人莫名其妙的想要發笑。
“你在看看咱這，咱們海軍艦艇和潛艇用的鋼材，老子搞了一輩子了！”
“眼看都要退休了！這數字照著鷹醬他們還有差距呢！”
“老子還沒說什么呢！”
“你啊，就偷著樂去得了！”
一聽這話，一旁的趙老也適時附和道。
“就是就是，老鄭你說得對！”
“老衛就是不知道好歹！“
見自己這兩位老伙計都朝著自己猛烈開火，衛老苦笑兩聲，舉手投降。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倆。”
“不過老鄭，之前一直都沒關注你們那邊的事。”
“你們那個鋼材，數據還和鷹醬他們沒法比呢？”
聞言，一輩子都撲在這個領域的鄭老長嘆一聲，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是啊。”
“這些年，從選礦到煉鋼，再到鍛造。”
“特種鋼鋼材的所有步驟我都精益求精，力求做到最好。”
“可搞了這么多年，咱家的鋼材數據也就鷹醬公布數據的95％，死活都突破不了啊。”
“十幾年了！咱家的特種鋼始終超不過這個數據！”
“就這百分之五，卡了我整整十幾年啊！”
“唉，眼看著我就要退休了，這個技術我是解決不了了。”
“算了，就留給后世人去頭疼吧！”
鄭老的話，雖然說的很是淡然。
但衛老和趙老，都從自己這位老朋友的口中，聽出了極其不甘心的意味。
想想也是，撲在一個領域整整一輩子，到頭來還是趕不上鷹醬，換了誰也不會甘心。
看著鄭老滿臉自責的模樣，衛老看看了桌子上的文件，腦海中突然升起一個大膽的念頭。
“我說老鄭。”
“有沒有那么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
“鷹醬家這個數據，也造假了？”
鄭老：“？？？”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要是造假的話，為啥不趁著這次的事一起公布？”
“我說老衛，你這個思想可要不得，哪有那么多天上掉餡餅的事！”
“咱們得虛懷若谷，不如別人的地方得承認！”
“軍工這么嚴肅的科目，哪來的那么多數據造假？”
“他鷹醬不要臉了嗎？”
鄭老的語氣非常激烈，對著衛老上來就是一頓批評！
真是！這么多年不見！老衛咋還多出來這么多僥幸思想！
欠教育！
而衛老見鄭老一副言之鑿鑿的模樣，心里剛剛升起來的一絲絲懷疑也隨之煙消云散。
這個領域你是大拿，聽你的。
三位德高望重的老院士，又對著桌上的文件品頭論足了一會，衛老的貼身警衛人員便趕了過來。
“衛老，秦婉茹回來了，馬上到門口。”
說完，警衛人員便轉身退了出去，顯然是衛老之前早有吩咐。
見狀，衛老當即起身，對著鄭老樂呵呵的邀請道。
“走走走，這是老秦家的丫頭，領你看看去！”
“我跟你說，可讓我給撿著了！”
“這丫頭做得一手好菜，堪比那些做國宴的大師傅！”
“人出落的也標致，真不知道老秦那個莽夫，咋還能生出來這么好的孫女的！”
“等她回來，麻煩這丫頭給咱們幾個老頭做頓飯，包管讓你吃了上頓想下頓！”
聞言，鄭老當即來了興趣，樂呵呵跟著衛老還有趙老往出走，打算見見衛老口中的“秦家丫頭。”
不多時，載著秦婉茹還有某位葉姓營長的小車，駛達七所門口。
見三位長輩笑呵呵的站在門口，秦婉茹趕緊下車，甜甜的喊道。
“衛爺爺，趙爺爺，鄭爺爺！”
秦婉茹這幾聲爺爺下去，喊得三個老頭心花怒放，趕忙樂不得的應道。
“誒誒誒，路上辛苦了，回來了就好！”
“走走走，回去說話，外面風大！”
“嗨喲，秦丫頭，你是不知道，這幾天你不在，老頭子連飯都吃不下！”
聽見衛老熱情的招呼，秦婉茹臉上依舊掛著甜甜的微笑，但是并沒有有所動作。
下一秒，風塵仆仆的葉營長從車上跳下，重重合上車門后，對著衛老等人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嘿嘿，衛老好趙老好”
臥槽！
這位大佬怎么也在？
七所現在還接上特種鋼的業務了？
發展的很不錯嘛！
見到鄭老在場，葉營長趕忙回過神來，問好道。
“鄭老好！”
聞言，鄭老并沒有表現的多么詫異，只是微笑著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像是這種對方認識自己，自己卻一點印象都沒有的情況，鄭老見得多了，不足為奇。
但鄭老沒有注意到，就在葉營長從車上跳下的瞬間，身旁衛老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那速度，簡直比變臉還快！
“臭小子！你咋來了！”
‘我可告訴你，老子這回可沒有新裝備！’
“要裝備的話，你趕緊走人，老子這里可不管飯！”
聽著衛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話語，葉營長也不生氣，嘿嘿一笑，對著自己這位“財神爺”.啊不是！頗為尊敬的長輩，有些諂媚的開口道。
“衛老！您瞧瞧您這話說的！”
“我也算是七所的人吶！”
“想您和趙老了，來看看不行嗎？”
“真是，您這話說的，真令小子感到寒心！”
見葉營長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衛老冷笑一聲，正準備說點什么，就被急匆匆趕過來的研究員打斷了。
“所長，你得看看這個。”
說話的時候，研究員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鄭老，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見此情景，衛老二話不說，直接接過研究員手中的文件，仔細端詳。
僅僅看了幾眼，衛老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
關于相關鋼材數據造假的致歉信 發布道歉信的單位，是鷹醬家專供海軍鋼材的研究室，也是鄭老心心念念，追趕了一輩子的目標.
“老鄭，我記得你是不是沒有心臟病來著？”
聞言，鄭老臉上頓時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你以為我跟你似的呢？”
“老子身體壯得很！”
“說吧，你問這個干啥？”
一聽這話，衛老頓時松了口氣，一邊將手里的道歉信復印件遞給鄭老，一邊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那你可以看看這個了。”
“我瞧瞧。”
“什么玩意？還整的神神秘秘.”
鄭老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消弭.
伴隨著鄭老有些癲狂的，將道歉信翻來覆去猛瞧的舉動，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猛烈的爆發！
“我你個了的鷹醬！”
“你個生兒子沒的玩意！啥特么玩意你都造假！”
“你了個的龜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