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兩個街區,復仇者們正在進行聯盟的第一次聚會。
慶幸的是在紐約大戰中他們成功阻擊了奇瑞塔人,否則他們今天就吃不到這么美味的烤肉了。
財大氣粗的史塔克先生包下了整個烤肉店,全場餐點和酒水任意取用,全店的服務生在前臺準備著為他們幾人服務。
“蜘蛛小姐,第一次見你摘下頭套的樣子。”希爾與格溫碰杯,“你真漂亮。”
“謝謝!”格溫自信的笑著:“希爾指揮官你也很迷人。”
“洛先生呢?”托尼也走上來和格溫的果汁碰杯,他笑著說:“我專門提醒過伱可以帶上家屬的,聯盟對你的第一項任務的執行情況不是很滿意……”
“抱歉他有些……內向!”格溫笑著說,“他有點不喜歡這些社交場合,他喜歡安靜。”
“那么佩鉑小姐呢?她沒來么”希爾和托尼的酒杯輕碰,“還有簡呢?女士們都去哪兒?”
“佩鉑小姐倒是很喜歡社交,但是她得打理她的公司。”托尼輕笑著說,“最近歐洲幾個國家都給史塔克發來了相關新能源的采購訂單……100真實消息,趁著史塔克的股票還沒飛起來的時候記得多買一點。”
“簡去了倫敦!”一旁坐著的索爾也舉起威士忌示意,“她在天體聚合方面的研究,使她成為了頂級天文學家,所以她的科研工作繁忙了許多。”
“佩鉑管理的公司,已經成為了地球上最大的經濟聯合組織。”托尼喝著酒不經意的說。
“哈哈哈……簡已經獲得了諾貝爾獎的提名!”索爾不甘示弱。
希爾對著格溫無奈的聳聳肩,“你管理過上市公司?又或者提名諾貝爾獎?”
看見格溫搖著頭,希爾說:“我也是,那我們還是去吃烤肉……”
一旁的卡座上美隊正和鷹眼交流著,他們都有被別人控制的經歷,算是同病相憐。
“你是說當時你清醒著?”鷹眼有些疑惑。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用盾牌砸碎了一個警員的腦袋,再使用練習過無數次的連招解決那些特工,我撿起地上的槍射擊潰逃的人群……”美隊仰頭喝盡杯中的烈酒,“那種狀態下我認為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像是人格和思想都被惡魔修改了一般,如今回憶起來就是一場惡魔。”
“那我的情況略微有些不同。”鷹眼極力描述著:“像是身體里有另外一個我鉆出來了,他擁有和我一樣的智慧、記憶、武力,他控制著我的身體去殺死那些守衛,說那些話引誘恐怖分子合作,而我原本的意識被他擠到了角落旁觀著這一切,很奇妙……”
“聽起來有點像我和浩克!”吃著果盤的班納說,他很少飲用酒精飲料,因為他時刻都需要保持清醒。
“不管怎么說已經過去了,隊長。”鷹眼和美隊的空杯子碰了一下。
“你們在聊什么?”索爾湊了過來。
“在聊你那該死的弟弟洛基催眠我的事情。”鷹眼語氣不善的說。
“哈哈……”索爾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血緣關系,再次重申!”
“索爾,你什么時候帶著洛基回到阿斯加德?”美隊詢問道。
“明天,也許是后天……還沒確定,我想在走之前去見一次簡。”索爾說。
“索爾!一定要把洛基關好,下次他再來侵略地球,我們會當眾處決他的!”托尼也坐下了說。
“如果再有下次,不勞各位費心,我會先用雷神之錘砸碎他的腦袋。”索爾認真的說。
“‘凡能舉起此錘者,只要他配得上,他就會獲得雷神之力’的錘子?”托尼嘲笑著,“聽起來你像是一個可替代品!像是公司職工一樣,誰知道電腦的密碼后都能收發郵件。”
“但事實是,世上只有我一人能舉起它!”索爾無比自信的說。
“無論怎么聽都像是在騙人!”班納搖搖頭說,“像是神話故事。”
“大家不妨來試一試!”索爾伸手示意桌子上的雷神之錘,“班納博士從你開始?我記得浩克已經失敗過了。”
“我是學者,并不擅長蠻力!”班納擺擺手拒絕道。
“史塔克?”
“我從不懼怕真正的挑戰!”托尼起身說,“這其實是一個物理問題,阿基米德能用一個支點翹起地球,我翹起雷神之錘輕輕松松!”
托尼握住錘柄的末端,“我舉起了就能統治阿斯加德神域?”
“當然,雷神是下一任王。”索爾說。
托尼猛地發力,但雷神之錘仍然紋絲不動,嘗試了兩三次后他放棄了。
“可惜我今天沒有穿戰甲出門,最新款的Mark8,穿上它一定能行的!”托尼遺憾的說。
“你把鋼鐵戰甲升級到Mark50都舉不起來,因為你沒得到它的認可!”索爾微笑道,“下一個是誰?巴頓特工?隊長?”
巴頓特工只是搭了一把手,沒有舉起后也沒再次嘗試,畢竟聽索爾說浩克都失敗了,綠巨人的力量可不是他能比的。
美隊也放下酒杯嘗試。
他雙手握住錘柄,手臂和腰部發力,雷神之錘沒有任何動靜。
“你們都沒資格!”索爾大笑著。
美隊沒有輕易放棄,他一腳踩在桌面上,使用自己最熟悉的發力方式,但還沒等他用盡全力,玻璃桌面就出現了無數裂痕,如果他再用力桌面一定會碎開的。
美隊只能放棄了,索爾的笑聲更大了,他伸手剛準備去拿錘子,但被托尼打斷了。
“等一下!我們還有一位新成員沒玩這個游戲。”托尼看著索爾說,“蜘蛛女俠,現在她應該是我們中間力量最大的人。”
格溫被叫了過來,她一邊擦著嘴上的油,一邊聽索爾講述著雷神之錘和自己的故事。
“確實如此,當時神盾局找來了一輛卡車都沒能拉動雷神之錘。”希爾在一旁說。
“卡車?我能舉起一輛卡車。”格溫看著錘子說:“現在這個裂開的玻璃都能支撐起錘子,它能有多重?”
說著格溫雙手緊握住錘柄,她用力一提,雷神之錘輕微的搖晃了一下……索爾瞬間瞪大了雙眼。
格溫繼續發力,但雷神之錘仍然穩立在桌子上沒有動。
索爾呼出一口氣,他這才放下心來:“我說過,沒人能舉起它的!”
“這不符合物理定律!”
格溫再次嘗試,但都以失敗告終。
索爾滿意的從桌子上拿起雷神之錘,還順手拋起再輕松接住。
“你們都不行!”
“我知道有一個人肯定能行的!”格溫大聲的說。
“洛先生?”托尼猜測道。
“對的,洛夏肯定能舉起這把錘子!”格溫篤定的說,她堅信洛夏能做到任何事情。
“蜘蛛小姐,吹牛的時候別帶上你的男友。”索爾根本不相信。
“愛情會讓人變得盲目。”托尼也說。
“洛先生可能打得過我,但他一定不可能舉起雷神之錘。”索爾微笑著:“我的父王給錘子下過咒語,只有心懷正義、內心純正的人才能舉起雷神之錘,我無意冒犯,但洛先生明顯不符合這些條件。”
格溫堅信自己的觀點,她不服輸的說:“早知道我應該拉著他來參加這場聚會。”
忽然希爾打斷了幾人,她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神盾局傳來的消息,有示威者聚集舉行游行反對超能力者,就在兩個街區之外。”
“游行?對于紐約來說游行不應該司空見慣么?”托尼疑惑的說。
“但是他們這次針對的目標是洛先生!”希爾的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賈維斯,把相關的畫面投到電視機上!”托尼立馬舉起手機說。
烤肉店內待機的電視被打開,賈維斯選取了一個網絡直播節目,畫面中漂亮的女主持人正在游行隊伍之中,實時直播著游行內容。
格溫聽著那些辱罵聲,看著畫面中那些很有攻擊性的標語,她慢慢的停止了思考……
“好像有些不妙……”托尼忽然說。
“是沒有什么事情比這更糟糕了!”格溫有些恍惚,“齊塔瑞人在哪兒?我想再找他們打一架,或許那更輕松。”
“拜托,所有超級英雄都得接受質疑!不論是我,史塔克,又或者班納和隊長。”索爾有些不理解的說,“雖然這件事情看起來確實有些糟糕……不過我想洛先生能夠忍受的吧?通常強者都會有廣闊的胸懷。”
“洛先生可沒說過自己是超級英雄……”希爾在一旁默默的說。
“或許反英雄還更貼切。”托尼搖搖頭說。
“洛夏不會看見這些東西吧?”格溫詢問道。
“不少媒體都為這場‘正義游行’開通了網絡直播和電視直播,還有一定的社交流傳性,洛先生知道這個消息的概率為77.9。”賈維斯的聲音響起。
“抱歉各位,看來我有一些事情先要去處理了!”格溫說著朝著店門走去。
“洛先生!”鷹眼忽然指著電視屏幕說,格溫也停下轉身看了過來。
反惡魔聯盟的超級英雄們看著洛夏和示威者們對峙的場景沉默不語,他們也看見了洛夏臉上的冷漠和威嚴。
甚至在紐約大戰中面對齊塔瑞人,洛夏都沒有露出這種冷漠的表情。所有人都感覺到有一場風暴正在醞釀著……他們可是親眼見到過洛夏的強大實力。
“蜘蛛小姐你確實該走了!聯盟有一項重要的任務交給你,解決那里的麻煩!”托尼立即說著,“賈維斯,可以發射我的鋼鐵戰甲了!”
格溫轉身離開,這時電視機中傳出洛夏冷漠的聲音:“跪下!”
格溫加快了速度跑出店門,她射出蛛絲飛了出去。
“上帝啊……”班納看著電視機中搖晃的畫面,和一棟棟漂浮起來的高樓驚嘆道。
美隊已經從沙發上翻了出去,索爾提著錘子大步跟上。
“復仇者們,該集合了……”
相隔兩個街區之外,紐約大戰戰場故地。所有游行的人都跪倒在地,包括那些看熱鬧的人,又或者維持秩序的警員和新聞工作者,就連一旁的建筑工人,在洛夏的視線掃過后都膽寒的跪下,生怕洛夏一個不滿扔過來一棟大樓。
洛夏飛在空中俯瞰著跪地的人流,他像是君臨天下的王。
他的視線掃過,那些旗幟和標語紛紛變成碎片,跪在地上的示威者者們失去了勇氣,在洛夏的威勢下瑟瑟發抖,恐懼降臨,他們的心臟狂跳。
洛夏緩緩飛行著,他朝著人流中心飛去。
“現在我就在這里,從你們的頭頂飛過,有誰想要說什么,請不要錯過這樣一個好機會。”洛夏的聲音不大,但能清晰的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至于寄希望于政府,又或者反惡魔聯盟,那些都是徒勞的,沒有人能打敗我,沒有人能夠限制我。”洛夏冷冷的說,“你們這群卑賤又愚蠢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試圖羞辱的,是怎樣的存在。”
“我一直不理解你們舉行游行示威的意義,還冠以正義之名,誰能告訴我?”
街道中一片寂靜,洛夏飛過人群來到中心的地方,但沒有人敢抬頭去看他。
“是我打敗了齊塔瑞人,是我拯救了紐約,拯救了你們卑微又渺小的生命!”
“但是你們是如何回報我的?辱罵我?抵制我?封鎖我?真是一個又一個的妄想,你們不懂得感恩,你們不配得到救贖,或許征服和毀滅更適合你們。”
“早該這樣了,你們只配跪倒在我的面前!當然這并不是臣服于我,因為你們毫無價值。”洛夏掃視著眾人,“我能保護你們,帶來安全與穩定,也能隨手毀掉這一切……”
洛夏忽然停了下來,他看著遠處的街口,無奈的笑了笑。
“拜托!寶貝,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斷我,這會讓我很沒有面子的。”洛夏低聲的說。
“停下!停下來!”一個人影從路口飛出,蜘蛛格溫蕩著蛛絲而來,她站在一棟漂浮的大樓的墻面上,“洛先生,你在干什么?”
“如你所見,在這個世界上,會產生罪惡的不僅僅是罪犯。”洛夏微笑著,“我正在試圖修復這一切。”
“不應該以這種方式……”
“這是最好的方式,能耐心聆聽他們懺悔的是上帝,我只能給予他們暴力!”洛夏態度堅決。
“先放下它們!”格溫皺著眉,她示意那些漂浮的大樓。
“你不該插手今天的事情。”
說著洛夏打了一個響指,所有飛起的高樓重新平穩的落地,人群驚恐的看著這一幕,洛先生每一個動作都體現著他至高的力量。
但也有一部分人振臂高呼著“蜘蛛女俠”,他們站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蜘蛛女俠穩定住了現場,至少洛先生會停止暴行。
“我不能看著你犯錯而不制止!”格溫大聲說,“現在,我們立即走,一切都還沒發生!”
洛夏繼續微笑著,他看著格溫目光中滿是溫馨。
“我沒有犯錯,甚至我在幫助他們修改錯誤。你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只有烏龜才會默默忍受這些憤恨。”洛夏淡淡的說。
“還有,我也不會犯錯,我即是正義!”
洛夏再次掃視著人群,視線落在那些擅自站了起來的人身上。
“以為你們的救世主來了么?膽敢違抗我的命令?”
瞬間降下的壓力碾過那些站立著的人,那些人都承受不住力量重重的跪了下去,膝蓋磕在路面上流出殷紅的鮮血,慘叫聲回蕩在破敗的街道上。其余人聽著響在耳邊的哀嚎聲,第一次為自己的軟弱和猶豫感到慶幸。
“安靜!”洛夏再次命令道。
僅僅聽著那聲音都讓人生出寒意,那些忍受著骨裂傳來的劇痛的人,都紛紛咬緊了牙,鮮血從嘴角流出都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音。
“跪下,保持安靜。”洛夏說,“如果再有人敢違抗,他會立即受到處決,耶穌也留不住他!”
“你簡直瘋了!”格溫難以置信的說。
洛夏搖搖頭,格溫從成為蜘蛛女俠到現在一直都是順風順水,他還有些擔心格溫的承受能力。
但他也覺得無所謂,惡魔的身份不可能一直隱瞞下去,慢慢的讓格溫接受這一切,總好過突然降臨的打擊。
格溫射出蛛絲,卻被洛夏隨手抓住。
“你是要攻擊我么?蜘蛛小姐。”
“我是要阻止你,憤怒已經讓你失去理智了!”
格溫用力的拉著,比剛剛在烤肉店內握住雷神之錘時更用力,但洛夏卻是紋絲不動。
洛夏隨手一拉,格溫就脫離大樓朝他飛來。
格溫向側面的墻壁射出蛛絲,但被洛夏輕松打斷。
洛夏抓住了格溫的肩膀,“寶貝,不要妨礙我,這些人不值得你勇敢,需要冷靜的是你,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不要蕩一路蛛絲來找我,你阻止不了我只會白跑一趟,晚上見。”
說著洛夏啟動了蛇符咒的空間位移,格溫一眨眼就發現自己的來到了另一個地方,瞬間她就認出這里是洛夏的家,她的身體開始下落,落到床上后再回彈……
剛送走格溫后,洛夏臉上的笑容又冷了下來。
“為什么會一直有人來打擾我?”
洛夏的話音剛落,一道金色和紅色相間的身影從街口飛出。托尼穿著他新升級的鋼鐵戰甲Mark8短距離減速懸停在洛夏的幾十米之外。
“這是在干什么?進行某種宗教儀式么?”托尼慢慢靠近著洛夏,“所有人,禮拜時間結束,各回各家好吧!”
但是沒有任何人聽從托尼的建議,人群仍然跪在地上顫抖著。在剛剛已經有人被殺雞儆猴了,現在再也沒有人愿意去做那只被殺掉的雞了……
“洛先生,我們還邀請你參加烤肉聚會來著……”托尼說,“事情我們聽說了,確實很糟糕,但我們可以一起解決,換種方式如何?”
“這件事與你無關。”洛夏只是微笑著,“與反惡魔聯盟無關,當然,如果你想把你們組合的名字改成‘反洛夏聯盟’,我很歡迎你們的挑戰。”
美隊已經到達了現場,身后跟著希爾,他們沖入了人群之中。
雖然美隊穿著常服,但他手中拿著標志性的盾牌,作為在幾天前還是超級英雄的代表,他那張臉也很有辨識度。
“起來!大家快離開這里!”美隊不停的拉著周圍跪地的人,“這里很危險,趕緊疏散!”
但他們的疏散指令沒有任何人聽從,甚至美隊想要用力拉起一位老人,把老人下得下身一軟,嘴里不停喊著“No”,美隊只能放棄。
沒有一人敢再次違背洛夏下達的命令,即使這些有名的超級英雄到場后。
主要是剛剛洛夏展現的力量太強悍了,如果他舉起幾棟大樓砸下來,這些超級英雄也毫無辦法吧?
美隊想要上前說什么,但被希爾制止了。
“相信史塔克。”
街道旁的一處高點上,索爾帶著鷹眼降落,鷹眼從背后抽出箭矢瞄準了遠處的洛夏。
“為什么洛先生一個人帶給我的壓力,比那天的齊塔瑞軍隊還要大?”鷹眼深呼吸著調整準星。
“那只是你們的錯覺。”索爾毫不在意,“在這個星球上,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打得過我!”
自從親眼看見惡魔被帶離地球后,索爾的信心又恢復了,現在他看誰都是插標賣首之徒。
“別這樣生分,我們前兩天還共同作戰擊退齊塔瑞人,你運送核彈我關閉空間之門,默契的像是配合多年的隊友。”托尼繼續飛近洛夏,“你的事我義不容辭!”
“滾!”洛夏聳聳肩,“抱歉我真的不想這么說,所以你可以滾了么?帶著你的‘超級男孩’組織。”
“真讓人感到傷心,上午我還在幫你寫帝國州立大學的推薦信來著……”
托尼一直在緩慢接近洛夏,他知道面前這位優雅法師的厲害,如果被他拉開距離自己肯定沒有勝算,如果近身纏斗他認為還會有機會。
“那幾位攝像師,還有記者小姐,請站起來,我赦免你們了。”洛夏微笑著說。“請把鏡頭對準我,但不要太聚焦,因為你們要把等下的戰斗畫面直播出去。”
幾家媒體的記者和攝像微微遲疑,還是站了起來聽從了洛夏的吩咐,將鏡頭對準了低空飛行著的洛夏和鋼鐵俠,甚至還有事業心很強的攝像拿出了收音裝置。
“聽起來你像是一個國王,但很抱歉這里是紐約。”托尼搖搖頭說。
“這里是紐約,也可以是我治下的都城,”洛夏認真的說,“一切在于我是否愿意。”
“不不不,沒人會同意的,民眾不會同意,議員們也不會同意的,你的支持率會為零。”
“那就請不同意的人去死,我可以在廢墟中建立新制度。”洛夏說,“我把紐約從核爆中救下,也能再送它一場毀滅。”
“這很瘋狂!”托尼笑著說,他現在距離洛夏已經只有幾米遠了,這個距離只要他全力運轉電弧反沖推動裝置,能瞬間到達洛夏的面前。
“我們聊得還是很開心的,所以可以結束這一切了么?”托尼最后詢問著,“我看他們很多人需要醫療援助。”
洛夏搖搖頭,“我的演講還沒結束,你們一直在打斷我。”
“是么?那真抱歉,對了,蜘蛛女俠去哪兒了?”
托尼瞬間點火,一道紅色的身影飛了出去,直直的撞向洛夏。
在地上站立的攝像師趕緊調整鏡頭,記錄這場大戰的誘惑甚至掩蓋了他心中的畏懼。
托尼預謀已久的攻擊在洛夏看來有些好笑,他淡淡的伸出手,瞬間加速沖來的托尼靜止在了空中。
托尼想要運動,但鋼鐵戰甲像是被鎖死了一般。
“見鬼?”托尼滿臉驚訝,“賈維斯!”
“抱歉先生,外部受力過大,無法運動……”
“不,洛先生,我想我們還可以談談……”
“誰給你的勇氣挑戰我?這身鐵皮么?”
洛夏打了一個響指,瞬間作用在托尼全身的力量突變,一陣令人牙酸耳鳴的聲音響起,托尼一身的鋼鐵戰甲被撕成了無數的碎片,碎片如枯葉飄零,胸口閃爍著白光的托尼也失去動力向下墜落,幾個倒霉的示威者被砸倒,發出一聲慘叫后立馬閉嘴。
反惡魔聯盟的人見勢不妙立即展開了行動,地面上的美隊用力的投擲出盾牌砸向洛夏。
“當!”
洛夏單手接住了盾牌,勁風掀起了他的額發,一雙眼睛滿是冷意,他隨手將盾牌扔了回去!
一陣尖嘯聲傳出,盾牌切割著空氣急速旋轉著,在他的手中,這張盾牌像是一枚飛鏢般輕巧鋒利。
美隊剛想躲避,但盾牌已近在眼前,他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格擋。
一陣骨裂聲傳出,即便有手臂的格擋但盾牌還是重重的砸在他的胸膛上,美隊倒地不起,手臂屈肘放在胸前不能移動,肋骨也不知斷了多少根。
許多示威者們都偷偷的抬起頭觀戰,這個結果也讓他們大吃一驚,洛先生對戰鋼鐵俠和美國隊長,一人只用一擊就徹底擊潰了他們。
天空中刺眼的白光閃過,索爾舉起雷神之錘從天而降!
洛夏只是淡淡的揮斷了他的攻擊,下落的索爾忽然側飛出去,撞入一棟大廈后沒有了后續。
正面一支箭矢高速飛來,但箭矢還在空中就加速折返了回去,鷹眼瞪大了雙眼,鋒利的箭矢轉瞬即到,穿透了他的肩胛后將他釘在了墻上。
地面上的希爾舉起手槍瞄準了空中的洛夏,但她遲遲沒有開槍,直到洛夏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后,希爾的身體微微顫抖,她都可以聽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了!
“指揮官女士,放下槍,跪下。”洛夏平靜的說,但誰都不知道那是不是爆發前的平靜。
希爾遲疑片刻后照做,她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凡人。
整個街道上所有人都在瑟瑟發抖著,因為那些熟悉的超級英雄的戰敗,他們的畏懼被無限放大,甚至很多人都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攝像師顫抖的連鏡頭都端不穩了,更多的人通過直播的畫面見證著這一刻,而且戰斗的視頻已經被保存下來了,正在快速的傳播著。
這個場景有些熟悉,熟悉的讓人們想起了“惡魔計劃”,當然“惡魔計劃”影響力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