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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身份轉換,一步登天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懸壺濟世,我只是想長生不老

  “內息術”

  萬知期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甚至顯得有些茫然。

  內息術這東西,他當然知道。

  但正是因為知道,才更覺得不可思議。

  那玩意兒,不就是給人修養身心用的么?甚至連強身健體四個字都配不上,想要強身健體,修行武道不是更好?

  雖然內息術一直都在民間流傳,可從未有誰將內息術修成過什么真正的成果。

  武道尚且有宗師,可為國之柱石,內息術有啥?

  而且內息術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養生術。

  多是一些不走武道的醫者修習,據說修行到極處可延緩衰老,可再怎么延緩也活不過武道宗師啊!

  因為各種原因,內息術雖然廣為流傳,卻始終聲名不顯。

  可如今,那孔翟所言若為事實的話,內息術的效用怕是遠遠超出了常人的預料,甚至連仙法都不能及!

  “你的內息術,修行了多久?”

  想了想,萬知期問道。

  “自幼修行,距今將近七十年。”

  顧擔微微一笑,極為干脆的回答道,當真是無比坦蕩。

  “那又是什么時候,掌握的能夠通過內息術,配合仙道《容生法》一同施展神術的?”萬知期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顧擔,再問。

  “身受重創之后,武道進無可進,仙道也不得不停滯,只好鉆研自幼修習的內息術。恰好那一日與寧遠聊天,心有所感之下,內息術完成了一次突破。”

  顧擔說來更是簡單。

  別問,問就是剛剛突破。

  “是么?”

  萬知期眼泛靈光,竟是想要窺視顧擔的修為,然而宗師之血氣筋膜自成一體,他根本無法窺視。

  除非強行將顧擔拿下,以靈力內視,否則任何一位宗師,都不是旁人能夠肆意窺視的。

  他本想顧擔受創,氣血可能虧空,沒成想竟是還能如此堅挺。

  “內息術,竟還有此番妙用?”

  錢謙承也是摸著腦袋,滿頭霧水。

  顧擔太過坦蕩,反倒是讓他們不自信起來。

  如果對方不說也就罷了,既然說了出來,那就合該不應再是欺瞞。

  畢竟內息術這玩意兒,說爛大街有點過,可有些身份的人想要找到,那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了。

  那需要注意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到底要修行內息術多久,才能達到顧擔如今達到的效果?

  如果要定下一個期限,顧擔會說五萬年。

  當然,倒也不必苛求一定要達到青木液比肩天靈根甚至異靈根的程度,如果只是想讓內息術有點用,修習一百年就夠了。

  但那個時候的青木液,恐怕對靈株的作用極為有限,而且數量稀少,錦上添花都是難上加難。

  只有等到五百年,才算是可堪一用,勉強是個添頭,已能彌補宗師血肉。

  而兩千年的時候,便算是出類拔萃,效果非凡。

  五萬年就更了不得了,人造天靈根、異靈根!

  這效用豈能不強?!

  唯一的問題是,人活不了那么久。

  宗師壽百二,練氣壽百五,筑基壽三百,金丹壽五百.這是已有定論之事,但這可不是說他們一定能活這么久,而是說在那個境界的壽元極限,能夠活那么久,是理論上有期望達到的壽元。

  真要能活五萬年,練氣、筑基算個屁?便是金丹元嬰也得是個掌中玩物,有這個時間干什么不好你修習內息術?

  如果不是顧擔有更加便捷的方式,內息術他怕是也早就放下了。

  一直以來內息術被顧擔詬病的都不是效果,而是背后付出的時間的代價!

  所以顧擔完全不憂心暴露出內息術的功效,甚至巴不得有人一同修習,深挖內息術——有壽元你就來,大家一起碰一碰!

  真要比起壽元,顧擔還沒怕過誰。

  “七十年才能有所成效?這”

  萬知期皺了皺眉。

  便是七十年,時間成本也很高了,相當于宗師的大半生。

  現在的宗師若不在仙道中晉升筑基,修到死都掌握不了。

  但,內息術若是真有孔翟所言的那般妙用,便是花費七十年時間來修習,也是絕對值得的!

  只是,如今整個寧坊,甚至是六處仙坊中,怕是都找不出第二位將內息術修行如此之久的修士了。

  如果所有人都是從頭開始修習,七十年內顧擔將沒有競爭對手。

  至于七十年后?

  先不說他的實力會到何種程度,便是真過去了七十年,沒有他今日所言的那般效用,被人找上門來,顧擔也自然是有話說的。

  人與人不能一概而論,我可以為什么你不可以?做人不妨多反思一下自己!

  練臟大成卡在五行交感的武者還不少呢,憑什么他們不能晉升宗師?

  根本不需要理由,不成就是不成!

  這樣的事情還不夠多么?

  不差內息術這一個,懂不懂什么叫天賦異稟啊!

  顧擔根本不需要去解釋什么,有本事先讓別人解釋解釋內息術是怎么來的,劃清脈絡再談進境。

  反正顧擔如今堅信,這玩意兒真不是給人學的,就算是對長生種來說,怕是都頗為絕望。

  正是因此,內息術才是他身上可以拿出來的東西,讓他‘勝人一籌’,脫穎而出,足以讓他不費吹灰之力,擠進仙坊的高層!

  這就叫暫時不可代替的技術性人才,狠狠卡仙坊的脖子。

  “那種手段,你短時間內能夠施展幾次?”

  萬知期有些期待的問道。

  “內息術恢復起來也要時間,最快也得一個月一次吧。”

  顧擔隨口說道。

  一個月一次,一年就是十二次。

  可以讓十二種靈株產量翻倍!

  這,已經足以讓靈珍堂動心了。

  “一個月一次.好好好。”

  萬知期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失望,擁有如此奇效的內息術,若是能夠日日施展,才會讓人驚掉大牙,一個月一次,便已經超出他的預料了。

  如今仙坊內部栽培的各種奇珍,大多被數量限制,如果七十年后,一大批人都能掌握這門特殊的絕學,恐怕最為出眾的修仙四藝中的煉丹術,也將登上舞臺!

  更何況,如果此法能夠對突破筑基的藥材使用的話,但凡能夠多出一粒筑基丹,都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

  一念至此,萬知期臉上的笑意越發和煦起來,溫和的說道:“我看孔道友甚是親近,孔道友又掌握如此絕學,與我靈珍堂簡直是天作之合!不知道孔道友有沒有興趣加入我靈珍堂,長老之位,必有孔道友一席!”

  靈珍堂長老之位!

  聽得萬知期的許諾,錢謙承的臉都紅了。

  他辛辛苦苦打拼幾十年,又自愿待在凡級區域帶一代又一代的仙苗,每年靈稻收獲之際還要身背仙坊的考核,如此才換來一個靈珍堂長老之位。

  如果說顧擔初來此地,便被黃朝欣賞,邀請加入執法堂他還算是能夠接受,那現在真就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孔翟何德何能,才加入寧坊不過九年時間,便能跨過他幾十年的努力?!

  靈珍堂長老,說來好像只是一個名頭,可每年都自有一筆分潤不說,就連仙坊內部的功法、仙術都能免費修習!

  就連常人想都不敢想地級洞府,每年也有資格前去修行一個月!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隱形的福利在其中,比如本就出產甚少,不為外界所知的丹藥,都被他們自己人給分潤,已經是仙坊中貨真價實的高層人物!

  相比起他的付出和努力,那孔翟不過是好運的掌握了一門內息術,就瞬間將兩人拉平!

  錢謙承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幾欲吐血,但既然堂主都已經發話,他自然也不敢唱反調,只能硬著頭皮拱手道賀,“那就恭賀孔道友了。”

  一番話語,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滿是不愿。

  “萬堂主有如此好意,翟也甚是感動。”

  顧擔微微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可我本已加入執法堂,執法堂堂主黃朝待我不薄,諸多同僚亦是未曾欺辱于我。若是應萬堂主相邀,圖謀靈珍堂長老之位便棄執法堂于不顧,那我孔翟,又成什么人了?”

  顧擔從躺椅上站起身來,正色道:“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間,有所為,有所不為!萬堂主好意,翟可心領,卻不能受之。”

  “嘶”

  剛剛還滿心嫉妒的錢謙承倒吸一口涼氣,再看顧擔的目光已是大不一樣。

  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個傻子,還是不明白靈珍堂長老之位,究竟如何搶手!

  “哦?!”

  就連萬知期都沒有想到,顧擔竟然能如此干脆的拒絕。

  那可是靈珍堂長老啊,整個仙坊中油水最足的位置!

  不知多少人削尖了腦袋都想鉆進來,此人竟還能拒絕?

  已算是重情重義之輩!

  可這樣的人,收下才更加讓人放心。

  心念電轉之間,萬知期臉上的笑容不減,道:“這倒是我考慮不周了。黃朝率先提拔于你,自是有知遇之恩。但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留在執法堂,你的才能并不能發揮出來,反而耽誤了自己修行,靈珍堂才是你大展拳腳的舞臺。

  至于執法堂那里,我自是會和黃朝堂主商討一番,想來他也會給我一個薄面。如此兩全其美,孔道友意下如何?”

  這種態度,已不可謂不禮賢下士。

  “這”

  顧擔思慮片刻,方才說道:“這倒也是一個辦法,不過我前不久才剛剛在執法堂闖禍,如今就要跳到靈珍堂,怕是有畏罪之嫌。”

  “哈哈哈。”

  萬知期大笑道:“修煉難免出現些岔子,什么畏罪?不過是個小事故而已,算得了什么?大丈夫若是連一點事都攪鬧不出來,那才是真的庸才。真正有才學之輩,如孔道友這般,就算無心行事,也總會有風云動蕩,引來關注,這就是才華啊!”

  錢謙承瞠目結舌的看著萬知期變著花樣的夸贊顧擔,滿臉不可思議。

  這位靈珍堂堂主,什么時候這么好脾氣了?

  跟他說話的時候,有這么客氣過么?

  這是一個問題。

  “翟也不過是一尋常修士,當不得萬堂主如此盛贊。”

  “哪里的話,仙坊從不虧待任何一位有才能之輩!”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倒也算是聊的火熱,可謂是情投意合,相見恨晚。

  唯獨留下一旁的錢謙承神色茫然,搞不明白為何這才是初見的二位,何以這般親近。

  不過萬知期畢竟是靈珍堂堂主,事務繁多,聊了小半個時辰之后,便要先行離去,離去之前還保證會去黃朝那里,將他‘要’過去。

  等到萬知期離開,錢謙承還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錢長老?”

  顧擔喚道。

  “嗯?啊!”

  錢謙承回過神來,頗為復雜的拱手道:“恭賀孔兄弟一步登天。”

  “哪里的話?這些時日可沒少勞煩錢老哥的照顧,咱都記在心上呢。若真要去靈珍堂,少不得還要多多請教錢老哥才是。”

  顧擔立刻說道。

  眨眼間二人已經開始兄弟相稱。

  顧擔如此給面子,錢謙承的臉色終于是好看了許多,雖然心里還是酸酸的,面上倒也過得去了,“好說好說,孔老弟若是有什么事想要知道,盡可來問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花花轎子人抬人,顧擔不落人的面子,別人自然也會給他三分薄面。

  以青木液作為跳板,不費吹灰之力便可混入到靈坊的高層,那些靈珍靈藥靈株還不是任由他過目?

  修行不止有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

  沒有讓顧擔等待太久,大概三天之后,莊生便來到了這里。

  在執法堂中,莊生便是與他最為相熟,關系也最好的那一位了。

  “聽說你修行內息術,還有所成效?”

  莊生目光在顧擔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目光顯得頗為古怪,似乎是想看出什么端倪。

  “是啊,怎么了?”

  顧擔表情不變分毫,“難不成莊道友未曾見過內息術?”

  “倒也不是。”

  莊生搖了搖頭,放下了心中的疑惑,眼前此人無論是氣血、形體、面容,甚至是說話的腔調和方式,和他記憶中的那一位都全然不一樣,怎么都不至于放到一塊去。

  “只是我此前認識一個前輩,他的內息術之造詣,怕是冠絕天下。驟然聽聞孔兄亦在此道有所成就,難免想起那位前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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