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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筑基稱仙?一擊滅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懸壺濟世,我只是想長生不老

  商字令牌發散出蒙蒙光亮。

  一股攝人心魄的威壓頃刻間已是展露無疑!

  伴隨著那明光交映間,竟有一道身影自商字令牌中緩緩凝現!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皆是一驚。

  對于仙道中的手段,便是宗師,也只能從話本故事的傳說中有所耳聞,真正有何種威能,大多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

  就算眾人之間,對仙道了解最為深刻的清平子,也只是‘紙上談兵’。

  真正掌握仙道手段的修士,他們從未見過!

  自商字令牌中浮現的人影顯得有些縹緲,通體像是由白色的霧氣凝聚而成,五官尚算清晰。

  最關鍵的是,對方的身軀哪怕并不凝實,那股天然的,上位者對于下位者的壓制,做不得假!

  熔宗符失效之后,陶述善毫無疑問已經是動了真格的。

  “區區凡人,也敢挑釁仙庭?”

  那道身影凝現之后,像是有自我意識般,開口便呵斥道。

  恍如黃鐘大呂、瓦釜雷鳴般滿是威嚴的聲音擴散四方,帶著極端的強勢和不容置疑的味道。

  諸多宗師都情不自禁的變了臉色,從令牌中出現了一個人?

  這是武道之中,聞所未聞的手段!

  未知,才最讓人恐懼。

  唯有顧擔,盯著那自商字令牌中浮現的身影,仔細看了兩眼后,竟是笑了起來。

  “原來只是一個架子。”

  顧擔隨口說道。

  宗師有真氣凝形,這是每一位宗師都應當掌握的武藝。

  仙道中,自然也有神念凝形。

  別說夏朝距離不周山脈何止千、萬里,留下這一擊的主人根本不可能洞察的了這么遠。

  便是對方真在眼前,顧擔也不覺得會對自己產生多大的威脅。

  “現在跪地求饒,尚可留爾等一條性命。若不識好歹,來日仙庭派人血腥鎮壓此地,爾等親族皆要遭殃。”

  現身的第一時間,令牌中浮現出的那道身影卻沒有動手,反而像是帶著幾分的自我意識,竟還敢威脅。

  “臨死之前能夠有幸得見上仙真容,算你們走運!”

  見到商字令牌沒有像熔宗符失效之后,陶述善原本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去。

  任你是何等驚才絕艷的宗師,在宗師之中無敵又能如何?

  我上面有人!

  以大境界碾壓,自當該摧枯拉朽,不留余地!

  “上仙?”

  盯著那濃霧般神念化形,顧擔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筑基也敢稱上仙?

  感覺仙道的檔次都被這家伙拉低了好幾等。

  “此等跳梁小丑,未見過仙人之術,毫無敬畏之心,請求坊主懲戒!”

  陶述善半點不惱,笑意盈盈對著那虛幻神念一拜,真心實意的狗腿子模樣。

  “隔了十萬八千里都不止,還如此卑微,宗師的臉都算是被你們給丟光了。”

  顧擔自問自己見過的宗師當真不少。

  四國聯軍的時候,死在他手中的宗師也不少。

  但無論是哪一位宗師,哪怕是敵對者,也算是有著一身傲骨在,寧死不屈實數尋常,甚至臨死前還想拉一個墊背的。

  形形色色的宗師他算是見多了,可像陶述善這般巧取逢迎,甚至低三下四好似搖尾乞憐般的宗師,今日還真是第一次見。

  “呵,現在你倒是嘴硬。等你見識過上仙的力量之后,便會明白其間的差距何其之大,宗師又算得了什么?

  在塵世是頂峰,在仙道,也不過是最底層罷了。還想自視甚高,旁若無人,無異于癡人說夢!你們這群站在泥坑里,未曾見識過高山的人,哪里懂得仙道的高妙之處?”

  陶述善再度開口道“懇請坊主出手,拿下此人!”

  “嗯。”

  濃霧幻影微微點頭,隨手一揮。

  一道灰風便向著顧擔籠罩而去。

  顧擔體外的真氣護盾面對那道灰風竟是全無半分的反應,灰風視若無物的將其洞穿,徑直落入他的身上。

  而顧擔好似全然沒有反應過來,竟真就被這一擊結結實實的烙印在了身上。

  只見他通體一僵,全然沒有了任何動作。

  眼眸在一瞬間也失去了神采。

  就連體外的真氣護盾,都徹底隱沒了下去,不見了蹤影。

  “哈哈哈!”

  一擊即中,陶述善大喜,狂言道“便是武力超群的宗師又能如何?此‘噬魂風’怕是這輩子都未曾見過一次!中之重則魂靈盡散,輕則神志散亂。任你的真氣再如何渾厚,肉身再如何堅固,也不過是案板上的魚肉罷了!”

  “收拾此等小賊,竟還需要吾來出手?”

  便是濃霧幻影也甚是有信心,甚至略帶不滿的呵斥著陶述善。

  相比之他們的春風得意,夏朝的宗師們此時有些坐蠟。

  “師傅.”

  鄒聃湊到了清平子的身旁,小聲開口,帶著些許探尋之意。

  清平子曾和顧擔數次探討前路,這他是知道的,而自夏朝立國之后,顧擔再也未曾動過手,他的實力究竟如何,外人已經無從得知。

  究竟是像所有宗師那樣,成就宗師后只能在宗師這個境界中慢慢消磨,甚至伴隨著年歲的增長開始氣血衰敗,亦或是能夠再次給大家帶來一份全新的“驚喜”?

  清平子眉頭微皺。

  對于顧擔的實力,他一直都抱著相當肯定的態度。

  簡單點來說就是,顧擔說啥就是啥。

  但,那是最為直接的武力。

  哪怕顧擔曾用大雍的那塊骨頭來驗證自身的氣血運行之法,可氣血是氣血,神魂是神魂,這完全是兩個層面上的東西。

  塵世頂峰的武道宗師,都還沒有到接觸神魂的最低下限。

  也是因此,肉身無雙的宗師,其實是有一個致命缺陷的,神魂沒有防護之法。

  只是平日里大家都沒有,大家也都不會攻擊神魂的術法,這個缺陷便自然而然的隱去了。

  顧擔的神魂強度究竟如何?

  這簡直比他的武力一樣還更讓他猜不透。

  武力尚且能夠對比,神魂不去碰一碰,誰能知道?

  “不太.好說。”

  糾結片刻,清平子還是開口說道。

  如果是神魂方面的攻勢,可以說是專門針對宗師的必殺術。

  正所謂打蛇打七寸,神魂,便是宗師的七寸之所在。

  大宗師,應該也逃不脫這個范疇吧?

  畢竟這是暫時并無他人能夠涉足的領域,除了顧擔之外,誰也不敢給出保證。

  “顧先生?!”

  別說是清平子了,就連荀軻見到呆立不動的顧擔時,都是猛然一驚。

  先前顧擔一掌便已將萬國商會的宗師擒拿,不可謂是不驚人,荀軻自然是對其充滿信心。

  可此時卻又情不自禁的擔心了起來,筑基之力,那畢竟是來自仙道的攻勢,而且層次明顯超越了宗師!

  也就是說,最好的情況,對方的實力層次,也該是和顧先生同檔次的。

  再有仙道之法相助,兩相疊加之下,沒準真有可能陰溝里翻船!

  就連禽厘勝都暗中挪動腳步,盯上了商字令牌。

  無論筑基有多么厲害,畢竟只是一塊令牌!

  顧擔若是出現什么意外,當務之急是必須要將令牌拿下,否則夏朝不知會攪鬧出什么亂子來。

  正所謂關心則亂,越是和顧擔親近的人,越是擔憂他的情況。

  顧擔已經在塵世無敵了太久的世間——雖然自夏朝成立后,他再未真正出過手,可他留在夏朝,便已經成為了很多人的底氣之所在。

  有他橫壓當世,無人膽敢攪鬧出什么亂子,夏朝周圍的國度也沒一個有異心的,要說他們深受教化之恩,狗都不信。

  真正的強者,出手一次便足以給人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百年不敢造次。

  以至于眾人從未想過,顧擔也可能出現什么意外,甚至都沒有想過會有人能夠挑戰顧擔。

  直到顧擔眼眸失去光彩的那一瞬,眾人才恍然間明白,這位也是人,哪怕他看上去比他們還年輕,卻也并非真正的仙人,不是真正的凌駕凡塵之上,更何況面臨的是仙道之術呢?

  說來緩慢,但以宗師的反應速度而言,一切實則都是剎那之間。

  不同的人因為不同的思量和考慮,自有不一樣的想法。

  事實,卻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

  在那灰風接觸到顧擔身軀的剎那,便好似無數柄凌厲的寒刀刮過身軀,讓宗師都要汗顏的氣血在這種攻勢面前,竟顯得有些愚鈍。

  灰風的目標極為明確,橫沖直撞間便要闖入顧擔的頭顱,硬生生將其碾碎。

  然而,在其剛剛闖入到識海的一瞬間,便好似觸碰到了接天連地的屏障。

  如果此時有人探查顧擔的神念,便能夠發現他的神念竟凝成一朵白色的花瓣,自上而下好似波濤拍岸,又似蒼天墜落一般,直接將那灰風徹底碾碎,沒有一星半點的掙扎余地。

  灰風對他造成的唯一影響,便是稍稍遲鈍了那么一息。

  下一刻,顧擔的眼眸再度明亮起來。

  顧擔似笑非笑的看著那懸浮在空中的濃霧幻影,開口說道“看來你的神念,修行的也不到家啊。”

  “你?!”

  得見顧擔竟像是沒事兒人一樣恢復過來,濃霧幻影那虛幻的雙目都情不自禁的瞪大了幾分,“怎么可能!”

  噬魂風可是他在仙道典籍中千挑萬選出來,特地對付宗師的手段,十拿九穩手到擒來。

  更何況筑基以上伐下,說一聲殺雞用牛刀都不為過,只有用力過猛,從未出現過失手的情況。

  “筑基之力,也不過如此。”

  測試了一番自己的神念強度,顧擔很是滿意。

  事實上,那一擊噬魂風他自然是有足夠的速度可以去躲的,只是故意沒有躲而已。

  無他,顧擔自己對真實的仙道也沒什么了解,只知道練氣大概和宗師相當,可宗師之上的力量,除了他也找不出第二個,實在沒有對比的余地,只能自己默默的修習。

  如今好不容易撞到一個筑基——雖然只是筑基的一部分力量,也可借此管中窺豹一番進行比對。

  這個時候不去試試筑基的力量,難不成要等到真刀真槍生死搏殺之際再去嘗試么?

  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檢驗自身修行成果的好機會,顧擔自然不會錯過。

  可憐陶述善信心滿滿的一擊,不過是顧擔為了拿來實驗自身實力的憑證罷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武道宗師絕不可能擋得住這一擊!”

  濃霧幻影聲音都拔高了些許,卻是極為自信。

  他自己就曾是宗師,自然也分外清楚宗師的短板之所在。

  他就沒聽說過宗師能修神念的!

  “誰和你說,我是宗師了?”

  顧擔問道。

  “不是宗師,還能是什么?”

  濃霧幻影都愣住了。

  “你的問題,太多了點。”

  顧擔懶得再理會它。

  這只是一部分的神念化身,根本不是本人,除非回歸到主人的身旁,否則記憶也帶不回去,不值得浪費口水。

  在顧擔話音落下的一瞬,一朵略顯幾分虛幻的潔白花瓣自他體內蕩漾開來,以超越宗師的速度,對著那濃霧幻影便拍打而去。

  先前還顯得不可一世的濃霧幻影,在那潔白花瓣的橫掃之下竟是連一星半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便被徹底碾碎。

  剛剛還自稱仙人的家伙,一擊既滅。

  神念的碰撞,比之肉身還要更加直接。

  更何況,顧擔自夏朝成立之前便開始修行白蓮觀想圖,至今也已經將近四十年,比之不周山脈存在的時間都不遑多讓了。

  真論起神魂和神念的強度,筑基怕是也得往后稍一稍。

  一直自詡為長生者的顧擔,如今的確已經有了一絲長生者的光彩。

  可能境界上還是略有些差距,但通過時間的積累,厚度已不可同日而語!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份積累也將化作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時間,站在他那邊。

  “還有沒有什么手段?”

  輕而易舉的解決了筑基修士留給萬國商會的底牌,顧擔平靜的目光轉向陶述善,甚至還有些期待。

  對方最好能夠再用出一招筑基修士留下的貨真價實的仙法,讓他掂量掂量。

  陶述善嘴唇微張,欲言又止,片刻后,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竟是跪倒在地,毫無半分尊嚴的說道“好漢饒命!我還有價值,還有價值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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