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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大不了過完春節就退檔,擇日再上唄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導演的快樂你不懂

  楊蜜在家里也很關注最近幾天的票房,尤其是光線出品并發行的新片《華夏好聲音之為你轉身》。

  光線在說服冪世之前,已經成功說服了《好聲音》背后的燦星以及這江衛視,搞了這么一部綜藝衍生大電影。

  如今《爸爸去哪兒》第一季已經成功收官,甚至連衍生的那部大電影都已經拍完了。

  楊蜜自然想知道市場對這類影片的反饋,結果,好么!

  在平安夜這么好的檔期,首日票房只有60萬!

  而且排片還不少呢,8的排片,人家《風暴》也就剩8的排片了,可上映這么久了,人家單日票房還有400多萬呢。

  現在楊蜜有點后悔了,這部綜藝大電影不會血本無歸吧?

  雖然這種電影可能是成本最低的電影,基本就是按照綜藝的流程多拍一期,把內容搞得豐富一些,一千萬以內就能拿下。

  但1000萬也是錢啊!

  而且春節檔是一年中競爭最大的檔期,那真是拼刺刀見血的時候,宣發不能擺爛吧,甚至宣傳費可能比這部綜藝電影的制作成本還高。

  她趕緊問了一下曾佳,“春節檔一共幾部電影啊?”

  曾佳也表情凝重,“八部。”

  當電影變成乾坤主導后,幾百萬投資的電影直接在預算上加了個零,讓寶強替換了他哥,擔任男一號狗剩,男二號楊三扮演者是王前昆的愛子大棚,真正的王毛則是開心麻花的傻子專業戶艾倫。

  哪怕這個數據有虛報,估計也會比動作片《冷鋒》高。

  曾佳:“是林智玲。”

  “聽起來像是愛情片,應該不足為患。”

  “哪部啊?”楊蜜沒怎么關注。

  “《西游記之大鬧天宮》你知道吧?”

  此外,因為要進軍春節檔,原劇本中杏兒被鬼子糟蹋并殺害的劇情也改了,算是圓滿結局,雖然導演不太樂意,但導演算個屁。

  “哦,我記得他,以前在王道,《失戀33天》他也出了一些力,沒想到已經當上導演了。”

  其實林智玲早就有過表演村姑的經歷,她最大的問題是年齡大,這個就需要妝造上的努力了,而為表誠意,林智玲也愿意降片酬出演。

  楊蜜在電腦上看了一下《我不是王毛》的預告片,“竟然是黑白的?”

  楊蜜呵呵一聲,“又是八部,去年《愛情不NG》和《村晚》怎么死的都忘了?沒點實力也敢來春節檔。”

  甄紫丹、周閏發、郭富成、何潤冬、張梓霖等等,楊蜜認為這部電影將是《冷鋒》最大的對手,甚至可能會沖擊《冷鋒》的地位。

  雖然老公的電影票房不會低,質量不會差,但是過年期間,一部在海外發生,還會死很多人的動作片,跟一部熱熱鬧鬧,明星云集的西游題材,以普通人的眼光,顯然后者更有吸引力。

  “對對對。”

  楊蜜感慨:“能讓這個題材過審,博納肯定沒少下功夫,而且演員陣容好像也不差吧。”

  這部電影的片方包括八一廠和電影頻道,那邊有不少他的老朋友,老王壞了人家的男主角,心里過意不去,后來喝了頓酒,就把這個項目接了過來,一起合作。

  老王說了:如果你執意要在大過年的日子里給觀眾添堵,你就是人民的罪人!

  一句話把導演趙小溪說的啞口無言,不過想到幾千萬的項目交到自己一個新人導演手上,他也就無話可說了。

  “另外還有哪些?”

  曾佳都不用看資料,張嘴就來,“首先當然是權導的《冷鋒》,是由貓眼發行的,《熊出沒》那部電影也是貓眼聯合發行,另外乾坤的那部電影是乾坤和貓眼聯合發行。”

  “再高不了,人家演員陣容在那擺著呢,總比綜藝電影有吸引力啊。”楊蜜嘆了口氣,“其他的呢?”

  當初這個項目原定男主角是王大志,結果老王為了挽回《華夏合伙人》的男主之一潘月明的聲譽,爆出了王大志和董捷的事,一下子就把王大志釘在了恥辱柱上,片方就不敢用他了。

  “是華宜的《前任攻略》,導演是參與過《人在囧途》的田雨生。”

  “這個喜劇陣容算是很強了,那女主角呢?”楊蜜問。

  楊蜜嘴巴動了動,那會兒老公跟林智玲正打的火熱,她能被公公選中估計是這個原因吧。

  要不是因為當時老公在孟買,那個恐怖襲擊事件估計都沒幾個國人聽說過,而西游記估計沒有哪個華夏人沒聽說過。

  “這位學妹真是什么電影都能搭上關系,之前已經演過程龍大哥和甄紫丹的女主角了。”楊蜜笑笑,感慨這個師妹的手眼通天。

  其他演員也基本都是喜劇圈的黃金配角。

  曾佳告訴楊蜜,“主要是今年多了一部子供向的電影《熊出沒之奪寶熊兵》,它的競爭對手是《喜羊羊》,對大局影響不大。”

  曾佳:“不得不說昆爺還是很尊重導演的,這都能任由他胡來,這片子票房高不了。”

  《澳門風云》和《我不是王毛》雖然看上去不如《冷鋒》和《大鬧天宮》,倒也可以算是春節第二檔的作品。

  “我能不知道嗎,打開微博就能看到他們的,全明星陣容,除了女主角不認識,其他都是港臺內地的巨星。”

  “博納的春節檔電影是王京的吧?”

  去年其實準確講是七部,《忠烈楊家將》提前上映了,可即便如此,在春節檔的嚴酷廝殺下,那兩部影片都嚴重低于預期,一部百萬級,一部千萬多點。

  “就那部《我不是王毛》啊,類似《巧奔妙逃》《舉起手來》,戰爭喜劇。”

  沒想到今年又來了這么多,實在太擁擠了。

  “對,好像是類似《賭神》的題材,原來叫《賭場風云》,后來改成《澳門風云》。”

  “是的,周閏發和謝霆封領銜,另外還有景恬。”

  而且《大鬧天宮》是中影主導,另外還有萬達聯合發行的超級大制作,據說成本高達5億元。

  “嗯,先是自立門戶,然后又跟華宜合作。”

  “除了喜羊羊跟熊出沒,還有一部呢?”

  “就是王保強救場的那部?”

  曾佳:“不過這部電影的男主角是韓更。”

  韓更是第一個從泡菜國回來的偶像男團成員,算是出口轉內銷的典范,粉絲多且瘋狂。

  楊蜜兩手一攤,“這么看來,我們的電影好像是最沒賣相的了。”

  曾佳:“可不是說呢,搞不好我們根本撕不到排片,春節檔就吃假期那幾天,如果沒有排片,除非觀眾觀影意愿非常強烈,而且其他電影都拉胯,否則直接就死了。”

  現在芒果臺已經在自己的平臺上開始預熱這部綜藝大電影了,都在投入,如果票房拉稀,估計冪世14年的上市計劃都要受到影響。

  許是猜到楊蜜也在關注《好聲音》大電影,光線王常田恰好這時打電話過來想要安慰楊蜜。

  “楊老板放心,《好聲音》我們沒什么經驗,其實好聲音學員的火跟導師的火根本沒法比,但這部綜藝大電影卻是以學員為主的,我想這才是電影失敗的主要原因,但《爸爸去哪兒》不一樣,大電影就是綜藝上的那幾對父子,穩得很。”

  楊蜜呵呵。

  曾佳這時插了一嘴,“王總,我們就是擔心春節檔競爭那么激烈,萬一我們撕不到排片怎么辦。”

  王常田又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首先我們光線這次會動用全部資源和人脈,排片肯定會有,就算因為排片過低,導致票房不如預期,也沒關系,我們可以等春節結束后撤檔,然后在三月或四月份找一個競爭沒那么激烈的檔期再上映一遍。”

  楊蜜和曾佳聽得目瞪口呆,“還能這樣?”

  這么不要臉的想法你是咋想出來的?!

  王常田嘿嘿一笑,“賺錢嘛,不寒磣,不過就是要控制好盜版的問題,假期只有七天,應該問題不大。”

  楊蜜雖然對王常田的臉皮表示佩服,不過還是希望盡量不要走到那一步,畢竟這是冪世主導的項目,丟的是我楊蜜的臉。

  而且楊蜜也是希望冪世能夠在電影圈成功上位,星美影業算是徹底沉淪了,接連被陸穿和陳可新坑了后,投資變得謹慎了,去年票房最高的就是詩詩主演的《回到愛開始的地方》,才1000多萬。

  今年倒是有一部體量比較大的民國文人群像電影《黃金時代》,許安華導演,湯維主演的,但趕不上春節上映。

  所以YYDS六大民營公司唯獨星美缺席春節檔,萬達、小馬奔騰、樂視,以及冪世都躍躍欲試,想要取而代之呢。

  心情沉重地跟曾佳說完春節檔的話題,楊蜜也要走了,今天她要參加《歸來》的首映禮,算是給茜茜捧場。

  這也是2013年王道的最后一部影片。

  這部張易謀大投資的人物傳記電影算是賀歲檔的二號種子選手。

  此前一號種子馮曉鋼的《私人訂制》已經上映了一個多星期,票房可以說用“火爆”來形容。

  短短幾天票房就達到了4.5億,相信很快就能超過《大地震》的6.75億,創造馮曉鋼的個人最好成績。

  現在華宜都有點后悔了,因為害怕春節檔的《冷鋒》和《大鬧天宮》,他們用自己的下等馬《前任攻略》去對戰人家的上等馬,然后把自己的上等馬放在12月檔期。

  雖然《私人訂制》在12月是橫掃之勢,但現在賀歲檔的體量跟春節檔沒法比,如果放在春節檔,說不定馮導也能進入10億俱樂部了,可惜,可惜啊!

  雖然票房很好,不過這部電影口碑不佳,除了主題曲《時間都去哪兒了》外,可以說是罵聲一片。

  這或許也是馮曉鋼在《一九四二》票房失利后說出那句“華夏垃圾電影太多,是因為垃圾觀眾太多”的反噬。

  當他把矛頭指向觀眾的時候,觀眾自然很難對他夸出口。

  不過隨著《私人訂制》的票房越來越高,反倒是讓馮曉鋼越來越堅信自己說得對沒錯。

  《一九四二》是自己嘔心瀝血之作,而《私人訂制》就是他隨便拍拍的,他自己都覺得不太滿意,可偏偏是后者讓公司大賺特賺,觀眾們還特買賬,你說你們不是垃圾觀眾誰是。

  馮曉鋼也在關注《歸來》,說不定這部電影又能驗證自己的說法。

  這部電影可以說是張易謀潛心創作的產物,奧運之后他基本是每年一部的速度,不過這部電影距離《金陵十三釵》間隔了兩年。

  從劇本到拍攝再到后期,老謀子全程國內國外跟著跑,一部電影拍下來,他都快成半個導彈專家了,科學圈的秘聞信手拈來。

  馮曉鋼本能覺得這部電影口碑不會差,但票房不會好。

  當楊蜜出現在電影首映禮的時候,她瞬間成為全場焦點,這是自從撤回分手宣言之后她的首次公開亮相。

  媒體都很想知道她和王權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這個手還分不分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就算分手了,應該也跟劉藝妃沒關系。

  楊蜜說了,自己就是沖著劉藝妃來的,可見兩人的友誼并沒有受到影響。

  因為主持人也是王道安排的,所以問題都事先確定好的,不可能問楊蜜敏感話題,楊蜜也只是回答了自己的觀后感。

  “我剛才紙巾濕了好幾張,尤其是當看到錢老踏上回國的游輪,再配上那些史料照片,還有那首歌響起的時候,真的完全繃不住……”

  不僅楊蜜繃不住,劉藝妃也繃不住了,這是她第一次看正片,光影的力量在這一刻實在太強大了,看完之后她甚至也萌生了把國籍改回來的念頭。

  “對了,最后那首歌叫什么啊?”楊蜜問,這首歌好像前期宣傳的時候并沒有聽到。

  張易謀回答了這個問題,“這首歌叫《追夢赤子心》,王權導演推薦給我的,演唱者是GALA樂隊,我個人也非常喜歡,我想應該很快就會上線了。”

  歌是2011年的歌,不過并不是很火。

  除了來捧場的明星被點到提問,媒體也對幾位主創進行了提問。

  今天到場的都是華夏演員,幾位好萊塢巨星只是錄制了視頻。

  除了男女主角辛柏清和劉藝妃,還有幾個年輕演員如黃宣、楊樂、祖風等,他們飾演了楊振寧、鄧稼先、羅沛霖這些和錢學森有關的科學家。

  雖然戲份不多,但能夠參與張易謀的電影,誰還會在乎戲份多寡呢,他們都在現場表達了首次出演張導作品的心情,還有用英文講對白的困難。

  影片中幾位在美科學家需要用英文講臺詞的時候都是用的原因,好在他們的英文臺詞不算太多,只需要專攻那幾句就行,但男主角辛柏清是提前一年就苦練英文的,這才有了片中近乎一半的大段英文對白。

  現場媒體和業內同行基本都有一個共識,辛柏清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演員怕是要預定一個影帝頭銜了。

  一場別開生面的首映禮之后,12月27日,講述錢學森從米國歸來的半傳記電影《歸來》正式上映。

  上映首日票房為3500萬,遠不及《私人訂制》的首日7100萬,還不到后者的一半。

  不過電影口碑很好,多位曾狠辣批評過張易謀《三槍》《黃金甲》的影評人對這部電影給出了五星好評。

  無論是貓眼,還是豆瓣,時光網,都是一片贊譽聲,言稱:這是張易謀在21世紀最好的電影,僅次于08年奧運會開幕式的作品!

  看到這種情況,馮曉鋼樂了,跟媳婦兒徐凡道:“我說什么來著,嘴里喊著華夏沒好電影,現在好口碑的電影出現了,也沒見那些觀眾有多啊,他們也就配看看不過腦子的娛樂片。”

  徐凡:“行了,知道你厲害了,隨便拍拍都有這么高的票房。”

  “我不是說我厲害,我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一九四二》搞成這樣,估計王家兄弟不會再讓我隨心所欲的拍電影了,我特么還想影史留名呢。”

  “放心吧,伱的名字肯定會留在華夏電影史上的,你可是開創了內地賀歲檔啊。”

  徐凡安慰了自家老公,然后提出一起去看《歸來》,“江杉演的錢老夫人,我也給同學捧捧場。”

  馮曉鋼也很好奇,這電影到底是真好看,還是金錢開道,砸的影評人不敢說真話。

  “行,我先去臺里開個會,晚上在大褲衩附近看。”

  馮曉鋼接了歌活兒,2014年春晚導演,現在正是三審的關鍵時刻,已經刷掉了好幾個大牌的節目,過陣子還有四審,可操心了。

  晚上兩口子在央視大樓旁邊的一家大王電影院看電影,徐凡瞅了一眼,“哎呦,人還挺多的。”

  馮曉鋼瞅了一眼排片熒幕,“估計都是看《歸來》的,聽說劉藝妃的粉絲很能抗票房,新片前幾天肯定無腦沖。”

  兩人去了票,混在觀眾里走了進去。

  電影一開始就是男主角辛柏清的大特寫,周圍環境陰暗,這是男主角被囚禁問詢的地方。

  別說,不愧是好萊塢級別的特效,兩人都是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這辛柏清經過特效師的妙手,還真的跟錢老有些神似。

  而且一開口就是大段的英文對白和懟臉特寫,鏡頭沒有挪開,直給。

  他是在跟對面的人解釋自己并非間諜,也沒有竊取米國情報。

  這段對演技和英文表達的要求很高,難怪聽好幾個參加首映的同行都夸辛柏清有影帝之姿。

  不過馮曉鋼擔心英文對白太多,對觀眾不夠友好,他就很聰明,當初拍《不見不散》,雖然大部分在米國取景,但對白基本都是中文,當時國產片年度票房冠軍。

  另外馮曉鋼還猜到這部電影應該的倒敘插敘的敘事方式。

  果然,經過一輪問答后,時間線開始在1930大學,1935留美,1948準備回國幾個時間線間跳躍。

  這種情況是很容易讓時間線發生混亂的,不過張易謀這次處理的還不錯,這部電影他請出了蘆葦出山,劇本非常扎實。

  主線就是19501955這五年期間錢老被米國無故羈押,這段期間他接受訊問,見朋友,見家人,還有幾段回憶串起他在米國的科研成就,講明白了為什么米國不肯放他走。

  通過個人、朋友、家人,以及遙遠祖國的幫助,最終他終于回國了。

  故事就是這么個故事,但拍得好,演得好,細節多,而且不愧是大制作,中間有好幾段關于導彈、航空航天的特效,都拍的非常專業,有種科幻大片的感覺。

  給人的感覺非常理工,非常冷靜,跟張易謀之前的作品風格很不同,聽說王權特意給張易謀找了個擅長科幻的副導演。

  不過最后當錢老和家人終于踏上回國的輪船時,張易謀終于感性了一回,伴隨著那些史料老照片還有這首《追夢赤子心》,現場不少觀眾都直接淚目,這太特么催淚了。

  徐凡感覺就這首歌和這些照片就值幾個億的票房。

  而馮曉鋼的關注點都在這首歌上,靠,這不是在春晚三審上剛剛被自己斃掉的節目嗎!

  但走出電影院后,馮曉鋼立即給春晚音樂類總監趙麟(趙季平之子)打電話。

  “那什么,被斃掉的那首《追夢赤子心》,把他們樂團給我叫回來,我再審一遍,這次換一個方向。”

  之前馮曉鋼從沒想過把這首躁動的搖滾歌曲跟主旋律扯上關系,但《歸來》給了他靈感。

  他感覺這首歌在春節前估計就能火,不過沒關系,春晚也經常用已經火過的老歌啊,觀眾們聽著還親切呢。

  但是他沒想到會這么火,走在大街上都是這首歌,而和這首歌一起火的還有《歸來》的票房。

  28號周六,上映第二天的《歸來》單日票房達到了7100萬,達到了《私人訂制》首日票房的數據。

  而周日票房又高了一些,在排片上調的作用下漲到了8200萬。

  這天,一個九十多歲的老人在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的攙扶下走進電影院。

  “奇怪,我看外面很多人啊,怎么這一場這么冷清,都沒人。”

  “哦,是電影院聽說您來看錢老的電影,特意給您安排的小廳。”

  老人點點頭,靠在沙發椅背上安靜地看了起來。

  故事講的是六十年前的事情,張導演在劇本創作階段也找過他請教,并表示會有一定程度的演繹。

  他首先覺得虛假的一點就是,這個扮演自己的男演員有點帥啊。

  “好像是叫黃宣的。”一旁的妻子道,她看電影之前做過攻略。

  “嗯,這個演稼先的演員也蠻帥的,而且口語很好。”老人又道。

  “這口音估計是在米國留過學的。”

  這名年輕演員是個星二代,叫楊樂,畢業于米國杜克大學戲劇系。

  別人看電影看的是電影,但老人看的是自己過往人生,作為過來人,也是那個年代為數不多還在世的科學家,他更懂錢學森一定要回國的決心。

  那時候自己的心里也是糾結過的,祖國新建,正是需要各方面人才的時候,如果自己回去,雖然自己所學對那時的華夏沒什么幫助,但當個教書匠也是不難的。

  可自己最終還是自私了一把,留在了能給自己所學更廣闊空間的米國。

  是非對錯對于自己這個年紀的人已經沒什么爭辯的了,等自己走后留給后人分說好了。

  看到后面,一直在給妻子解說的老人話越來越少,導演很高明,情緒逐層遞進,演員很厲害,臺詞戲穩準狠,眼神戲也能直抵靈魂。

  辛柏清也是豁出去了,一個演員人生中能有幾次被選中成為張易謀的男主角呢,他算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終于在最后登船歸家這場戲,銀幕前的老人也終于忍不住模糊了眼睛。

  妻子擔心地問,“要不要就到這里?”

  他畢竟已經九十一歲了。

  老人擺擺手,繼續看下去,左右就是一首歌的時間。

  不過這高亢激昂的歌配合那些老照片的殺傷力太大了。

  當走出電影院好久好久,老人都沒有從電影里走出來,情緒一直低沉著。

  這些年其實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國內的,不是京城就是香江,他在利用自己的國際名望幫助國內的大學,但對于華夏依然算是一位國際友人,是外籍院士。

  是外人啊!

  當時想的是,反正我生在華夏,最終也會死在華夏,而且米國的脫籍稅挺狠的,沒必要非得在這把年紀又換一次國籍。

  可現在他動搖了。

  那些老照片勾起了他對父親的記憶,他想到64年自己痛苦地加入米國國籍,父親至死都沒有原諒自己。

  這一夜,他徹夜難眠,似乎在做一個重大的決定。

  而馮曉鋼也有點睡不著覺了。

  30日周一,《歸來》的票房降了一些,只有5000多萬。

  而在31號跨年,隨著主題曲一起出圈,被各路官方媒體褒獎、肯定、宣傳,甚至登上了聯播的這部電影單日票房達到了1.08億,超過了《私人訂制》的單日最高票房9800萬。

  這讓馮曉鋼有點看不懂了,《歸來》確實是好電影,他個人很喜歡,但該片商業屬性很弱,150分鐘的電影,劉藝妃的戲份加起來可能也就十幾分鐘,還不如辛柏清的一個長鏡頭的時間長,觀眾們怎么可能會這么捧場?

  這還是我熟悉的華夏垃圾觀眾嗎?

  在《歸來》的爆火后,《私人訂制》受到極大沖擊,票房斷崖式暴跌,單日已經不足1000萬,艱難地磨到了五億。

  之前預測能有七八億,現在看來,七億都懸,而且大概率是超不過《大地震》了。

  現在馮曉鋼不怕《私人訂制》票房超不過《大地震》,就怕《歸來》這樣一部傳記片的票房超過《私人訂制》,那樣自己的言論將會成為笑話。

  王權覺得馮導的話有一定道理,但不全對,過于偏激了。

  不是垃圾觀眾只配看垃圾電影,而是大眾本來就喜歡娛樂化的東西,普通觀眾對電影品質的要求不會太高,所以有時候會追隨熱點,會縱容爛片有高票房。

  哪怕是北美,高票房的也是商業娛樂片,而不是高評分的傳記片、文藝片,這點全世界都一樣,沒必要盯著華夏觀眾狠批。

  就說《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吧,口碑爆棚,但就是打不過《霍比特人2》,北美票房被人家倍殺,這是沒辦法的。

  13年最后一天,王權是和加朵、桃樂絲、小K,還有愛麗絲、艾利克斯姐弟一起度過的。

  這一天王權和加朵兩口子大戰桃花K,算是年末的最后瘋了。

  第二天一覺醒來王權揉了揉腰,桃樂絲讓他晚上過來,給他吃鱉湯。

  這天王權還要滾回劇組拍攝《原力覺醒》所剩不多的戲份。

  到了片場,王權和甄紫丹打了聲招呼,這一個月都在集中拍攝動作戲,以甄紫丹為首的甄家班幫了王權很多忙,他們是很懂好萊塢動作風格的,有創新,也有傳統。

  包括王權在內的很多業內人士都表示了肯定,比原時空那版肯定要強。

  等晚上回到家,桃樂絲端上鱉湯,并匯報了好消息。

  她一副官腔道:“在過去的2013年,在桃樂絲女士的帶領下,龍抬頭再次以19.18億美刀的北美票房成績位居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之首。”

  王權:“我記得12年是21億啊,退步很明顯啊,桃老板你還需努力啊。”

  桃樂絲狡辯道:“今年作品少了兩部,平均票房是提高的。”

  而且現在北美年冠是《鋼鐵俠3》,但大概率要被《饑餓游戲2》超過,龍抬頭不僅會拿到年冠,第三名將是他們的《瘋狂動物城》,《沉睡魔咒》也將在年度前十之列。

  隨即桃樂絲壞笑道:“你可要小心了,《饑餓游戲2》的北美票房馬上就要4億刀了。”

  王權想到了那個關于婚紗的賭約,不禁有些惴惴,“哈哈,不聊那些了,喝湯,喝湯。”

  喝完湯王權就回加朵那里了,今晚就辛苦加朵一些了。

  現在主要是在洛杉磯拍戲,都能回來,明天再輪到桃樂絲家。

  第二天一早,王權收到了陳楚靈的電話。

  看來她也準備跟自己匯報一下國內2013年的票房情況。

  然而在說那些之前,她首先跟王權說了個事,“小馬奔騰的李明李總去世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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