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功德金光,貫穿天地。
微波派,古墓內,三女赤身躺,盤膝而坐。
她們元陰被破,體內魔氣被馮驥煉化,立刻恢復了神智。
當時的情況,幾乎讓三女羞憤的想要當場自爆,與馮驥同歸于盡。
馮驥立刻解釋起來,三人受魔氣困擾,自己只能出此下策,不然無法施救。
白敏兒欲哭無淚,她自然知道這一點,但是就這么失身給馮驥,心中自然委屈,卻又無處發泄。
人家馮驥畢竟是為了救她們。
彩衣倒是沒有白敏兒和司馬燕那么激動,因為她算是三人之中,有過經驗的人了。
雖然仍然尷尬羞憤,卻遠不如上次那般崩潰,只是冷著臉,眼眶微紅,默不作聲。
倒是司馬燕,神色說不出來的古怪,她是天生媚骨,修煉微波派《姹女心經》,對男女之事,本來就是理論大師,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實操。
她的接受能力,要比彩衣和白敏兒強,但是到底也是第一次,羞澀興奮,卻大過憤怒。
此時她還有些回味剛才三人大戰時,貌似自己哪方面的功夫,要比大師姐和二師姐強呢。
心里得意之際,又有些懷念那種酥麻感覺。
“難道我是天生蕩婦?”
司馬燕心頭一凜,不禁心中驚疑。
實則是她修煉《姹女心經》,對房事之上,有雙修之效,她自然享受其中。
故而三女之中,她恢復最快,非但不見疲憊之色,反倒神采奕奕,容光煥發,比處子之身時,更加美艷動人。
三人各自不言,正要穿上衣服,忽然間,天降功德金光。
頓時幾人來不及反應,立時被迫接受功德金光洗禮。
待反應過來時,三女都是狂喜,白敏兒顧不得悲傷,立刻指導兩位師妹,喊道:“這是功德金光,快,你們快運轉本門心法,在功德金光灌體時修煉,效果是平日百倍!”
二女立刻聽從白敏兒的話,連衣服都來不及穿,連忙運轉法力,煉化功德金光。
馮驥這邊,自然更不在意衣物,直接閉目,以功德金光灌注肉身,運轉全身法力。
眾人之中,要數他頭頂的功德金光最為粗獷。
馮驥不過數十息的功夫,消耗了三分之一還不到的功德金光,他的體內法力便已經暴漲數倍,直接沖到筑基中期!
因為功德金光灌體的緣故,他這樣突破,非但沒有任何境界不穩的情況,反而如水到渠成一般,法力雄渾,宛若多年苦修而來。
馮驥繼續閉目,腦海之中,觀想上清箓,運轉《上清九光經》,法力在經脈之中不斷循環。
一道道關卡不斷破開,法力越發渾厚。
隱隱之間,馮驥的修為似乎再進一步,穩定朝著筑基后期飛速攀升。
便在這時候,忽然身邊三女氣息一漲!
馮驥敏銳察覺到,白敏兒竟是順勢突破筑基!
彩衣突破煉氣九重,司馬燕竟然也靠著功德金光,突破煉氣八重。
三人之中,司馬燕的功德金光最弱,因為她雖然參與了消滅邪姬的過程,但是出力并不多。
不過她的姹女心經,第一次雙修,獲取了部分馮驥的元陽之氣,這對她修為大有裨益。
所以她獲得的功德金光雖然稀薄,卻也能有所突破。
此刻三女接連突破,功德金光也徹底被她們煉化消散。
三女睜開眼睛,雙目之中,都露出了驚喜之色。
不過這驚喜之色,轉瞬即逝,彼此相互看了看,露出一些尷尬之色。
因為他們到現在還是赤著身體,當下連忙穿上衣衫。
在這個過程中,司馬燕面帶笑容,欣喜不已。
三女之中,她最為豐滿,本錢最為雄厚。
今日又突破煉氣八重,雖然失身,但是失身對象是馮驥,她也沒那么惱怒。
畢竟馮驥可是筑基期修士,配她綽綽有余。
白敏兒和彩衣迅速穿好衣服,三人相互看了看,最后目光都落在了馮驥身上。
但見馮驥頭頂功德金光還未散去,只消耗了一半左右。
就是這一半,還要比她們剛才的功德金光厚實雄渾太多。
司馬燕羨慕道:“只怕他這次說不定可以直接沖擊金丹了。”
白敏兒搖頭:“不可能,自末法時代降臨,凡人界再也不能誕生金丹修士,唯有洞天福地,靈氣充沛,才能誕生金丹真人。”
“凡人界若有金丹修士行走,必遭天道懲戒。”
彩衣不禁問道:“那咱們師父不是金丹嗎?”
白敏兒搖頭:“師父肉身也只是筑基初期,不過咱們微波派主修元神大道,師父雖然是筑基初期,但是以元神之力,可與筑基后期的高手一戰。”
“眼下師父元神入九華山洞天,只怕很快就能位列仙班了。”
司馬燕好奇問道:“那倘若馮……道長繼續突破,凡人界豈不是無敵了?”
白敏兒微微搖頭:“那倒不至于,天下各派,宗主掌門,大都是筑基巔峰的高手坐鎮,他們如果不是壽元將至,肉身腐朽,暫時是不會入洞天修行的,會暫代宗主之職,鎮守宗門。”
彩衣看了一眼還在修煉的馮驥,道:“那豈不是說,他已經有了大派宗主的實力了?”
白敏兒點了點頭。
司馬燕哼道:“連丘處南都能當傳真派掌門,人家馮道長這修為,當個宗主有什么?”
彩衣立刻冷冷的看了一眼司馬燕,哼道:“怎么,說了你情郎,你心急了?”
司馬燕臉色一紅,立刻叫道:“什么情郎?你不也失身給他了嗎?怎么,難道你還要找第二個男人?”
“你……”彩衣大怒,下意識就要拔劍。
司馬燕胸脯一挺,喊道:“你什么你?我司馬燕雖然修煉雙修媚功,我卻知道我們女人家要從一而終,我既然失身于他,他就是我以后的夫婿了,我跟定他了。”
“正好,彩衣,你看不上的話,可別跟我來搶!”
不知道為什么,彩衣聽到這話,心里一股無名火冒起。
倉啷一聲,法劍飛出,她厲聲喝道:“司馬燕,你不要臉!”
司馬燕大叫:“我怎么不要臉了?我處子之身給了他,便是他的人,我從一而終,怎么不要臉了?”
“你……我……我打死你!”
彩衣立刻御劍呼嘯,猛地刺向司馬燕。
司馬燕連忙身形一閃,一招手,一張手帕飛出,滴溜溜一轉,化作一張幕布,擋在身前。
手帕上符文流轉,法力凝聚。
嘭的一聲悶響,彩衣的法劍劈斬其上,頂著幕布沖向司馬燕。
司馬燕頓時嚇了一跳,她的修為到底不如才藝,急忙后退,喊道:“大師姐,救命啊,彩衣發瘋啦,她要同門相殘啦。”
白敏兒也煩,煩的是怎么面對馮驥。
更煩的是,兩個師妹也失身給了馮驥,難道要她們師姐妹三人共侍一夫?
天下間豈有此理?
眼看兩個師妹還吵鬧不停,她也來了氣,一揮手,法劍激射!
鐺的一聲,直接斬落了彩衣的飛劍,又一招手,直接收了司馬燕的手帕。
她怒道:“你們有完沒完?都什么時候了,還要吵鬧?”
彩衣一跺腳,道:“大師姐啊,你看她,說的那些是什么話?”
司馬燕得意一笑:“我就要跟他,我樂意。”
彩衣怒瞪:“騷蹄子,人家說要你了嗎?”
“我騷,你還是黑臉婆呢。”司馬燕不甘示弱。
兩人在白敏兒眼皮子底下,雖然不再斗法,卻開始斗嘴起來。
白敏兒煩的不行,怒道:“都出去,不要影響他煉化功德!”
二女聞言,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正在運功,煉化功德的馮驥。
猶豫了一下,司馬燕哼了一聲:“有本事出來吵。”
當下先一步走向門口,彩衣大怒:“怕你啊?”
她立刻緊跟出去,走到門口,她似乎想到什么,回頭看向師姐白敏兒,狐疑問道:“師姐,你不出來?”
白敏兒皺眉:“我給他護法,以防剛才的魔物回來,你們兩個也是,到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回你們師妹。”
“哦,那我去看看。”彩衣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閉目修煉的馮驥,這才退出洞外。
白敏兒看了一眼彩衣背影,又看了看馮驥,不禁嘆息一聲。
“造孽,我怎么就遇上了你呢。”
她苦笑一聲,坐在了馮驥身邊。
馮驥雖然在修煉,但是對外面的事情,卻也了如指掌。
他心中笑了笑,覺得白敏兒倒是有大婦風范。
“嗡——!”
忽然間,馮驥體內法力震動,周天運轉完畢。
功德金光入體,他的法力瞬間再度暴漲數倍!
這一刻,他直接從筑基中期,突破至筑基后期!
而直到此時,功德金光仍未完全煉化完,還一半左右。
馮驥不再分心,全力修煉,煉化功德。
大量靈力入體,周天運行,丹田內,法力不斷壓縮,液態的法力,越發渾厚粘稠。
煉氣時,法力還是氣態,到了筑基,法力已經往液態變化。
待這些液態的法力,不斷壓縮凝聚,在丹田之中,便會逐漸凝聚出金丹。
這個過程,也叫結丹。
不過結丹需要耗費磅礴靈氣,凡間靈氣稀薄,不足以支撐結丹這個過程的消耗。
另一個,天道也不會允許凡間有金丹修士存在。
一旦結丹,必有天罰。
馮驥此時踏入筑基后期,再繼續吸收功德金光,唯有立刻結丹才行。
但是他不敢此時結丹。
“難道這些功德金光,就這么浪費了?”
“不,豈能如此?”
馮驥深吸一口氣,心中念頭閃爍,一邊繼續運功,將筑基后期修為不斷無限推向結丹邊緣。
一邊思索對應之策。
片刻之后,他心中已經想到應對之策。
“本命符箓,不知道可否吸收功德金光!”
“《紫光七星箓》記載上說,可以吸收任何靈性物質,凝結出不同的本命符箓,會誕生不同神通。”
“我以佛門金身和舍利為材料,練出的《紫光七星箓》,能夠施展佛門佛力,甚至借本命法箓,可將法力轉換成佛力。”
“若是以功德金光為材料,融入本命法箓之中,會不會有什么特殊神通?”
想到就做,馮驥當即一張口!
呼——!
一張泛著金光,流轉黑白二氣的本命法箓飛出。
法箓在空中滴溜溜一轉,立時根據馮驥心神指引,開始吸收頭頂功德金光。
白敏兒站在一旁,原本也在替馮驥可惜。
“他修為已經達到筑基后期,無法寸進了,這些功德金光,倒是浪費了。”
不過馮驥忽然張口,吐出本命法箓。
這不由讓她一愣。
“這是什么?”
她站在一旁觀看,卻見馮驥本命法箓,不斷吸收功德金光。
整個法箓,急速蛻變。
黑白二氣壓縮,形成太極圖。
舍利與金身,在功德金光的熔煉之下,不斷融入其中。
整個太極圖案,隱隱透著金光閃爍。
而馮驥的本命法箓空白處,竟然誕生了大量奇異符文。
這些符文,是功德金光滲透其中,自行產生的。
白敏兒仔細看向那些符文,忽然心神巨震。
她只覺雙目眩暈,耳邊仿佛有道經嗡鳴。
似有人在講述天地至理!
她猛地精神震動,臉色大變,驚呼起來:“道紋?!”
這些由功德金光產生的紋路,竟然……竟然是蘊含大道法則的道紋!
馮驥一個筑基修士,居然靠煉化功德金光,將大道法則,融入本命法箓之中!
這些大道法則,自然不是馮驥領悟的,而是純粹將道德金光里蘊含的法則拓印上去的!
馮驥日后只要時刻揣摩,早晚有一日會領悟其中法則力量。
更為重要的是,這枚本命法箓,因為擁有了大道法則的紋路,其質地和威力,已經超出想象!
這些法則紋路,剛一出現,那天空之中的道德金光,立刻急速消耗起來。
本來足以讓任何一人突破金丹期的磅礴功德。
此時竟然轉瞬之間,就消耗殆盡!
“嗡——!”
當最后一縷功德金光消散時,天地瞬間嗡鳴震動起來!
馮驥的本命法箓,在虛空之中震顫,隱隱約約的金光之中,透露出磅礴威壓!
那些復雜的大道法則紋路,讓人看上一眼,便要頭暈目眩。
此時壓縮在小小的符箓之上,旋轉在虛空之中,如同巨大的太陽,磅礴威嚴!
只是看上一眼,白敏兒就覺得心神震顫,生出一股畏懼之感。
盤膝而坐的馮驥,忽然睜開眼睛,雙目之中,精芒閃爍,一張口:“呼——!”
輕輕一吸,那枚本命法箓,瞬息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沒入馮驥口中!
下一刻,馮驥渾身威壓狂漲,身體骨骼咔咔響起!
一身肌肉皮膚,綻放出功德金光一般的顏色!
他的雙目,更是有本命法箓的虛影反射而出。
馮驥的肉身,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急速變得堅硬起來!
數息之后,這股淬煉的力量消散,馮驥雙眸之中,符文隱沒。
唯有渾身金光,仍在閃爍不定。
馮驥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肉身之中,蘊含了無比強大的巨大力量。
他下意識的抬起手指,對著虛空輕輕一點!
“嗡——!”
虛空瞬間震動嗡鳴,一道裂縫,在馮驥指尖處裂開!
是空間裂縫!
一旁的白敏兒瞬間瞳孔一縮!
“空間裂縫!”
白敏兒驚呼起來,不敢置信的看向馮驥。
要知道,即使是筑基期修士,在凡間行走,也絕對不可能做到輕而易舉的破碎虛空,產生空間裂縫。
那是只有超越筑基,大道金丹期的真人,才能做到的程度!
這也是為何天道不允許金丹真人在凡間行走的緣故。
金丹真人,彈指可裂空間,破壞力太過強大,為凡俗所不容!
但是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還是筑基期的馮驥,竟然隨手一指,就達到了堪比金丹期高手的恐怖威能!
卻在這時,馮驥忽然露出一絲疲憊之色。
體表金光黯淡收斂,隱沒體內。
他身上那股威壓,也漸漸消散。
白敏兒不由一愣:“你……你現在是金丹期還是筑基期?”
馮驥收回手指,看向白敏兒,笑道:“筑基巔峰。”
白敏兒不解:“那剛才那一指?你是怎么做到的?”
馮驥笑了笑:“大道法則拓印在我的本命符箓之中,我自其中領悟到了一門神通術法。”
白敏兒精神一振:“什么神通?”
“我稱之為功德金身!”
“功德……金身?”
馮驥點頭,笑道:“以功德之力,塑造金身,令我短時間內,肉身堪比金丹期修士。”
白敏兒震撼,不敢置信。
馮驥居然領悟了這樣一門神通。
“功德金身……以筑基期修為,打出金丹期的恐怖威力。”
“那你……那你豈不是凡俗世界無敵了?”
她深吸一口氣,驚駭問道。
馮驥想了想,道:“按照你們所說,金丹真人出不了洞天福地,我確實算是無敵了。”
白敏兒神色復雜,看著馮驥,隱隱被這個強大的男人給震撼住了。
她自小就被師父視為掌中寶,是師父口中的天才。
北方道門數次水陸法會,她們微波派雖然不是頂級宗門,但是她卻總能給師父爭光,名列前茅。
但是此時跟馮驥一比,她覺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是啊。
眼前這個男人,才是真的天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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