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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石窟悟道,唯我獨尊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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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窟之中,漆黑一片。

  馮驥看向四周石壁,卻見有不少燈臺。

  當下內力運轉,雙掌一擦,頓時熱量爆發,瞬息達到燈臺上燈芯的燃點,直接點燃了燈臺。

  石窟內有了亮光,照亮了兩側畫壁。

  但見墻壁之上,從左至右,分甲一、甲二……一直到甲九,九幅壁畫,皆是人體經脈運行內功法門。

  除此以外,其上標注了不少招式圖案,馮驥掃過,立時認出,這是童姥剛才施展的天山折梅手功法。

  他仔細看了看這些功法,不禁微微搖頭。

  “真是武學功法。”

  他本以為這《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也都是某種道術,但是仔細看下來,似乎的的確確是武學招式,和《北冥神功》、《小無相功》完全不同。

  “難道逍遙子覺得道法不顯,靈氣枯竭,他這一脈未來也只能淪為武道門派,所以留下一些武學功法當做傳承?”

  馮驥越過甲字壁畫,來到乙字壁畫前。

  乙字壁畫同樣有九幅圖,記載的正是《天山六陽掌》。

  馮驥仔細看去,忽然注意到,這《天山六陽掌》,練習的便是六臟六腑之力。

  靠六臟六腑的陽氣誕生的內氣,可以極大提靈識。

  不過可惜,依舊沒有脫離武學樊籠,達不到道術層次。

  這九幅圖案之中,還記載了一門《傳音搜魂大法》的功夫,便是以靈識與內力相結合,達到千里傳音,尋人搜魂的妙用。

  馮驥順便記了下來,這門功夫說白了,其實是靈識運用的一種,但是并不算特別高深。

  有點類似《九陰真經》里的移魂大法。

  馮驥的精神力屬性已經很高了,這樣一門功法,掌握起來自然手到擒來。

  接下來馮驥又去看了丙字圖的壁畫,目光看去,丙字圖記載的,也是一門內家功法。

  馮驥仔細研究起來,按照圖案所描繪的經脈運行方法研習。

  只覺體內內力游走輕盈,隨手一掌拍出,卻見內力噴涌而出,但是卻在半空忽然轉了個彎。

  一般來說,這掌力打出,幾乎都是直來直去的。

  畢竟內力打出體外,已經是先天高手才能做到。

  而打出體外的內力,可不同于體內的內力,基本上一旦內力離體,便不再受控制。

  但是這圖案上記載的掌力變化,卻能讓內力離體之后,還能曲直如意,以刁鉆角度傷人,讓人防不勝防。

  而這訣竅,同樣也在靈識之中!

  這掌力打出,靠靈識強行收攏,便能做到曲直如意。

  馮驥看著這幅圖案,心中忽然一動:“倘若我將內力與靈識融入武器之上,豈不是可以做到隔空操作武器?”

  “等等,這不就是御物術嗎?”

  馮驥陡然精神一振,雙目露出驚喜之色。

  這門功法,當算得上真正意義上的道術了啊!

  馮驥隨手在地上一抓,抓起一枚石子,當即開始試驗起來。

  他內力吞吐,先天之氣瞬息包裹石子,旋即靈識操縱內力,忽然一揮手。

  頓時石子飛出,他靈識包裹內力與石子,意念一動,頓時石子果然在半空轉了個彎,瞬息間加速激射出去。

  不過飛出不到十丈,馮驥便感覺極為吃力起來,那小小石子,宛若重于千斤,靈識再難掌控,啪嗒一聲,直接掉在了地上。

  馮驥微微皺眉:“靈識操縱石子,似乎極為耗費內力和靈識。”

  “一旦超過十丈距離,便已經是極難操縱了。”

  “按理說,以我的靈識強度,不至于如此才是。”

  馮驥想了想,摸了摸身上,取出一塊隨身玉佩,再度嘗試起來。

  卻見玉佩的材質,似乎要比普通石頭好許多。

  馮驥以先天之氣為介質,以靈識操縱起來,頓時那玉佩在空中急速飛舞,隨著他的思維意識而動。

  馮驥心中一喜:“果然與材質有關,不知道這玉佩能飛多遠。”

  當下他試探起來,極力將靈識鋪開,控制玉佩急速飛出。

  大約一百丈開外,他便覺得吃力起來。

  一百二十丈左右,便覺得玉佩重于千斤,終于在一百二十三丈外,啪嗒一聲,玉佩砸在了地上。

  馮驥腦袋微微嗡鳴,心中一嘆,知道靈識消耗太多的緣故。

  當下略作休息,任由靈識緩緩恢復。

  心中卻極為興奮,這是他首次接觸真正意義上的道術。

  當下馮驥沉浸在石窟之中,研究早就失傳的修行道術。

  這些道術,后人很多都已經無法練習。

  不是入道之人,無法理解上面記載的內容,更無法練習成功。

  那靈鷲宮上的女婢,便是進來只看一副圖,都會目眩神迷。

  若是內力不足,沉迷其中,甚至有可能走火入魔。

  便是天山童姥,也只能修行甲乙兩幅圖,更加深邃的道術,她根本無法領悟。

  越到后面的石室,壁上的道術,都是以靈識為基礎進行修行。

  未曾入道者,靈識修為不足,自然無法領悟其中妙法。

  修煉無歲月,馮驥在洞中也不知學了多久,外面經常有婢女送來飲食。

  馮驥也不在意,此時他在這洞中已經修成三門道術。

  一門御物術,一門御氣術、一門通靈術。

  這其中,御物術和御氣術,雖然都是駕馭事物,但是原理大不相同。

  前者以靈識與先天之氣駕馭外物。

  但是御氣術則是以自身內氣為引,張開毛孔,乘風御空,達到一日千里的飛行之術。

  至于那通靈術,實則是一門靈識溝通生命的法門。

  這日,馮驥正在學習第四種道術。

  這一門道術,是一種掌心雷法,雖然畫壁之上沒有名字,馮驥卻將之命名為《金雷法》。

  這日,他正在按照壁畫之上記載,靈識引動空氣之中的靈氣,體內靈力奔走,匯聚掌心。

  便在這時,外面傳來聲音:“你參悟到了什么?”

  馮驥睜開眼睛,看向外面,卻見童姥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到來。

  “有些收獲,你怎么來了?”

  “你可知你在此多久了?”童姥問道。

  馮驥搖頭:“多久了?”

  “快三個月了。”

  馮驥微微一愣,有些詫異:“這么久了嗎?”

  “不錯,蘇星河天天過來問我你的下落,我說你在參悟道法,他一開始信了,但是你遲遲不露面,他已經不大相信我了,你還是自己出去和他解釋吧。”

  馮驥不禁愕然,當下笑了起來:“修煉無歲月,當真如此啊。”

  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道:“你進來只是跟我說這些?”

  童姥搖頭:“不是,我來這里,是有事情求你。”

  馮驥看向她:“求我?”

  “我修煉的一門功法,叫做《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乃是本門奇功,只是我修行此功年紀太小,以至于傷了手少陽經脈,每三十年,便會返老還童一次。”

  “在我返老還童期間,我的功力也會消散,我有一大仇人,屆時恐怕會上門襲殺我,我想請你保我周全。”

  馮驥笑了起來,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

  “你那仇人,是李秋水么?”

  “你連這個也知道?”童姥大吃一驚,看了看馮驥。

  馮驥道:“當然,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也有一件事情要你答應我。”

  童姥皺眉:“你說。”

  “我要《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秘籍。”

  童姥頓時一愣,有些愕然:“你已經入道,還要這門功法做什么?”

  她感覺馮驥的功力,早就在她之上,要自己這門功法有什么用?

  馮驥笑了笑:“逍遙子當年留下的功法,只怕未必是武學,而有可能是超脫的道功,我需要研究一下。”

  童姥想了想,覺得以馮驥這么厲害的功夫,有沒有自己的《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都能輕而易舉打殺了自己。

  想來要這門功夫,也是為了他的夫人而已。

  當下道:“好,這事兒我答應了。”

  馮驥點頭:“你返老還童之日,待在洞內即可。”

  “好!”

  童姥點頭,當下也沒有猶豫,直接道:“你去見見蘇星河,然后來洞內,我傳你功法。”

  當下馮驥離開洞窟,見到了焦急不安的蘇星河。

  蘇星河見到馮驥,心中大定。

  “我道師伯想了什么歹毒計策,暗害了你,竟是三個月不曾露面。”蘇星河埋怨道。

  馮驥笑道:“初學道術,見獵心喜,以至于忘了時間,蘇道友,麻煩你回一趟無量山,給我兩位夫人報個平安。”

  “接下來,我會久居靈鷲宮,研習道術,你回去之后,可帶她們來此尋我。”

  蘇星河點頭,笑道:“如此也好,靈鷲宮本就是本門宗門所在,迎接回掌門,也是應有之禮,我這就回去。”

  馮驥笑著點頭:“那就辛苦你了。”

  送走蘇星河,馮驥回到石窟之中。

  卻見童姥已經命人在洞內囤積不少食物清水,儼然是要長期閉關的打算。

  除此以外,還帶了不少珍禽進來。

  馮驥看了一眼,卻見童姥解釋道:“我少時修煉這門功法受傷,每日午時,須吸新鮮熱血才能運功。”

  馮驥微微點頭,道:“手少陽經受傷,確實需要熱血。不說這個,說說你修煉的功法吧。”

  童姥點頭,盤膝坐下,道:“我師父逍遙子,是末法修士,他所傳功法,皆是當世頂尖絕學。”

  “可惜我們幾個徒弟,沒有人能領悟他老人家的神功,都只學了個皮毛。”

  說到這里,童姥神色之中,帶著黯淡,顯然有些愧疚,也有些不甘。

  馮驥道:“若能入道,這些功法并不算難。”

  童姥無奈:“便是入道這一關卡,攔住了多少人?”

  “其實我這門功法,與無崖子和那小賤人的功法大不相同。”

  “我的功法,其實與佛門神通大有淵源,乃是師父從佛門神通之中脫胎而來。”

  馮驥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致。

  “佛門神通?”

  他從未想過,童姥的武功,居然有佛門有關。

  只聽童姥點頭道:“我這門功法,其實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神功》。”

  “好霸氣的名字。”馮驥笑道。

  童姥傲然道:“我是師父大徒弟,他老人家對我自然有所偏愛,這門神通,便只傳給了我,你可知‘唯我獨尊’四個字,從何而來?”

  馮驥詫異:“這有什么典故?”

  “此乃佛家經典,傳聞釋迦摩尼誕生時,向西方行了七步,舉右手而唱詠之語,全句是‘天上地下惟我獨尊,今茲而往生分已盡。’”

  “此功立意極為深刻,本意直通那‘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的無上之境。”

  “若能達到這樣的境界,不就是長生不老么?”

  “故而師父從佛門神通《不動明王法》中領悟出這套功法。”

  “佛門《不動明王法》,修煉的便是肉身不隨時光消磨,長存唯一之法。”

  “《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亦是取其精華而來。”

  “便是練習時,也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引天地陰陽二氣入體……”

  馮驥聽著童姥講述功法玄妙,果然這門功法與佛門大有關系。

  逍遙子也當真是修行天才,竟是從佛門神通之中,演化出一門道家神功。

  他仔細體悟,細細領會童姥所說的功法。

  時間一點點流逝,他將這門功法,與自己所領悟的道相結合,逐漸有了自己的體會。

  道無定式,同樣一門功法,高手往往有更深層次的理解。

  一直到清晨時分,童姥已經說完全部要訣。

  她看向馮驥,卻見馮驥早已入定,似乎在沉思。

  當下她也不打擾馮驥,專心面對返老還童散功風險。

  也不知過了多久,童姥盤坐在地,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一張嘴,口中吐出大片濃霧。

  那濃霧籠罩她的頭顱,只聽得隱約之中,有炒豆般的骨骼脆響聲音傳來。

  片刻過后,霧氣散去。

  只見童姥身材不變,仍舊是八九歲女童大小,但是她的臉蛋,已經徹底成了孩童一般稚嫩。

  唯獨那雙眼睛,充滿了滄桑。

  “散功了,今日是第一日,只要撐過九十天,我便不用再擔心那小賤人!”

  她口中呢喃,似乎自言自語。

  忽然間,她耳邊傳來一陣陣骨骼咔嚓聲響。

  童姥頓時一驚,連忙抬頭,看向對面。

  這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卻見她的對面,馮驥渾身金光籠罩,似有佛音震蕩,道韻流轉!

  陰陽二氣,在他體外旋轉。

  卻見馮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其模樣與她修煉時一模一樣!

  她不禁大吃一驚:“他在修煉我的功法?”

  “等等,不對,他怎么修煉的與我不同?”

  卻見那陰陽二氣,一上一下,但是隨著馮驥運功,二者逐漸平齊。

  金光逐漸變化,竟是分為一黑一白,兩種玄光!

  那玄光入體,馮驥頓時渾身骨骼咔咔作響。

  他肌肉散發出晶瑩剔透的寶光,肌膚變得晶瑩剔透,宛若白玉。

  在馮驥身后,太極圖案若隱若現,佛音消散,轉而化作大道之音!

  “這……這……這是什么?”

  童姥頓時滿臉震撼,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卻見馮驥此時手勢逐漸變化。

  只見雙手不再指天指地,而是上下翻轉,緩緩抱圓。

  隨著他雙手抱圓,掌心之中,似乎有太極流轉,陰陽二氣,歡快游動。

  “無量天尊!”

  馮驥驀然睜開雙眼,口中吐出奇怪音節。

  童姥聽不懂這幾個音節,但是腦海里卻明白這音節意思!

  正是‘無量天尊’!

  “你……你……怎么回事?”

  童姥指著馮驥,震驚問道。

  馮驥此時模樣有了變化。

  身上的王者霸氣,盡數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瀟灑出塵的道家高人風范。

  他雙目仿若蘊含星辰,輕笑道:“唯我獨尊也好,不動明王也罷,卻都不如無量天尊適合我。”

  “這便是我領悟之道。”

  “哈哈哈哈。”

  馮驥仰天大笑,心中極為高興。

  他又領悟了一門神通之法。

  這門神通,是煉體為主,有駐顏之功,更有不動明王的煉體之效。

  剛才運功,他竟是意外引動融合在體內的時空亂流力量,從而以太極為基,領悟出無量天尊煉體之法。

  此功還需完善,但是馮驥已然大有收獲。

  童姥滿臉震撼,同時又滿是失落。

  口中呢喃自語:“同樣一門功夫,到了你的手里,卻是領悟出新的天地,難怪師父說我天資不足……”

  “師姐……我的好師姐,你躲到哪里去啦?小妹想的你好苦啊。”

  陡然間,一道聲音,飄飄忽忽,從遠處傳來。

  童姥猛然色變,臉上露出驚恐,同時又滿臉憤怒之色。

  “她來了!她來了!”

  “那個小賤人來了!”

  她連忙看向馮驥,驚叫道:“你說過,你會給我護法的!”

  馮驥看了一眼童姥,輕笑道:“放心,我既然答應你,自然會做到,不過要我給你護法九十天,未免太久了。”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童姥頓時驚怒起來。

  馮驥笑道:“不要激動,九十日實在太久,我還要參悟石壁,哪有那么多時間守著你。”

  他扭頭看向洞外,道:“這樣,我將她擒住,她自然沒法再干擾你。”

  說著,他也不理會童姥怎么想的,身形一閃,已經走出洞穴。

  童姥只聽得他在洞外長嘯:“李秋水……,童姥在我這里,你過來吧。”

  聲音不大,但是卻傳遍千里,狂風嗚咽,卻不能消弭這道聲音。

  童姥不禁叫道:“傳音搜魂大法?你竟也練成此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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