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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我要學習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美利堅1979

  1979年,美利堅紐約市。

  布魯克林區意大利社區的一家快餐店里,七八名異常激動的男性正圍著一張餐桌大喊大叫。

  “Come on,水牛,快咽下去。”

  “旁邊那頭豬都吃了二十五個了!”

  “別加配料了,直接塞進嘴里,水牛。”

  被稱做“水牛”的比爾·法拉利(bill·ferrari,可以翻譯成鈔票·鐵匠)忍住肚子傳來的抗議,將蘸好配料的熱狗和面包塞進了嘴里,然后大口咀嚼,咽了下去。

  這個過程中,比爾覺得自己食道里的每塊組織都在努力抗拒,但為了勝者能得到的那五十塊美元,水牛毫不猶豫的無視了肚子和食道的不滿與抗議。

  這是他在半個小時里吞進肚子的第二十六塊熱狗。

  勝利似乎在望,但對手“小象”,二百五十磅(113.4千克)的溫特仍舊沒有放棄,顫顫巍巍拿起了屬于自己的第二十六塊熱狗。

  怎么可能讓你贏,比爾當即拿起第二十七根熱狗,也不加配料,直接裹進面包里,然后塞進嘴里。

  他幾乎是一邊瞪著對手,一邊咽下去的。

  這個舉動自然激起了下注在比爾這邊之人的熱情,他們揮舞著意大利雞爪手勢,大聲為水牛的吞咽加油助威。

  “好極了,就是這樣。”

  “這才是我認識的水牛,從不認輸!”

  綽號“小象”的溫特被比爾瘋狂下咽的動作嚇住了,隨后他放下手里還么來得及裹進面包里的熱狗,舉起右手輕輕揮了揮,示意自己挑戰失敗。

  比爾也很艱難的咽完最后一口,然后騰地站起來,一米八八、九十九千克的壯碩身軀給了周圍人不小的壓力,幾個人急忙后撤腳步,生怕水牛的拳頭掄到自己身上。

  失敗者溫特也被比爾地這一站唬的一愣,但看到比爾將右手舉到自己眼前,然后食指與大拇指輕輕搓動的手勢,他也放下心來。

  “水牛,你嚇我一跳。放心,我怎么可能不遵守承諾呢?”

  兩個人打賭誰更能吃,賭注是五十美元。

  溫特肥胖的臉上一陣抖動,長呼了口氣后,從腰后掏出錢包,點出兩張二十美元、一張十美元的鈔票,遞給了水牛比爾。

  二十和十面值的美刀都是最常見的,紐約市的居民用手搓一遍就知道是不是假鈔了。

  穿越而來的比爾自然繼承了原主的這個技能,等他確認錢沒問題后,拍了拍對手溫特的面頰,轉身離開。

  不是他吃霸王餐不付錢,而是作為輸家的溫特負擔此次比賽的所有物料費用,當然,給服務員的小費也是溫特出。

  周圍看熱鬧的人里忽然沖出一人,快步走到即將走出快餐店的比爾身邊,“嘿,水牛,你讓我賺了八十美元,要不去喝一口?”

  此人抖了抖自己手里的四張二十美刀。

  不僅僅是溫特和比爾兩人在打賭,附近看熱鬧的也在開盤下注,就像足球比賽一樣,球迷們的吶喊除了對足球的熱愛,還有關于賭注的不舍。

  比爾伸出左手,看了眼左手手腕上卡西歐F-91W所顯示的時間,七點過五分,似乎有點遲了。

  “我要去參加家族聚會,今晚就放過你,明天晚上吧。明天晚上一起喝酒,你付賬單。”

  七十年代末的美元購買力仍舊相當可觀,二十美元就足夠兩個人喝到爛醉了,比爾讓此人賺了八十美元,沒道理不蹭一頓酒。

  此人點點頭,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后分別,比爾挺著大肚子朝著大舅家踱去。

  兩周前,他從夏國穿越到了1979年的紐約,成為了貧窮的意大利裔青年比爾·法拉利。

  他這個法拉利可和那個意大利跑車品牌關系不大,法拉利ferrari的意思是鐵匠,在意大利最常見的姓氏里排名第三。

  原主是個很倒霉的人,他的父親是一個公共關系處理大師,也就是俗稱的打手,服務于紐約各大酒館、夜店和地下賭博場所。母親是一名便利店收銀員,薪資不高但好過沒有。

  在某個不是節假日的星期六,原主的父母想過一個雙人世界,于是將三個兒女托付給岳父家,自己租車去紐約市西邊的新澤西州游玩。

  不幸的是,出了車禍,一個零元購(當時還沒有這么時髦的叫法)的內閣(nigger,意為黑鬼)逃跑途中,搶了別人的車,將油門踩到底后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原主父母。

  于是倆人雙雙遇難,原主的父親是個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爺爺也早早去世。好在意大利人極為重視家庭,尤其是南部移民,所以比爾的姥爺和大舅家就開始撫養三個孩子。

  美利堅作為世界上農業最發達的國家,食物的價格自然極低,兄妹三人在大舅家也是吃喝不愁,再加上社區給的衣服鞋襪,以及意大利群體特有的人文關懷,原主在父母死后竟然意外的快樂。

  畢竟沒有人來督促他努力學習了。

  比爾的姥爺家原本就是文盲世家,據說該家族的曾曾曾曾祖父曾經幫達芬奇畫過第十六間教堂,因此在紐約的意大利社區得了文藝世家的稱號。

  但實際上,從整個家族就沒出過一個大學生,甚至連一個社區大學畢業的都沒有來看,姥爺孔蒂(conti)家應該和文藝世家無緣。

  在這種家庭中成長,自然不怎么重視教育,所以原主在某個公立高中讀了兩周后,就決心脫離念書的苦海,輟學打零工去了。

  說是打零工,實際上卻繼承了父親公共關系處理的職業,主要在灰色地帶做打手和安保。

  掰指算來,現年十八歲的比爾,已經輟學整兩年了,而他十七歲的妹妹,也到了申請大學的階段了。

  今天的家庭聚會,自然是討論比爾的妹妹,桃樂絲·法拉利未來的學業安排。

  除了妹妹要上學,比爾自己也有點小想法。

  他的前世是一個非常典型的小鎮做題家,父母基本放養,憑借自己天生的做題能力,考上了某西部985,接觸了互聯網的花花世界,嘔心瀝血的玩了三年,然后四個月極限考研。

  四個月的時間,要復習高數、線性代數、概率論、英語、政治、四本專業課,這個難度不可謂不高,但前世的他做題技能拉滿,愣是在四個月的時間里將各方面都復習了一遍,即使考的是數學一英語一的學碩,也拿到了三百六十加的不錯成績。

  這之后,他進入某個學院新聘請的年輕研究員(正高級職稱,和教授同級)的課題組。

  他的導師年紀不大,野心自然是有的,一個人就瞄準了四個方向,并每年穩定產出數個成果。在讀研的這三年里,他也成功從導師那里學到了夏國人所能擁有的所有優良品質。

  比如膽識。

  “老板,數據是我從文獻上潤色來的,與實際差距可能有點大,答辯專家可能會刁難。”

  “怕個毛線,他們又不懂。”

  比如誠實。

  說過的話不一定要做到,但做過的事一定要說到。做了零分的事,要說成五分,做了五分的事,要說成十分。

  再比如親近長輩。

  “老板,這個實驗我做了,但和某大佬的結果有出入,是不是再做一遍……”

  “不用,你師爺也做過這個,找時間咱和他吃頓飯,讓他潤色一遍實驗數據。”

  比爾對學習還是有感情的,還想繼續學習,給自己拿個本科的學歷。

  畢竟高學歷是底層民眾階級躍升的敲門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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