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I(GreatHarmonyInternational)的建設,里面固然有張老板的惡趣味,純純的“樂子人”心態,但“沙食戰略部”出于國際化的考量,肯定也需要國際化的狗叫聲。
國內養虞尊琮這個級別的經濟學專家不算什么,有錢就行,但在國際上只養狗,那是萬萬不行的。
整個非東方敘事風格的政治包裝是個非常龐大的產業鏈,里面有骯臟,但也得有拿得出手的人類道德追求。
比如以后會流行起來的“普世價值”,那黑色的“包皮人”在國際上是用這個當作“道德束棒”的。
但是,他在阿美利加內部的口號,則是“wecanmakechange”,就跟后來的金毛老漢一天天狗叫“讓阿美利加再次偉大”是一樣的。
“沙食戰略部”當然也需要一個匹配國家發展的國際平臺,只在聯合國輸出聲音那還是遠遠不夠的,也不需要打入什么發達國家內部,沒有那么復雜,只要“沙城和平組織”在非洲,那就代表了亞非拉。
這里面有個意識形態流動的客觀現實。
以弗蘭克為例,大巴黎地區的黑人數量會不斷遞增,同時,非基督教信仰的人群也會遞增。
這個發展,有弗蘭克內部發展的需求,也有舊殖民體系帶來的反噬。
指望在弗蘭克底層生存的人去擁抱弗蘭克的“宏大敘事”?
對不起,跟我一個月三千法郎有啥關系?
GHI的鼓吹風向是契合發達國家整體美化度的,畢竟張老板現在鼓吹中國未來會有充足的電力,干凈的水源,豐富的食品以及良好的科教文衛環境……
那也得有人信啊。
國內因為“財神爺”牛逼,肯定有信得人,但國際上說破天也是無用。
所以GHI的敘事主體是非東方某大國的“全人類”,只要鈔票用得到位,在亞非拉地區效果拔群。
尤其是“沙食系”深入到了農副產品從田間到深加工以及遠洋貿易的活動,未來幾年出現“反傾銷調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張老板需要發達國家的街頭政治,但他不是從當地群眾中來,也不會到當地群眾中去,沒有這個政治基礎。
再者,張老板的祖國不是“燈塔國”,在小知識分子的世界觀中,不具備任何吸引力,也不具備任何可信度,所以他即便想要投資小知識分子操作一下地區議會,那也是肉包子打狗。
因此只能是笨辦法,深耕個幾年,自有收獲。
這就不得不提到“沙城和平組織”的領土實體位置,它地處東北非,靠近中東產油區,南方是白尼羅河聯邦共和國,北方則是下尼羅河聯邦共和國,通常來說,大國的非洲事務總部,并不會放在非洲中心地帶,而是在下尼羅河聯邦共和國的首都開羅。
開羅是腐敗,但特拉維夫一樣腐敗,君士坦丁堡更腐敗,巴格達更是爛到家……
都一樣爛,那最終還是拼一下歷史慣性和地緣優勢。
“沙城和平組織”前往開羅還是挺方便的,未來幾年只要修通前往阿斯旺省的簡易公路,就能有還算不錯的水運、陸運條件。
當然,還可以修機場。
有了這個實體領土,GHI在操作上就具備了更靈活的道德下限,比如說地中海一直很流行的偷渡,完全可以正規化、集團化。
NGO的作用就是這樣的,很多發達國家時不時就吐槽什么“非法移民”,政客們的競選口號也多跟“打擊非法移民”關聯,但為何只有口號震天響,實際上啥也不是?
本質就一條:由奢入儉難。
弗蘭克的底層體力勞動,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已經完完全全地從土生土長的弗蘭克人,轉移向了非基督教信仰的移民。
而特定方向的非法移民,從事的行業也是不同的,比如中南半島曾是弗屬殖民地時,那么不管是寮國還是安南的移民,在弗蘭克多從事建筑業和紡織業。
城市清潔工這種工作,是他們無法涉足的領域,因為他們沒有極端化的抱團組織,無法爭搶“地盤”。
但是一茬又一茬的黑人可以。
歐洲依然有“部落”。
柏柏爾人、貝都因人、馬賽人甚至是卑格米人都有自己的“部落”,只不過祖先的“部落”在叢林,在草原,在荒漠,現在“部落”變成了大巴黎地區的城市森林而已。
這些“部落”的成員,才是GHI的目標群體,并且會源源不斷地補充擴大這個群體,只要弗蘭克這樣的國家還有基本生活保障需求,就一定需要“非法移民”。
說到底,底層邏輯還是成本控制那一套,只不過從公司換成了國家,管理層換成了政府。
管理層需要漂亮的財報,而政客,同樣也需要漂亮的口號。
張老板不過是順理成章鉆個空子罷了,當然,這會加速一些事情,比如說“大佐”可能提前滅亡。
不過就算提前,也不會提前太多,“沙城和平組織”的影響力基本沒有,其背后經濟實體“沙食系”在西歐也沒有基礎,從零開始顯而易見也是需要時間的。
五年不算短,十年不算長,是個深耕細作的活兒。
魏剛誤會了一些事情,擔心姓張的孽畜搞“輸出革命”啥的,然后連累國家,造成重大損失。
所以張浩南跟他說完這事兒,他轉頭就找“帶頭大哥”匯報去了。
過了兩天,啥事兒沒有,該吃吃該喝喝。
畢竟稍微想想也明白,真要鬧到“輸出革命”的地步,哪兒那么容易?
“啊……呵。”
前往京城的火車上,張老板打了個呵欠,最近因為“添丁進口”整六只,迎來送往好不熱鬧。
滿月酒下個月二十號一起辦,剛巧就是谷雨,月初因為五號要過清明,自然辦不了滿月酒。
樊素素其實想挪到“勞動節”,這樣更熱鬧,但這次三對“龍鳳胎”動靜太大,這要是讓一群想要攀扯的人趕上放假,整個吾家埭只怕全是人。
就現在,“吾家湖”有一尊虎虎的雕像,本來是張浩南的個人趣味,結果銅狗差點兒被摸禿。
也不知道誰傳出去的謠言,說這狗是正宗的來福,摸了有概率生“龍鳳胎”。
合著“龍鳳呈祥”全祥狗身上去了唄。
至于虎虎本狗,因家鄉越趨不再田園,自由活動區域大大縮減,如今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家里或者去保留下來的生態農莊。
再像以前的農村土狗一樣自由自在,可能性不大。
“浩南哥,怎么剛才魏主任心事重重的?”
此行還要看花修文最后一面,但花蕊蕊壓根不放在心上,她的人生復仇已經圓滿地畫上了句號。
花修文這個“爸爸”還是“爺爺”的死活,她不在意。
張浩南知道這個京城大妞兒薄情寡義,但無所謂,畢竟“餃子皮”還是挺有韌性的。
“我跟那老東西‘約法三章’,我幫他解決一些事情,他幫我解決一些人。算是各取所需,但是呢,我只要掏錢,他這個老同志考慮的事情就要更多了。”
看著張浩南笑得陰惻惻的,花蕊蕊還是覺得害怕。
跟張浩南睡了這么多次,但她從未發現過張浩南真正睡死,這是個對枕邊人都毫無信賴的心理變態。
花蕊蕊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是這樣,她也沒敢問趙飛燕,因為趙飛燕給她的感覺更可怕一些。
畢竟張浩南有時候對“弱小的動物”不屑一顧,那是一種傲慢。
但趙飛燕不一樣,她有很強烈的毀滅傾向……
有自我毀滅,也有毀滅他人,尤其是有可能挑戰她“后宮地位”的人。
和風煦日,卻又磨牙吮血。
真是難以想象這樣的兩人,居然早早地勾搭在一起……
跟花蕊蕊胡吹了一會兒,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一般人可打不過來,張浩南接通之后,就將花蕊蕊一把推開。
小姑娘乖巧地從他身上下來,拎著睡裙整理了一下,然后正要跪坐俯首,又被張浩南推開了腦袋。
于是花蕊蕊便去了小隔間看會兒電視,留著張浩南一個人在通話。
“我只是想要總結一下不同基層起來的經驗,沒有搞意識形態輸出的意思。沒有沒有,就是為了配合商業發展,上層路線要走,底層工作也要做嘛。未來的商業環境很不好說的,如果急轉直下的話,有底層群體,能在貿易壁壘中多一點話語權……”
GHI如果是國外NGO組織整的新活兒,那沒人會計較,但“沙城和平組織”既然是張浩南的,那就不一樣。
“……國際上的政治把柄是談判籌碼,在經貿活動中,是可以變現的,你要在選舉結束之后,做一點合理的解釋。但有一點,中央對國際發展路徑,也是在不斷摸索,你要是能探出一條合適的道路來,那也是皆大歡喜……”
“放心,我三十歲就要退休的,不會搞風搞雨,都是為了退休享受生活做準備。”
通話時間并不長,但也有二十分鐘,掛斷電話之后,張浩南整個人都輕松起來。
有些國家級“臟活兒”的,利潤非常的豐厚,張浩南現在是打算吃獨食,吃到死都沒問題。
至于說能不能傳給子孫……
關他鳥事兒,壓根就不考慮這個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