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德意志之后下一站就是北非的“泰拉布魯斯和昔蘭尼加聯邦共和國”,號稱要改組“非洲統一組織”的領導人“卡達鴨”,正琢磨著修一條橫穿撒哈拉大沙漠的高速公路。
張老板的“沙食集團”在的黎波里有辦事處,原本只是想要借道停靠,但是這鳥人的次子賽義夫卻琢磨著一個全新的買賣,他打算承包非洲幾個地區的“糧食救濟計劃”。
然后,從“沙食集團”拿貨。
因為賽義夫發現運往“加里寧格勒”的罐頭真不錯,不如也給他們來點兒。
同時這鳥人十分親西方,發現“沙食集團”跟義大利的貿易商關系也不錯,便想一起合伙做生意。
提的要求很樸素,打算入股“沙食集團”百分之三十五。
張老板收到這個傳真的時候,懷疑這貨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不過賽義夫沒有他老父親奧馬爾來得給力,畢竟這位是在聯合國狂噴安理會個把鐘頭都不帶停的。
他老父親罵過毛子,噴過小不列顛,侮辱過弗蘭克,嘲諷過阿美利加,外加對中國嚼舌根……
身上的buff已經不是疊滿不疊滿的問題。
不過咋說呢,最后被人爆了菊花弄死,也只能說一生魔幻。
張老板跟新聞聯播最佳男主角并不同步,他晚個幾天都行,所以也沒立刻動身就飛往“泰拉布魯斯和昔蘭尼加聯邦共和國”,他還要跟博爾科夫斯基和曼努埃爾見一面。
博爾科夫斯基現在也抖擻了起來,通過《魔幻三國》賺到了錢,雖然不是什么大錢,跟牛逼的游戲公司也沒辦法比,但是“游戲嘉年華”做得很好,名氣也算是起來了。
至于曼努埃爾,現在成了電子競技的明星,PCEC年度總冠軍以及《魔幻三國》一對一冠軍,豐厚的獎金讓《魔幻三國》順利在即時戰略游戲中站穩腳跟。
而且PCEC的熱度,也推動了“游戲社區”的互動,玩家們有了自己的論壇,有了獨有的分享頁面,類似“校內網”的形式,只要過了“歐元區”各個國家的審核,那么“tribe”就會正式上線。
張浩南需要一個線上代言人,在“游戲社區”中,就是用曼努埃爾,這個德意志少年還是很興奮的,申克赫伊岑家族現在最風光的就是他。
幾個新聞熱度一上來,博爾科夫斯基和曼努埃爾也算是讓人知曉了背后的“嘁哩喀喳”,原本的游戲代理商,現在想要的就不僅僅是賣游戲賺錢,而是也想在互聯網商業上搭個車。
不過很顯然游戲代理商并沒有什么議價權,掮客性質的中間商實力太弱小了,不過為了彰顯誠意,在新聞宣傳上,算是盡到了一份力。
雖然張浩南什么都沒說,也沒有承諾,但看到了對方的表現。
然后張老板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他們,這是個長期談判,有興趣的話,下個月可以跟歐洲的商務代表團一起前往松江。
簽約儀式大概率在京城。
而“tribe”的歐洲事業部也正式籌備,具體能不能上線,以什么形式,還要看今年三季度的中歐談判。
畢竟是小生意,就一千多萬歐元上下,很多人并不感興趣。
只不過因為“沙食集團”的存在,讓諸多投資機構都是盯著除“杰克慢慢艸”之外的談判,通常來說,在政治上搞阻撓的人,往往就是想要入股的。
純粹的“愛國者”在歐洲很少,至少這個階段是很少的,“白左”當道并不是他們腦癱,而是這決定了世界文化主流話語權。
環保、和平等等話題,目前在歐洲手中,并不在阿美利加掌控之下,變味還要等幾年,等阿美利加往歐洲摻沙子才能完成話語權過渡。
畢竟很多環保、和平相關的國際組織,阿美利加壓根就沒參加。
不參加的原因也很簡單,全球霸權從實力出發,是不需要用這些玩意兒來裱糊的,如果需要,肯定事出有因。
就像此時“太陽能面板”正處于蓄力狀態,北美是唯一生產大國,等過個幾年,因為產能遠不如中國,這就要從環保上做文章。
實力,才是底層邏輯。
俾斯麥和拿破侖在這方面都算是老牌專家。
張浩南并不著急“tribe”的上線,國內的計算機專業大爆發持續時間很長的,但要說這時候有多么豐富的產品經理人才庫,那倒也談不上,因為高手早就“名花有主”,純粹的碼農數量再多,也就是做個“來料加工”,和制造業代工廠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既然張老板開始打包建康、梁溪的相關專業班級,肯定不可能就是為了養人好玩,所以“tribe”肯定要搞點錢。
基本原則就是用歐洲“tribe”的錢,養活國內的“貼吧”。
所以國家法律上的談判,兩江省松江市等國資,要么自己拿出外交資源,要么就請中央幫個忙。
其中最有興趣的,當然是松江的資本圈,基本都是兩浙省明州籍貫,鮮有松江土生土長的。
算是交個朋友,而且這些明州籍貫的家伙,海外關系極其復雜,有些還有祖傳的賣國履歷,這幾年風向變了,才披了個馬甲回國內投資。
此刻張浩南人還沒有前往的黎波里,但在這些投資機構歐洲部門負責人的牽線搭橋之下,艾德蒙集團和德意志本地產業資本巨頭,才聯合舉辦一個臨時性的農業發展慈善酒會。
什么牛鬼蛇神都有,當初玩國庫券玩出逆天花樣來的家伙都專門從倫敦飛過來亮個相。
國內雖然發了通緝令,但很神奇的是,并沒有在引渡這件事情上特別較真,這里面要是沒有人玩貓膩,張浩南敢把自己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玩“擊鼓傳花”的“大佬”,都是捐了幾億十幾億跑路的,現在搖身一變,在巴黎也是個富家翁。
這些貨色能出現在慈善酒會上,約翰·丹尼爾斯的檔次,在張浩南眼中也非常一般。
雖然慈善酒會的請柬本身也能賣錢,合格的資本家不會嫌棄每一分錢,但在張老板眼中,約翰·丹尼爾斯就是差點兒意思。
“先生,他們到了。”
酒會地點就在“法蘭西大街”附近,張浩南亂逛了一通,才讓德意志外交部門的人帶路。
約翰·丹尼爾斯等了最少四十分鐘,不是他早到了,而是張浩南遲到了。
“希望一切順利。”
放下香檳,他略作整理,打算親自迎接一下張浩南。
這個“西格爾”的狂野,他算是領教過了。
張浩南根本不在意今天到場的人如何吐槽他守時問題,估摸著一堆人暗自腹誹他跟身毒阿三一樣沒有時間觀念。
但是,沒人會說出來。
一身黑西裝的張老板今天戴了一副墨鏡,身上的大衣也不錯,料子很好,拿來當披風剛剛好。
墨鏡是剛買的,逛街的時候有個明顯老家在“君士坦丁堡”的土雞少年隔著馬路叫賣。
五歐元,兩浙省出品……
之所以要問這個土雞少年買,因為這小子隔著馬路挑釁他,沖他比劃“瞇瞇眼”,屬于是張老板特意過去抽了他幾個耳光,打到牙齒掉落,才扔了十歐讓他不要找了。
童叟無欺,一向是他的原則。
至于有十幾個土雞人沖出來狗叫,武泰安亮出腰間的槍套,這事兒就和平解決了。
武泰安這么干,是怕張浩南當街掏槍給這十幾個人全部爆頭。
自家老板絕對干得出來。
本來就有聚集的記者,這次都追著張浩南拍,因為閃光燈太耀眼,張老板不得不戴上了那副五歐元的墨鏡。
同時沖記者們招了招手,就是手勢讓本地記者嚇了一跳。
畢竟張老板就抬了一條右胳膊,差點兒就觸發了本地老年人的青少年時代記憶。
純純的又制造了一通“外交事件”,但也不是沒有好消息。
比如說武泰安發現自己居然內心毫無波動……
“張叔,我們遲到了快一個小時。”
“怎么,我有說過我要早到嗎?”
看都沒有看德意志外交部門的安保人員,張浩南大搖大擺進去的時候,約翰·丹尼爾斯也帶著人迎了過來。
隔著老遠,約翰·丹尼爾斯就開始伸手,張浩南抖了抖肩膀,大衣落下的時候,武泰安順勢接過,熟練的讓劉小光愣了一下。
劉小光感覺武哥好像跟以前有點兒不一樣,只不過他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一樣。
“很榮幸您的到來,尊敬的西格爾先生。”
在約翰·丹尼爾斯開口的時候,旁邊有個女翻譯同步說道。
“您太客氣了,丹尼爾斯先生,在慈善事業這方面,我還需要多加學習,您能邀請我,應該是我的榮幸。不知道我有沒有遲到?”
張老板的翻譯總感覺自己老板這么說話有點賤賤的感覺……
而從對方紛紛表情一滯來看,那大概是真的有點惡心到人了。
其實這里頭是有說法的,慈善酒會的流程相對來說固定,到了捐款捐物或者慈善拍賣環節,大家就是順便坐下來休息休息。
然而張浩南遲到四十分鐘,那大家干喝酒嗎?
坐那兒嘮嗑?
可要說不管張浩南,直接開始下個環節……
那成什么了?
那他約翰·丹尼爾斯,不真成來德意志做慈善了?
什么時候丹尼爾斯家族的成員,都成“帶善人”了?!
還別說,約翰·丹尼爾斯真就定力高,硬是讓樂隊、唱詩班加了個鐘糊弄過去了。
他還真就是不等到“西格爾”抵達不開席。
“完全沒有,時間剛剛好。”
約翰·丹尼爾斯臉上根本看不到任何不快,連眼神都沒有一絲猶豫。
牛的。
張浩南只能感慨論不要臉,國內的二代還是差點兒意思,不夠絲滑,不夠深入骨髓。
像劉援朝這種太過“老油條”了一些,太刻意,沒有約翰·丹尼爾斯這種渾然天成的無恥。
因為無恥深入骨髓,反而察覺不到。
難怪當年阿道夫的擁躉在考察阿美利加之后,最偏激的納粹都覺得阿美利加老鐵們太過偏激……
他們壓根就沒有道德意義上的猶豫。
作為“三代”,劉小光僅僅是看到約翰·丹尼爾斯的這種絲滑,就感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他會猶豫,約翰·丹尼爾斯……不會。
好在他發現自家張叔比約翰·丹尼爾斯段位還要高一點,因為張叔就沒正眼看約翰·丹尼爾斯,眼睛始終盯著艾德蒙成員中的一個身穿白色正裝的女郎身上。
金發大波,言簡意賅一點,就這么四個字。
約翰·丹尼爾斯表情看不出什么,不過他此刻內心卻有點兒擔憂,他從張浩南的藐視中,察覺到了強硬。
這種強硬很難描述,不是虛張聲勢出來的頑固,而是已經有了既定目標的蠻橫。
而且張浩南穿著一身黑西裝,本就魁梧的身軀,帶給人的壓迫感也就更強烈,哪怕后側的武泰安,也沒有帶來這種感覺。
雙方在歡聲笑語中往里面走,德意志的外交人員松了口氣,慶幸沒有鬧出什么風波來。
至于幾十分鐘前這個中國人當街毆打一個土雞少年,最后不過是前往土雞裔社區花點錢派點福利的事情。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簡短的歡迎儀式,丹尼爾斯家族的影響力還是有的,拜耳、布勒等等農業相關的大公司,也派了代表過來。
從倫敦過來的“老鄉”還挺自來熟,在熱烈的氣氛中,笑呵呵地過來跟張浩南打招呼。
“張總,鄙人……”
“鄙你媽個頭,你什么東西過來跟我套近乎?滾,別讓我看見你。”
張浩南拿著香檳,瞥了一眼臉皮一陣發紅的禿頭,“怎么?不服氣?信不信我現在打爆你的腦袋?滾。”
對方萬萬沒想到張浩南是這種風格,愣在幾秒,又趕緊訕訕離開。
這一幕,自然落到了約翰·丹尼爾斯的眼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