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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 機不可失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劉援朝其實是個極為務實的人,現在國內油儲業務明顯開始正規,他套現離場是起碼的,但因為公司在香江上市,股價肯定還得有利好動作來維持。

  所以在業務上,他的選擇也簡單,一是國內放手重化工尤其是原油方面的存儲業務,轉向更吃力不討好的食用油以及其它油脂存儲業務;二是海外業務想辦法打開,這就需要用到香江本土大亨的海外關系,只是沒想到才接觸到東南亞的業務就受挫。

  不過現在他也明白了過來,自己純粹是運氣不好,撞鬼了。

  好在張浩南的業務能撐起海外業務擴張,別的地方不好說,但在中亞,光大豆這一項,劉援朝也算是插了旗,在上頭也重新亮了相。

  中亞諸國其實各有復雜的國情,恩怨情仇追溯起來都挺久遠的,而且跟國內的一些民族也有比較錯綜復雜的糾葛。

  比如國外的塔吉人,其實跟國內的并非同一支,嚴格來說應該是帕米爾人,但前蘇聯的操作,是先分再合再分,因此國外“帕米爾”這個民族概念覺醒時,就產生了內斗。

  所以在投資的時候,進入到塔吉人的城市,鬧笑話是小,不經意間結仇,那加上當地極其腐敗的環境,夠喝一壺的。

  “沙食戰略部”有專門搞地緣政治和歷史文化研究的,其中一個還是兩浙大學退休的教授,另外一個則是《中亞史》專家,現在依然是建康大學的研究員。

  光這兩個頂級專家的團隊,就為張浩南省下了三四千萬的經費。

  這三四千萬是美刀計價,不是軟妹幣。

  說起來簡單,操作起來極其麻煩,兩個專家團隊首先都要有前蘇聯的外交及文化交流經驗,其次在老派外交系統中得有舊識。

  什么叫老派?

  老派就是部隊出身,建國初期搞外交的雖然是文職,但那都是要么見血要么濺血,不存在什么會兩句洋文會開洋酒就湊合用的情況。

  也鮮有二代摸魚。

  這種交情主要是停留在前蘇聯時代的學者圈子中,中亞諸國自然也有,有些后來也是跟著搞政變上臺,那么對當地“潛規則”的熟悉了解,就有了穩妥渠道,即便不穩妥,成本也不會太高。

  張老板偶爾會新增一兩個NGO,就是因為當地社會的各種奇葩思潮以及需求會突然冒出來,這就需要快速反應能力。

  當然本質上來說,只要鈔票夠多,啥反應都快。

  唯一要把握住的尺度,就是別刺激到克里姆林宮的“瓦洛佳”,當然現在整個羅斯都是舔狗,只要張老板不搞政變啥的,都是小意思。

  畢竟還是那句話……只要鈔票夠多。

  而且中亞諸國最大的經濟作物大戶,都是跟當地國家合作的毛子,其中時不時就出現在電視上的,正是阿列克謝·帕夫洛夫。

  現在每年對中國輸出的大豆,其實都有多個去處。

  一種是運往遠東,走的是可薩斯坦北部公路,物流公司在葉卡捷琳堡和鄂木斯克都有相當規模的車隊,并且車隊主要是采購中國產的“斯太爾”車型,四十噸的為主。

  毛子本身不是沒有重卡,但這里面涉及到“好處費”,否則也不會舍近求遠在葉卡捷琳堡搞個重卡運輸中心。

  主要車型是“山城汽車”的CQ3410,不是不想用“京城汽車”的產品,而是這里面涉及到軍工,真要簽訂單,那肯定是上升到跟羅斯國的軍購貿易。

  這就不是民間經貿關系的事情,通常來說,就會是中方從毛子那里采購一批戰斗機或者軍用運輸機或者各類型發動機,然后毛子從中國采購各種民用商品。

  像“斯太爾”車型,毛子卡車司機中意的原因就一個……省錢。

  羅斯國的重卡再牛逼,從售前到售后,那都是一坨屎,只有給灰色牲口用的時候,卡車生產單位和保養單位才會任勞任怨。

  國情不同倒逼的不同應對策略,這需要大量研究人文歷史的專家,才能讓企業在該地區有著快速反應能力。

  不是說扔個土老板在那里生活一二十年就能搞定的,那沒卵用,撐死就是個向導或者“包打聽”,功能只能是底層掮客或者中介,上升到“沙食集團”這種動不動一個訂單幾千萬上億的,這種江湖人物沒啥價值。

  所以遠東的大豆物流分成兩個重要組成部分,一是可薩斯坦北部地區的公路運輸;二是鐵路運輸。

  成本其實很高,但“沙食集團”并沒打算從遠東貿易中賺到多少錢,基本就算是白送給帕夫洛夫家族的賄賂。

  真正的利潤,在另外一個去處,就是西域口岸。

  各種新型倉儲技術,都是應用在西域,在東北口岸就是隨緣,量大最好,量少也無所謂。

  給毛子的賄賂,因為涉及到重卡,所以也算是重要的出口成果,“山城汽車”也狠狠地宣傳了一把CQ3410,陰差陽錯的,如今在兩江省的幾個大工程項目上,哪怕是“崇廣運河”,土方車也基本都是黃顏色的CQ3410F自卸重卡。

  這多少也有些黑色幽默,因為按照交情,怎么地也該是“京城汽車”撈著一塊五花肉。

  只能說不同企業抓機會的能力,確實有區別,“山城汽車”確實嗅覺靈敏,抓住了“沙食集團”這個重要紐帶。

  劉援朝現在的業務重心轉移,跟“山城汽車”類似,之前張浩南要建倉儲中心存放大豆、棉花、羊毛等物資,劉援朝只是出于給張老板一個面子的心理。

  只是沒想到,時代變化猶如浪潮,別說一年了,大行情一個月就是天翻地覆,當初的“閑子”,現在成了他的“金飯碗”。

  盡管吃不準張浩南搞那么大規模的大豆庫存干嘛,甚至都有點影響中原的期貨交易了,但只要自己能賺到錢,還能做個“富家公子”,這買賣當然做得。

  這次來吾家埭,他也算是更加堅定了在西部重點投資的想法,順帶就是在海外業務拓展上,希望能搭上“龍盾安保”這條鐵甲艦。

  不過,跟股東們的說明,需要更加強而有力的證據。

  “我也不是想要打聽個清楚,不過呢,艾德蒙的盟友有很多,到時候有什么打打殺殺的,‘龍盾安保’會介入嗎?”

  “介入不介入重要嗎?”

  清明過后刀魚價錢就低了,這時候吃吃餛飩也沒什么。

  劉援朝常年在松江廝混,自然也好這一口。

  上完墳之后,該吃吃該喝喝。

  大食堂包了不少刀魚餛飩,秦世川也過來混了幾頓,同時也算是認識了“劉公子”這么一號人。

  將來要是有機會去松江哪個電視臺當臺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在香江聽人說,呂宋南面那個什么‘棉蘭老島’上,有一兩萬人馬,都是要造反的。”

  “跟他們無關。”

  張浩南嗦了一口餛飩,感覺滋味不夠,澆了一點醬油之后,才繼續一口一個刀魚餛飩,鮮得舌頭打顫,也不知道是刀魚滋味還是醬油的作用。

  “告訴你也沒關系,你也可以跟你董事會的人直接說。我這邊接觸的,是原‘蘇祿蘇丹國’的后裔。跟‘摩伊解’有交叉,但并不是一回事。香江那邊做東南亞生意的,一般都清楚。”

  劉援朝不知道什么是“摩伊解”,但知道“蘇祿蘇丹國”,因為他之前在沙巴州的項目,就是被一群號稱“蘇祿蘇丹后裔”的海盜給攪合了的。

  那這就奇怪了呀!

  他媽的艾德蒙的人找的是“蘇祿海盜”,結果張浩南扶持的……也是?

  這他媽都是什么操作?!

  “所以說,你這歲數呢,就別瞎折騰,我是年輕人,我就適合搞風搞雨。我現在跟你說我跟‘渤泥國’也搭上了關系,你是不是一臉懵?”

  “你跟‘渤泥國’啥時候搭上的關系?”

  “集團在斯里巴加灣有個辦事處,‘龍盾安保’也有業務,一些警用裝備,賣得不錯。”

  這下劉援朝有點搞不懂了,張浩南什么時候跟“渤泥國”有貿易往來的?

  其實如果劉援朝深入了解的話,就會發現對沙巴州的主權申索,可不是只有呂宋國,從歷史上來講,跟渤泥國同樣深厚。

  甚至都鬼扯什么“自古以來”,渤泥國還能從明朝的官方記錄中拿出證據,因為當時明朝出兵擺平了渤泥國的麻煩,也是從那時候起,渤泥國正式開始朝貢。

  現行國際秩序雖然是以“三十年戰爭”之后的“威斯特伐利亞體系”為主流,但其實還有另外一套,那就是“朝貢體系”。

  只是東西方力量在過去幾百年完全沒有比較的必要,所以“朝貢體系”跟廁紙沒區別。

  大家都是對著“法理”念經。

  但只要力量重新發生轉變,那么“法理”這玩意兒,要多脆弱就有多脆弱。

  畢竟別說古代的班超之流,就立國之戰從鴨綠江打到三八線,誰講“法理”了?

  回到沙巴州的各種利益訴求也是如此,張浩南只要不公開跟“渤泥國”有什么亂七八糟的聲明,穩得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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