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蕊那個什么什么國際部,正經算權貴的學生,大概有一半,多在煙酒電力能源這一塊。
至于說什么金融,其實都要差點兒意思,說檔次不夠也不準確,只能說圈子有降級的情況。
看花蕊蕊不順眼的陳晶晶,爺爺奶奶都是船舶重工奉獻了一輩子的,上溯源流還是鋼鐵產業,她出國回來,從南到北所有同類相關企業,隨她挑。
當然不是隨便她去挑一線車間做個產業工人,同行都是配套相關的金融機構,銀行、券商還是什么保險,都行。
她就是活動的人形大訂單。
管你什么名校畢業的天才學生,你奮斗一輩子都不如陳晶晶約個叔叔阿姨出來喝杯咖啡。
這種區別,也就劃清了花蕊蕊和陳晶晶的圈子,花蕊蕊是個什么東西?
野種而已,連認祖歸宗都做不到的玩意兒。
花碧霞可以搞定啤酒花種植基地,但花蕊蕊到了花碧霞這個歲數,估摸著就是只能憑借花家的那點余澤“招搖撞騙”。
當然了,跟平頭老百姓比起來,那還是強得多。
這世上像張浩南如此的鄉土品種,是很罕見的,畢竟不是人人都重生。
“王汩汩,之前那個大塊頭,是有什么來頭?”
酒莊內,品酒的學生們氣氛不錯,都是小酌了一杯紅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領頭的年輕人顯然不愿意解釋,他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跑著過來笑道,“王哥,她們仨都回去了,哈哈。”
“沒去別的地方?”
“好像去了一會兒那邊的農家樂。”
“狗屁農家樂!”
瞪了一眼,王汩汩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出去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才從學校那里得知,今天“綠色出游”主題活動,還有兩江省的學生代表。
“臥槽!不是,真的假的?‘浩南哥’在這兒?”
“不是,王汩汩你什么情況?伱不知道?你在哪兒呢?”
“我跟一幫學弟在一起呢。”
“你他媽腦子有病?跟高中生玩啥呢?!你他媽的,早知道你這么不靠譜,我他媽就應該跟京外的人通知一下!”
王汩汩臉都綠了,不是因為被罵,而是后悔跑來跟一群高中生裝逼……忘了去拜一下“浩南哥”的碼頭。
抬了自己一耳光:“我他媽真是豬腦子!”
多好的機會,居然被自己這么浪費了。
現在再回過去跟“浩南哥”打招呼,不過是畫蛇添足。
不過他也不是沒收獲,心里犯著嘀咕:莫非花蕊蕊攀上了“浩南哥”的高枝兒?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啊。
感覺不像,又感覺像,但小心駛得萬年船,他排擠花蕊蕊的本質是排擠花家的人,和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大院一幫人不一樣,市場經濟了……就得盯著市場啊。
就花家那家大業大還沒牛人撐場子的架勢,誰不饞?
等花修文一死,干就完事了。
現在嘛……
頭疼。
“浩南哥”和別的土狗是不一樣的,他是兩江省的看家護衛田園犬,可不是什么寵物狗。
跟某些建康、姑蘇、梁溪的二代立山頭不同,“浩南哥”不是單純的山頭,他是海拔最低省份之上的一條山脈。
多少人靠山吃山呢。
認知清晰的王汩汩現在有點抓狂,自己怎么就盡想著在高中生面前裝逼呢?
真他媽蠢!
在調查清楚之前,王汩汩只能提醒自己的小學弟學妹們收斂點。
而張浩南在“農家樂”沖了個澡之后,終于換上了一身行頭,晚上還有個飯局,是邀請他去香江開個會。
國航是有計劃跟“國泰”合資的,涉及到非常龐大的資本交易,張浩南這一通瞎折騰,把國內跑去托“國泰”的錢都揚了不少,有不少人很憤怒,但也不敢太憤怒。
“龍盾安保”在香江雖然沒有打,但在富豪圈子里已經知道“龍盾安保”來頭不小。
尤其是賀家現在也用“龍盾安保”的訓練館,再加上之前在高棉金邊發生過一起騷亂,“龍盾安保”是為數不多展現出行業地位的安保公司,所以有些新晉富豪,都愿意簽“龍盾安保”的合同。
這也就反過來再次提升了影響力,只不過“張浩南”三個字還是沒有露頭,大多數頂級富豪,主要注意力還是放在了松江武警總隊身上。
游個野泳的當口,不列顛資方就開始吹風,主要是倫敦和香江兩地,基本上就是說倫敦方面籌措了大概一百億的資金,要進一步擴大公司業務,并且要在明年完成兩個并購……
很利好,還酷。
但幾乎是同時,星家坡、吉隆坡還有其它什么什么坡,連帶著濠鏡澳以及嶺南省內地報紙雜志,都開始發動宣傳。
內地的重要媒體,哪怕是抽象自由派報紙,收了錢也還是挺乖的,大力宣傳了民營航空公司的重要性……當然這事兒本就對他們胃口,就是跟他們想的其實不太一樣。
不過無所謂,濠鏡澳特區新增一家地區性國際航空公司,那還是挺爽的,反正香江一堆人等著張老板過去談判之前,“蓮花航空公司”的招牌,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響了起來。
至于說東南亞地區,則是半點不提“蓮花航空”,而是各種爆黑料,總之三句不離“恐怖主義”,然后指出“國泰”在安全管理上的種種漏洞。
這種安全管理上的漏洞可不是隨便亂黑的,由阿美利加的一家安全管理咨詢公司出的報告,長達三百頁的調查報告,涵蓋了各種安全風險管理上的問題。
有一黑一,倫敦資方掏個幾百萬鎊問張老板買這份報告絕對不虧。
同時東南亞中產社區地方媒體上,從電視到互聯網,反正就是把個人的航班乘坐體驗集中起來報道,“國泰”方面的公關團隊根本來不及應付這種臭不要臉的行為。
在發動街頭商戰之前,“龍盾安保”也早有準備,香江所有字頭除開帶號碼的,都沒有扎刺,敢跳直接綁去寶安縣判刑。
總之一句話,“國泰”我要做空,誰贊成,誰反對?
倘若有時間來緩沖,正常來說打“御前官司”還是有戲的,畢竟這涉及到國航的長期國際戰略,也關系到不少關系戶的錢袋子。
但事出突然,而十月一號當天張老板可是上了央視的,私底下還有吃海鮮炒飯吃成熊貓臉的照片,這一鋪根本不存在較量。
因為十一黃金周期間,張浩南就是中國版的“國會山股神”。
原本“國泰”市值已經跌到了兩百億風險線,英格蘭正米字旗的親王貝勒們也都覺得這是一個機遇。
反正又不是“國泰”一家這么跌,同行多得是,正好可以吃掉香江本土的競爭對手。
萬萬沒想到有人學習范弗利特和戈爾什科夫,搞這種飽和式的攻擊,就算見招拆招,能拆多少?
就算動用行政手段,怎么搞得特首像是老米字旗家的總督?
然后“國泰”就擊破了風險線,就在今天,總市值跌到一百九十七億。
兩百億,就是心理防線,一旦突破,跟風的人多如牛毛。
交易所不得不請曾經的幾位“太平紳士”出馬幫忙斡旋,前往京城游說是必要環節。
也就是到這里,“西格爾”三個字才浮出水面。
就是香江媒體報道起來非常夸張,什么隱匿的世家豪門,什么最高權力背后的隱藏黑手,甚至連“竹林賢者”這種歐美圈子里扯淡的說法都冒了出來。
總之“西格爾”就是“九頭蛇”一樣組織的首腦,除了人事兒什么都干。
不過還沒有把“張浩南”三個字挖出來,這就是張老板誤打誤撞了,因為他跟“國流辦”或者新聞社等等單位沒啥交集,它們本身對張浩南就一無所知,否則也不會出現金呼蘭的腦殘誤判事件。
作為亞洲“諜都”,香江頭一次在神秘人物身上出現了情報缺失,讓不少機構都是有些驚慌失措,因為這說明他們的情報工作出現了重大紕漏。
其實這不過是常見的情報錯位,等過段時間就好了,但“國泰”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入股“國泰”的內地資本也急得不行,但很快他們會更急。
因為濠鏡澳媒體公布了“川脯電子”的航空物流合約,并且還表示“川脯電子”實際控制人川脯先生將會搭乘“嘉年華郵輪”前往濠鏡澳旅游。
消息發布的當天,“國泰”再次蒸發五個億。
跟濠鏡澳媒體關系不錯的香江傳媒大亨,別的消息沒打聽到,但有一點很確信,那就是狙擊“國泰”的人手上還有籌碼,“川脯電子”只是小試牛刀。
此消息傳回香江,除開玩航空的,都打算玩兩把,沒道理有錢不賺對不對?
管你停牌還是摘牌,反正不影響大亨們的出行。
相較于“國泰”多地機構疲于奔命不同,大家對“西格爾”本身更感興趣,這么明目張膽踩著一個行業巨頭上位……
什么來頭?!
有點野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