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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 輕描淡寫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商品種定種從來都是極為重要的事情,通常都會有政務院的人過來撐場子,按照幾年前的經驗呢,其實推廣起來很簡單。

  今年受挫,純粹是原先的長三角鳊魚養殖產量可觀。

  也就是養殖戶本身的效益還行。

  去年光兩江省的鳊魚產量,就達到了全國的四分之一,規模是非常可觀的,而普遍老百姓口袋里也都有了點錢,消費能力也不錯,所以常吃魚的地方,銷路倒也不愁。

  幾年前張浩南在河里抓到的小鳊魚根本賣不出去,太小了,懶得弄,可見食材上是有了挑揀的選擇。

  再有“蘇幫菜”中做鳊魚并不清蒸,因為兩江省的鳊魚是塘養,大水面很少,土腥味要遠遠超出荊楚、三湘的同類品種。

  別說洞庭湖、梁子湖的大個體上等貨,就是一般的普通小湖泊散養品質都要高得多,這也是為什么湘楚二地的“武昌魚”可以上鍋清蒸,且味道還不錯。

  張浩南這次來松江水產大學,吃的也是紅燒鳊魚,不過里面加了竹筍。

  油煎過的魚皮香味十足,用的正是“浦江一號”這個新品種。

  “張總,‘浦江一號’的推廣,要說容易,以前是真的容易,水產公司也好,還有養殖戶,都是愿意試一試的。可是去年開始呢,好些地方吧,都去養蝦養螃蟹了,養鳊魚的呢,又都不愿意浪費水面面積……”

  羅里吧嗦說了一堆,今天接待張浩南的是主持項目的頂級專家,也是松江水產大學的教授,唯恐張浩南當他在放屁,還專門給張浩南科普了一下魚類選育的困難。

  從選育到定種,前后加起來十五年。

  怎么說呢,搞農業類研究的,一輩子也沒幾個項目。

  大多數人一輩子的青春,就是交代在某個項目上,并且開花結果的時候,估摸著兒子都能在學校打群架了。

  對此,張浩南內心毫無波動,只是埋頭吃紅燒鳊魚中的竹筍,然后淡定地吃完整條魚,最后嗦了一口魚頭,他才道:“再來一條。”

  陪同的人也是無語,但張浩南趁著服務員傳菜的空隙,笑著道,“你們只管放心,不要把事情復雜化。讓學校成立個相關公司,或者直接就是學校、院系、實驗室甚至是個人,以技術入股。我會跟下面的人打聲招呼,在一百個村,都投一個‘浦江一號’養殖魚池。”

  霍金來了要不要敬酒不知道,反正松江水產大學的人是打算干了。

  然而張浩南抬手壓了壓:“不要太客氣,既然找對了關系,那就是自己人。話又說回來,能被人如此重視,這說明學校的學術氣氛、教學內容是沒有問題的,也相當于對我作了擔保。”

  “所以呢,很多官面上的廢話,沒必要奉承我,你們搞學術的對我不怎么了解,以后慢慢了解了,就知道我很好說話的。錢是身外之物,該省省,該花花。”

  “可是張總,一百個村,那得……”

  “小意思了,松江本地有個跑得蠻快的運動員,我在他身上都要投上一億多,一百個村的鳊魚,就算不如人,那也差不了多少的。”

  盡管張老板沒有大金鏈子和手表的習慣,別人看他穿著打扮,也委實猜不出有啥實力。

  但是現在,松江水產大學的人都是很激動,這位張老板,肯定是有實力的。

  當然席間有人聊到了松江的魚還得是紅燒,張老板一定要吃得滿意。

  結果也不知道哪個傻鳥,提到可惜現在河豚沒得吃,不然怎么也要來一份河豚的。

  這讓張浩南極其無語,尋思著松江至今沒河豚吃,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自己么。

  現在想來,還是挺牛逼的,老干部代表團差點團滅。

  魏剛要是嗝屁在這里,劉援朝估摸著連夜扛著油罐就逃到了國外。

  不是他干的,也得是他干的。

  第二份紅燒鳊魚上桌的時候,明顯看到竹筍多了不少。

  張浩南頓時笑了,這一桌到底也是有能人啊,看出來他喜歡吃紅燒魚里面的竹筍。

  吃得高興,張浩南就順便給搞研究的這幫人說了說自己能上多少規模,“兩江省呢,現在有個農村基礎建設專項資金,民間主要推推動倡議的人呢,就是我。在這方面兩江省不管是國家大型商行還是地方小銀行,都給了我一個授信額度。養魚不單純是農業或者說養殖業的事情,也涉及到基礎建設的。比如說一個村的魚池開挖,跟松江郊區一樣,都要規劃選址,這里面呢,會用到正規的工程隊,隨之配套的就有灌溉渠、河道、鄉道等等投資……”

  也就是這幫人做生意搞投資比較外行,否則但凡有點想法,直接抄底兩江省基礎建設相關基建類股票。

  就像當年張浩南無腦入“水泥股”一樣,都是同一個底層邏輯。

  市場預期擺在那里。

  整個兩江省從省里到地方,總自籌資金相當可觀,不過因為張浩南的垂直投入比重緣故,十三個市一起開會,也都同意了“南四北六”的原則,即總投入江南地區占比百分之四十,江北廣大地區占比百分之六十。

  這些錢是省里統籌,政務院也派了監督組及投資追蹤小組,倒不是說怕兩江省的人貪污,而是這個總體基礎建設投資被政務院提了級別,屬于重點觀察考察工程。

  當然省里地方上有些不明真相的,便以為是張老板牛逼沖天,直接讓政務院都跟著梭哈,于是莫名其妙隔空感恩戴德。

  其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兒。

  不過真要說張浩南在其中的權重有多大,誰也不好說。

  畢竟江北地區“沙食集團”農村供銷合作社所在的村莊,收入直接翻兩番是一個事實。

  說張浩南一己之力把這些農村人口接入到國際貿易中可能有點過了,但減少了農村產出的外銷成本,張浩南客觀上完成了不少官僚的夢想。

  “所以張總這事情對您……壓力不大吧?”

  “有什么大的?我投一個億進去,差不多要帶動七八十個億的直接投入,后續一些雞零狗碎,比如飼料、藥品等等,你們有興趣呢,就搞個研發小組,跟‘大橋食品’的飼料公司對接一下,新產品線會給伱們分紅的。具體能賺多少呢,這也不好說,反正我那邊做抗生素的,一年能拿個六七十萬吧,你們可以參考一下。”

  “咕。”

  有人咽了一口口水,只是下意識的行為,但現在就有些尷尬,于是紅著臉喝酒。

  張浩南相當的粗暴直接,跟這群知識分子完全不談什么理想、責任、義務,只談錢,并且錢怎么進怎么出的,也都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讓他們知道這錢拿了不咬手,很干凈,不會出問題。

  其實“沙食系”現在農副產品重點投資項目,很少會動用自有資金,都是銀行的錢,也算是人情往來。

  張浩南自己個人拿來哄女人開心的資金來源,就是去股市上噶韭菜,商業利潤暫時還沒有用來泡妞,趙飛燕可能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用過張浩南商業利潤的女人。

  反正像沈錦蠻蓋房子買房子,都是微末小錢,一次百萬都沒有,噶韭菜的錢到現在不減反增,“沙城股神”尋思著除非一千萬一顆高爾夫球這種玩法,才能把錢花完。

  “讓現有養殖戶直接替換這個什么一號的鳊魚呢,肯定是需要時間的,但是新增的養殖戶直接購買魚苗,這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當然服務費培訓費,這個之后咱們再談,反正一句話,保證你們有進賬,科研資金上良性循環。”

  去年說這話的底氣還帶有吹牛成分,今年則是完全不一樣,吹啥就是啥,整個“沙食系”本身的內循環就已經是個相當不錯的市場。

  大概相當于一個工業縣級市的城區人口規模,且購買力極強,這就是“沙食系”的現狀。

  畢竟“沙食系”的季節工工資都要高起碼一百塊錢,想要介入“沙食系”人事用工體系的中介多如牛毛,可惜至今為止沒辦法插手,只能做一做“沙食系”的外圍相關企業的外包派遣。

  這些外圍相關企業,有些是“沙食集團”走出去的管理層創辦,有的則是帶頭效應下的跟隨者,這些企業不可能在福利待遇上對標正牌“沙食系”,但也相對來說可觀,所以也成了諸多中介搭上“沙食系”的由頭,算是擦邊球,畢竟不敢真的宣傳能介紹人進入“沙食系”上班。

  “張總,您這么大方,那我們也不能太不講究,有個事情,我個人是要提醒一下張總的。今年全國鳊魚的總體價格,比去年跌了百分之十二還要多,估計還會繼續跌下去,畢竟蝦蟹黃鱔的價格再漲,老百姓普遍還是追捧這些……”

  “無所謂的,價錢差一倍也不影響。”

  張浩南笑了笑,“活魚如果賣不出去,就做成罐頭,油炸了紅燒,對我來說都一樣。”

  低附加值這種事情才會對這種程度的價格波動敏感,張浩南又不是追逐利潤的生物,根本不在意。

  但他的這種態度,反倒是把這群松江水產大學的知識分子給嚇到了,畢竟這次學校是通過各種校友關系,才找到了新聞聯播最佳男主角。

  原本只是希望部委出面,幫個忙,推廣推廣,在提升鳊魚總產量的同時,也順帶給學校的科研投入回回血。

  誰能想到直接欽定了張浩南過來支個招兒呢。

  在這群科研人員眼中極為復雜且困難的問題,落在張老板這邊,永遠都是一句話:

  無所謂,我會出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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