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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弟兄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宗桑(畜生)——”

  “哈哈哈哈哈哈……你過來我就全部摜地上。”

  一手一瓶五糧液,看到像大蘿卜一樣的鼓形瓶,海魂衫都仿佛要爆炸的張浩東腮幫子都要咬碎了。

  “把酒瓶放下,宗桑!!”

  “哈哈哈哈哈哈……你好像不服氣啊。”

  張浩南一手一瓶交杯五糧液,笑著道,“這是陳放十五年的,一點酒也沒跑,張浩東,你也不想我手抖吧?”

  “宗桑——”

  “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張浩東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張浩南爽到不行,“就憑伱還想在我這里翻本?你個傻屌。”

  “把酒放下!”

  “急啥?”

  張浩南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等到陳念慈出現了,他便高聲喊道,“阿嫂,你老公好像要打我啊。”

  “東哥……”

  “老婆,你不要聽他放屁,這癟三壞的要死,要不是他算計我,根本不可能跟你結婚。嗯?”

  上頭的張浩東說完這句話,整個人都感覺自己不太聰明的亞子。

  陪著陳念慈逛完街過來的樊素素聽到張浩東的話,直接笑瘋了,“大哥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啊?嫂子別放心上。”

  “傻屌。”

  張浩南將一瓶酒擺手邊茶幾上,然后踢了踢腳邊的箱子,“麥穗五糧液,原箱未開封,包你滿意。老子犯了大本錢才弄到手的,原本打算國慶節給老頭子嘗嘗,這次來嶺南,便宜你了。”

  舔了舔嘴唇,還想著偷偷給張浩南一拳頭的張浩東,最終克制了這個誘人的念頭。

  到底還是好酒給力。

  一旁張直勤則是連連搖頭:“老子就不曉得這白酒有啥好吃的。”

  “阿叔你懂啥?不識貨少說話!”

  張浩東一個箭步,趕緊抄起一瓶交杯酒擦了擦,如獲至寶地笑道,“這酒香味不要太好,力道也大。”

  “我等梁班長,喊他一道吃酒。”

  咧嘴傻笑的張浩東,直接把煩惱拋到九霄云外。

  海濱賓館旁邊有半封閉的酒店花園,搞個露天活動輕輕松松,眼下雷州官方應酬很少,土豪們也因為犯事,跑路的跑路,判刑的判刑,沉南海的沉南海,現如今有錢大宴賓客的,還真就不算多。

  張老板到此一游,別的不好說,高端海鮮的銷路,陡然又盤活了。

  洋人的露天酒會也搞了兩場,主要是招待一下知識分子,周正法其實也挺喜歡這種氛圍的。

  本地婦聯文聯之流,更是自不必說。

  “你說來當兵兩年,就學會尋老酒喝?”

  “不要跟我說話。”

  張浩東還蹲在那里觀察著酒瓶,看看有沒有跑酒,他其實喝得并不多,只是當作一種愛好,一瓶五糧液,高興就跟朋友一頓喝完,自己喝說不定喝兩三個月都還剩大半瓶。

  喜歡的是好酒的窖香味,張浩東現在能喝出白酒的不同甜味來,反正張浩南是喝不出來,索性就做個好酒供應商算了。

  “哦喲,老子幫你尋這樣好的娘子,你還不滿意?不滿意你就離婚,我今天就回轉沙城。”

  “哼。”

  張浩東懶得搭理張浩南,“老子跑來吃自家喜酒,多少人看我笑話?你老卵,聰明了不起啊。”

  “聰明就是了不起,你不服?”

  兩人說的是方言,樊素素能聽懂一點,陳念慈直接是一臉懵,都不知道兩兄弟在說什么鬼玩意兒。

  連蒙帶猜,樊素素跟陳念慈解釋之后,陳念慈頓時紅著臉掩嘴竊笑。

  她走到張浩東身旁,輕聲道:“東哥,阿南也是為你好啊。”

  “老婆,以后少聽他放屁,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我還不知道他?他是弟兄里面最壞的,靠他長相騙了不知道多少人。”

  “真的嗎?怎么騙的能跟我說說嗎?我想聽。”

  “嗐,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你想聽我就隨便說一點。”

  “東哥我去拿點吃的來,要杯子嗎?順便開瓶酒。”

  “搞點長生果……噢,花生,花生。”

  一旁瞇著眼睛的張浩南就看著陳念慈哄張浩東,這嫂嫂年紀雖然不大,卻是個能持家的。

  “姐夫,這個嫂嫂年紀小了一點兒,能當家欸。”

  “你管別人干什么?”

  “我想跟著學嘛。”

  “學個屁,好好保養自己就行了。”

  摟著樊素素就往外走,然后回頭又喊道,“劍南春要不要?頭批擴產的酒,也有十五六年了。”

  “要!”

  “那我讓人放倉庫,你放假自己過去拿。”

  “好。”

  說話間,陳念慈已經拿了白酒品酒杯過來,小小的兩只,外加一些堅果。

  不過放下果盤的時候,陳念慈笑著道:“東哥,燒鵝吃不吃?剛才這里經理說有燒鵝,還有白灼蝦,剛做好的。”

  “不急,等我戰友來了一起吃。”

  “好。”

  兩人就這么坐著聊天,張浩東迫不及待開了一瓶交杯酒,趕緊給自己滿上,聞了聞酒味之后,便是搓了搓手,然后拿起來抿了一口。

  這種濃郁的香味,張浩東很是享受,他也納悶,為什么張浩南喝不出來。

  不過他并不貪杯,一杯足矣,純粹是享受享受,過過癮。

  “東哥,說說你們小時候的事情嘍。”

  “噢,倒是忘了跟你講張南這畜生有多壞了,你知道‘抓黃鱔’嗎?其實就是……”

  跟陳念慈說著一些陳年舊事,陳念慈就像是在聽傳奇故事一樣,驚詫于這兩兄弟的野性十足。

  張浩東聊得起勁,等到戰友們過來之后,才停止了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講述,但陳念慈已經聽得十分驚奇。

  而后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張浩東跟張浩南不是親兄弟,只是曾祖父是同一個,關系這么好,還真是出乎意料。

  隨后又聽說還有一些堂兄弟,有年長的也有年幼的,但不是同一個曾祖,只是曾祖父帶出來的家里人子孫。

  這下也算是徹底給陳念慈解開了疑惑,之前她還納悶,張浩程既然歲數要大,為什么他不是大哥。

  戰友們也是頭一次來這樣的場所,還挺新奇的,帶著點拘謹,直到看到張浩東跟一姑娘喝酒,這才笑著圍了上來。

  不過也不僅僅是他們,還有連長,人其實還不少,比上次張浩東吃喜酒還要多一些。

  連長這次沒有板著一張臉,他知道留不下張浩東這個兵之后,還是看得比較開的。

  “你小子,一個人在這兒吃獨食?這啥啊?臥槽,五糧液?!”

  “臥槽,還是陳放過的!”

  “連長,這酒咋樣?”

  “咋樣?這酒牛逼得很!他媽的,讓這小子吃獨食,沒收!”

  一陣哄笑聲中,賓館的經理已經迎了過來,笑著招呼大兵們趕緊找個地方坐著喝。

  瞄了一眼張浩東腳邊的一箱酒,經理暗自咂舌,連道不愧是大老板,真是什么玩意兒都有。

  反正雷州本地三家賓館都沒有原箱未開封的麥穗五糧液,這年頭市面上基本都是棱形瓶,瓶子硬得能敲死人。

  以經理的見聞,估摸著嶺南大概央企國企的食堂后勤可能有,一般市政府的招待賓館,也存不下來。

  張老板有這能耐,是挺厲害的。

  其實經理哪里知道,張浩南壓根就不愛喝酒,他厲害個屁,純粹是打一聲招呼然后讓人跑斷腿。

  換了場地之后,那就不是品酒,而是拼酒。

  但到底還是不敢真的拼,主要還是奔著好菜來的。

  一共兩場,張浩東戰友們先過了癮之后,休息兩三個小時,就換到露天場地一起熱鬧。

  主要是有活動,各種唱歌跳舞的都有,以往電視上各種遙不可及的明星,現在直接拿著筆記本上去就能讓對方簽名。

  張老板原本打算唱一首《臨江仙》,張浩東以死相逼,這才作罷。

  本地名流原本還擺著點架子,畢竟看到一群大頭兵,總感覺不上檔次,但張老板也跟著樂呵……那沒事了。

  慣例散財之后,拿了小禮品的本地名流,也就愿意“軍民魚水情”起來。

  等到名流們告辭退場,直接改成了露天燒烤,海魂衫配合燒烤架,有一說一,還是挺有氣氛的。

  吃燒烤的當口,兄弟兩個聊著天,張浩東隨口問道:“張程呢?不是說一直在雷州?”

  “在大阪。”

  咬了一口烤大蝦,張浩南平靜地說道。

  “怎么跑去倭奴了?”

  兩人就隨便找了個花壇邊沿坐著,張浩東也沒想太多,繼續問著。

  “還記得曹愛軍嗎?”

  “怎么?他出來了?”

  “還沒有,不過快了,曹愛民應該會先出來。”

  張浩南咀嚼著蝦肉,“我打算在他出來當天,就弄死他。”

  “嗯?”

  聞言的張浩東眉頭微皺,“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我把曹愛軍的小舅子殺了,就是那個姓孫的。”

  張浩東直接愣了一下,他一手端著盤子,手里還攥著烤肉串,然后問道,“在哪兒殺的?”

  “大阪。我用棒球棍把他打死的,現在想想,不應該的。”

  “你就是太……”

  “我應該用高爾夫球棍的,回國我試了試,比棒球棍省力。”

  直接無語的張浩東悶聲悶氣道:“早知道老子不當兵了。”

  “你不當兵討得到這樣好的娘子?省省吧你,就你這樣的塊頭,想要尋個娘子有多難自己心里有沒有數?”

  開了一罐啤酒,張浩東拿起旁邊花壇上的酒瓶子跟張浩南碰了碰,然后道,“以后這種事情,讓手下的人去做好了。”

  “呵。”

  張浩南冷笑一聲,灌了一口啤酒之后,將啤酒罐捏得嘎啦嘎啦作響,“我要是不敢‘捉黃鱔’,你以為家里這么多弟兄,會因為我念書好就服我?你太天真了,以后能不動腦子就不動。”

  “曹愛軍估計來年年底出來。”

  張浩南突然又說了這么一句。

  “交給我。”

  “好。”

  啤酒罐和玻璃瓶又輕輕碰了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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