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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 接著奏樂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網吧賺錢只是對一般小商人而言,到了張浩南這個級別,其實也就那樣,跟大規模種地是沒法比的。

  跟蘇潤眾打個配合開網吧,本質上而言還是“招商引資”的性質,只是切入點在商業房產項目開發。

  一年電費四百萬左右的商業項目,對一個新上任的羊城副市長來說,不算小,作為后續開展工作的信號,足夠了。

  不過張浩南依然沒有打算跟蘇潤眾在土地使用上深入合作,這一點在廣陵雙方已經有了基本認知,所以算是各取所需。

  換成一般的“北佬”在羊城,作為一個副市長如何都要拿捏一下。

  但張浩南不行,張浩南能去合影,而蘇潤眾作為廣陵一把手,連個背影都沒有。

  這是質的差距。

  所以從公事公辦的角度來看,張浩南是最優質的選擇,比什么同鄉、親戚、朋友靠譜不知道多少。

  包括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海外資本,也沒有張浩南的錢來得香。

  管你外匯還是本幣,張浩南都不缺,再加上“沙城食品”如今在進出口商品交易會也不是擺設,基本上羅斯國稍微有點門路的商人,來羊城只要是做食品類進口的,都是直奔“沙城食品”展臺。

  不是國內同行不努力,而是現在光靠努力不行。

  瓦洛佳上臺之后的操作,就是集權,原本的舊寡頭被逐漸替代,而寡頭羽翼之下的小人物,想要自救就需要另外抱大腿。

  新·帕夫洛夫家族雖然還沒有到巨頭的地步,但經營得已經很好,各種老牌將軍為了保住退休后的安逸生活,都得借助帕夫洛夫家族的力量。

  說到底,多年的虧空不是沒錢補上,但這不是錢的事情,因為正常毛子是沒有辦法憑空在一年之內,就把幾年的虧空物資填滿。

  哪怕是土豆,也不會直接從西伯利亞凍土中挖出來,挖出來的只會是倭奴戰俘骸骨。

  可是現在有一個聲音很洪亮,帕夫洛夫家有個“阿廖沙”,他表示不需要一年,不需要半年,不需要三個月,只需要一個月……

  一個月,三年的物資虧空別人不能補上,但是,他能。

  不過“阿廖沙”敢說“我能”的底氣,那只是因為有“dear·張”的存在。

  其實阿列克謝不是沒有嘗試過繞開張浩南,張浩南還幫他介紹貨源來著,可惜,種種因素之下,最終還是繼續跟張浩南合作,而且阿列克謝也不想再去琢磨弄個備份。

  哪天張浩南毀約斷他的后路,阿列克謝也是認了。

  之所以如此,純粹是這年頭規模跟“沙城食品”一樣的食品商很少,即便有,要么“生產出口”流程太長;要么就是國企背景怕摻和政治因素。

  而小企業組團的話,品控不能保證,且交付周期也不統一,最后就是品類不豐富。

  那些不大不小的企業,跟本地政府公關就費老牛鼻子勁了,倘若本地沒有港口碼頭甚至火車站,那完全就是白瞎。

  “沙城食品”有一個極為牛逼的地理優勢,就是具備全國最大的內陸港碼頭,只這一條,就秒殺了七八成競爭對手。

  羅斯國的專家團是來考察過的,從港口到保稅區,再到周邊地區的農業環境,直接饞哭。

  而且全國最發達的水利系統也在這里,所以不管多大的天災,有一個基本保底收成在,當然要是黃河改道,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經過羅斯國專家團內部考察評估,從多維度比較之后,無奈只能選擇繼續跟“沙城食品”合作。

  當然也不是說毛子一點備份都沒有,只是比較分散,基本上囊括五大洲,類似帕夫洛夫家族在非洲的食品業務,本質就是跟弗蘭克的跨國公司做生意;而南亞的調味品、香料貿易公司,即便是南亞本土的公司,其公司股東也必然跟不列顛有關。

  哪怕有些股東看上去跟身毒國內本土的人長得一樣,但家族早就有一部分成員拿的是不列顛國籍。

  至于說拉美地區的糧食輸出,有一個算一個,稍微像樣一點的,都是由阿美利加控制,幾乎沒有完完全全土生土長的拉美中大型食品貿易公司。

  放眼全球,有一家算一家,能讓帕夫洛夫家族在羅斯國國內維持裝逼效果的,只有中國的食品企業,而短期內,除非國營公司下場,否則帕夫洛夫家族是現實意義上的沒得選。

  其實去年阿列克謝咬咬牙在國內搞一點合資,也不是沒希望,奈何這家伙比虞小龍都不如,一看到要跟大量中國政企打交道,直接怕麻煩不干了,死守張浩南。

  反正“dear·張”無所不能,那我為什么還要努力呢?

  這就是帕夫洛夫家族錯過的機會,當時也沒想到“新沙皇”玩得這么嗨,對中國的判斷也是落后現實最少十五年以上,再加上跨國的信息差,這就進一步加深了跟張浩南的綁定。

  整個帕夫洛夫家族現在其實慌得不行,萬一張浩南玩陰的,壓他們一百天的貨,著急填補虧空的任何一個軍官,都會拉幾個帕夫洛夫家的一起殉爆。

  所以當聽說張浩南到了羊城,常駐此地的毛子團隊,早就給張浩南一行準備好了羊城白鴻鶴酒店的套房。

  此時還沒有“廊”情系列的小活動,不過毛子們為了拍張浩南馬屁,專門弄了個斯拉夫風情主題酒會。

  作為霍氏合資的白鴻鶴酒店,是國內首批五星級,首批一共就三家,也足見酒店的定位。

  酒店檔次在這種層面是次要的,五星不五星壓根不重要,關鍵是酒店的功能定位。

  政要名流、對外窗口等等等等,這些屬性加成任意一項拿出來變現,頂雜七雜八五星級酒店二十家的。

  張浩南給蘇潤眾發了邀請函,并且讓他介紹朋友來參加主題酒會,這讓蘇潤眾被許多本地基層官僚猜測,是不是姓蘇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門路。

  “張總,多謝。”

  知道張浩南是給自己造勢,蘇潤眾也是享受其中,看到酒會穿梭的毛子紛紛過來跟張浩南致敬,蘇潤眾站在張浩南身旁,更是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

  因為從他朋友們的視角來看,就是蘇潤眾在涉外業務上有著相當深厚的根基。

  狐假虎威不外如是,但張浩南不介意,反正他站誰旁邊都是保鏢氣質,又沒在官場熏陶過,自然也沒有高級干部該有的那種調性。

  來參加酒會的嘉賓,知道張浩南是過江猛龍的很少,有也是蘇潤眾老婆的娘家人,但這時候都很聰明,閉嘴就是了。

  “太客氣啦,蘇市長。”

  蘇潤眾聞言笑了笑,內心唯一有點可惜的,就是沒辦法跟張浩南深度綁定。

  有一說一,他還挺羨慕這些斯拉夫廢物,至少跟張浩南綁得很深,雖然只是單方面的。

  帕夫洛夫家族拉了不少美女過來,酒會有三個環節,第一個環節音樂是帶有明顯斯拉夫民族風格的,但不是那種深沉厚重,而是豐收、歡迎的喜慶曲調,端出面包和鹽的姑娘們也都是傳統服飾。

  第二環節就開始有點熱了,給賓客倒酒的姑娘們不能說是一絲不掛,能遮的還是遮了起來,不過有點以后“維多利亞的秘密”那種感覺,內衣加翅膀,一個個都是性感天使。

  第三個環節女賓們已經去休息了,該玩玩,該買買的,除了怕老婆的跟著走,剩下的都是看各種秀。

  不過“銀啪”是沒有的,只是偶爾姑娘們無限接近一絲不掛,多少還是掛了一絲。

  張浩南看著這些貨色是真的看不上,不過毛子們拍馬屁的心意,他是心領了的。

  有個阿列克謝的表弟,還專門過來詢問要不要安排一下,除了美女,帥哥也有,還有切了蛋的帥哥……

  被張浩南扇了一耳光之后,這傻鳥毛子也反應過來馬屁拍到了大腿上,本來慌了神,但張浩南抓了一疊擺在茶幾上給他消費的現金扔過去,這就算是不計較“阿廖沙”這個傻鳥表弟的愚蠢。

  曾經靠“dear·張”這個“糖爹”包養的年輕毛子,現在也有閑錢給自己用了啊。

  真孝順。

  “張總,剛才是……”

  蘇潤眾有些好奇問道。

  “這里,就相當于古代蒙兀人的大帳,而我,就是來造訪的同盟部落的大汗。桌上的現金,就是曾經的羊腿,我賞本地部落的小伙子一口吃的,那肯定是不計較他想要讓同胞賣屁股這件事。”

  聽上去極其扯淡,蘇潤眾只當張浩南是胡謅的。

  然而實際上真相就是這么粗暴,毛子頂層就是這個鳥樣,部門和部門都是這樣談判的,甚至不僅僅是部門,集團軍和集團軍之間……也是如此。

  更何況毛子別說是現在費拉不堪,就是前蘇聯時期,境內照樣一堆的地方私軍,只是私軍的活動范圍比現在小得多罷了。

  張浩南在阿列克謝那里,就是另外一個大型部落的酋長,“帕夫洛夫部”和“張部”的關系,張浩南要是用正經商人的形式打交道,會誤解很多東西,但要是把阿列克謝的背后家族視作古代蒙兀貴族,一切都能解釋得通。

  別看莫茲格的媒體把瓦洛佳吹成“新沙皇”,實際上不管是帕夫洛夫這種新貴,還是說其余老牌寡頭,更多的是把瓦洛佳視作“莫茲格汗”,當然,成為了“莫茲格汗”,那自然就是全羅斯的“大汗”。

  太腐敗了!

  不過作為一個職業官僚,他終究還是更想知道張浩南更詳細的投資計劃。

  畢竟,跟燈紅酒綠、醉生夢死比起來,還是平步青云更有吸引力。

  張浩南不愛喝香檳,其實大多數酒他都不喜歡,不過今天氣氛還行,拿起酒杯跟蘇潤眾碰了一下之后,他才說道:“學校其實也有意拓寬自有資金渠道,再加上‘三金工程’的力度還會進一步提升,明年全國網速提速應該是穩的,所以前年其實安校長就考慮過科研成果轉化問題……”

  稍微透露了一點安獨秀院士的家底和想法之后,蘇潤眾略微琢磨,便明白過來為什么之前張浩南會說搞一個電腦公司,大概率這個電腦公司,就是給兩江工業大學當現金奶牛用的。

  按照今年“紫金科技”的產能,那么全年生產周期內,兩江工業大學將會有三千萬左右的專利收入,可以說瞬間拉爆很多曾經同一檔次的兄弟院校。

  在發達省份的優勢,很直觀地體現了出來。

  但安獨秀不僅僅是兩江工業大學的校長,更是院士,他能夠預見到長此以往下去的話,“馬太效應”只會越來越大。

  所以今年的院士會議,除了順便無限期延后“馬院”獨立之外,還有就是在拓寬高校自有資金渠道問題上,進行了交流和討論。

  安獨秀被京城的同行陰陽了一把,當然也不僅僅是他,松江、建康、江漢、長安等幾個工科同類都被陰陽了。

  原本是想搞個高校產業聯盟,然后根據科研投入來分錢,有產出就有投入嘛,等于說就是合伙做生意。

  做學術的可能不會做生意,但會做生意的不是沒有,比如吃政府飯的“幻想”電腦,在幾年前就已經做到了全國第一,并且官方主打“民族品牌”,安獨秀的想法,就是希望是不是可以把消費電子產業再擴大一點。

  具體怎么做還不知道,但可以先搞個意向,先有共識,然后再想辦法。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安獨秀也成了“小丑”。

  大意了啊,沒有閃。

  長安兄弟院校的老朋友們也揶揄了許久,這讓安校長更是郁悶。

  距離產生美啊。

  到了京城才知道,千里之外的“愛徒”何等良善。

  于是張浩南在松江跟警察叔叔們吃完飯之后返回建康,安獨秀就跟他大倒苦水,總之大概意思就是為師在“獅駝嶺”吃了虧,你有沒有辦法收了“獅駝嶺”的妖怪?

  張老板尋思著自己也不是“齊天大圣”,那“獅駝嶺”又在靈山腳下,萬一打了佛祖的親娘舅,他上哪兒說理去?

  聽徒弟這么一分析,安獨秀也覺得是這個理,于是就說算了,還是老老實實掙點專利費吧。

  但張老板這條狗有個特點,咬人的時候不叫。

  老倌兒,你怎地忘性恁大,小瞧了俺的本事,只見別家法天象地的本領,豈不聞俺也有翻云覆雨的神通?

  當即點了“嘁哩喀喳”熊貓山的兵馬,且先操練起來,只待一個機會,就依葫蘆畫瓢。

  伱不是會做政府部門的生意嗎?

  合著我不會?

  別的不敢說,張浩南吃省內城市訂單又有何難?

  所以搞個組裝電腦的高科技公司,這個念頭就滋生了出來,只是并沒有付諸行動,畢竟之前的想法是只要把電瓶車產能拉到一百萬輛,專利費也夠兩江工業大學培養兩點五個院士了。

  現在安獨秀這個老倌兒在京城被人耍弄,當趣聞一笑了之也不是不行,但趕巧蘇潤眾在羊城要上位,那索性就一拍即合。

  他沒興趣打聽“幻想”公司給多少回扣,或者說單位采購清單有多少貓膩,他的策略極其粗暴,一臺電腦所有配件價格,他都會安排媒體公布,然后根據單位招標書按圖索驥,誰超的離譜就舉報誰。

  反正在兩江省省內,他就打算這么干,誰要是不爽,那就跟他張浩南碰一碰。

  只是具體實施階段還早,畢竟電腦公司現在連影子都沒有呢。

  畢竟因為種種歷史原因,導致“幻想”公司在計算機零配件進出口貿易上,有著極大的話語權,公平競爭的話,張浩南只是自取其辱。

  但在羊城有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當然最好還是在寶安有人,那就更輕松一些,不過一個羊城副市長,也足夠了。

  作為窗口城市,羊城在進出口商品上有著相對獨立的渠道,“幻想”公司想要在國內渠道上卡死,那就不太可能,只能說可以從海外供應商入手。

  比如極端點可以搞個大中華區總代理等等。

  通常只要讓利足夠大,又沒有什么涉及禁運協定,那基本上就是只要鈔票到位,什么姿勢都會。

  從全局角度來看,張浩南碰一碰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他是徹頭徹尾的外行,電子行業的一根毛都沒有弄過,不可能有人陪他玩。

  好在張浩南沒那么大格局,什么全局不全局的,他吃個長三角的家常菜就行了,要是再來點兒珠三角的風味,那也不錯,多的,那毫無疑問只能是另請高明。

  至于說現在,那當然是……

  接著奏樂,接著舞。

  手中的香檳寡淡無味,還是看毛妹們帶著甜美微笑或顫或抖地走過有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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