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回學校,我能去一班找你嗎?”
吃完晚飯,兩人坐在沙發上,趙飛燕靠著張浩南的胸膛,忽然問道。
電視正在公布彩票號碼,趙飛燕心思不在電視上,兩眼沒有焦點,只是看著前方。
“怎么?想去一班宣示一下主權?”
“你們班的那個誰,長得可好看了。我們班的人都說她是全校最好看的……”
“別想太多,我們班大多數人……跟我們可能永遠沒有交集。”
除開出國深造的一部分,在國內走學術路線混到研究員這一級的有兩個,走仕途的更夸張,三十多歲的副市長,三十多歲的國開行非洲項目基金主管……
當然,大多數只是賺錢更多一點,倒也不全是權力場中廝混,這也符合正態分布。
“那我能去嗎?”
“你去我也不一定在學校。”
“啊?為什么?”
“要把生意穩定下來。”
隨著“菜籃子工程”的進一步深化,沙城的農副產品市場會在幾年后達到巔峰,當然,這個過程是比較激進和混亂的,要持續到整個沙城全面工業化,才會穩定下來。
重生前他在村里組織過大棚蔬菜種植,也組建過綠色食品運輸車隊,只不過后來都轉讓了出去,結果沒幾年就廢了。
其中種種,一言難盡。
金融投機這種事情遇上了就可以做,但現在對金錢沒有危機感的張浩南,對此并不上心。
“結婚之后,我們……”
“不是結婚,是辦酒。”
張浩南摟著趙飛燕,糾正了她的用詞。
“哼!”
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大腿,趙飛燕眼睛水汪汪的,心中冒出來許多念頭,但又一陣泄氣。
“噢,中獎了。”
“嗯?”
“二等獎。”
張浩南笑了笑,“十注,估計有個三百來萬吧。”
“?????”
“暑假你也去考個駕照,我有個叔叔是駕校教練,爭取一把過。”
一臉懵的趙飛燕原本當張浩南開玩笑,結果他從錢包中摸出一張彩票,上面數字跟電視上的一對,直接傻了眼。
“還真中獎了呀!!”
整個人從沙發中彈了起來,激動不已的趙飛燕捧著張浩南一陣猛親,“哈哈,真中獎了呀!慶祝一下,慶祝一下!”
說著就跨坐在張浩南腰上,然后道:“不如去步行街吃好吃的。”
“給你買套首飾吧,買你自己喜歡的。”
“真噠?”
“紅妝在身沒有金銀首飾,那多寒酸。”
“嗯……”
趙飛燕額頭頂著張浩南的額頭,閉著眼睛,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帶著哭腔小聲道,“謝謝。”
“不……”
“謝謝伱救了我……”
她像是蜘蛛一樣,就這么摟抱著張浩南的脖頸,一動也不動,享受著這份溫存。
“不冷嗎?”
從一旁扯過一條被毯,蓋在她的背上,張浩南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問道。
“嗯~~”
搖搖頭,閉著眼睛,胸口貼著胸口,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心跳。
這殘酷、野性又貼心的變態……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只要你想。”
張浩南平靜地說著。
“你為什么不結婚啊?”
閉著眼睛的趙飛燕,此時說話像是夢中的囈語。
“沒有為什么,就是不想。”
“那我以后能說自己是你老婆嗎?”
“可以,只要你想。”
“真噠?!”
突然,趙飛燕坐直了身子,然后一臉欣喜地又抱著張浩南的臉狂親,“嘻嘻,這樣也很好啊,我……咦?”
趙飛燕突然一愣,感覺到身體的異樣,然后沖張浩南眨眨眼:“你好色噢……”
“誰叫我中意你呢。”
“真噠?”
“不然呢。”
“那這次我來,我來,你別動……”
一覺睡到大天亮,開了一晚上空調,倒也沒有凍感冒。
早上做了皮蛋瘦肉粥,知道趙飛燕喜歡吃煎蛋,用醬油水稍微燉了一下,口感脆韌,煎蛋也相當入味。
不等上樓去喊她,就聽到噔噔噔噔的腳步聲,急匆匆的趙飛燕下了樓梯,就往廚房探頭一看,見張浩南系著圍裙盯著灶臺,頓時露出一個甜極了的笑容。
“怎么笑成這個樣子?”
“看看你在不在。”
“?”
一臉不解的張浩南歪過頭,感覺這小妞說的話是真的越來越傻。
屋外,狗窩里蜷作一團的狗子眼皮都沒有睜開,張浩南不在家的這幾天,全指著本家老爺爺過來投食,伙食肉眼可見的豐富……
過了一會兒,趙飛燕捧著粥碗,跑到狗窩旁邊蹲著,然后夾起煎蛋,咬了一個月亮之后,她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后小聲道:“虎虎,想不想吃荷包蛋?”
“嗚~~”
原本蜷縮成蒲團的狗子,頓時豎起耳朵抬起頭,盯著趙飛燕好一會兒,終于鉆出狗窩,伸了個懶腰之后,一動不動的尾巴,開始緩緩地搖動。
等到趙飛燕咬了月亮的荷包蛋放在狗盆里,狗子聞了聞,舔了舔,一口炫完之后,狗尾巴頓時搖得跟螺旋槳一般……
“汪!”
“噓……”
趙飛燕喝著粥,小聲道,“我再去夾一個。”
客廳中,張浩南也在喝粥,旁邊還擺放著一份名單,是辦酒絕對要請的人,按照輩分羅列得清清楚楚。
老一輩腿腳不方便的,還得準備一輛中巴車。
等喝完一碗粥,發現醬油煎蛋只剩下一個,張浩南一愣:“胃口變大了?”
難道懷上了?
這么快就有癥狀了?
而在狗窩前,趙飛燕咬著筷子,一手托粥碗,一手小心翼翼地伸了出去,摸到了狗頭之后,整個人神采飛揚,笑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叫媽媽,叫媽媽以后天天讓爸爸給你煎蛋……”
“汪!”
伸著舌頭,狗子哈哈喘氣,情緒變得活潑又親近。
趙飛燕感覺自己真是賺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