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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燒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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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斗和戰術,大部分時候打的就是個出其不意。

  在你的注意力被牽扯到將來的某一瞬間,為之戒備、在意的時候,直接提前出招!這也是出其不意!

  這一口龍炎,葛孚亞在他的左手里提前蓄力了兩秒鐘,也正因此,才能瞬間轟飛獵魔人。

  想到這里,葛孚亞的一只手臂下意識的拍了拍他的胸口。

  硬生生承受了經過積蓄過程再釋放出來的龍炎,葛孚亞相信,那個褪色者現在應該是不死也殘。

  左手的龍頭猶如活物。

  飛龍本來就有長脖子,被砍下來頭的時候帶著一截脖子,又跟葛孚亞的左手接駁起來。因此活動的時候像是一條游蛇。

  而葛孚亞自己的右手,則杵著那柄致敬自己哥哥初始之王的黃金雙刃大斧。

  沉重的斧刃朝下,每走一步都能帶起來橙紅色的熔巖,但是這些液態的石頭又實在不能攀附上精良的黃金斧頭,像是膠質一樣滴落下來。

  熔巖地面之上,到處都是被燒成碳化、扭曲糾纏在一起的士兵尸體……也不能叫尸體,畢竟他們還都‘活著’。

  被燒到變形的金屬裝備、馬車車廂、掛在槍桿上的戰旗……原本威風凜凜的軍用器物,現在帶著焦痕變成了熔巖之上露出頭來的殘骸。

  這些東西凄慘詭異的樣子,在被巖漿烤熱的空氣中扭曲搖曳著。

  葛孚亞準備去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褪色者的腦袋砍下來。

  順便,還有他的兩只手。用來接肢或許是不錯的素材。

  而在略微想了想該怎么處理藍恩的肢體之后,葛孚亞主要想的還是怎么回到寧姆格福,回去之后又怎么兌現那片領地的戰爭潛力,卷土重來。

  他進逼羅德爾失敗之后,想要落井下石的人絕對不少。光是從利耶尼亞回到寧姆格福的這一路上,都可能會有危險。

  畢竟別忘了,利耶尼亞算得上是拉卡德那條毒蛇的老家。

  他可還有個深居簡出的妹妹,現在都沒露面呢。這可也是張危險的‘底牌’。

  葛孚亞可不想自己走到半路,被這位月之公主給擒下了。

  ‘戰敗我得認,戰敗了撤退就是得灰溜溜、靜悄悄。’葛孚亞一邊走在炙熱的熔巖上,一邊心里想著,‘我跟雷亞盧卡利亞學院有點關系,至少我可以找杜鵑騎士團的人,要一條隱蔽的路,用來回到寧姆格福。’

  ‘我得保存力量和生命,葛瑞克這次是救不出來了,但是我的兒子啊,我會把這個褪色者的腦袋放到羅德爾的城門前。’

  葛孚亞的腦海里浮現出一連串的安排,甚至有的都已經飛到了寧姆格福,自己的史東薇爾城里了。

  大地依舊在震顫,熔巖的溫度也并沒有太大的降低。顯而易見,這片已經如同煉獄的戰場上,還有不少高規格的戰斗正在撕裂大地、制造毀滅。

  但是,半神原本沉穩的腳步突然在熔巖之中停了下來。

  他雙眼瞪大,面色在一瞬間表現出了強烈的驚愕。

  因為藍恩并不在他所預計的撞擊坑里,如他所預計的那樣半死不活的躺著!

  怎么可能?!

  那個褪色者是在他眼前,硬生生、沒閃也沒擋的吃下了一擊龍炎!

  還是積蓄了力量過的!

  自己積蓄力量轟出來的攻擊,怎么可能沒讓他不死也殘?

  這對于葛孚亞來說是件尤其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是隨即,下一個剎那!

  “啊!”

  身形龐大扭曲的半神怒目圓睜,狂吼出聲,右手里的黃金大斧死命的朝著身側就掄了過去!

  但是手里的斧子剛帶著全身的重心掄過去,葛孚亞自己的眼珠子卻驚恐的立刻轉向了自己的另一側身邊。

  他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么。

  但在斧子已經掄出去的現在,已經晚了。

  在他掄斧子的方向上,投射器勾爪正帶著粘連的熔巖,急速回縮。

  而在他眼睛所看的方向。

  那里本來只有一面在堆積的軍械廢墟上插著,掛在槍桿上只剩殘破布條的軍旗。

  即便是熔巖所烘起來的熱空氣,也沒法把這面殘破軍旗給吹拂起來。

  但是現在,那軍旗好像無風自動一樣,猛地被拉伸向了葛孚亞的方向,也因此,顯露出來了軍旗之后的身影。

  馬步半蹲下來的藍恩,正將冒著血炎的阿隆戴特,緩緩收回到腰間的刀鞘里。

水形劍·一心  “呲呲呲!”

  一連串的利刃破空聲驟然響起!

  葛孚亞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一道道纖薄凌厲的空氣刃就突兀浮現在了他的身周,從四面八方將他圍攏在了中間!

  緊接著,在那些包圍半神的空氣刃的延長線上,葛孚亞的身體就對應的出現了刀刃的切口!

  那皮肉翻飛的切口上還掛著些微血炎在灼燒。

  “噗嗤!”

  “呃啊啊啊!”

  第二次,被血炎的力量所影響的大量血液,從葛孚亞身上的各處往外狂噴一波!

  喉嚨都被血液一時間堵住的葛孚亞,就連驚愕痛苦的慘叫都顯得含混不清。

  與此同時,他的身上驟然爆出來一大片金色的光霧,就好像是被剛才的攻擊從身體里打出來的一樣。

  光霧似乎是葛孚亞身體里的黃金力量,被打出來之后他整個人都腿腳一軟,控制不住的就跪在了熔巖地面上。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在最后時刻舉起了自己的左臂龍頭,對準了獵魔人。

  藍恩的眼神一凜,立刻閃身脫離了龍頭的方向。

  “嘶嘶嘶”

  半神的血液噴灑在巖漿上,照樣也發出了血液被炙烤氣化的聲音。

  被氣化的血液量太大,讓葛孚亞的身周一時之間都滿是血紅。

  ‘怎么……可能?’

  杵著掄空的黃金大斧,左臂龍頭始終不敢垂下,葛孚亞的腦子里來回回蕩著的只有這一個念頭。

  他因為身體乏力而失神的看著遠處的獵魔人。

  藍恩的狀態也并不好,葛孚亞的那一下蓄力龍炎,力量確實超乎尋常。

  不,甚至該說是完全超乎意料!

  ‘我們對他的解析程度已經到達了88,’藍恩冷靜的對曼妥思問道,‘但是剛才那一擊……百分百的超過了我們對他力量的最大估算!’

  ‘原因不明,先生。’

  生化智腦在主體視網膜上刷出來的數據流簡直像是瀑布!但即便曼妥思已經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內,把剛才那個瞬間回放、研究了數千遍,它卻還是找不到原因。

  ‘這算什么?黃金一族半神的底蘊?’

  曼妥思這會兒都吐槽起來了。

  獵魔人現在,有一半的臉和大片的脖頸被燒傷,皮膚消失融化,殘余的廢物糊在血紅的肌肉上。

  那肌肉的外層,還包裹著鋼鐵的纜線。

  但是他的嘴往外一吐,一個小玻璃瓶被從他的嘴角吐到熔巖里,沉進去。

  高等純白拉法德的藥力是即時性的,帶著毒性的生命力開始修復獵魔人身體上的損傷。

  搭配著身體中的貝利撒留熔爐開始工作,藍恩的皮膚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美麗的臉龐逐漸覆蓋掉那燒傷的猙獰之中,還因為鋼鐵纜線而顯現出冰冷、異質非人化的內在。

  這面孔逐漸掩蓋掉內在肌理的過程,竟然都在一片熱光中,顯得妖異而美麗。

  其實按理來說,一個星際戰士即便在受傷自愈之后,身上的傷疤也是一點不會少的。因為在身體中強化器官的影響下,那些傷疤本來也是一種對外界傷害的防護力。

  屬于增益效果,星際戰士們甚至對此很歡迎。

  畢竟以星際戰士身上的傷疤之堅韌,一把尋常的利器砍上去,估計連個白痕都落不下。

  但是或許是帝皇之子基因種子的關系,藍恩受傷后很難留得下傷疤,皮膚紋理始終細膩而飽滿。

  剛才葛孚亞的那一發蓄力龍炎當頭噴過來,藍恩在那一瞬間做了好幾重準備。

  他身上始終掛著一層昆恩法印,法印破碎時的反沖力讓他快速脫身,沒有更長時間的暴露在龍炎中。

  而在那短暫的一刻,他實在沒辦法給自己用咒術之火拍一個劇烈出汗,來抵御烈焰。

  只能退而求其次,左手雙指剎那間并攏。

  捏出劍指比了個伏火法。

  這本是他跟安倍晴明學習陰陽術的時候,所得到的知識。

  本來這應該是陰陽師,在學習火屬性陰陽術到達一定高度后,身體中的力量自然而然對火屬性有了越來越高的抵抗力。

  屬于是一種隨著陰陽術修行的深入而自行增長的被動能力。

  藍恩身上寄宿著土行·麒麟和水行·玄武,沒有火行守護靈。

  因此他在火屬性陰陽術上的造詣還淺,伏火法自然也沒什么太大效用。

  可在這個間不容發的時候主動施展出來,多少也算是削弱了龍炎的威力。

  但是說到底,區區龍炎而已。

  看葛孚亞左手上的那個龍頭的大小,搞不好還是一頭總長不過八九米的幼龍。

  幼龍的火焰能有多燙?

  藍恩在瞬間做了這么多準備,身上還有史矛革提供的高熱防御力,怎么說都不應該把大片皮膚都給燒沒了。

  而對此,獵魔人也已經有了自己的感覺。

  “媽的!”藍恩低聲罵了一句,“葛孚亞……他憑什么把我的身光都給燒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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