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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6.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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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恩在從身后追來的衛兵手上奪來一把斧槍,當機立斷投擲出去之后,立刻就猛沖向伊斯特拉德的位置。

  他們三人一貓之前從,恩塞納達宮外圍的下水道里探出頭來。

  立刻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這群獅面蜘蛛信徒跟鼠人的目標是什么。

  獅面蜘蛛的信徒相信,他們的神乃是象征著‘非正常死亡’的神明。

  因此祭祀方式,本來也就傾向于制造非正常死亡。

  讓那些受害者的命運之線,在獅面蜘蛛所織造的大網上斷開,被獅面蜘蛛吞噬,就是他們的供奉。

  而如果一個人的非正常死亡引起了更大的波瀾和牽扯,那就更是上等的祭祀。

  也正因此,獅面蜘蛛的信仰才會在出現不久之后,立刻就被定義為邪教。

  邪教徒的秘密基地里有一條通往王宮下水道出口的密道,這要干什么還用想嗎?

  當即,他們直接就順著獵魔人感官察覺到的痕跡追了出去。

  路上有衛兵發現了他們,但是看席兒·坦沙維耶還有藍恩,這兩個人都是正經的王室客人,他們也不敢直接上來就攔住,只能一路糾纏。

  最后糾纏著糾纏著,就跑到了王宮正門的大樓梯這邊,親眼目睹了一場針對國王的刺殺!

  這時候就連白癡都知道大事不好了!

  “咻”

  一陣螺旋狀的旋風纏繞在藍恩的腿上,讓他的身影快到如同一陣煙霧!

  加速術!

  已經潑灑上了大片刺眼血跡,還有尸體殘骸的大理石臺階上,伊斯特拉德的身后。

  獵魔人的身影驟然出現。

  此時經過剛才三人一貓的遠程攻擊,鼠人基本都不多了。

  雖然它們是五百只鼠人中的精英,但是對它們出手的人可是獵魔人、女術士和艾露貓。

  基本上三人一貓只是一露面,這十來只鼠人刺客就跟割麥子似的少了一大片。

  而等到藍恩來到國王與王后的身邊.

  藍恩單手抓住一只鼠人的鐵爪子,比正常人還要瘦小一點的鼠人胳膊,在他手中就像是根易于折斷的小木棍。

  “吱吱!”

  巨大的水老鼠雙眼通紅,尖叫不已。

  隨即‘嘭’的一聲悶響!讓煩人的尖叫戛然而止!

  藍恩單手拽住鼠人的胳膊,反手就往地上一掄!

  鼠人的體重在藍恩的手里就像是紙片,僅憑手腕的轉動,就讓鼠人的身體在半空中劃過了一個完滿的弧線。

  接著砸在大理石階梯上!

  血液和碎骨從皮膚下因為巨大的壓力而被擠出來,像是個被突然踩扁的多汁番茄。

  原本規整干凈的大理石臺階,被砸出了蛛網狀的凹陷破損。

  鼠人砸地的悶響還沒有在空氣中消失,藍恩卻已經直接轉身,就好像早就計劃好了行動一樣。

  沉肩送肘,一個低位的勾拳砸進鼠人的胸腔里。

  拳頭上帶著巧勁,并沒有直接讓拳頭打穿鼠人的身體,讓尸體掛在胳膊上面造成麻煩。

  反而直接將鼠人給頂了出去。

  就跟被百噸王撞飛了一樣,鼠人的身后是運河,它的身體因為飛的太快,還在河面上打了幾個水漂,最后才濺起水花砸進河里。

  到這個瞬間為止,所有的鼠人刺客都已經死光了。

  只剩那三個穿著一身濕衣服的人類。

  藍恩的突進太快、太迅猛。曼妥思的戰場計算力和藍恩的經驗與判斷結合。

  突進入場之后,他后續對鼠人的清理干凈利落的幾乎像是彩排過了一樣的表演!

  以至于從出水到現在,半分鐘過去后這三個人類都愣了。

  才幾秒鐘的時間?帶過來的鼠人死完了?!

  半分鐘的時間里,這些鼠人死的比他們從水里鉆出來耗時還少!

  但事實就是死完了。

  藍恩轉身伸手,手掌直接蓋在了一個人的肩頭,隨即‘卡啦’一聲沉悶的爆響。

  那人的肩胛骨連同一側鎖骨,都直接被捏碎了。

  轉身的同時,藍恩的腿低掃半圈。

  同樣的骨骼碎裂聲,另一個人類刺客的膝蓋從側面被向內病態的凹了進去。

  直到這兩個人類刺客都同時在藍恩手上一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最后的那個人類刺客才像是緩過神來。

  他們三個人類刺客跟鼠人不一樣,不是在手上裝鐵爪,而是一把短劍或匕首。

  最后這人本來是右手一把短劍,但是等他回過神,看清眼前的藍恩之后,他陰沉的雙眼中卻似乎閃過了什么。

  最后左手反手又掏出了一把匕首來,朝著藍恩沖了過來。

  他的動作很快,也很利索,看得出來即使在冷水里泡了段時間也是個好手。

  但這在藍恩面前毫無意義。

  對方捅過來的短劍,在半路就被他捏碎了手臂,并且卡在半空。就跟被臺鉗夾住了一樣穩固。

  但是在劇痛之下,他拿著匕首的那只手卻依舊沒有畏懼退縮的意思,仍舊要往藍恩身上捅。

  就好像這把小刀面對的不是甲片層層迭迭,一看就讓人覺得堅固到絕望的史矛革,而是單薄的血肉一樣。

  可就算藍恩脫掉鎧甲,只剩肉體,他現在皮膚下的肌腱線圈,也不是這種力氣和這種小刀就能捅穿的。

  藍恩‘啪’的一聲,平靜的鉗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但是在他手掌用力,捏碎對方腕骨之前,這人卻好像搶時間一樣,手腕猛地一擰,別著匕首的刃口就往藍恩的手腕上劃過去!

  這種手法常見于匕首對戰空手且無護具的人。

  匕首的刃不用多大發力空間,只用手腕一轉就能在敵人的手腕上削出深可見骨的口子,迫使敵人松手。

  但是眼下這情況,那小刀在藍恩的史矛革腕甲上蹭過去之后,連個火星子都沒來得及炸起來,‘刺啦’一聲難聽的銳響后,只見那匕首的刀刃反而變得參差不齊、坑坑洼洼。

  接著藍恩捏碎了他的腕骨。

  這人剛才明明已經碎了一只手,都沒什么反應,可是這下之后卻立刻委頓在地。

  直到這時候,恩塞納達宮正門的樓梯上,守衛們才勉強還有十多米的距離趕到。

  而跟著藍恩他們跑過來的衛兵比他們還快一步,這時候跟著就過來了。

  “還好?”

  藍恩看了看剛才自己被匕首噌了一下,什么痕跡都沒留下的腕甲,轉身對伊斯特拉德問道。

  “你救了我,還有我的澤麗卡,藍恩公爵。”國王沉著冷靜的說著,拽住藍恩伸出的手站起來,“我對您報以誠摯的感激之情。”

  雖然也覺得他是個好漢子,但是現在他的聲音里也在隱隱發抖。

  “我差點就失去澤麗卡了。”

  他后怕的說著,澤麗卡王后則比他還要后怕,此時緊緊的抱著他,一點不敢松手的哭泣著。

  面對明晃晃經過生死考驗的愛情,即便是藍恩也不想去打擾。

  一群衛兵涌過來,先是分出一撥人去擒拿住那三個被藍恩打成殘疾的人類刺客,接著就涌到國王與王后身邊。

  人墻圍成圈,武器對外,將國王夫婦包在中間。

  此時,恩塞納達宮里面才傳出來象征著警備拉滿的鐘聲,應該是剛才樓梯上端的衛兵立刻去拉警報,一分鐘過去了終于拉響。

  隨后整個宮殿、乃至是整個朗·愛賽特,都在這鐘聲中掀起了越來越大的嘈雜與混亂。

  誰能想到在這柯維爾冬季首都的王室宮殿大門前,會發生這么一場針對國王的刺殺?能在一分鐘后拉響警報,甚至算是應對及時了。

  “好了,都冷靜!”

  被圍起來的伊斯特拉德大喊著,這不僅是在指揮衛兵,更是在第一時間宣告自己的健康無恙。

  “原先站崗的衛兵!別守在我身邊,人夠了!立刻去調集警備,封鎖宮殿!再來個人,把咱們這位可敬的密探頭子拉上來!老天吶,他在河水里都快僵住了!”

  “回宮殿,生起火爐,找醫生來,快!動作都快!”

  擁有內應嫌疑的守門衛兵,被伊斯特拉德不著痕跡的支開,而純粹因為巧合趕上這一幕的巡邏衛兵,則被他安排在身邊守衛。

  人墻之中,國王依舊不忘剛才那驚險的一分鐘里,展現出自己可靠的朋友們。

  “來吧,藍恩,大家伙兒都一起進來,讓我好好感謝。咱們今天這事兒才剛開始。”

  伊斯特拉德頭上的軟帽已經掉了,但是現在誰都不在意這種小事兒了。

  他抱著仍舊痛哭后怕的澤麗卡,一邊安慰一邊跟著人墻的腳步,往大理石臺階上走,回轉到宮殿之內。

  在水里都快凍抽筋的迪科斯徹,這時候也拽著衛兵們伸出來的斧槍握把,被拽到了岸上。

  “真、真他媽的冷。”平常深沉鎮定的間諜頭子,這會兒嘴唇直打哆嗦,“他們一定用了魔法!有、有術士幫他們,才能讓他們在水下捱那么久!”

  而即便如此,間諜頭子的第一反應也是情報。

  “勇氣可嘉,迪科斯徹。”藍恩上前拍了拍他顫抖的肩膀,揶揄的笑著說,“我以為你這種人一輩子都不會熱血上頭呢。”

  “我現在已經后悔了。”他先是反刺了一句藍恩,接著轉過頭,瞇著那雙小眼睛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三個人類刺客,“但我覺得現在也不錯,因為我很想第一時間知道,這三位是為誰工作的。”

  “為誰工作?這不重要。”突然,地上那個被藍恩捏碎兩只手的人類刺客出聲。

  他已經被衛兵壓在了地上,卻依舊抻著頭,努力仰起來對著密探和獵魔人說話。

  “重要的是:雖然我們沒完成這次的目標,但是最重要的目標,反倒是自己送到刀口上了!”

  迪科斯徹臉色一沉:“你什么意思?朋友,我奉勸你最好合作,你該聽過我的名聲。”

  人類刺客只是看著密探和獵魔人笑,卻什么話也不說。

  隨后他們三個沒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同時脖子一軟、腦袋一歪。壓著他們的士兵都嚇了一跳。

  “自殺了。”迪科斯徹沉重的說。“他到底什么意思?他意外完成了什么任務?”

  作為密探頭子,他很清楚這些伎倆。

  而藍恩則一挑眉頭,他抬手解開了史矛革的一只腕甲和手甲,露出了盔甲下面的皮膚。

  在剛才被那匕首劃過的地方,蛛網狀的黑色物質如同刺青一樣,留在了他的手腕上。

  迪科斯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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