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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5.科德溫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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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固定式的傳送門,連通的方向當然是遠在泰莫利亞境內,茍斯·威倫的艾瑞圖薩學院。

  畢竟在之前藍恩和薩奇亞、伊歐菲斯達成一致的意向時,瑪格麗塔也謹慎的代表艾瑞圖薩的術士們,對于這次合作的前景表示期待,有意進行投資。

  但是瑪格麗塔雖然對于藍恩百無禁忌,想干什么都行,可當她代表學院進行行動和決定時,卻總是要更謹慎一些。

  女術士的支持不會擺在明面上,至少在起義軍的局面在國際局勢上還沒有穩定打開之前,不會擺在明面上。

  這就代表艾瑞圖薩學院并不能將自己雄厚的資產,依托矮人銀行家們發達的金融產業,直接向遠在亞甸的起義軍們輸送資金、支援物資。

  甚至都不太好直接派個值得信任的女術士過來當法術顧問。

  現在是戰爭時期,大陸上的局面牽一發而動全身,沒人知道這世面上究竟有多少間諜和探子在游走。

  也沒人知道究竟有多少法師,在監視著每一次的傳送門法術波動,還有遠程通信的波動。

  那就只能暗中偷偷來。

  可是偷偷來也有偷偷來的問題,那就是輸送效率太低。

  起義軍在亞甸境內摸爬滾打這么久,將近有一年時間了。艾瑞圖薩的資源送倒是也送了,并且往往還價值不菲。

  可就是這個量說真的,與其得到那些昂貴、稀奇的魔法物品,薩奇亞寧愿要幾個柜子的瓦雷利亞鋼錠。

  起義軍擴大自身,那肯定是要走量的。你這會兒給的東西不是不好,但他不對路數啊!

  但是眼下,起義軍終于在經歷接近一年的顛簸后得到了一個比較穩固的據點。

  也是當初薩奇亞和伊歐菲斯所期待的自由城邦的雛形,弗堅。

  就像是租房子頻繁搬家的時候,總是不好添置大型家具一樣。等有了自己固定的住處,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添置大件物品了。

  而一座固定式的傳送門,就是那種‘既珍貴,又難以移動、難以伺候’的大物件。

  相較起來,固定式的傳送門不太看重開門人的法力,就算是尋常獵魔人,一發阿爾德法印砸下去,也足夠激活了。

  而且它的波動很小、足夠隱蔽,在當今這個人人自危,不知道誰能信任的輕蔑時代里,這是個很重要的優勢。

  但另一方面,固定式傳送門擁有這樣的優勢的前提,則是因為它的成本.實在是不低。

  這種成本還并不是簡單意義上的‘資金’。

  而是各種珍稀、罕見到有價無市的材料,高級的法術知識,等等這些用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現存的許多固定式傳送門,大多是古時候的精靈時代的法師遺留。遺留在荒野和古老的遺跡廢墟之中,無人激活,漸漸荒廢。

  現代擁有建造這種傳送門能力的人并不多,能夠使用的材料也不多。

  所以,建造一扇固定式傳送門,即使對藍恩來說也是件稱不上有危險,卻也是麻煩、看運氣的事情。

  藍恩認為現在,已經是有必要進行這繁瑣工作的時候了。

  而等到這扇固定式傳送門真的建好之后,艾瑞圖薩與未來的自由城邦——弗堅,兩地之間將會建立起聯系,更加順暢的進行統合運作。

  而就在身處弗堅的起義軍們,正在整理這個來之不易的根據地時,時間已經來到了三天之后。

  而在東西走向,橫分亞甸為上下兩半的蒂芙尼河畔,科德溫軍隊已經在這里駐扎了整整幾個月的時間,而且分毫未動。

  北方領域之中龐塔爾河橫向分割,馬哈坎山脈和凱斯卓山脈則縱向分割,交錯成十字,把北方領域分成了大致四塊。

  蒂芙尼河則是一條同樣從藍色山脈里流出來的河流,上游跟龐塔爾河方向平行,最后卻在弗堅附近跟龐塔爾河完成匯流。

  這條河將亞甸分為了南北兩部分,在亞甸這里稱之為上、下亞甸。

  但是科德溫跟亞甸素來有領土糾紛,他們將北邊的上亞甸地區視作自己同樣有統治歷史的一部分,堅持用他們自己的稱呼來叫這片地區作‘洛馬科’。

  在停戰的這幾個月里,科德溫的軍隊就駐扎、巡防在蒂芙尼河的河畔北側,打著他們黃底黑獨角獸的旗幟。而河畔南側,尼弗迦德人的黑底日輪旗幟就隔著一條河飄揚著。

  他們誰也沒有挪動腳步的意思。

  今日,河流依舊在流淌,而駐扎在河邊幾十公里之外布防的一處科德溫軍營,也依舊沒動。

  軍營的長官是一個科德溫軍制之中的百夫長,他從道路上騎著馬沖進軍營,儼然是剛剛從一處高級會議中回來。

  這處軍營不是尋常由帳篷、原地砍伐的木材搭建的簡陋設施。

  反而看上去有房有水井,甚至還有一架水輪。

  部隊停戰是為了過冬,住帳篷里還怎么過冬?當然得有房子給士兵們住才行啊。

  而這些士兵,干脆就把一個地勢還不錯的村莊,當成了自己的軍營駐點。

  周邊駐扎、輪換的科德溫軍營據點,大抵也都是用這個法子來過冬。

  百夫長的馬蹄一路帶起灰塵,他走進了自己的屋子里,那原來是村莊里的酒館。

  他一進去,就看見自己手下的十夫長們正圍著燃燒的壁爐,有的在打昆特牌,有的在保養武器,但確實都按照自己的吩咐,聚在這里等自己。

  他不由的點點頭。

  眼見他走進來,十夫長們趕緊讓出來靠近壁爐的位置,讓他搓著手先烤烤火。

  “呃,百夫長大人?”弓手十夫長開口問,“大人物們有什么決定?還不打嗎?快跟我們說說吧。”

  百夫長擺擺手,先接過一杯伏特加,整杯干了之后長出一口氣,砸吧嘴像是在回味。

  “哎呀,拜托您就快說吧!”弓手十夫長有點不耐煩了,“還能不能打仗?還是繼續在河邊轉悠、維持防線?就像是婚禮宴席上多余沒座的客人?”

  “你們手癢了?”百夫長放下酒杯,重重拍了拍膝蓋,“等不及想過河殺人了?真是群兇惡的狼崽子啊,除了呲牙吠叫啥都不會。”

  “您說的對。”斯塔勒冷聲說著,他的羅圈腿嚴重的都像是蜘蛛腿了,但考慮到他騎兵的身份,這或許是好事。“咱們已經在這河邊待了幾個月,到底是有仗要打,還是就這么著了?”

  “不到時候。”百夫長抹了抹胡子,“大人物們,國王陛下、侯爵大人、總督大人反正他們都說,不到時候。”

  “咱們還是要在這里等著、守著。”

  “多余的你們也別問我,因為我也不懂。咱們是軍人,軍人就得聽命令行事!就這樣!給我倒酒!”

  “還等著?”弓手十夫長一邊給長官倒酒,一邊低聲喃喃,“可是這地方都沒油水了啊,這也太”

  “油水?!”百夫長厲聲反問,“你們誰從這兒刮油水了,嗯?一個個不長腦子嗎?”

  十夫長們立刻閉嘴低頭。

  “我跟你們說了多少遍?”百夫長還在喝罵他們,“從開戰以來,從咱們跨過龐塔爾河以來,我就一直讓你們聽好我的命令!”

  “聽好命令!不準焚燒任何村莊!任何農舍!不準拿任何人東西,禁止劫掠!也不準強奸女人!你們跟你們的手下都是!違反命令就上絞刑架!”

  “總督跟我們強調了不止十遍:我們他媽的不是入侵者!我們是來伸出援手的朋友!”

  “斯塔勒,你個蠢貨笑什么呢?這是命令!”

  是的,這是命令,但正如每個國家都有的俗語一樣,‘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小懲大誡’之類。

  命令當然會被執行,但是到了現實層面,執行要嚴謹到什么程度?執行不好又要懲罰到什么程度?

  這些東西如果不是硬性的追究、理清,那么能轉圜的幅度可就大了去了。

  瞧瞧他們現在這個軍營,真當人家亞甸本地的居民是看他們過來‘伸出援助之手’,就心甘情愿讓出來的?

  甚至于,在這個命令發布的當天,也就是科德溫人跨過龐塔爾河,踏上亞甸國土的那一天。

  一個騎兵就當場問過騎兵十夫長斯塔勒:不能搶劫?這不開玩笑嗎?那我們的馬該吃什么喝什么?

  然后他得到了回答。

  當時騎兵十夫長是這么說的:“嗯,你們可以搶些馬飼料,但僅此而已了!不許傷害別人,也不許燒毀屋子,不能破壞田地里的莊稼.閉嘴別說話!這是命令!軍隊就是聽命令的地方,沒人允許你討價還價!不然就上絞刑架!我說了,不許殺人、不許殺牲畜,也不許”

  后來說到一半,斯塔勒頓了一下,稍作思索后才接著說。

  “嗯,就算你們想強奸女人,也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別弄出動靜。”

  當著百夫長的面把話說到這里,并且百夫長還沒有任何反應那后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士兵們或許并不清楚所謂的‘法律制訂與現實情況之間產生的差異’這類復雜的說法。

  但是他們都當了很長時間兵了,個個都是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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