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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艱難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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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艱難煉槍  材料太過稀有,孔矍不得不聚精會神,即或這樣,仍有意外發生。

  由于舍不得提前試驗,兩種材料在高溫時發生反應,飄出一股難聞的灰色煙霧,材料報廢。

  他微微蹙眉,以元氣清洗熔爐,從頭再來。

  他不敢再托大,每煉完一種材料,便裝入一個小號的金屬瓶,隨即祭出一縷真火,以維持溫度,上空漸漸升起越來越多的小瓶與火焰。

  孔矍小心操控,完美控制各處的焰火。在其呵護下,花費十七個小時,成功熔化所有材料。

  他露出一絲喜色,緊張的情緒有所松懈。稍事休息后,他略微降低爐溫,按順序倒入小瓶內的液體。

  由于剛好低于異化的臨界溫度,各種液體成功融合。

  準備工作就緒,還剩最關鍵的四步,包括以熔液拼接斷槍,銘刻符文,以元氣打磨槍身,以及滴血認主。

  煉器不能中斷,孔矍無法通過打坐來恢復法力和神魂,直接進入拼接階段,這可是重中之重。

  為確保不出現紕漏,他服下兩粒丹藥,以法力卷起熔爐內的液體,在空中壓成一個扁平圓柱。

  圓柱兩側分別燃起一道真火,透過靈氣層,向內導入熱量。

  兩截斷槍從匣中飛起,分別從液態圓柱的上下方插入,斷口緩緩靠攏,最終連在一起,成為一桿長槍。

  接下來是精細活兒,孔矍棄用熔爐,純粹以真元催發火力,來提升熔液溫度。一旦斷口開始熔化,便可用魂力拼接。

  他極有耐心,沉穩地操控火焰,但半天過去,卻沒有絲毫進展。

  他不敢貿然使用武火,擔心會毀掉來之不易的熔液,只得持續催發文火。如此一來,既考驗控火能力,又耗費時間和精氣神。

  又過去兩天,上下斷口依然不見變化,孔矍終于失去耐心,火焰猛烈起來。

  寧乘風一直在緊張關注,他可不希望老家伙因失敗而遷怒自己。

  但怕什么來什么,溫度快速上升后,熔液由黃褐色變為橙黃,再轉為亮紫,隨即沸騰,扁平圓柱變形,“嘭”的一聲炸裂。

  孔宇急忙祭出光罩,護住寧乘風和自己。

  孔矍的面色灰敗,三天半的持續煉器,讓這位真君都感到不適。更惱火的是,不僅損失兩份材料,就連拼接的方案,也宣告失敗。

  他服下幾粒藥丸,沉著臉思索,半晌后看向寧乘風,眼中已多出幾分兇厲。

  孔宇不敢與父親對視,急忙轉頭,以免殃及池魚。

  “小子,看來你的運氣不好,現在我啟用最后一套方案,如果還不行,就準備承受我的怒火吧。”

  孔矍露出獰笑,打算破釜沉舟,徹底熔化斷槍,重鑄新槍。

  待打坐調息完畢,他再次取出雙能源熔爐,投入兩截斷槍。

  這一次,他三管齊下,除了利用核能與太陽能,還祭出熾烈的真火。

  寧乘風的腦中忽然傳來吃貨的聲音:“這個蠢貨,如此熔煉,十天半月都無法成功,只會累死這老東西。”

  他心中一動,趕忙問道:“你覺得多久能熔化?”

  “等著看好戲吧,恐怕槍還沒化,爐子先化了,哈哈哈,笑死我啦!”

  寧乘風大喜,只要能累趴真君,就可以偷襲大能。

  孔矍沒日沒夜的操勞,五天,十天,十五天過去,斷槍還好端端地躺著。

  煉器師口干舌燥,面容枯槁,身形出現搖晃,明顯難以為繼。

  第十六天,爐子出現將被燒穿的跡象,寧乘風知道時機已至,趕忙喊道:

  “前輩,這個法子行不通。斷槍的材質神異,品階遠勝熔爐,不如用真火直接灼燒斷槍。”

  孔矍已操勞十九天,心力交瘁,腦子已有些不好使。驟聞此建議,幡然醒悟:“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他趕忙挪開即將炸裂的熔爐,再次嗑藥后,改用武火,直接沖擊斷槍。

  花園陷入死寂,七天后,槍身顫抖,綻放紅光,那是分崩離析的前兆。瀕臨絕境的孔矍大喜,明白勝利在望,拼命催動法力。

  孔宇很盡職,密切監視著俘虜,經過多次觀察,發現一個疑點。

  每當他看向父親,寧乘風就會偷瞄地上的家當,確切的說,是一個木盒。

  他忍不住怒喝:“你看什么?”

  俘虜“大吃一驚”,下意識回答:“沒,.,沒看什么。”

  “扯淡,伱明明在看木盒,說吧,里面是什么?”孔宇的臉上露出嘲諷。

  寧乘風被“識破”,明顯“慌張”,“口是心非”地說道:“沒什么,不過是兩枚年份較長的藥材罷了。”

  孔宇當然不信,卷起盒子,用魂力打開。結果讓人意外,俘虜說的居然是真的,就是一金一銀兩種果實,各剩半枚,年份在千年以上。

  孔宇將木盒吸入手中,問道:“老實交代,這是什么?”

  寧乘風見已“敗露”,嘆息一聲,只好說道:

  “我一直在猶豫是否告訴你們,既然被發現,干脆說了吧。如果用上它們,長槍可能會更加神妙。”

  “趕緊說。”

  “這是金佛手和銀融果,都是純金屬性的寶藥。

  相傳在煉器的最后階段,分別服用一小塊,噴出的精血會令兵刃更銳利。當然,這只是傳說,我還沒試過。”

  孔宇半信半疑,抓起兩枚大藥,來回翻看。

  憔悴的孔矍越來越歡喜,隨著法力的瘋狂輸出,焰火最盛處的槍身,已開始熔化。

  兩個小時后,兩截斷槍徹底化作暗紅色的液態金屬。他興奮至極,重新將一份輔助材料熔為液體,倒入槍液之中。

  孔矍按捺住激動與緊張,待二者完美融合,先用真氣塑造一桿空心長槍,然后將熔液注入槍模。

  他沒有立即用寒冰冷卻兵刃,而是利用短暫的間隙,打坐調息,卻聽孔宇說道:

  “師父,寧乘風交代,在最后時刻服用兩種寶藥,噴出的精血可讓神槍更為鋒利。”

  孔矍的瞳孔收縮,急忙問道:“有毒無毒?”

  “試過了,無毒。”

  “好,拿給我。”

  孔矍檢查一番,滿意地說道:“小子,待會兒若真有效,記你一功。”

  寧乘風注意到,他的措辭很有講究,是記功,而不是釋放。

  半小時后,孔矍極度疲憊的身心略有緩解,顧不上繼續調養,祭出千年玄冰,裹住槍模。

  時間流逝,寒冰融化,冒出越來越多的水汽,待僅剩一層薄冰,孔矍打開槍模。

  一桿暗紅色的神槍,發出極度狂暴而嗜血的威壓,雖還未完全凝固,但凌厲的氣息讓在場三人全都一驚。

  孔矍的手指翻飛,以法力在槍身上刻出從前的符文,隨即雙眼如刀,看向寧乘風。

  “小子,該你啦,別耍滑頭。”

  寧乘風應聲而起,孔宇亦步亦趨。

  “前輩,以蠻力刻畫嗎?能否給我恢復一點法力?這樣會更精細一些。”

  寧乘風見大能遲遲未被迷倒,心中焦急,只得沒話找話,拖延時間。

  孔矍一愣,說道:“你不是六品符師嗎?憑借三重初期的魂力,足以銘刻符文,別磨蹭,趕緊動手。”

  寧乘風無奈,只得從命,上前閉目幾秒,調集神魂,認真銘刻起來,一個個域外符文,躍然于長槍之上。

  他留了一個心眼,沒有刻畫最后一個字符,若想讓此槍擁有空間之力,需要用神魂將所缺字符追加上去。

  寧乘風很認真,一筆一畫刻得很慢,像是在祭煉自己的法寶。孔矍微微頷首,對他的態度很滿意。

  良久,寧乘風抬頭,“前輩,刻好啦。”

  “這就行了?沒見有什么神妙啊?”孔矍狐疑。

  “等槍成之后,再告訴您一個口訣,即可激活符文。”

  “好,姑且信你。金佛手與銀融果,我需要服用多少?”

  “各取四分之一。”

  “怎么服?”

  “直接吞下。”

  “你退下吧。”

  老家伙累得不成人形,已是強弩之末,但孔宇仍未出現暈倒的跡象,讓寧乘風郁悶至極。

  孔矍吞咽果實后,兩股純凈的金屬性靈氣從他的小腹升起,在胸口融合。

  他心中一喜,自己的體質以火為主,以金為輔,金屬性并不精純。

  若將這股靈氣混入精血,噴在槍上,說不定真能添加銳利,增強神槍的殺意。

  在寧乘風的期盼中,孔宇總算打了一個哈欠,但他沒在意,以為是精神緊張。

  眼看神槍將成,孔矍本已灰敗的臉上,泛出一抹妖艷的潮紅,宛如回光返照。

  他再度以玄冰包裹長槍,以徹底冷卻。一個小時靜靜的過去,在三人的緊張注視下,神槍成型。

  孔矍癲狂的大笑,將寶貝招至手中,來回撫摸,那種愛憐,比對親兒子還要好上百倍。

  幾分鐘后,他恢復平靜,再次服下丹藥,然后雙手托槍,盤膝而坐,用精純的元氣打磨槍身,進行最后的淬煉。

  這個過程需要十六到二十個小時,愛槍心切的他,將所剩法力化作柔和的靈氣,反復摩挲。

  他本已無力支撐,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長槍帶來的激動與“力量”,令他勇往直前。

  “待此間事了,好好將養一月,就能恢復如初。”他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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