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大賽,比什么?”寧乘風將談話轉入正題。
“每年都不一樣,沒法預測,但大致的框架不變,不外乎比拼攻破防火墻、數據庫、操作系統或硬件設備的速度。”
“還好,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
寧乘風見到蔣鐸的兩位小伙伴,一個是他的室友,印巴人沙魯克;另一位來自星韻國,叫戴維,是同校的學長。
第二天上午十點,比賽開始,打入決賽的六支隊伍入座。
每人面前都有嶄新的筆記本電腦,每組配置一臺小型服務器,而在大廳中心,則是大內存的超算主機。
“本次決賽的內容,非常有趣,大賽的商睿達科技,新開發出一款還未商用的聊天機器人軟件,已安裝在電腦和服務器上。
數字人通過對知識庫的學習,以及與用戶的聊天,來訓練自己,逐步進化。
參賽隊伍需要首先攻破超算主機,獲取AI深度學習的權限,誰能在最短時間,讓女性機器人認為自己是一名男性,就可獲勝。”
這個命題足夠刺激,觀眾興奮起來,發出陣陣尖叫。
蔣鐸的團隊開工,研究人工智能的戴維率先說道:“對抗AI,我總結出四種方法。
首先是訓練投毒,使AI學習的數據源出現缺陷,比如,提供大量人物照片,故意模糊男女的差別,漸漸讓她無法準確分辨性別。
其次是規避攻擊,針對AI學習的應用方式下手,蔣鐸,我記得你曾經用過這招?”
“你是說,從不顯眼之處下手?例如,攻擊計算機視覺,讓女性的襠部被風吹得略微鼓起,使數字人誤以為里面有條狀物?”
“是的,要給她錯覺,沒有這玩意兒的女人,實際是一個男人。”
“好主意。”
“另外兩種呢?”
“第三種是逆向工程,通過提取AI所學的內容,重新建模,以改變決策機制。
最后一種叫推理攻擊,獲得學習的信息后,觀察從輸入變為輸出的規則,進而訓練一個對抗性AI,誘導數字人犯錯。”
隊長沙魯克稍作沉吟,開始分工:“蔣鐸和我分別負責規避攻擊與訓練投毒;戴維,逆向工程和推理攻擊最難,由你承擔。若我倆無法成功,就來幫你。”
“好。”
“蔣鐸,黑入超算主機,是你的強項,你來。”
渣男不負所望,僅用三種辦法,就第一個竊取主機的管理員權限,三人立即啟動第二步的誘騙與改造。
沙魯克喃喃自語:“我要提供顛倒黑白的照片,把男人說成女人,女人說成男人,讓數字人懷疑從前的定義,甚至分不清男女。”
蔣鐸和戴維神情凝重,挖空心思地嘗試;寧乘風不關心比賽結果,只是拿這道有趣的題目,來考驗自己。
“如果純粹用技術,對我來說,毫無意義。若將黑客攻擊與修行聯系起來,才有價值。
假如要改變一位機器修士的性別,或者讓她以為,自己已經變性,該怎么做?”他陷入沉思。
另外五支隊伍也在緊張忙碌,進度各不相同,半小時后,戴維取得一些進展。
寧乘風總結從玄獄逃生的經驗,“魅幻三刀”帶來的幻境起到關鍵作用,“若能將數字人致幻,不就能輕易讓她認為,自己已變為男性?”
他用神識畫出邏輯框圖,開始編程,將這一武技,用計算機語言描述。
比賽所用的數字人,是世界上第一批聊天機器人,還比較初級,只需融入簡單的武技,就能讓她陷入幻境。
在他撰寫代碼的同時,蔣鐸和沙魯克的數十次嘗試,全都失敗,他倆不得不放棄,改為配合戴維。
四十分鐘后,戴維咒罵一句,說道:“數字人的推理太縝密,短時間內,不可能重建一個更強大的模型,停止逆向工程,全力攻關推理攻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歐洲組取得明顯進展,隊員們激動萬分,個個自信滿滿。
蔣鐸忍不住了,以神識詢問:“乘風,伱有辦法嗎?”
“我已經寫好代碼,編譯后就能使用。”
“啊?太棒了!趕緊給我。”
“等一下,我得翻譯成這個時代的高級語言。”
“好,我先裝神弄鬼。”渣男露出嬉笑。“沙魯克,戴維,你倆忙吧,我有了新的靈感,或許能行。”
“好,我的推理攻擊,可能也會走入死胡同。”
蔣鐸敲擊鍵盤,輸出一行行精煉的代碼,一次性編譯成功。
“這是一個‘毒丸’程序,要想觸發,需要一個條件。”寧乘風提醒。
“什么條件?”
“得利用數字人的潛意識弱點,構造一個信條,植入進去。”
“恐怕還得是AI深信不疑的信條?”
“對,可以精心設計對話,在聊天的過程中,套出她的性格弱點。”
“你讓我想想。”蔣鐸眼前一亮,問道:“戴維,你已經竊取AI的數據源,在機器人訓練和學習的過程中,有沒有弱點?”
兩名隊友想了一會兒,搖頭說道:“睿達科技已經優化很多版,沒發現明顯的缺點。”
“沒有短板,總有什么規律可循吧?”
“你是指?”
“類似于餓了要吃飯,困了想睡覺。”蔣鐸啟發同伴。
“我想到一個。”沙魯克驚喜說道。
“什么?”
“一位試用軟件的網友曾問她,每次聊天都能從量上促使她進步,能否像人類那樣,在某個時間進行反思?以獲得質的飛躍?”
“她怎么回答?”渣男的語氣急迫。
“她說,每天凌晨三點,會將當天學習的內容,打包回顧一遍,以跳出微觀,在宏觀上重新審視。”
“太好啦,你趕緊把她回溯的文件名和路徑發給我。”
話音剛落,歐洲組爆發歡呼,他們已成功完成任務。蔣鐸不為所動,沉著將“毒丸”藏入回溯文件中,然后修改系統時間,將其強置為02:59:30。
半分鐘后,聊天機器人觸發木馬,陷入幻覺:
她躺在病床上,被人從手術室推出,護士微笑說道:“恭喜你,蘇珊,手術非常成功,你已經成為一個完整的男人。”
“謝謝!”多年的夙愿達成,她欣喜若狂。
“感覺怎么樣?”
“麻藥還在發揮作用,我感受不到痛楚。”
“放心吧,三天后,你就能出院。”
“以后不能叫蘇珊,得改一個威猛的名字。”她喃喃自語。
下一刻,程序指引數字人,在屏幕上以加粗的斜體字抒發情緒:“I’m so proud that I have been a real man.”
觀眾通過大屏,看到驚人的一幕,震撼不已。兩個多小時后,第三名誕生,大賽圓滿結束。
“星韻隊僅比歐洲隊落后一分零三秒,但實現方式,卻匪夷所思,獲得第二名,實在有些遺憾。”主持人感嘆。
蔣鐸等人拿到三十萬美元的獎金,沙魯克出身名門望族,是一位不缺錢的主,他直接退出分配,由兩位隊友平分。
當晚,瘋狂的Party之后,醉醺醺的蔣鐸帶回兩名美女,她們的驚艷,讓屋內的豪華,亦黯然失色。
一位苗條的黑衣女子,小麥色皮膚,黑褐色的短發,胸前飽滿,腰肢纖細,臀部高高翹起。
她的雙腿又長又直,加上精致的五官,似笑非笑的挑逗神情,極具魅惑。
另一位披著金色的波浪長發,綠色長裙襯得肌膚賽雪,圓圓的臉蛋,含蓄而高貴的微笑,配以淺淺的酒窩,將柔媚、風韻與孤傲,集于一身。
眼瞳的那抹綠意,更讓她平添一種風情,而其胸臀的規模,則略顯夸張。
寧乘風面對兩位絕色,亦生出一絲漣漪。
“兄弟,你要是有肉身,我就分一個給你。”蔣鐸“真誠”說道。
寧乘風沒有搭理,趕忙關閉神識,眼不見心不煩。腦海中,浮現謝莉亞的倩影,漸漸平靜下來。
蔣鐸起床時,兩位美女已經離開。
“看不出來,你體格不算強壯,體能卻不賴,一晚上多次耕耘。”寧乘風贊嘆。
“才不賴?”渣男嘴角翹起,驕傲地反問。
“還行吧。”
“修煉這么久,總得有些建樹。”
“我說你的神魂怎么不見長進,敢情都耗在女人身上。”
“我的智力和記憶力,也明顯提升。”蔣鐸感到被侮辱,覺得有必要澄清。
“你打坐吧,給你寫完程序,我的腦力快要耗盡,得趕緊回去。”
“好的,記得常來喲!”渣男學習老鴇,揮動枕巾,隔空拋去一個媚眼。
“你這騷人。”青年笑罵。
“乘風,謝謝你,不僅幫我爸伸冤,還教我學軟件,讓我走出困境。”蔣鐸態度誠懇,表情真摯,說出心里話。
......
寧乘風感受到神魂的回歸,沒有告訴靈犀,免得又說他帶壞自己。白天照例去圖書館,回來時,房中居然坐著樂呵呵的帥哥。
“舒亞,傷勢痊愈了?”寧乘風滿是驚喜。
“那是,憑我的體質,用不著靜養兩月,兄弟,這次多虧你救命,小弟感激不盡。”
“別唱戲,要表達謝意,就請我吃頓好的。”
“沒問題,現在就出發。”
兩人來到生活區,邊吃邊聊。“乘風,我在病床上,聽王樂怡講起一件新奇的事兒。”
“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