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啟動離間計劃?”富爾罕問道。
“不能馬上行動,先聯系白寧城的內線,打探布格瑪的行蹤。軍師和五妹出發前,必須確認,布格瑪沒與重要人物在一起。”烈王沉聲吩咐。
“好的,我來安排。”
“最近在烈王的衛隊,發現一位名叫蒙謙的內鬼,我準備私下處決。”
烏拉烈略作沉吟,說道:“不要動他,假裝沒發現異常。我既然馴服了魂蟲,說不定能用上蟲子和他。”
七日后,煥茵帶上公主和另一名親傳弟子,隱秘出動,中途讓弟子變作一位不起眼的鏘盧族,先混入部落,以便用留影石錄像。
煥茵的部分元神鉆入烏拉赫腦中,助她變身。煥茵留在外圍,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手。
“布格瑪”朝目的地飛去,暮色中,她猛然放出攝人的氣息,嚇得鏘盧族族長卡瑟和族人心神激蕩,待發現是身著黑袍的妖嬈軍師,方才安心。
卡瑟不敢細看美人,上前恭敬說道:“圣女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布格瑪”冷冷說道:“卡瑟,不用惺惺作態,我來此的目的,你應該心知肚明。”
卡瑟心中一緊,“還請圣女明言。”
“我方的一隊精銳,幾乎被鏘盧族叛徒和姜國軍隊全殲,大王震怒,此事你作何解釋?”
“族內意見不合,有少數人投奔烈王,他們的行為不代表鏘盧族和我的意愿,我們堅決擁護正浩王。”卡瑟急忙分辨。
“哼哼,我聽說,你安排一個兒子去了烈王那邊,想腳踏兩只船,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絕對是惡意中傷。”卡瑟大驚失色。
“我今天來,不是與你討論真偽,而是下達通牒,半月之內,你必須把家人送入白寧城,由我派人審訊,看是否有通敵之人。”
“圣女,這,這完全是無中生有啊!”卡瑟大聲叫屈。
“布格瑪”陰冷地看著他,讓其如墜冰窖,頓時住嘴。
“亂世用重典,別怪我無情,如果屆時沒人來,你這族長,就不用當了。
別想著去京城打點,來之前,我已征得正浩王首肯,這事誰也攔不住。
大王的霸業指日可待,一旦戰事結束,別說是叛徒,就連中立的天絳族和黑尼族等,都會一一清算。
保不準,我會將那幾位族長的頭顱,掛在京城的城門上。到時候,鏘盧族背負通敵之嫌,種族能否延續,我看都難。”
卡瑟被嚇得肝膽欲裂,正欲求饒,孰料對方拋下一句:“言盡于此,好自為之”,便拂袖而去,眨眼消失在黑夜,只留下驚慌失措的鏘盧族。
師徒三人匯合,煥茵笑道:“干得不錯,走,去下一站。”
兩日后,她們來到土栗族的領地,完美復現前晚的一幕,僅說辭略有不同。
烈王的秘密會議,再次召開,煥茵播放兩段影像,讓大家異常興奮。
“富爾汗,立即策反鏘盧族和土栗族,確保他們安全轉移到我的地盤。煥茵,把遷移過程與這兩段影像,傳播到中立族,準備談判。”烏拉烈布置得有條不紊。
“烈王,去見天絳族時,能不能帶上歐陽飛?他的口才好,或許能說動那只老狐貍。”
......
寧乘風醒來,笑道:“靈犀,我在塔哲國見到圣女,那叫一個迷人,嘖嘖......”想到那些影像,就回味無窮。
“長什么樣?能畫出來嗎?”數字人想要借鑒。
“只能口頭描述,難以傳神。”
“看伱迷得神魂顛倒的。”
“確實被驚艷到了。”
“你讓歐陽飛把她拿下?”靈犀開始出歪主意。
“算了吧,他老婆和圣女是死對頭。”
“要宮斗,才有趣。”
上午,黑美人來電,“乘風,昨晚遇見歡姐,她已和舒亞友好分手。”
“嗯,遲早的事。”
“也沒讓帥哥白陪,給他弄了一個生的名額。”
“學生?學什么?”
“猜你就不知道,聯邦除了幾十所機器族和兩所半人的修行學院,還有一所人族的修真學院,叫做‘道可道’,舒亞會去那里。”
“聽上去不錯。”
“乘風,有沒有興趣與舒亞做同學?搬入‘道可道’,我就不用擔心魏超找你麻煩。”
“啊?好突然,你讓我想想。”
“呵呵,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可沒有包養你的想法。”美女很直率。
“純屬友情?”
“嗯,......,差不多吧。”謝莉亞不敢肯定。
“接受正統教育挺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沒事,等我消息。另外,通知那一家三口,收拾好行李,明天會有人去接她們,更改身份芯片后,立即轉移到其他城市。”
寧乘風來到溫婉家,講明情況,讓一家人感恩戴德,留他吃了午飯,他硬塞給美女一張銀行卡,并承諾以后去看望她們,便告辭離開。
晚上,寧乘風與哥們兒聚會,“舒亞,有這種好事,怎么不說一聲?”
“嘿嘿,怕你受打擊。”
“謝莉亞說,也幫我搞一個生指標。”
“呀,成同學了?好啊,有覺悟,終于委身于人?”帥哥的眼神變化,感覺朋友已進化為同道。
“胡說什么?沒有的事。”
“哎,還是太愛惜羽毛,沒那必要。”
“說正事,你給我講講‘道可道’學院,我挺好奇的。”
“出于對人族修真的尊重,聯邦保留了這家學院,一些權貴子弟,如不能從政或經商,往往會打這里的主意。”
“全是紈绔,那有什么意思?”
“學院會主動招生,甚至有講師或教授外出發掘,還是有不少天才。”
“噢,那還好。”
“精英學員是金丹期以上,持藍牌;筑基修士是普通學員,持綠牌;生持黃牌,地位最低。”舒亞自嘲一笑。
“末等生?”
“得有這樣的覺悟。”
“懂了。”
“另外,生的畢業證與其他人不同,很難拿出去招搖撞騙。”
“我是去學知識的,那張紙怎么寫,無所謂。”
一周后,寧乘風收到學院的錄取郵件,四月二號報名,還有兩個多月可以逍遙。
過了三周,黑美人來電,“乘風,我準備休假,想去霞蔚森林,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你想收學費?”在帥哥的熏陶下,他差點脫口而出。“怎么想到我啦?”
“你不愿意?”
“我很榮幸,只是隨口問問。”
“不用榮幸,我只是缺一位驢友兼保鏢。”
“時間地點?”寧乘風很識趣。
“這就對了。”美人會心一笑。
出發的那一天來臨,謝家出動的飛艇,降落在森林外圍,兩人看向一望無垠的茂密叢林,不由得驚嘆。
樹木間距很近,長得又高又直,葉片翠綠,樹干上纏滿青色的藤蔓。地面美得驚艷,漫山遍野的風信子,像是鋪上一層藍色地毯,成為花的海洋。
夕陽西下,藍綠黑與橙黃交織,色彩更為艷麗,如夢如幻的畫卷,讓二人迷醉。
穿越藍色樹林,進入久負盛名的鳳苑山谷,滿眼是錯落有致的綠色草甸,坡上山花爛漫,微風送來沁人心脾的香味。
遠處幾間木屋,牛羊四散,悠閑地吃著嫩草,一片安靜祥和,恍若世外桃源。美人露出明媚的笑容,讓寧乘風看得癡了。
是夜,二人躺在坡頂柔軟的綠草上,看皎潔明月,點點繁星;清晨,紅日初升,將黑暗中的青山與綠樹分片點亮……
第三日清晨,他們才戀戀不舍地離開,西行三十里,有一片寧靜大湖。
朝陽下,霧氣尚未褪去,湖水湛藍,波光粼粼,偶有水杉從水中長出,一葉小舟上,漁翁正撐船前行,形成柔美剪影。
值此浪漫時刻,不免失去警惕,他倆正陶醉,忽覺空間如水波一般蕩漾。
二人驚異對視,“糟糕,這里已被金丹修士的結界封鎖。”
謝莉亞反應極快,立即激活胸前的項鏈,一個綠色的中子光罩將他們保護起來。
晨光中,走出一位目光陰鷙的白衣老人,明顯是強大的機械修士。
“閣下是沖誰來的?”黑美人率先發問。
老者沒有開口,僅戲謔地看著她,謝莉亞頓時明白,是沖自己來的。
“可以放他走嗎?”
白衣人依舊不答,顯然沒有放過任何人的打算。
寧乘風感受此人的氣息,超越從前的所有敵人,卻比黑戒中的玄魔弱不少,遂胡亂猜測:“你是金丹中期的巔峰層次?”
“咦,你怎么看出來的?”白衣人很詫異,惜字如金的他,終于開口。
“猜的。”青年實話實說。
“我的中子光盾能承受元嬰初期的打擊,看你如何破開?”謝莉亞色厲內荏。
“呵呵,那得看能扛多少次擊打。”
“打不過你,只有開溜,你要出手的話,趕緊。”這對男女的元神都是三重初期,修為一個筑基大圓滿巔峰,一個筑基后期。
他們認準東方,頂著綠色光罩逃竄。老者的速度遠勝他倆,轉眼追上,一掌將光球擊出老遠,但里面之人,不僅毫發未損,反倒加速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