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一位同伴,閑來無事,曾用‘先進’的機器,推演中原五國的走勢,以找出對姜國有利的變化,其中一種,便是與塔哲國結盟。”
“結盟?我想干翻他們。”
“你沒那能耐,而且結盟對你最有利。公主是一個變數,你打算怎么對付她?”
“我想......,俘虜她。”歐陽飛忍住沒說“占有她”。
“呵呵,我已經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反正沒有妻室,或許是一個好主意。”
“你讓我娶她?”
“機器推算出,如果伱能作為姜國和塔哲國之間的橋梁,可實現利益最大化,極端情況下,能保住家族的性命。”
“什么意思,你是說姜國會亡,還是大王要害我家?”
“王意不可揣摩,防著點,沒錯。”
“嗯,是這個理。你建議我霸王硬上弓,直接征服公主,然后讓大王把她賜給我?”
“怎么操作,你自己定,我只是機器的推演結果。”
隊伍翻山越嶺,三日后抵達阿泰山腳下。這里有一個大湖,小魚、水草和暖石清晰可見,岸邊綠樹幽幽。
山腰被變幻莫測的氤氳霧氣縈繞,下方是翠綠密林,而從白紗帷幔中露出的山巔,如一個猙獰的龍頭。
暮色降臨,九百黑衣在山林中穿行,出奇的順利。公主很自信,讓士兵都駐扎在山頂。
他們在半山腰停下,前方灰霧繚繞,巨石林立,已是陣法邊緣。歐陽飛蹙眉,隱約感受到恐怖,“副將,把剛才捕捉的野狼帶過來。”
他在野獸身上注入一縷神魂,驅使它朝山上奔出百步,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無法前行。
歐陽飛發出一柄魂錐,為它破開一道口子,野狼趁勢鉆入,立即被飛來的一塊大石,撞成肉泥。
武夫沉著臉,改用巧匠制作的機關獸,后者竄入陣法,堅持得略久,亦被四面八方襲來的尖石摧毀。
歐陽飛瞳孔收縮,看向白霧上方的“龍頭”,本想思索對策,不料竟幻想出公主的模樣。
“想象比見到真人,還讓人興奮,怪不得有人說,身著薄紗的女子,比赤裸的好看。”
他平復心緒,回憶趕路時與寧乘風商量的破陣之法。
他是純木體質,與木系天生親和,且由于修行高階功法,已能近距離操控植物。
如今得了中脈延伸與壓縮成絲的法門,對植物的控制,更加得心應手。
他來到陣前,以魂絲刺入巨石陣,操控六十丈內的花草樹木與根須,將附近的石頭全都捆縛。
隨即用魂力在屏障上撕開一個大口,讓將士們進入,剎那間觸動陣法,大小巖石暴動,卻被注入魂氣的植物纏繞,無力發作。
九百人悄無聲息,每隔六十丈駐足一次,由主將施法,層層推進,直到臨近山巔,公主和手下才發現異常。
陣中花葉飛舞,簇擁著一支人馬,當先一人,魁梧瀟灑,踏花而來,說不盡的騷包。
公主親兵來不及阻攔,歐陽飛已施展“幻影步”,從花海走出,那偉岸的形象,震懾四方。
他看向沉魚落雁的美人,爽朗笑道:“烏拉赫公主,我叫歐陽飛,是姜國將領。”山風帶起他的衣袍,英姿颯爽,堪稱絕代風華。
“很厲害,居然在無聲無息間,破開我的巨石陣。”
“花了不少功夫。”
“怎么,想殺我,還是捉我回去?”
“捉你只是目的之一。”
“還有呢?”
“我更想征服你。”歐陽飛霸氣回應。
“想讓我做將軍夫人?”公主輕蔑一笑。
“你若從了,自然省事;若羈傲不馴,那就來吧,我讓你心服口服。塔哲國的傳統,不就是崇拜強者嗎?”
“你讓士兵退遠些。”公主提議,沒有大陣的庇護,人數落后的親兵很可能全軍覆滅。
“你先出手吧。”
烏拉赫美眸微瞇,默念法訣,巨石陣的陣盤沖天而起,在空中變作一個不大不小的圓柱,降落下來,將她罩住。
她輕咤一聲,帶著緊縮版陣法,直撲而來。
歐陽飛沒料到美人如此粗暴,揮刀迎上,并以神魂與中脈指揮附近的樹根從地面冒出,如一根根長矛,刺入巨石陣。
一聲巨響,陣法炸開,化作飛揚的塵土,煙塵匯聚為一個巨人,一拳轟出,形成恐怖的氣浪。
歐陽飛如一頭黑龍,騰空而起,以凌厲的刀勢硬接。公主移形換位,胸前的孔雀石驟然射出綠光,擊中對手的后背。
歐陽飛被定在空中,無法動彈,石人再出一拳,眼見就要砸在身上。
寧乘風的神魂大駭,危急關頭,竟強行調用宿主的中脈,利用“千層浪”,讓會陰、氣海、膻中、神庭和百會,在體內掀起五道大浪。
內氣激蕩,真元澎湃,讓歐陽飛重獲自由,僅來得及揮出“基礎刀法”,與石拳對碰,才躲過一劫。
刀勢如海潮,數十招后,巨人被斬裂,露出暗藏的公主。狂暴的刀氣襲來,她剛避開,便被樹枝纏住,綁了個結結實實。
歐陽飛面含得意,以為得逞,孰料定睛一看,繭中已變作石塊。
他看向遠處現身的公主,微笑說道:“美人兒,看來要征服你,還得加把勁。”
“是啊,這樣的實力,可沒法讓我信服。”公主嬌笑。
“放心,你會‘幸福’。”
烏拉赫胸前的孔雀石不停閃爍,不再是匯成一線的綠芒,而是四散的光焰。歐陽飛不小心,被其掃中,雖未被定身,那個部位卻麻痹起來。
“要讓她服帖,得速戰速決,美人精通陣法與變幻,近戰卻是弱項。”
歐陽飛仗著內氣雄渾,形成小型結界,將對手逼入一個狹小空間,不得不肉搏。
烏拉赫越來越狼狽,衣衫破損,露出些許春光,終于被破防。魂氣裹住嬌軀,樹根又將她捆了一圈。
公主無法動彈,絕美容顏上,滿是震撼。
歐陽飛灑然一笑,飛身上前,揮刀掀起塵土,手臂從縫隙伸入,攬住纖腰,緩緩低頭,吻在紅唇之上。
美人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小嘴很快被撬開。一行清淚留下,勇敢而驕傲的她,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不得不低頭。
但煙塵消散,歐陽飛厲聲喝道:“塔哲國將士,立刻束手就擒,否則就斬殺公主。”
烏拉赫的親兵憤怒地看向他,敢怒不敢言,姜國士兵上前,將他們捆綁起來。
歐陽飛封住美人的經脈和丹田,解開雙層枷鎖,微笑問道:“服了嗎?”
“我打不過你,但還是不服。”
“我肯定能讓你服。”武夫很自信。
“我不信。”
“你信不信,有什么關系?”
“你想用強?不怕我自盡?”
“你不會的,如果那樣,我就殺光你的親兵。”
“我都死啦,還在乎他們?”
“可以暫時不動你,等你心服口服,我再上報朝廷,申請娶你為妻。”
烏拉赫沉默許久,說道:“塔哲國女人,確實崇拜強者,你若向我展示足夠的實力,嫁給你,也未嘗不可。”
“好,你跟我走。”歐陽飛召集手下,沿著來時的山路撤退。
山巒蜿蜒曲折,他們風餐露宿,到第二天晚上,已翻過兩座高山,困乏的將士躲入叢林,打算歇息一晚。
歐陽飛帶上公主,來到高處,兩里多之外的小溪旁,有一個塔哲國的游牧部落,大約三百來頂帳篷,偶有昏黃的燈光,在暗夜中閃爍。
武夫看向公主,露出邪笑。“美人,我讓你開開眼界。”
“好啊,我拭目以待。”
歐陽飛發現,外放神魂時,會自動混入寧乘風散布各處的神經元,若再采用中脈延伸之法,會更加神通廣大。
他盤膝而坐,運轉佛門功法,激發自身的純木屬性,仿佛化身為一棵參天大樹。
神魂演化的樹枝變長,與四周的風鈴木枝條,串在一起,樹木受到刺激,顫動起來。
下一刻,在公主驚駭的目光中,花草樹木搖擺,綠色的木系精華,順著互連的枝條,向中心傳來。
歐陽飛在黑暗中睜眼,射出兩道神光,無比深邃。
“美人,今晚我要和你洞房。”
“說好的,得先用實力征服我才行。”烏拉赫有些慌亂。
“好,我證明給你看。”
歐陽飛伸出右手,握住一只滑膩的柔荑,鼻翼輕吸,輕浮說道:“真軟,真香!”公主想要掙脫,卻無能為力,只好由他輕薄。
“閉上眼睛,我帶你去見族人。”武夫柔聲說道。
微風習習,風鈴木搖曳,黃色花朵晃動,花蕊輕顫,花粉飄入空中,隨風而去。
暗夜中的花粉,仿佛公主的眼睛,在她腦中閃過一幅幅畫面:山坡,草甸和小溪......
花粉形成一條長長的帶子,在幾百頂帳篷的上空,圍成一個圓環。
“美人,好戲開場啦。”歐陽飛嬉笑。
無論是酣睡的,還是醒著的牧民,一個個神情呆滯的改為坐姿,他們張開雙手,做出擁抱的姿勢。
“全被你致幻了?”公主驚得目瞪口呆,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
“是啊,你接著看。”
下一刻,“木頭人”站了起來,尋找菜刀或兵刃,齊齊將刃口對準自己的脖頸。
“啊?不要!”烏拉赫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