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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好吧,手機也可以水土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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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卿總可能有所不知,我曾有一段經歷,就是在中亞地區推銷國內已經淘汰的黑白電視。”

  陳志峰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回憶的光芒,然后繼續說道,“那時候,許多人都認為黑白電視已經過時,市場上早已被彩電取代,沒有人會對這種老古董感興趣。

  但是,98年我在中亞的一個偏遠的村落里,看到一群孩子圍著一臺黑白電視,聚精會神地觀看著節目。

  那一刻,我意識到,盡管黑白電視在技術上已經落后,但在某些地區,它仍然承載著人們對信息和娛樂的渴望。

  它足夠的便宜,便宜到可以滿足這些地區人民的基本需求。”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聲音中帶著幾分感慨,“在中亞,因為基礎設施的問題,電力供應上是吃緊的。

  而黑白電視因為功率小,只有40瓦,相對于彩電動輒上百瓦甚至200瓦來說,這讓它在中亞乃至非洲地區變得非常實用。”

  陳志峰繼續說道:“而且,黑白電視的維修和配件相對容易獲得,成本也低,這使得它在發展中國家的市場上具有了獨特的優勢。”

  他看了看卿云,語氣中滿是認真:“所以,當我聽說炎黃集團正在開發這款手機時,我立刻想到了我們在中亞賣黑白電視的經歷。

  我覺得小卿總的手機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指了指桌上的手機,“您那款手機的設計和功能,雖然在華國可能不是主流,但在發展中國家里,它完全有可能成為改變游戲規則的產品。”

  卿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并沒有立即表態,“陳總,消息挺靈通的啊。”

  陳志峰搖了搖頭,謙虛地說:“小卿總謬贊了,這已經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了,圈子里面稍微留心便能得知。

  我認為,中亞、中東地區,比坦桑尼亞更需要您的手機。”

  卿云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好吧,這個陳志峰也不簡單。

  他沉吟了片刻,然后緩緩開口,“陳總,你的意思是,你有能力將我們的手機引入中亞、中東市場?”

  陳志峰笑了起來,“小卿總何必這么迂回的試探?你也知道我陳志峰是做什么的。

  這么說吧,中亞我能保證的簽單量,至少不低于坦黑哥軍方的十倍。

  而中東……”

  他笑了笑,“小卿總,我和我的朋友們,在中東地區有一定的人脈和資源。

  我相信我們可以通過一些合理的手段,讓炎黃集團的手機在中東的市場占據一席之地。”

  卿云還沒說什么,倒是旁邊的孫紅兵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

  此時的他的心跳快速加速著,陳志峰話語中強調的“市場”二字如同重錘一般敲打在他心上。

  他不是傻瓜,自然能聽出陳志峰的話中有話。

  他突然感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愚蠢。

  剛剛就應該趁勢把自己灌醉,然后躲到桌子下面去。

  怎么,市場、非市場的,還準備和國家搶生意不成?

  肯定不是的,這群二代絕不是蠢貨。

  顯然,這些人的手段遠比他想象的要高明得多。

  只能說,別人真特么的……牛逼!

  孫紅兵在心里幽幽的嘆了口氣,好吧,這錢確實該二代掙。

  因為有些生意,國家是無法直接出手做的,而家庭榮辱和國家深度綁定的二代們,此時出手掙點錢,是世界通行的做法。

  出了事惹了禍,無非就是打這群人的板子而已,古今中外都一樣。

  這個世界的規則從未變過。

  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卿云這小王八蛋,現在都特么的都可以和別國軍方做生意了?

  雖然說倒也正常,畢竟這小子做的是電子設備,目前的主要產品又是電腦,遲早會有這么一天的。

  但孫紅兵從來都沒想過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這么突然。

  而且照陳志峰的說法,貌似這小子已經做成了一單了。

  還是去年年會才宣布沒多久的手機業務……

  孫紅兵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的波瀾難以平息。

  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這種壓力來自于他對自己所處局勢的重新評估。

  他原本以為今天這局只是一場普通的商業博弈,但現在他意識到,這場游戲遠比他想象的要復雜和危險。

  當然,這危險……是他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嘆了口氣,語氣滿是無奈的開了口,“陳總,您這話說得我都快坐不住了。

  我一直以為我只是在和一群商人打交道,沒想到這里面的水這么深。”

  孫紅兵不得不開口,他意識到自己完全低估……甚至可以明確的說,錯判了卿云和陳志峰的背景和能力。

  他們所涉及的生意和關系網遠超過他的認知,這讓他感到了一種深深的不安。

  他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場大游戲之中,而這場游戲的規則和參與者都是他以前無法想象的。

  主動開口挑明,他也是在尋求一種安全感。

  他希望通過直接的方式獲得更多明確的信息,以便更好地理解自己所處的位置和可能面臨的風險。

  他需要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承受這些風險,以及是否有能力在這場游戲中生存下來。

  同時,他也在試探陳志峰和卿云的反應。

  通過直接提出這個問題,孫紅兵想要觀察他們的反應,不行他就盡快離場,有些事不是他能聽的。

  陳志峰笑了笑,似乎對孫紅兵的反應并不意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見過大風大浪的沉穩,

  “孫總,您是明白人,有些事情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小卿總既然讓您坐在這里,你就安心坐。”

  陳志峰覺得,不該他來開這個口,之前卿云對孫紅兵的態度讓他也不敢亂說什么。

  卿云也注意到了孫紅兵的不安,他輕輕地拍了拍孫紅兵的膝蓋,語氣溫和而自信,

  “放心,沒什么見不得人的。我也從來不會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

  孫紅兵聞言心里踏實了許多,他自嘲的笑了笑,“好吧,陳總見笑了,這些大事情,我還是第一次接觸。”

  陳志峰舉起酒杯,輕輕碰了碰孫紅兵的杯子,“孫總,你要相信,小卿總和我都是為了國家效力的正經商人,不會做什么亂七八糟的事的。

  只是,在那些國家做生意,手里沒點家伙事,只能做肥羊。

  而這種實力,國家也只會交給信得過的人,一般人,就算給你,你也不敢啊,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道理,孫紅兵也懂,只是以前只是聽傳聞,而現在……

  卿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舉起了杯子,“今天能坐在一起,就是緣分。來,干一杯。”

  三人的杯子在空中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孫紅兵知道,這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飲酒,更是一次權力和利益的交換。

  他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也明白,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賊船已上。

  仰頭的一剎那,他眼巴巴的望著卿云的臉龐,心里吐著槽,小王八蛋,你可千萬別坑老哥哥啊!

  收到他的眼神后,云帝差地差點嗆了酒。

  待放下酒杯后,他拍了拍孫紅兵的肩膀,戲謔的望著他,“你難道就不想把房子修國外去?”

  孫紅兵聞言愣住了。

  卿云手指點了點桌子,語重心長的說著,“別忘了上次王師是怎么坑你的。

  孫哥,不要站在人民的對立面,多為國家做做事。”

  賣房子,不偷不搶,是正經賺錢的生意。

  但是賺多了,人民是有怨言的。

  座上賓淪為階下囚的事情,其實并不在于房地產商做錯了什么。

  行業口碑坍塌的時候,哪怕你完全是按照規則做事,沒有觸犯任何法律,在人民的眼里你都是錯的。

  因為情緒需要一個宣泄口。

  群情激憤之時,談不上對錯的。

  要想在雪崩之時保住自己,那么必須有能影響天意的功德。

  當然,也要有影響天意的實力。

  百萬農民工的,為國家在海外守護利益,這就比較nice了。

  說罷,不理會呆愣起來的孫紅兵,他看向了陳志峰,“成交,但我有個條件。”

  陳志峰的臉上立刻綻放出喜悅的光芒,他急切地向前傾身,雙手撐在桌子上,眼神中滿是期待,

  “什么條件?只要小卿總您開口,我陳志峰定當竭盡全力。”

  卿云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戲謔,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才慢悠悠地開口,“幫我搞馬。”

  陳志峰微微一怔,顯然是沒有預料到這個要求。

  這……

  這算什么條件?

  圈內人都知道他的馬多,不僅是種類,還有數量。

  卿云的這個條件,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陳志峰剛想說什么,忽然愣了一下,差點咬了舌頭。

  這位小爺6個女朋友的……

  難道此馬非彼馬,而是另外一種?

  巧了不是,他也愛。

  但他很快調整了表情,急忙問道:“什么馬?小卿總,請放心。不管什么馬,只要小卿總您想要,我都能搞到。

  我陳志峰是個愛馬之人,中東馬、西亞馬、拉美馬、大洋馬、小只馬、東瀛馬、新羅馬、東歐馬都無所謂,您只管提需求,我來負責實現。”

  總不可能是非洲馬吧?

  這一點他還是相信小卿總品味的,不會那么重口味。

  卿云聽到一半時還在感慨陳志峰果然是馬王,什么馬都有,但聽見什么小只馬后,頓時無語了。

  這是他能騎的?

  陳志峰敢送,他也不敢要啊。

  再說了,要論小只,他家里可有兩個的。

  無論是芊影大人還是小陳總,都算得上小巧玲瓏。

  但是東瀛馬……

  云帝有點意動。

  主要是骨子里的國仇家恨,讓他覺得什么‘封狼居胥’之類的都不算現代華國人最高的武勛。

  江戶牽羊祭先祖,櫻花樹下醉倭女,才算。

  他吞了口唾沫,而后一臉道貌岸然的擺了擺手,示意陳志峰正經一些,隨后正色道:“我指的是汗血寶馬。”

  陳志峰的臉上滿是惋惜,他緩緩說道:“小卿總,這是小事了,我現在都有。”

  看來不是同道中人,小卿總要的真是正經馬了。

  他沉思了片刻,然后誠懇地看向了卿云,開口說道,

  “小卿總,您要是真的喜歡馬、愛馬,那就只能將汗血寶馬放在西域。

  其他的地方……無論是西蜀還是華亭,汗血寶馬都活不下來的。

  因為它習慣了干燥的氣候,馬也會水土不服,而且水土不服起來會廢掉。

  我在想啊,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把我的野馬基地連同其中馬隊贈與一半股權給您,養馬的事您就不操心了,想玩的時候直接來玩就行了。

  當然,我也明說,我是希望和您將關系鞏固下去,建立長期的關系。”

  孫紅兵聞言對陳志峰簡直是刮目相看。

  送禮送到這個份上,也許不算藝術,但實誠的讓人確實不好意思拒絕了。

  而云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嘶了一聲后他問道,“陳總,我聽說過這些馬是有嚴格的系譜登記制度。

  你的應該是金帳汗國贈送的,但能繼續轉贈嗎?好像不行吧?

  無論是金帳汗國、柯爾克孜汗國還是烏茲汗國,他們就是怕回交。”

  陳志峰聞言沖著卿云豎起了大拇指,笑了笑,“小卿總果然是懂馬之人。那幾個國家確實是怕汗血馬出現回交,不對其他國家授予系譜。

  因為當年發生過血的教訓,直接導致六個品系被淘汰。”

  孫紅兵奇了。

  他是工科生,比較較真,“陳總,我不懂了,您給解解惑,回交……在生物學上就是為了加強雜種個體的形狀表現啊。”

  此時陳志峰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孫總,你有所不知,汗血馬之所以能夠汗如血,其實并不是生物學起作用的。

  你從這個角度去看,本身就是走錯了方向。”

  他散過一輪煙,卿云也招呼著熱菜,讓他邊吃邊聊。

  等上大菜的間隙,陳志峰笑瞇瞇的說著,“汗血馬的汗血,其實是一種病,寄生蟲病。”

  前世聽謙大爺提過一嘴的卿云很是清楚,但孫紅兵卻啊了一聲,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

  這有點毀童年了。

  特別是他這代人的童年。

  武俠陪伴成長的一代,對汗血馬有種別樣的情懷。

  “馬副絲蟲病,亦稱血汗癥。

  是絲蟲科多乳突副絲蟲寄生于馬的皮下和肌肉結締組織間引起的寄生蟲病。

  夏季雌蟲穿過真皮和表皮形成皮下結節,破裂出血后形如汗滴。雌蟲產卵隨血液流至體表,孵化為微絲蚴,在吸血蠅體內發育。

  冬季則本病消失,所以冬季汗血馬是沒有汗血的。

  而且,這種病,其實很多馬都有。”

  孫紅兵呆呆的問著,“那……為什么其他的馬不叫汗血馬?”

  “汗血馬的真正名字叫做阿哈爾捷金馬,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大宛馬。

  所有的馬,出汗時往往先潮后濕,馬副絲蟲此時就會鉆到外面排卵,這時就會刺穿馬皮。

  尤其是在晴天的中午前后,病馬的頸部、肩部、鬢甲部及體軀兩側皮膚上就會出現豆大結節,結節迅速破裂后流出的血很像淌出的汗珠。

  而之所以只有它被稱為汗血馬,是因為阿哈爾捷金馬‘皮薄毛細’的特質。

  這種馬奔跑時,容易看到血液的流動,并且它的肩部和頸部汗腺發達,能更快速的被人就看見。

  其他馬不是沒有,而是不容易被看見。”

  “所以……”孫紅兵的腦子CPU快爆了。

  陳志峰聳了聳肩膀,“所以,汗血不汗血,這是病,寄生蟲病。能不能看見,是馬匹的皮膚和短絨毛,而這種特質,是雜交后回交無法帶來的。

  你們也知道,那幾個國家雖然資源豐富,但地廣人稀,再加上三大國根本不允許他們發展起來,現在也就指著馬和女人換外匯了。”

  “女人?外匯?”

  孫紅兵人都被這句話干傻了。

  怪不得剛剛陳志峰會說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馬!

  特么的,在這些地方,女人和馬沒什么區別!

  陳志峰聳了聳肩膀,“這有什么稀奇?他們到現在還有半公開的買賣市場。

  上個世紀的時候更夸張,現在多少要點點臉,轉到地下了,不過也好不到哪兒去。”

  說到這里,他舔了舔嘴唇,臉上浮現起一股猥瑣的笑意,

  “你們肯定不知道,像熊大家的女人,是他們最暢銷的貨品。

  因為他們認為她們是邪教教徒,販賣她們是一種替天行道的行為,是為了拯救民眾脫離邪惡。

  當然,也是因為老熊在那邊曾經是霸主的原因,現在搞清算而已。

  至于我們……以前我們的形象因為老熊的抹黑和歷史上的一些事情,印象很是負面。

  老熊倒下后,大量的倒爺,把劣質產品賣往那里,加深了這種負面情緒。

  但現在國家讓我們出手,提高了產品的品質,而我們一直都很尊重他們的文化傳統,不會對他們進行什么價值觀輸出改造,符合他們的利益,現在關系好了許多。”

  說到這里,他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說道:“當然,像系譜這種東西,其他人是肯定搞不定的,但小卿總您是明知故問了。

  我都能拿到他們的贈送資格,何況是您?

  請相信,只要他們知道您的身份,他們是非常愿意交好您的。”

  卿云聞言有些無語了,他喟嘆著:“這有點沒意思了啊,等于現在我的身份是公開了是吧?”

  孫紅兵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心中暗自思忖,他就知道這小子沒那么簡單的!

  好吧,這事就不能細想,越想越傷心。

  而陳志峰卻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小卿總,民眾肯定不知道的。但你脫了那層皮后,在圈子里這就不是秘密了。

  也許,我是第一個,但后面來和您打交道的,肯定不會少。”

  卿云聞言無奈地抿了一口酒,而后喟嘆著,“好吧。”

  該來的,總歸會來。

  還能怎樣,到了一定的位份上,總得和這群人打交道的。

  好在現在他也不怵這群人。

  而且,陳志峰剛剛說得也在理。

  在一些特殊的地方做生意,手里真得有點力量。

  不然,國家也不會后面公開化的放開國內企業在國外注冊安保公司建立私人軍事公司的限制,更不會讓央企海外子公司抓緊建立武裝部。

  陳志峰輕輕地舉起酒杯,杯底輕輕碰了碰卿云的杯沿,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誠意,

  “小卿總,其實咱們這個圈子里,不少人都挺佩服您的手段和氣魄,都希望能有機會和您結交。”

  他的眼神中滿是期待,仿佛在等待著卿云的肯定。

  卿云聞言,沉默了幾秒,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然后,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微笑,他緩緩開口:“俗話說,朋友多了路好走,但我的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

  有時候,一些事情,你們摻和進來,對你們來說,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

  月滿則虧的道理,陳總你們應該懂的。”

  陳志峰趕緊接話,他的態度恭敬而堅定:“您放心,小卿總,我們懂得分寸,不該我們碰的事情,我們絕對不會碰。

  但是,我們真心希望能為國家的事業效鞍馬之勞,這并不沖突。”

  卿云的興趣被勾起,他好奇地問道:“怎么說?”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顯示出對陳志峰的話產生了興趣。

  陳志峰嘿嘿一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狡黠,“您只需告訴我們,您海外的計劃往哪打就行。

  怎么打,剩下的就交給我們。

  終端的渠道建設我們來提前布局,下游供應鏈金融我們來提供,安全問題我們也來保障,保證您手上是干干凈凈的。

  至于技術方面,您放心,我們絕不插手,我們看得懂形勢。

  我們想做的,只是貿易掙點錢,大家把家族的體面維持住,幾十年了,家大業大人吃馬嚼的都不容易。”

  卿云沉默半晌,然后很是干脆地說道:“成交。”

  沒道理不同意的,對他來說又沒什么損失。

  他又不可能所有的終端全部都自己去建立,總得進行分銷的。

  授權代理商,給誰不是給的。

  他想了想,而后繼續說道,“海外的重要節點我會提前告訴你,在西域我允許走合作建廠的方式。

  既然要參與進來,你們往上面走走也無妨的……

  這樣,炎黃集團除開西蜀以外,在各省的所有生產基地,我都拿出來,33的股權,你們自己商量著分。

  你是個爽快人,我也很坦率的說,我也需要人來幫我分攤這些生產基地的各項成本支出,避免我的資金過大的被占用,也需要人來幫我進行一些非市場化因素的背書和處理各地的麻煩。

  能辦到吧?”

  陳志峰聞言大喜,鄭重的點了點頭,“小卿總高義!”

  隨即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繼續開口說道,

  “有個情報,或許您會感興趣。新羅的SK公司三天前和西域地方達成了一項投資協議。

  他們計劃在國內,由新羅SKTeletech、西域天地集團和大唐電信聯合注資成立一家合資公司,專門從事移動通訊終端的研發、制造和市場推廣。

  合資公司在西域建設CDMA、GSM手機生產廠房及配套設施,將以SK手機已有的技術基礎為依托,引進手機研發、生產、檢測的儀器和設備,建立產業基地形成規模生產能力。

  他們是打算分成三步走。

  在第一階段,合資公司將掌握生產方面的核心技術,并將大力培養華國本土的專門技術人員,通過與新羅本部共同實施一些項目,合資公司將掌握產品策劃到最后上市整個階段所包括的實際技術、運作以及生產經驗和技巧。

  在第二階段,通過掌握上述的技術和經驗,合資公司將以此為基礎,在新羅本部的協助下,策劃和開發產品。

  在第三階段,合資公司將獨立進行產品開發,并主導整個運作流程。

  目前,已經談妥引進制造手機的關鍵生產儀器、監測儀器以及研發軟件,建設3條SMT生產線及總裝生產線、監測生產線。

  目標市場是我們國家以及中西亞地區。”

  卿云聞言愣了一下,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你是說……”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點兒疑惑,似乎在尋求陳志峰的確認。

  了解的這么細致……

  這是打算黑吃黑咩?

  陳志峰沖著地上呸了一聲,一臉輕蔑地笑著:“新羅人想要在西域做生意,還沒問過我們呢。

  小卿總,你沒來之前,我們本打算到時候等它第一階段搞的差不多了,直接把廠子給奪了。

  你來了之后,弟兄們商量著把這作為見面禮的。”

  孫紅兵聞言都聽傻了,這種沒本的生意,太沒節操了吧。

  但是對手又是新羅所謂的財閥,出手的又是這種二代,這就讓他覺得又有些順理成章。

  說破天也可以歸到祖父輩的私人恩怨嘛!

  只是……

  SK,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當年的現代自助餐上,SK集團分到了現代半導體,成立了SK海力士,現在在存儲業內地位舉足輕重。

  這么搞的話,對炎黃集團的影響恐怕不小啊。

  此時卿云也搖了搖頭,說不妥。

  他笑了笑,“正常競爭嘛,不要行為過當。”

  見陳志峰還想說什么,卿云擺了擺手,“我當然相信陳總和你朋友們的實力,但市場經濟還是應該尊重市場化的行為。

  幾十年前的恩怨了,打打殺殺的多不好,說得我們多記仇一般,不利于以后的招商引資。”

  說罷,在陳志峰難以置信的眼神里,他突然挑了挑眉頭,“至于他們手機到時候水土不服,賣的不好,導致合資公司破產了……

  屆時,我們去接盤,這也是市場行為,總不能讓我們這邊的工人失業嘛,陳總你說對不?

  維護穩定團結的局面,是我輩義不容辭的義務。”

  陳志峰直接豎起了大拇指。

  而孫紅兵聞言臉都綠了。

  特喵的要說焉兒壞還得是這小子。

  手機?水土不服?

  要想手機賣得好,很難。

  但是要想對手手機賣得不好,這法子太多了。

  好吧,水土不服也是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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