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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那些從未被尊重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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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交好意愿的,不僅僅是卿云。

  以前有這么一句話,叫朋友多了,路好走。

  但是,隨著長大,你會發現,身邊的朋友其實沒有幾個人。

  很多朋友都是面上的事,很少聯系,只能說認識,但是并沒有什么交情。

  有時候也想通過聚餐或者聚會這些方式多交一些朋友,但是時間長了你更會發現,這其實并沒有什么卵用。

  和他們在一起歸根到底還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實質性的感情并沒有什么進展。

  很多人會覺得自己對朋友很好,特別實在,總是抱著一種人心換人心的想法對朋友,心想,我對別人好,別人肯定對我也差不到哪里去,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沒良心的人太多了。

  你對他們好,他們反而會感覺你傻,感覺在你身上容易撈好處,不光沒換回真心,反而有可能會變本加厲的壓榨你。

  當然,如果你抱著一種游戲人間的心態去看這個問題,欣賞一群傻不拉幾的俗人來占你便宜,也行。

  但那是一種高維對低維的俯視,本質上你還是得足夠的強大。

  否則真成肥豬了。

  還有很多人覺得自己和誰誰誰是老朋友老同學,當年的感情深似海,是一輩子的交情,自己有事朋友肯定會全力以赴,義不容辭……

  但是不好意思,可能會,如果在以前可能性更大一些,但是,現在,還真不好說。

  社會的版本已經迭代了。

  哪怕是世紀初,此時也不是一聲‘大哥’,大哥就站出來替你扛事的時代了。

  江湖已經結束。

  而朋友少了,究竟是為什么?

  是因為你自身的路沒走好。

  路走好了,朋友其實自然就多了。

  想把路走好,就要多努力,多掙錢。

  因為當你通過努力成功了以后,你會發現,當你成功了,身邊會有很多人主動給你打電話請你吃飯,你會發現很多人搶著想要和你做朋友,你會發現很多不聯系的朋友又聯系你了,你會發現逢年過節給你問候而且去家里看老人孩子的人絡繹不絕……

  更重要的是,當你成功了,你會發現你對別人再真心,再實在,也不如一種關系叫利益。

  本質上就是朋友多了路不一定好走,但路走好了朋友一定多。

  正走在花路上的云帝,想要交好他的人不要太多。

  見卿云如此推崇自己的祖父,布魯塞爾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

  他的出身,決定了他未來的道路。

  所以,他也有必要和華國年輕一代的精英提前建立良好的私交。

  同時,在內心深處,和他算是一代人的卿云年紀輕輕便取得如此成就,完全可以確認為一個行業的未來領袖人物,也讓他非常的欽佩和艷羨。

  布魯塞爾向卿云伸出了手,語氣中帶著敬意和友好,

  “謝謝,小卿總,你真的很厲害,無論是球場還是事業甚至學習,如果可以,我們加個聯系方式?”

  卿云微笑著點頭,表示榮幸之至。

  東非,穩了一半,尼雷爾家族在東非的影響力是巨大的。

  至于另一半,需要產品說話。

  布魯塞爾興奮地跑到一邊,提起自己的背包,從中摸出一個手機來,“你念號碼,我撥過來。”

  他的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卿云一眼便認出了手機的品牌,樂了。

  這是國產的中興手機,讓他心中對布魯塞爾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就喜歡這種親華進步人士!

  就在布魯塞爾輸好卿云名字的時候,他的包里突然傳出一陣悅耳的音樂。

  布魯塞爾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掏出一部手機。

  云帝愣了一下,這次是華唯手機……

  而且是華唯第一代手機,A616。

  更讓卿云驚詫的是,這還是手機版的A616,不是小靈通版的A616,華唯從未沒有對外發售過的產品,前世他也只在華唯內部博物館見過。

  他記得很清楚,當年蜀大訪問團去華唯的時候,于大嘴很是遺憾的說過這款手機的來歷。

  華唯在定制機時代下的時代之殤的載體。

  大嘴說,當年手機版A616生產了10萬臺,最后因為專利和運營商封殺的緣故,除了送出去幾十臺外,其他的只能封存和銷毀。

  這個發現,讓他對布魯塞爾的背景和能力有了新的認識。

  面前的布魯塞爾并不知道卿云內心的驚濤駭浪,見他愣著,苦笑了一聲,滿臉歉意地開了口,

  “不好意思,我爸的電話。”

  卿云趕緊讓他自便。

  布魯塞爾也沒避他,當場接通了電話。

  好吧,也不需要避開他的。

  一陣急促的、云帝完全無法聽懂的鳥語在布魯塞爾嘴里布拉布拉著。

  幾分鐘后,布魯塞爾掛掉電話后,還沒等他開口,他的包里又響起了音樂。

  讓卿云目瞪口呆的是,布魯塞爾又從包里摸出一個手機來。

  這次是酷派手機。

  布魯塞爾一邊接電話,一邊用歉意的眼神看著卿云,示意他稍等。

  云帝都快笑場了。

  他早就知道非洲人民需要好幾個手機卡,也能理解以布魯塞爾的身份有幾個手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中興、華唯、酷派……

  這已經不是親華了,而是華國產品的鐵粉了,而且……

  云帝情不自禁的看向了布魯塞爾的背包,期待他的下一部手機。

  應該是聯翔吧?!

  中華酷聯,前面三個都有,沒道理最后一個聯翔就沒了。

  不過也說不好,畢竟是屎一樣的翔。

  盡管和郭偉是盟友,但云帝甚至敢當面吐槽聯翔手機。

  好吧,主要聯翔手機也不是郭偉主導的。

  待這通電話打完,看著手里捏著三個手機的布魯塞爾,卿云表示開眼界了,

  “你這手機數量,比我認識的大多數人都多啊。”

  布魯塞爾無奈地笑了笑,“你看,我還有一個聯翔手機。”

  說罷,他解釋著,在非洲,由于歷史和地理原因,不同國家和地區存在著眾多的通信運營商。

  這些運營商之間往往因為競爭關系和技術標準的不同,導致信號和網絡服務并不互通。

  這就造成了一個奇特的現象:在非洲的一些國家,人們為了確保通信的暢通無阻,常常需要攜帶多個手機,每個手機都連接著不同的通信網絡。

  布魯塞爾的情況正是如此。

  他的家鄉坦桑尼亞,雖然在東非地區相對發達,但這個相對發達也發達不到哪里去。

  “如同狗屎!”

  為了確保能夠隨時與家人、朋友和一些伙伴保持聯系,他不得不隨身攜帶多個手機,每個手機都連接著不同的通信網絡。

  “小卿總,這種狀況在非洲并不罕見。

  在一些偏遠地區,由于基站建設不足,信號覆蓋范圍有限,人們為了尋找信號,甚至需要爬上樹或者山頂。

  而在城市地區,由于不同運營商的網絡覆蓋和服務質量參差不齊,攜帶多個手機也成為了一種必要的選擇。”

  看著被掏出來的翔,云帝死命捏著大腿才沒笑出聲來。

  中華酷聯,確實集齊了。

  但瞥見布魯塞爾那望著自己左右手四部手機略帶惆悵的眼神后,卿云的笑意卻漸漸地消失了。

  布魯塞爾掂了掂自己手里四個手機,而后嘆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對現狀的無奈,

  “不瞞你說,我包里還有一個波導。”

  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沒法子,我們國家乃至非洲都太窮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沉重,仿佛每個字都承載著非洲大陸的艱辛與挑戰。

  將手機揣回包里,布魯塞爾望著卿云,神色復雜的說道,

  “1980年,坦桑尼亞的人均GDP是607.8美元,而你們華國只有195美元。

  那時我們是領先于你們的,我們三倍于你們。

  可二十三年過去了,2003年我們的人均GDP反而下降到了419.4美元,而你們華國卻增長到了1288美元,也是三倍于我們。

  人均可支配收入,我們是237美元,你們是1094美元。

  人均預期壽命,我們是51.1歲,在非洲不低了,但你們是71.4歲。”

  布魯塞爾一臉艷羨的望著卿云,“小卿總,你們華國的改革開放取得了驚人的成就。”

  卿云邀他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布魯塞爾很自然的摸出一包華子散給了卿云一支。

  望著這黑娃行云流水一般的在煙盒上甩了甩煙蒂的動作,云帝也是有些想笑。

  原本他以為全世界只有華國人會做這種動作。

  咬著煙,布魯塞爾打燃火機,護著火給卿云點燃,這華國的人情世故是拿捏的死死的。

  突出一口煙霧后,布魯塞爾雙手反撐著長椅,望著天空淡淡的說著,

  “西方給了我們不少的好處也給了我們不少的援助,但為什么坦桑尼亞卻的越來越差?

  小卿總,那些當初看上去是很好的事,但現在細究起來,正是這些持續的‘好事’造成了我們國家的經濟困局。”

  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他們的解決方法是錯誤的。

  他們的基本經濟哲學,那就是認為經濟的動力來自政府而不是來自分散的民間。

  他們更信任政府的理性、道德和能力。

  但是,如墨西哥和巴西這樣的國家的公共部門接受的世界銀行貸款,對其經濟的影響就是使他們的經濟災難雪上加霜。

  而對我們,他們讓我們建立‘烏賈馬公社’實行集體主義,把從事個體勞動的農民組織起來,建立烏賈馬村,讓他們走上集體化道路。

  在公社里,基本的生產資料和產品由全體成員所有,每個成員的權利是平等的,人人參加勞動,進行集體生產,按勞分配。

  烏賈馬運動從根本上違背了經濟規律,只能造成農作物產量的大幅下降。

  這種使坦桑尼亞經濟大倒退的反市場、反自由的運動卻得到了世界銀行的大力。

  在‘鄉村’的旗號下,世界銀行為‘烏賈馬’運動提供了上千萬美元的資助,以推動我們更快的往公社化轉型。

  可這種資助只是使得當地農民的處境更加可憐,使坦桑尼亞的農業經濟遭到了更徹底的破壞。

  這本來是你們國家之前證明過是失敗的那一套。

  西方的援助政策往往伴隨著對政府項目的偏好,而忽視了自由市場的力量。

  這種政策造成的結果就是:沒有一個國家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項目結束時,能夠成功地實現自身持續的經濟增長。

  沒有,一個都沒有……”

  卿云靜靜地聽著布魯塞爾的話語,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考。

  這位非洲青年的每一句話,都是對歷史的反思,對未來的渴望。

  卿云看著布魯塞爾,仿佛看到了百年前中華民族那些救亡圖存的先賢們的身影。

  他們同樣面對著外來的壓力和內部的困境,同樣在尋找著適合自己國家的道路。

  “布魯塞爾,你的話讓我深有感觸。你們的困境我能理解,你們的追求我也感同身受。

  我們華國也曾經歷過類似的掙扎和探索,但我們始終堅持走自己的路,堅持改革開放,最終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模式。”

  布魯塞爾坐直了身體,“西方那一套救不了坦桑尼亞,我們要向華國學習。這是我來華國學習的原因。”

  卿云能感受到布魯塞爾話語中的辛酸,他輕輕地拍了拍這位非洲青年的肩膀,安慰道,“會好起來的。你們有巨大的潛力和機遇。”

  布魯塞爾抬起頭,目光與卿云相遇,他笑了笑,露出滿嘴的白牙,笑容中帶著非洲陽光般的溫暖和樂觀,“我也相信,一定會好起來的。”

  這白牙,可以打黑人牙膏了。

  卿云的目光在布魯塞爾手中的手機間徘徊,他不禁好奇地問道,

  “為何你不用那些國際大品牌,如摩托諾拉、諾雞鴨、三桑之類的手機?它們在全球都很流行。”

  布魯塞爾輕輕搖了搖頭,他的眼中閃過一抹警惕和不信任,

  “那些手機雖然流行,但我總覺得不夠安全。而你們華國的手機,我用著放心。

  畢竟,在這個時代,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而且,”他笑了笑,“華坦一家親嘛,我們之間有著深厚的友誼和信任。”

  卿云很是理解地點了點頭。

  BP機炸彈,手機炸彈被人熟知是20年后。

  但其實這種玩意兒上個世紀90年代就有了,2000年時恩威集團的董事長就經歷過,只不過命大活了下來。

  這種事情,說實話,全看個人對電子設備的警惕性了。

  只要通電,就有可以操作的空間。

  不過,既然如此……

  那他就不客氣了。

  云帝臉上一副輕描淡寫地建議道,“也許你可以試試酷派剛出的雙卡雙待手機,這樣你可以少帶兩個手機,減輕一些負擔。”

  布魯塞爾聞言卻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他的回答中卻帶著一點無奈,

  “其實,我之所以用四個手機,并不完全是因為卡的數量。

  而是華國的這四個品牌的手機,各有千秋,中興的聲音夠大音色夠好,華唯的信號接收能力強,酷派則更適合商務人士使用。”

  卿云眨巴眨巴兩下眼睛,而后摸著下巴,再次問道,“聯翔呢?”

  都說了三個,唯獨漏了一個,顯然不合理。

  布魯塞爾聞言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聳了聳肩膀,直言不諱地說道,

  “好吧,聯翔的好處是它足夠便宜,我也不想花太多錢在手機上面。”

  此時,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尷尬,誠懇地說道,“其實,如果這些手機的優點能整合在一起就好了。

  尤其是……你別笑,尤其是拍照功能,無論什么手機,在夜間都拍不出我來。”

  當面許愿,爽!

  可云帝沒笑。

  早期的手機攝像頭技術,在拍攝非白人膚色時存在明顯偏差。

  這是因為大多數手機的攝像頭和圖像處理算法,都是基于白人膚色的數據集進行訓練和優化的。

  這導致了黑人用戶在使用手機拍照時,往往無法得到滿意的照片,甚至有時候連臉部細節都無法準確捕捉。

  當初他忽悠秦縵縵往技術上轉型時,便說過這事。

  但這種情況,并不僅僅是一個關于手機攝影頭技術的問題,從本質上來說,是一個關于商業活動中未被尊重的需求的縮影。

  而且,商業世界中未被尊重的需求實例比比皆是,這些需求往往因為市場規模較小或者難以察覺而被忽視。

  很多產品和服務在設計時,出于成本的考慮,往往只考慮了主流市場的需求,而忽視了那些小眾群體或者特定環境下的需求。

  比如在極端天氣條件下的設備穩定性、比如乳糖不耐受的嬰兒的奶粉問題、比如糖尿病患者的食品問題、比如少數族裔的語言問題、比如老年人的電子產品使用便利性……

  這些需求往往被忽視,直到問題暴露出來,才會引起人們的關注。

  嘗試去滿足那些未被尊重的需求,不僅是一個社會責任的問題,也是一個商業機會的問題。

  滿足這些需求,不僅能幫助那些被忽視的群體,也能為企業開拓新的市場和客戶群體。

  就看你怎么去發現,去花心思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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