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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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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他嗎?”沈無相打量著站在面前瑟瑟發抖的司機,好像是要在他臉上雕出花一般。

  “是的,就是他。”錢太安出聲應道。

  “你叫什么名字?”

  “潘世沖我叫潘世沖。”

  顯然,司機認出了面前這位大人物的真實身份,回起話來結結巴巴,很是緊張。

  “你是錢太安的司機?”

  “對,我剛剛入職。”

  “他的信息資料調出來了嗎?”沈無相轉身看向沈缺,出聲問道。

  雖然公民有個人隱私權,但是,沈無相想要一個人的身份資料,怕是安全部長都得親自送過來。

  “調出來了。”沈缺把剛剛收到的身份資料遞給了沈無相,沈無相看了一眼,從潘世沖出生到現在的所有經歷都一目了然,看起來確實發現不了什么問題。

  “鏡頭對比結果呢?”

  “也沒有問題。”沈缺出聲說道:“相識度達到百分之四十七,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

  所謂鏡頭對比,就是拿他們當時進入鳳鳴宮拍下的視頻畫面和本人圖像進行對比分析,確定是否是同一個人。

  “不過,他當時坐在駕駛室,沒有說話,也沒有拍攝到太清晰的照片有可能存在一定的誤差。”

  “知道了。”沈無相點了點頭。

  他心里其實已經認定這個司機沒有問題,難道是他們太過多疑?

  沈樂游的死和鐘天闕錢太安沒有關系?

  他瞥了錢太安一眼,態度明顯和善了許多,說道:“打擾錢先生了。”

  說完,不待錢太安有任何的回應,轉身朝著遠處走去。

  在他眼里,錢太安也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他一點兒也不在意他的喜惡。

  沈缺笑呵呵的看著錢太安,出聲說道:“錢先生,請多擔待,我們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哼,我看你們是懷疑我私藏兇手吧?”錢太安冷笑出聲。

  他不敢頂撞沈無相,但是卻可以在沈缺面前表達自己的不滿。

  至少,這個時候不能表現出自己的心虛。

  雖然他的心確實很虛。

  “誤會了。”沈缺擺了擺手讓人收隊離開。

  錢太安想了想,并沒有回屋休息,而是就這么穿著睡衣朝著鐘天闕居住的光照閣跑了過去。

  大門一開,錢太安便哀嚎出聲:“殿下,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鐘天闕剛剛送走東郭思齊,看到錢太安光腳跟來,大吃一驚,問道:“錢先生,發生什么事情了?”

  “殿下,你得替我作主啊,沈家太欺負人了。”

  “有話好好說,不要激動.”

  “殿下,我都睡下了,沈家的人卻找上門來,他們把我的院子都圍了,把我從床上給拖起來”

  錢太安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他們懷疑是我殺了沈樂游,還懷疑我的司機是殺手.”

  “殿下,你是知道我的啊?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我怎么能殺得了沈樂游?”

  “再說,我那司機他們給查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任何的問題”

  聽到錢太安的講述,鐘天闕的臉色也是難堪之極。

  眾所周知,錢太安是他鐘天闕的人,是他鐘天闕身邊的第一謀士。

  他們懷疑錢太安藏兇殺人,那就等于是懷疑自己也和這件事情有牽連。

  綠帽子戴了,黑鍋背了。

  現在還要把殺手兇手也栽贓到自己頭上?

  “殿下,他們懷疑我沒問題,可是他們這是在羞辱殿下啊。誰不知道我是殿下的人?我要是買兇殺人.那是不是殿下指示的?”

  “君辱臣死.我受點兒屈辱不算什么.我心里難受啊,他們不應該這么對待殿下”

  “錢先生,稍安勿躁.”鐘天闕眼神陰厲,拍拍錢太安的肩膀,出聲安慰道:“你我相處多年,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

  “你的心思我了解,你今天晚上所受的委屈我們都會記在心里。沈氏.他們囂張得了一時,卻囂張不了一世。”

  “等著吧,終有一日,我們一定會拿回屬于我們的一切。”

  錢太安抬起頭來,眼神堅毅的看向鐘天闕,沉聲說道:“太安任君驅使。”

  “錢先生”

  “殿下。”

  兩雙大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眼神里飽滿深情厚誼。

  盛景的專車在院子的地下停車場停下,他帶著秘書朝著電梯口走過去。

  回到家里,盛況已經等候多時。

  看到哥哥回來,盛況放下手里的酒葫蘆,急聲問道:“宮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鬧出那么大的動靜?”

  “沈樂游死了。”盛景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毛巾洗了洗手,走到盛況面前坐下沉聲說道。

  “沈樂游死了?誰殺的?”

  “不知道。兇手跑了。”

  “跑了?”盛況滿臉驚訝說道:“沈樂游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的,但他可是沈家隱藏的小宗師什么人能夠把他給殺了?殺了他還能逃跑?這鳳鳴宮的安保工作做的很一般啊。”

  “據說大宗師鐘道陵出手都沒能把他留下來。”

  盛況倒吸一口冷氣,說道:“不會吧?大宗師出手都沒能把他留下來?那對方至少也是個大宗師吧?”

  “軒轅明鏡?沒道理啊軒轅明鏡為何要殺沈樂游?就算想殺也不至于用這樣的手段。”

  “再說了,要真是軒轅明鏡干的,鐘道陵肯定能夠確認他的身份怎么會不知道兇手是誰?”

  因為心里太過震驚盛況一口氣問出好幾個問題。

  盛景眼神深邃,面露思索之色。

  盛況端詳著大哥的神情,出聲問道:“大哥是不是知道是誰干的?”

  “有一點猜測。”

  “是那小子?”

  “不確定。”盛景搖了搖頭,說道:“心懷呢?回來了嗎?我和她聊聊。”

  “回來了。在樓上和嫂子說話。”

  地下停車場。

  一道黑影像是壁虎一般的倒吸在車子的底盤上,等到電梯門合上,周圍久久沒有其它的聲音傳來。

  他從底盤落下來,然后鉆進隔壁車輛的車底,再一次消失不見蹤跡。

  仿佛和那黑暗融合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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