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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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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盛心懷看著梅玉音驚詫的表情,稍微有那么一丟丟心虛,故作強勢的說道:“我都那么大年紀了,身體也早就發育成熟.找個男人玩玩怎么了?”

  就是有些可憐唐匪兄弟,為了自己的自由,只能委屈他做出一點兒犧牲了。

  只是聲譽上的犧牲。

  盛心懷倒是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聲譽問題,畢竟她也著實沒什么聲譽。

  外界都傳她走到哪兒睡到哪兒見到誰跟誰睡.

  要是把‘睡’換成‘喝’,她還真沒辦法反駁。

  梅玉音一巴掌拍在盛心懷的胳膊上,激動的說道:“好女兒,你終于想通了。”

盛心懷覺得媽媽說的話有歧義,她是想明白了,不是想通了  但是想到媽媽應該想不到那一層的含義,這才放下心來。

  “你以前整天和鳳凰玩到一起,我還擔心你的性取向有問題兩個女孩子家家的,有什么好玩的?”

  “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我女兒完全沒有問題。同居好啊,也是時候同居了。雖然你比唐匪要大上幾歲,但是.女抱三,抱金磚。這是大災變前藍星上流行的老話,說明還是很有道理的。”

  “我可比他大好幾歲呢。”

  “三歲都能抱金磚,六歲不是更值錢?又不是讓你們現在就結婚,只是先住在一起培養培養感情,看看合不合適.”

  盛心懷瞇著眼睛打量著梅玉音,出聲問道:“你就這么希望自己的女兒出去和人同居?”

  “這不是早晚的事情嗎?哪個女人不經這一遭的?”梅玉音理所當然的模樣,出聲說道:“再說,身邊有個男人照顧,我們才能夠放心啊。要是讓你一個人住在外面,那是萬萬不能的。”

  “你就不怕自己家的寶貝閨女狼入虎口?”

  “唐匪那孩子我見過,模樣斯斯文文的,說話做事也很有分寸,伱們倆誰是狼誰是虎還說不準呢。”

  “你的性子我知道,比較張揚野蠻,以后可要收斂一些,好好跟人家唐匪過日子。別使小性子,少喝酒”

  盛心懷眼神疑惑的打量著梅玉音,唐匪什么時候把自己家人給收買了?

  平時也很少來玩,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才過去走動走動。

  老梅怎么擺出一幅我的女婿非唐匪莫屬的架勢了?

  若是讓她知道自己和唐匪只是「玩玩」而已,還不得把她給氣炸了?

  “唐匪為了救你回來,都受傷了呢。”

  “受傷了?”盛心懷大驚,急聲問道:“傷在哪里了?嚴重不嚴重”

  “沒事的,就是胳膊受了點傷,已經治療好了。嚴重的話,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

  “唐匪在哪里?”盛心懷出聲問道。

  “好像是被宮里接過去了,你爸也跟著一起進宮了。”

  “哦。”盛心懷點頭表示理解。

  他和唐匪是從宮里面出來的,然后就被人給劫持了。

  有沒有人泄漏他們的行蹤?

  再說,唐匪是為皇室辦事的,自己又是財相之女.

  他們倆在鳳凰城被人給劫持,這本身就是一樁極其嚴重的事故。

  各地的警察局、鳳凰警視廳、交通局以及各安全部門,他們也是要承擔相應的責任的。

今天他們能夠綁自己和唐匪,明天就能綁鐘天闕鐘道隆  應該砍了他們的腦袋才行。

  “你再睡一會吧。”梅玉音看著盛心懷,出聲說道:“醫生說了,等到你身體里面的毒素排完了才能夠出院。”

  “我睡多久了?”盛心懷出聲問道。

  “兩天了。”

  “兩天?我怎么睡了那么久?”

  “醫生說了,你中的那種毒很厲害,叫什么‘千機散’。如果是任由你自然蘇醒的話,得一個星期的時間。”

  “醫生給你打了抗毒素,還輸了好幾瓶的排毒液,能夠加速毒素的排泄所以你才能那么快醒過來。不然的話,有你睡的。”

  盛心懷閉上眼睛,說道:“我覺得我有點兒虛弱,我再睡一會。”

  “成,你睡吧,我在旁邊陪著你。”

  “你不用陪我了,你也去休息吧,都有黑眼圈了。”

  梅玉音是個極度愛美的,聽到女兒說自己有黑眼圈了,趕緊摸出手機照了照。

  卻是堅持說道:“我還是陪著你吧,萬一你有什么事情,我在旁邊也好有個照應。”

  “醫生護士一會來一趟,能有什么事情?”盛心懷知道自己住的是帝國海事醫院,這家醫院的醫療條件非常的不錯,相當于皇室御用醫院。

  以她的身份地位住在這里,自然會受到特殊的關照。

  畢竟,醫院也需要財政部的支持啊。

  “你睡你的,別管我了。我要是困了,就在旁邊的陪護床瞇一會。”梅玉音出聲說道。

  盛心懷知道老梅的倔脾氣,也不再勸,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腦海里無端的再次浮現起剛才那場讓人難以啟齒的春夢,嗯,幸好只是一場夢——

  鳳凰宮。

  鐘道隆看到唐匪胳膊上包扎的醫療帶,眼神一凜,出聲問道:“傷得很嚴重?”

  “皮外傷而已,不敢勞國主擔心。”唐匪謙虛的說道。

  他和謝蹁躚戰斗的時候,被他的刀氣在胳膊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傷勢不重,只不過在包扎的時候做了些手腳。

  原本涂抹一些愈合藥劑就好了,硬是被他給包了里三層外三層的防護帶。

  仿佛那只胳膊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一般。

  唐匪越是謙遜,鐘道隆越發的以為唐匪傷得嚴重,只是不愿意給自己添加麻煩而已。

  想到此處,便對唐匪越加的滿意。

  倘若這小子沒惦記自己的寶貝女兒,那可真是一個可造之材。

  “我在這里做個表態,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我們一定要追查到底。”鐘道隆怒聲說道。

  “把那個謝蹁躚抓回來,幕后黑手自然就浮出水面。”盛景出聲說道:“就看我們的警衛部門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他平時只關注自己財政部那一攤子事,其它領域的事情很少插嘴。

  可是,這次匪徒劫持的不僅僅是唐匪,還有自己的獨生女兒盛心懷。

  此舉觸犯了老同志的逆鱗,盛景開起炮來就肆無忌憚。

  陳風雷是皇室安全方面的負責人,聽到盛景之話后一臉尷尬的說道:“我們已經在全國范圍內通緝謝蹁躚,只要他敢冒頭,或者留下什么蛛絲馬跡,我們就第一時間把他緝拿歸案。”

  “別吹了。公主殿下在舊土遭遇襲擊的事情,你們查出來沒有?年前公主殿下在天空之境被人劫殺,你們又把人捉到了沒有?”

  “公主殿下的案子你們都破不了,我女兒的案子你們就能破了?”

  陳風雷一臉惶恐的低下腦袋,不敢與其爭辯。

  這老家伙出手狠辣,專門往他肺管子上捅刀子啊。

  鐘道隆瞥了陳風雷一眼,說道:“盛相的話可記下了?”

  “記下了。”陳風雷躬身答道。

  “下去辦事吧。”

  “是。”陳風雷深深鞠躬,轉身走了出去。

  等到陳風雷離開后,鐘道隆看著唐匪問道:“你有什么想法?”

  唐匪表情凝重的看向鐘道隆,出聲說道:“一定是魯家和余家所為.”

  “哦?說來聽聽。”鐘道隆不置可否,出聲說道。

  他的本意是想把余家給摘出來的,余家是他的岳家,是真正的皇親國戚。皇后雖然不在了,他也沒想著要對自己的岳家動手。

  可是,現在唐匪把余家和魯家綁在一起。

  他要是替余家說話,那就等于是把矛頭指向魯家。

  這樣是容易出事的。

  他就想不明白了,余家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入局了呢?

  “劫持我們的人有兩個,一個叫做莫煩,另外一個叫做謝蹁躚。他們把我們綁走并不是想要得到什么,而是要殺人滅口。純粹是為了泄憤。”

  “莫煩是個小人物,我救人心切,一不小心把他給殺了。但是那個謝蹁躚卻是修行界成名已久的大人物,我全力施為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僅僅被他所傷,還被他給逃跑了。我想,能夠請動這種大人物的,來頭一定不小。”

  “可是,我來新星才多長時間?更不曾得罪過什么大人物。也就是在進入監察院當差之后,查了魯家和余家的案子.”

  鐘道隆眉頭緊鎖,出聲問道:“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有人想要推波助瀾呢?”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唐匪出聲說道:“國主問我的想法,我只是把我的個人想法如實向國主匯報。”

  “綁架案,我會讓陳風雷這邊負責偵辦。無論如何,都得給那些居心叵測的家伙一些懲罰。”

  “你就安心辦你的案子,監察院那邊的工作也離不開你.”

  “是。”唐匪爽快的答應下來,這樣的結果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我聽國主的安排。”

  “當然,我也不能讓用心辦事的下屬流血又流淚。”鐘道隆想了想,說道:“你不是掛著宮廷近衛隊副隊長一職嗎?我現在幫你把那個副字給拿掉。”

  “至于監察院內部的職務,嚴院長那邊會做一些調整。你最近一段時間表現突出,理應擢升當然,這個屬于監察系統內部的事情,由你們嚴院長來琢磨吧。”

  “謝國主。”唐匪躬身行禮,一臉感激的說道。

  鐘道隆對唐匪的態度很滿意,沒有委屈,沒有抱怨。

  稍微施以小恩小惠,他就感激涕澪。

  不像那些世家子弟,一個個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要是沒惦記我的女兒該多好  “好了,你回去養傷吧。等到身體完全康復了再去上班,我幫你給嚴院長請假。”

  “謝國主。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我想明天就去上班。”

  “行,隨你。”

  等到唐匪離開之后,鐘道隆看向盛景,笑呵呵的說道:“老盛,聽說唐匪和你們家心懷關系不錯?怎么著?想要這小子當你們家的毛腳女婿?”

  盛景心臟猛地一沉,心想,國主是因為唐匪和自家女兒關系密切,所以心生醋意?

  畢竟,聽說唐匪和鳳凰公主的關系也很不錯,還傳了一陣子緋聞。

  不過,他立即就排除了這種可能性。

  以他對鐘道隆的理解,這位國主是不可能讓自家女兒嫁給一個沒有根基的窮小子的,她理應承擔更重要的責任。

  盛景笑呵呵的說道:“年輕人的事情,由他們自己去決定吧。他們要是當真愿意走到一起,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會全力支持。誰讓我就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呢?”

  “真羨慕啊。”鐘道隆輕輕嘆息。

  不知道他所說的「羨慕」是羨慕盛心懷的婚姻自主,還是盛景這個做父親的自由隨心。

  金沙古巷。七十一號。

  在一棟古色古香的院子里,一身身姿妖嬈面戴輕紗的女人正在撫琴。

  膚如霜雪,鳳眼含情。

  看不清她的真實面貌,可是這一顰一笑以及撩人的體態足以讓人想入非非,篤定這是一位絕色佳人。

  她彈的是數千年前的古琴曲《陽關曲》,上身前傾,仿佛要將自己和那把鳳尾琴融合為一體。

  纖細的手指撥動,便有清清洌洌的聲音傳了出來。

  長亭柳依依,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她將這首曲子對景增悲以及依依不舍話別的情緒給表現的淋漓盡致。

  一曲未了,卻有身穿宮裝的丫鬟急步走來,恭敬行禮,說道:“主人,陳總管來了。”

  一聲重響,弦斷音消。

  女人輕輕嘆息,說道:“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她站起身體,出聲說道:“陳總管大駕光臨,咱們怎么能失了禮數?走,我們一起去接一接。”

  女人帶著兩個俏婢快走兩步,恰好和從地下停車場乘坐電梯進入屋子的陳風雷碰了個正著。

  女人鞠躬行禮,聲音婉轉清脆的說道:“陳總管,有段日子沒見,您還是那么精神。也不知道總管練了什么神功,整個人看起來越來越年輕了,真是讓我們這些做女人的羨慕吶。”

  “我能不能精神的起來,取決于宮主的辦事能力。”

  陳風雷臉色陰沉,嘴角浮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沉聲說道:“謝蹁躚呢?把他給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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