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世宗正的大佬這么好說話?居然讓你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黎茵潼看林白辭這姿態,就知道他沒吃虧,而且搞不好還賺了。
“我姐肯定去了!”
夏紅藥篤定。
“那幾位大佬不好說話,但是夏紅棉讓他們永遠的閉上了嘴巴!”
林白辭聳了聳肩膀,他雖然沒看到那六位宗正的下場,但估計活不了了。
夏紅棉怎么看都是那種斬草必除根的人。
“啊?”
太妹驚了:“這么兇的嗎?”
最后一天,林白辭也不想出去玩了,大家就在別墅里說打打牌、聊聊天,也挺好。
傍晚的時候,剛吃過晚飯,金映真接到了一個電話,之后就欲言又止地看著林白辭。
“怎么了?”
花悅魚感覺是麻煩事。
“我爺爺明天晚上準備了家族晚宴,想請你參加!”
金映真黛眉蹙起,電話里,爺爺說一定要把林白辭請來,可她并不想強迫林白辭。
“你爺爺不是生了重病,不見客嗎?”
花悅魚記得金映真的老媽失蹤了,她去找金墨,結果吃了閉門羹。
“事情明擺著,白辭之前已經凈化了金墨身上的詛咒,治好了他,但是他出于某些目的,比如看看自己病危的時候,這些兒孫都會有什么反應,所以繼續裝病。”
顧清秋分析。
“那拉幫結派,爭權奪勢的人肯定有麻煩了!”
夏紅藥感覺金墨是個老狐貍。
“籌備一場家族晚宴,怎么也得三、四天,但是金墨這么急促,明顯是知道了今天在世宗正發生的事情!”
“他要在白辭離開前,加深雙方的關系!”
顧清秋笑呵呵的看著林白辭:“去吧,金墨絕對準備了豐厚的禮物!”
林白辭皺眉:“也就是說,我去的話,能讓映真在家族的地位提升?”
“肯定!”
顧清秋洗牌:“別的不敢說,遺囑上,屬于映真的那一份,絕對要翻十倍!”
“那我去!”
林白辭給不了高麗妹什么,能給她撐腰也不錯。
“謝謝歐巴!”
金映真感激不盡。
林白辭笑了笑,掏出手機,給夏紅棉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
“部長,我明天臨時有事,不能和你們一起走了!”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國?”
夏紅棉詢問。
“后天,最遲大后天!”
高麗也沒什么可玩的。
“那就大后天上午,漢城機場,我等你!”
夏紅棉沒問林白辭什么事情,定下了回國時間。
這里畢竟是國外,萬一有龍級巨頭要搞林白辭,他可沒地方逃。
“謝謝部長!”
林白辭沒有矯情說不必了,他能感覺到夏紅棉對他的看重。
第二天下午三點,林白辭帶著禮物,坐著金映真的車,抵達了金墨位于郊區的莊園。
上一次來,安保都是金映真舅舅的人,弄得金映真等了好一會兒,打過電話才進去,而這一次,安保全換人了,并且看到金映真和林白辭,直接放行。
停好車,金映真帶著林白辭,去見金墨,只是一走進大廳,就聽到了金東城那個討厭的嗓音。
“金映真,你搞什么?今天是家族晚宴,除了家人,就是集團的社長和夫人們,你帶一個外人來是什么意思?”
大廳中,有十幾個人,男的全部西裝革履,女的都是晚禮服,看上去很奢華,一派上流氣息。
“是爺爺請他來的!”
金映真解釋。
“‘請’?”
金東城瞪了林白辭一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玩意兒,他也配?”
“金東城!”
金映真爆喝,攥緊了拳頭:“給我向歐巴道歉!”
罵我可以,羞辱歐巴就不行,大不了金家的遺產我不要了,也要讓金東城今天明白,有些話不能說。
“阿西八,金映真,你為了一個外人,哦,還是一個九州人,居然敢這么和我說話?”
金東城大吼。
他本來負責這個莊園的工作,結果爺爺十幾天前醒了一次,把他趕走了,于是他爸金英賢狠狠地揍了他一頓。
不在金墨身邊,誰知道遺囑會變成什么樣?
“映真姐姐,快道歉吧!”
“帶外人來,的確不應該!”
“沒想到金映真也喜歡養小狼狗呀!”
“顏值這么高,身材這么好,換我我也養!”
周圍的親戚們,嘀嘀咕咕。
有和金映真關系不錯的,給她求情,有的則是幫助金東城說話,還有的看熱鬧,巴不得兩人鬧得不可開交。
“滾!”
金東城伸手去推林白辭:“你沒資格來這種地方!”
金映真抓住了金東城的手腕。
金東城看到金映真這么維護林白辭,惱了,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金映真的臉上。
金東城完全沒把金映真當妹妹看待,用的力氣很大。
現在的高麗妹,好歹也是汲取過神恩的神明獵手,身體得到過強化,她其實能夠躲開,但是從小到大被金東城欺負留下的習慣,讓她本能的放棄了躲閃。
林白辭眉頭皺起,足以夾死一只海蟹。
他本來覺得這是對方家里,要給人家一些面子,可現在看到金映真被打,他的怒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老子在世宗正都敢大開殺戒,別說你一個財閥了。
林白辭抬手,抽在金東城的臉上。
林白辭這一巴掌,用的力氣更大。
金東城直接被扇的腦袋一歪,踉蹌了好幾步,而且還有兩顆牙齒從嘴巴里掉出來。
“啊!”
眾人驚呼,誰也沒想到,林白辭竟然有膽子在金家的地盤上動手。
想被沉江了是吧?
“保安,快把這個家伙趕出去!”
“來人呀,有人鬧事!”
“金映真,你看看帶了什么垃圾人來這里?”
那些金東城一系的人,立刻開始噴林白辭。
這批安保人員的素質非常高,這里的動靜剛鬧起來,七個保安已經第一時間趕到了。
“把他抓起來!”
金東城咆哮,他想還手,但是害怕被打,所以要先等保安拿下這個家伙,然后他會這個九州人的牙齒全都踢下來。
“我看誰敢抓他?”
金映真踏出一步,擋在林白辭身前,兩只拳頭上,冒出了白色的凍氣,讓那些保安們,神色一緊。
映真小姐竟然是神明獵手?
“映真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是神恩吧?”
“金冼給的吧?”
大家嘀嘀咕咕,家族中的人,都知道金冼瞧不起大鮮財團這點家業,志在成為世宗正的巨頭。
有人覺得金冼是腦殘,放著人上人的生活不過,非要去神墟里玩命。
現在,看來又多了一個傻子!
“動手呀!”
金東城咆哮:“別忘了是誰給你們開的工資?”
安保人員們對視一眼,準備動手了,因為金東城是金墨的長孫,不出意外,會繼承大鮮財團。
“住手!”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組織了他們。
大家轉頭,看到金墨在一個抱孩子的年輕女人的攙扶下,從樓梯上走下來,他龍行虎步的樣子,根本就不像一個快要死掉的人。
“會長!”
“爺爺!”
“外公!”
大廳中的所有人,除了林白辭,全部低頭,鞠躬問安。
金墨沒搭理他們,走下來,揮退了那些安保人員:“你們出去!”
“爺爺,金映真居然為了一個臭男人要打我!”
金東城立刻告狀:“而且他還是個九州人!”
金墨看著金東城,掄起拐棍,敲在金東城的頭上。
砰!砰!砰!
“林先生是我的客人,注意你的言辭!”
“金映真是你妹妹,不是你可以呼來喝去的傭人!”
“給我向林先生道歉!”
金墨一口說了三句話,把大廳中的人都搞懵了。
什么情況?
他為什么對這個林先生這么尊重?
“白辭呀,讓你看笑話了!”
金墨尷尬一笑,都要恨死金東城了,自己舉辦晚宴,就是為了拉攏林白辭,這個敗家孫子要是把人家氣跑了,自己上哪兒哭去?
金東城傻眼了。
怎么畫風不對?
林白辭冷著一張臉,眼前這個老家伙,不知道想干什么。
“滾出去!”
金墨朝著金東城爆喝,他本來是打算先和林白辭談一談,但是看到這個意外,他知道等不下去了。
這種時候,不管什么解釋,都不如利益來的真誠。
抱著孩子的女人,是金恩喜的小媽,金墨目前的法定妻子,她微笑著,朝著林白辭和金映真點了點頭。
“映真,白辭,你們跟我來!”
金墨走出大廳。
莊園青草遍地,花香撲鼻的花園里,擺著一些長桌,上面放著酒水、飲料、還有各種甜點和果盤。
在晚宴前,大家都等這里,因為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一直在別墅里等候的。
今天被邀請來的,除了家族成員,還有集團旗下,各個公司的社長們,以及他們的妻女,其中有好幾位身在外地,都是昨天收到消息,連夜坐飛機趕來的。
他們見到金墨,立刻鞠躬。
“會長!”
“會長!”
問候聲不絕于耳。
金墨所到之處,那些人的腰都彎了下去,等到他走過幾秒后,才直起腰。
花園中間,布置了一個臺子。
金映真走到旁邊的時候,停下了,因為她沒資格上去講話,但是金墨卻一把拉住了她。
花園中,出現了一些騷動。
能當上高管的,沒人是蠢材,金墨突然舉辦這種晚宴,而且還要隆重介紹一位晚輩,傻子也知道這個女孩要上位了。
一群人圍著金映真的舅舅金英賢,阿諛奉承。
金英賢也是一臉春風得意,但是看到金墨領著金映真上臺,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父親要干什么?”
“感謝各位賞光,蒞臨這場晚宴!”
金墨接過了女助理遞來的話筒:“這次來,是因為要宣布一件事,金映真,我的孫女,將成為集團的副會長!”
沒有掌聲,而是喧嘩聲,因為這個決定太驚人了。
不少人的目光,下意識瞟向了金英賢。
大鮮財團最高的職位,是會長,就連他的嫡子金英賢,都不是副會長,而是社長!
金墨這是想干什么?
讓金映真繼承大鮮財團?
“父親!”
金英賢出聲。
其實宣布這些已經可以,但是金墨看到林白辭還沉著一張臉,擔心他不懂這個職位的涵義,于是又加了一句。
“我死后,大鮮財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將交由映真繼承!”
又是一片嘩然,在場的人都被這個消息沖擊的目瞪口呆。
“父親,你在做什么?”
金英賢又驚又怒,副會長不一定當上會長,但是遺產的60,那可是實打實的財富。
而且在這種場合說出來,就算金墨將來立的遺囑中沒有,金映真母女也可以打官司。
金東城眼看著繼承人的位子沒了,受不了了,開口叫了起來:“爺爺,你是不是生病腦子壞了?”
“來人,把他丟出去!”
金墨吩咐。
立刻有安保人員過來,扯著金東城往出走。
“爺爺,你是不是被金恩喜找來的那個暹羅和尚下了降頭?”
“她一個情人生下的雜種,憑什么那這么多遺產?”
“爺爺,你是瘋了吧?”
金東城大喊大叫。
聚在金英賢身邊的那些人,都在默默地往開散。
變天了!
“爺爺?”
金映真一臉愕然。
“大家吃好喝好,為了集團更上一層樓,干杯!”
金墨說完,帶著金映真下來。
金英賢立刻怒氣沖沖的沖了過來:“爸,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生病這段時間,你的表現真讓我大失所望!”
金墨嘆氣。
顧清秋的推理是對的,金墨就是在裝病,他想看看家族這些人的表現,結果一個個都在爭權奪勢,想要掌控大鮮財團。
根本沒人關心他。
如果不是金映真帶來了這個林白辭,他已經死了。
當然,單憑這一點兒功勞,金映真也得不到這么多,就在昨天,金墨知道了景福宮發生的事情。
他給金冼打了電話,兩人聊了足足一個小時。
原本按照金墨的計劃,他還準備看下去,但是七位宗正的死亡,讓金墨等不下去了,一旦林白辭離開高麗,再想見到他,可就不容易了。
送禮,
當然要當面送,才夠誠意。
金墨想要一個靠山,可以讓大鮮財團更上一層樓的靠山!
林白辭這么年輕,已經如此優秀,注定是一筆前途不可限量的投資,說不定十年后,大鮮就能靠著他,在九州攻城略地,更加壯大。
高麗,
終究是太小了。
“白辭,感謝你上次救了我,這是一點心意,不要推辭!”
金墨和善的笑著,遞給林白辭一個盒子。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林白辭不準備要禮物,但是金映真已經幫他接住了。
“我爺爺送出去的禮物,那都是極品!”
金映真解釋了一句:“雖然你很有錢,但是可以更有錢!”
“什么極品,一塊百達翡麗的定制款手表而已!”金墨說的輕描淡寫,但是這種表,少說也要二百萬:“你們兩個,陪我這個老頭子散散步?”
金墨發現,金映真并沒有因為得到了那么多遺產,就心花怒放,喜上眉梢,好像這件事,完全不重要。
“你們聊,我去洗手間!”
小媽抱著孩子離開了,等到了偏僻的角落,她逗弄著懷里的孩子。
“不要著急,人還沒到起呢!”
“不過這個插曲,要不要告訴老師呢?”
就在小媽斟酌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小媽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恭敬的接電話:“老師!”
“中止計劃,再讓金家的人多活幾天!”
話筒中,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性嗓音。
“遵命!”
小媽眉頭一挑,突然想到了林白辭,難道是因為他?
金恩喜去取了給金墨定制的禮物,誰知道來的路上,有交通事故,堵車了,這差點沒把她氣死。
真是耽誤自己盡孝心!
等金恩喜趕到莊園,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為什么這些人都用這種眼光看自己?
金恩喜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幾位社長的夫人已經笑著迎了上來。
“恩喜姐,你教女有方呀,能不能傳授一些經驗?”
“我早就知道,下一輩的孩子中,就映真最有出息!”
“那個林白辭,什么來歷?”
金恩喜有待懵逼,別看她是金墨的女兒,可因為沒多少實權,這些社長夫人們對她也是愛理不理,但現在這是什么鬼?
很快,金恩喜發現,想和她攀談的人太多了,關系遠的也要過來說兩句,這種眾星捧月的待遇,以前可都是屬于金英賢的。
不多時,金恩喜就知道了金墨說過話,頓時欣喜如狂!
她做夢都不敢要這么多,結果女兒拿到了?
她干了什么呀?
金恩喜想了想,女兒好像除了把林白辭帶回來,也沒干別的!
漢城機場,人潮洶涌。
隨著假期結束,又到了旅客返程的高峰期。
“映真,阿姨,你們回去吧!”
林白辭擺手再見。
“記得常來玩!”
金恩喜巴不得林白辭住下別走了,這個女婿,她真的是越看越喜歡。
“歐巴,拜拜!”
金映真想跟著林白辭回九州,但是沒借口,林白辭要上學,自己去了干什么?而且金映真不想再當累贅了,所以計劃找金冼給她補課。
大家告別后,林白辭幾人去找夏紅棉的人。
“林哥,我也走了!”
黎茵潼用力抱住了林白辭,她是九龍館的人,不想和九州安全局的人一起走。
“一路順風!”
林白辭揉了揉太妹的頭。
“我們以后去探索港島鬼船的時候,第一個找你!”
夏紅藥覺得太妹人不錯。
“你還沒打消這個念頭呀?”
黎茵潼無語。
果然二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