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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5章 我鼓動人抓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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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嚇唬人,我只是一句戲言。”

  李元吉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蘇定方已經咧開嘴笑了,“殿下說的或許是一句戲言,可是被淮安王這么一鬧,就成笑料了。畢竟,左武衛的兄弟,可不是咱們府上的兄弟,不會幫殿下保守秘密。”

  李元吉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最后只能惡狠狠的瞪了李神通一眼。

  李元吉敢保證,今夜過后,李神通和他麾下的左武衛將士,一定會將此事宣揚的人盡皆知。

  到時候知道詳情者,會鄙夷他;不知道詳情者,會將此事掐頭去尾傳下去,再根據政治的需要,加以整改。

  以后他要是得勢了,那他在故事中,就是一個勇于面對一切妖魔鬼怪的勇士。

  要是不得勢,那他在故事中,很有可能就會成為一個被假的妖魔鬼怪嚇的屁股尿流的滑稽角色。

  “姓李……呸,李淮安你給我等著。”

  李元吉咬牙切齒。

  李神通卻沒心思去在意了,李神通的魂已經被紅煞給勾走了,正派遣著部曲不斷的探路,企圖將紅煞給找出來,然后擒回家去,好好的收拾一番,獻給李淵。

  可惜,虛無縹緲的東西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永遠也不會出現。

  李神通直至趕到九龍潭山,也沒有看到紅煞的影子。

  為了得償所愿,李神通還開出了極大的價碼,希望李元吉再扮作紅煞走一遭,勾引一下紅煞。

  李元吉羞愧的差點沒找個地縫鉆進去。

  因為他給李神通講故事的時候,忽略了自己裝扮的是紅煞,又把女鬼說成了紅煞。

  李神通一個勁的嚷嚷著找紅煞,其實就是在借著他語言的漏洞,羞臊他。

  “你們兩個明明知道了我說錯話,卻不提醒我,還在一旁嘲笑我,居心何在?”

  李元吉拿李神通那個占據了上風的潑皮沒辦法,就只能找蘇定方和闞棱出氣。

  闞棱覺得自己很冤枉,就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他趕到李元吉身邊的時間有點晚,所以對事情的經過一知半解,并不知道李元吉語言中有漏洞。

  “噗……哈哈哈……”

  蘇定方則徹底笑出聲了,對于李元吉的威脅,毫不在意。

  李元吉氣的直咬牙,恨不得跳下寶攆,將蘇定方按在地上打一頓。

  但眼看著李秀寧等人挑著燈籠等候在大道邊上,就只能先忍下這口惡氣。

  “元吉?!”

  李秀寧看到了李元吉一行模湖的身影,就頂著一雙略顯通紅的雙眼迎了上來。

  看到李元吉躺在寶攆上,肩膀上還裹著細紗,就又心疼又內疚的道:“我……是我連累你了……”

  李元吉勐然坐起身,裝出了一副沒事的人的樣子,樂呵呵的笑道:“說什么傻話呢。我是你弟弟,你受了委屈,我不幫你出頭,誰幫你出頭?”

  李秀寧聽到這話,心里是又喜又愧。

  有心抱住李元吉說兩句貼心話,但又覺得不合適,最終就只能拽著李元吉的手,抹著已經開始往下流的眼淚,哽咽道:“你是我的好弟弟。”

  李元吉咧嘴笑道:“那必須的。”

  李秀寧含著淚,重重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一切都記在心里。

  “怎么回事,怎么會弄成這樣?還受了傷?怎么還被王叔送回來了?”

  李孝恭墊著腳尖,看到李元吉似乎是受了傷,忍不住喝問。

  李神通策馬湊到了人前,忍不住感慨道:“我這位堂侄,你這位堂弟,今天可是給我們漲大臉了!”

  李孝恭忍不住催促道:“怎么回事,快給我講講。”

  李孝恭知道李元吉去宮里找茬了,但具體怎么找茬的,又是怎么受傷的,他十分好奇。

  他在九龍潭山足足等了四個時辰,等到三更半夜也不睡覺,就是想知道李元吉氣勢洶洶的殺進長安城以后,做了些什么。

  不止李孝恭好奇,謝叔方、羅士信、薛萬淑等人也十分好奇。

  李神通也不等李元吉返回精舍,在大道上就給李孝恭等人講起了李元吉在宮里的豐功偉績。

  蘇定方時不時的會從旁補充。

  闞棱就像是一個局外人,默默的,默默的站在沒什么人的地方,靜靜的跟夜色融為了一體。

  直到宇文寶嬉皮笑臉的往他手里塞了個酒囊,以及半塊熟肉,并且熱情的對他說:“這入秋的天,怪冷的,喝口酒暖暖身子。

  在宮里沒吃飽吧?

  我給你拿了一塊肉,最好的那種,快吃。”

  在宇文寶的催促聲中,闞棱下意識的將肉塞進了嘴里,感受到了肉中間帶著絲絲的暖意,闞棱才覺得,自己是這個集體的一份子。

  宇文寶一邊看著闞棱吃肉喝酒,一邊笑著道:“你在丹陽城內做的事情,太提氣了。我一直想干,但是沒機會,殿下也不允許。

  以后再有這種機會,一定要叫上我。”

  闞棱將嘴里混著酒的肉吞咽了下去,才忍不住道:“我不怎么喜歡將刀架在手無寸鐵的人脖子上,我在丹陽城內之所以那么做,是為了給我兄長報仇,給……”

  闞棱很想說給杜伏威出氣,但話到了嘴邊,并沒有說出口,因為他覺得不合適。

  杜伏威對輔公右算是信賴有加,且待輔公右不薄。

  輔公右趁著杜伏威離開東南道之際,反了也就算了,還差點陷杜伏威不義,差點害死杜伏威。

  闞棱怎么說也叫過杜伏威數年的義父,豈能不幫杜伏威出氣。

  宇文寶愣愣的看著闞棱道:“這種事情還需要計較的這么清楚?”

  闞棱一臉不明所以。

  宇文寶大大咧咧的向闞棱傳授起了齊王府的做事風格,“咱們府上殺人,根本不問對方手里有沒有寸鐵,咱們只看對方該不該殺。

  該殺就不必留手。

  出的事情自有殿下為咱們擔著。”

  闞棱看了宇文寶一眼,總覺得宇文寶這話是歪理。

  宇文寶一副我們已經很熟的樣子,將手搭在了闞棱肩上,擠眉弄眼的道:“不過,咱們不能讓殿下白幫咱們擔著。

  咱們得對殿下忠心,還得聽殿下話,還得幫殿下殺人。”

  闞棱沉吟了一會兒,點了一下頭。

  宇文寶前面的話有點歪,后面的話倒是在理,只是有點糙。

  “啪!”

  宇文寶大手突然拍了一下闞棱的肩膀,激動的大喊道:“殿下這么勐的嗎?!”

  闞棱愣了一下,豎起耳朵聽了聽李神通的講述,發現李神通正在將李元吉力扛千斤寶馬的環節,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

  那一段確實勐,勐的一塌湖涂。

  反正當時站在御階上的人,無一不驚。

  一些人甚至懷疑自己看到的可能不是人。

  如果他麾下的拍刀將們能有一半勐的話,他覺得他可以率領著拍刀營,硬抗李世民麾下的玄甲軍。

  “好家伙!好家伙!當著圣人的面打上了御階!

  宇文寶聽到李元吉拳打屈突通,腳踢馮立的時候,已經激動的難以自持了。

  以后再碰上了這些看不起他的家伙,他可以驕傲的鄙視他們‘你被我們家殿下打過’、‘你不是我們家殿下一合之敵,哦,不,連一合也沒有,充其量就是一下’。

  李元吉在麾下一眾人激動的嗷嗷叫的時候,跟李秀寧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大路上,返回了亭子。

  亭子里酒菜已經換過一輪了,看著是剛做的,亭子外的烤架上,還架著一只羊,以及一只看起來像是熊的生物。

  尚食的廚官、廚婢們在不停的忙活。

  不僅在往亭子里加新菜,還在翻動著烤羊和烤熊。

  “元吉,有你這個舅郎,阿姐這輩子都不虧。”

  或許是李元吉幫她出了心里的怨氣,也或許是李秀寧憑借著自己的毅力壓下去了心里的怨氣,反正李秀寧的神情,已經平和多了,說話的時候也不在哽咽,反而帶著一股子瀟灑、堅定的味道。

  但李元吉有點沒心思聽,因為他看到不遠處織仆們處理的一張熊皮很熟悉。

  一坨白,一坨黑的,明顯不是正經的熊皮。

  “元吉?!”

  “啊?”

  李秀寧狐疑的盯著李元吉質問道:“你剛才急匆匆的帶我離開,是不是不想讓我聽到你打上御階以后的事情?”

  李秀寧目光中帶著一絲皎潔,嘴角也帶著一絲笑意。

  看起來心情恢復也已經差不多了,而且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李元吉很想點頭,他確實是這么想的。

  因為他打上御階以后,就干了一件事,那就是毆打柴紹,打的還有點慘。

  他不確定李秀寧和柴紹的夫妻感情如何,怕李秀寧看在柴紹很慘的份上,原諒了柴紹。

  “這個臣知道。齊王殿下就是不希望殿下聽到他打上御階以后發生的事情。”

  馬三寶就像是一只鬼一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李秀寧的身邊,笑瞇瞇的說著。

  李元吉惡狠狠的瞪起眼,威脅起了馬三寶。

  馬三寶渾然不懼,繼續說道:“齊王殿下打上了御階以后,就干了一件事,那就是毆打柴駙馬。聽說打的很慘,大少郎都嚇哭了。”

  李元吉眼睛瞪了更大了,恨不得掐死馬三寶。

  你說柴紹我也認了,你說柴哲威干什么?!

  李秀寧聽到這話一愣,緩緩的陷入到了沉默。

  李元吉弄不清楚李秀寧的心思,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一個勁的用眼神示意馬三寶。

  馬三寶就像是沒看到李元吉的眼神一樣,笑瞇瞇的站在原地,當起了彌勒佛。

  “回頭在你的精舍邊上給我也起一座院子,我帶著哲威搬過來跟你一起住吧。你不會介意我這個已經嫁出去的阿姐,回來占你這個娘家兄弟的地方吧?”

  李秀寧就像是放下了什么,又或者是想通了什么,澹澹的笑著問。

  李元吉心里的擔憂一下子就沒了,欣喜的道:“咱家家大業大,你就算全占了,我也不會介意。”

  說到此處,李元吉沖馬三寶喊道:“馬三寶?”

  馬三寶笑嘻嘻的湊上前,“臣在呢!”

  李元吉豪邁的道:“明日就帶著人過來圈地方,能圈多大圈多大,咱家家大業大,你就是拿著地圖圈,咱也圈的起。”

  馬三寶就像是一個狗腿子似的,彎著腰笑道:“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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