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微風輕輕拂過,吹動著蘇月的發絲。
沒多久,一輛銀白色的面包車離開了機場,往市區的一處正在開辦糕點展覽會的地方駛去。
這次在榕城舉辦的糕點展覽會,有很多糕點店參加,現場熱鬧非凡。
林立和蘇月抵達展覽會現場,一下子就聞到了空氣中飄蕩的無比誘人的香味,味道甜膩膩的,仿佛是一雙無形的手,輕輕撩撥著他們的味蕾,讓人的心情不由自主地愉悅起來。
“好香呀。”蘇月微笑著說道。
“我先去那邊。”林立抬手指著不遠處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
一個兩米長的展臺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糕點,色彩斑斕,造型精美,讓人看了垂涎欲滴。
工作人員正忙碌地推銷著展品,忽然,他的目光被一道倩影吸引。
蘇月腳步輕移,花容月貌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嬌艷。
工作人員瞬間被驚艷得呆立當場,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她,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
直到蘇月走近,他才如夢初醒,慌忙整理了一下衣衫,臉上堆滿熱情的笑容。
在這熱鬧非凡的展覽會上,空氣中彌漫著各種美食的香氣,試吃活動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不少人一邊品嘗著各式各樣的糕點,一邊輕聲交談。
林立拿起一塊小巧的蛋糕,咬了一口,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嘴角上揚,贊道。
“這個小蛋糕真不錯,甜度恰到好處……”
蘇月也輕輕抿了一口,歪著頭思索片刻,說道,“我倒覺得要是再甜一些,味道會更好。”
兩人一邊品嘗,一邊挑選著自己喜歡的糕點,付完錢后,繼續朝著下一個展位走去。
郊區的偏僻角落,一座廢棄的廠房如同一頭沉睡的巨獸,靜靜地矗立在草叢中。
周圍雜草叢生,野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廠房的墻壁斑駁陸離,窗戶玻璃破碎不堪,在陽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詭異的光芒。
廠房內,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味。
穆奇和張昭背靠著老舊的墻壁,閉目養神。
突然,穆奇睜開雙眼,從地上爬起來,伸著懶腰,目光透過破碎的窗戶,望向遠方。
窗外,明媚的陽光如金色的絲線灑向大地,遠處的一些野草在狂風的肆虐下劇烈晃動。
張昭聽到身邊的動靜,緩緩睜開眼睛,揉了揉眼睛,問道,“你肚子餓嗎?”
正在伸懶腰的穆奇聞言,緩緩放下雙臂,拍了拍肚子,說道,“是有點餓了。”
張昭看了一眼手表,指針已經指向正午時分,說道,“現在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我去外面打包點吃的回來……”
穆奇點點頭,目光落在不遠處放著電漿炮的盒子上,說道,“還是昨天的那個盒飯嗎?”
張昭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是的,不然你想吃什么?”
穆奇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后,說道,“吃盒飯比較抗餓,還是繼續吃盒飯吧。”
張昭應了一聲,轉身朝著廠房外走去。
他鉆進茂密的草叢中,草叢中的野草足有半人高,張昭艱難地在草叢中穿梭,很快便消失在了草叢深處。
當廢棄廠房中只剩下穆奇一個人時,他再次將目光投向放著電漿炮的盒子。
他走到盒子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
手指輕輕觸摸著這件威力驚人的靈器,眼神中透露出貪婪和得意。
穆奇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距離他們偷盜這件靈器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周圍依舊沒有調查員密集巡邏的跡象。
他心中暗自慶幸,嘴角微微上揚,心想,“那些調查員還沒發現我們的去向,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只要不被他們找到蛛絲馬跡,我們就能繼續逍遙自在。”
時間在寂靜中悄然流逝,二十多分鐘后,外出的張昭拎著一大袋子盒飯回來。
他的頭發上沾滿了草屑,額頭上冒出汗水,但眼神中卻透露出興奮。
兩人的飯量都很大,所以買盒飯至少要買四五個人的分量。
他們迫不及待地打開盒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這家賣盒飯的餐廳出品的菜味道非常不錯,穆奇和張昭吃得滿嘴流油。
吃完飯后,他們靠在墻壁上,滿足地打著飽嗝。
穆奇喝了半瓶礦泉水,用手抹了抹嘴,開口說道,“晚上你出去打包飯,記得帶幾瓶水回來。”
張昭點點頭,說道,“之前外出買的水喝得差不多了,確實需要補充一下。”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你現在再打個電話給聯絡人,看看能不能打通。”
穆奇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打開通話記錄,撥通了聯絡人的電話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半分鐘后,兩人臉上同時露出失望的表情。
穆奇皺了皺眉頭,再次撥通了電話,可依舊沒有打通。
張昭忍不住抱怨道,“過去了這么久,還是沒辦法打通電話,就算他有重要的會議要開,也不會開這么久啊。”
穆奇思索了一下,說道,“這次組織特地召集一眾聯絡人開會,說不準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商議,花的時間多一些倒也符合常理。
再等一陣子吧,說不準到時候他就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我再打電話就可以一下子打通了。”
張昭無奈地點了一下頭,目前也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了,不然心情會極其糟糕,影響到自身的狀態。
一旦突發狀況,就有可能造成嚴重的后果。
兩人聊完之后,便繼續閉目養神。
這段時間,能做的事情不多,除了睡覺和修煉,就是等外面的局勢不那么嚴峻,那時他們才可以再次行動。
一輛異能管理局的警車在道路上快速行駛,揚起一片塵土。
開車的是一位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他眼神專注地盯著前方,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
副駕駛坐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面容嚴肅,眉頭緊鎖。
兩個調查員來到人跡罕至的廢棄廠區,他們從車上下來,目光落在遠處的廢棄廠房上。
這片廠區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破舊的廠房在風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發出嘆息。
隊長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吊墜,這個吊墜是一件靈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它的作用是對周圍一定范圍內的電漿炮進行感應。
隊長掏出靈器之后,對身邊的隊友說道,“就算這里沒有偷走電漿炮的小偷,上面給我們下達的任務就是對這片范圍進行搜查,我們還是要搜查一遍。”
年輕的調查員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后跟著隊長向遠處的廢棄廠區走去。
由多個廢棄廠房組成的廢棄廠區面積很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可以進入廢棄廠區。
兩個調查員選擇從南邊進入,剛進入廢棄廠區,就看到遠處有一些倒下的雕塑。
這些雕塑原本栩栩如生,可經過風吹雨打,雕塑的樣子發生了一些變化,一些野草附著在雕塑上面,像是給這些雕塑披上了一件破舊的衣服。
年輕的調查員說道,“幸好是早上來,要是夜里來這里,乍一看那些雕塑,還以為有許多人躺在地上。”
隊長說道,“好了,閑話少說,我們分開行動,盡快將這片廢棄廠房搜查一遍。”
年輕的調查員點點頭,分開行動可以提升搜查效率,早點搞定這片區域也可以早點離開。
兩個人分開之后,快速按照計劃好的路線進行搜查。
他們的腳步在廢墟中回蕩,驚起一群棲息在草叢中的鳥兒。
沒過幾分鐘,他們的身影就看不到了,隱約間能聽到一些動靜從廢棄的房子中傳出來。
天色逐漸暗淡,原本懸掛在空中的太陽開始往地平線方向沉落,大半天空被夕陽染紅,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
但這一情況并不會持續很久,夕陽的余暉漸漸消散,黑暗即將籠罩大地。
艷麗的夕陽透過窗戶落進室內的地面,正在進行修煉的張昭緩緩睜開眼睛,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靈能的流動。
他轉頭對一旁的同伴說道,“太陽快下山了,趁著天黑之前我去把晚飯買回來。”
穆奇回答道,“記得買些水。”
張昭瞥了一眼所剩不多的礦泉水,點點頭,然后快速往門外走去。
遠處的電線桿上站著一只鴿子,它渾身潔白如雪,此刻正在梳理羽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愜意。
張昭出現的時候,這只鴿子低頭看向他,眼中滿是好奇之色,仿佛在思考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類是誰。
“這只鴿子挺肥的,要不要把它抓住,拿來當夜宵?”
張昭看著肥碩的鴿子,心生惡念,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電線桿上的鴿子似乎察覺到了張昭的惡意,嚇得渾身一顫,羽毛都豎了起來,然后迅速飛起,往遠處的一個五層樓高的建筑屋頂飛去。
張昭看到“夜宵”飛走,遺憾地搖了搖頭,然后繼續往前走。
這片區域廢棄很久了,極少有人來到這里,所以非常安靜,任何響動都能傳到很遠的地方。
張昭突然停下腳步,耳朵微微顫動,皺著眉看著左前方,嘴里自言自語道,“那邊好像有聲音響起。”
由于出現的響動很小,所以張昭乍一聽還以為是錯覺,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
他站在原地豎起耳朵傾聽,很快,又有響動在遠處響起。
這回張昭聽得一清二楚,他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起來,百分之百確定出現響動的地方有人。
“就剩下前面一小塊區域了,搜查完我們就可以離開這里。”年輕的調查員說道。
他的腳步有些急促,顯然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結束這次搜查任務。
手里拿著吊墜的隊長有些失望地說道,“找了一個下午,一點收獲都沒有,還真是白忙活了。”
年輕的調查員說道,“這是可以預料得到的事情,你不用這么失望。”
隊長聞言釋然一笑,回答道,“說的也是,我們加快速度,搞定這件事,找個地方吃晚飯。”
兩人忙活了一下午,肚子都有點餓了,現在只想著趕緊把手頭上的事情完成,然后找個地方飽餐一頓。
他們的腳步在廢墟中匆匆而過,帶起一陣塵土。
安靜的廠房中,穆奇正覺得口有點渴,他伸手拿起一瓶礦泉水,手指輕輕擰開瓶蓋。
在喝水的時候,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跑到房間內。
張昭的神情十分著急,額頭上滿是汗珠,頭發也被汗水浸濕些許。
他看到同伴之后,急忙說道,“大事不好,外面來了兩個調查員。”
正在喝水的穆奇聞言,頓時被驚到了,而且喉嚨被水嗆到,他劇烈地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雙手不停地拍打著胸口。
張昭見狀,急忙上前拍打他的后背,說道,“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再晚一會兒,會被那兩個調查員發現。”
雖然穆奇咳嗽得臉都紅了,但他恢復得也很迅速,一把將手中沒喝完的礦泉水丟在地上,水濺了一地。
他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一邊問道,“你在什么地方碰到那兩個調查員?”
張昭仔細地講述了一下遇到兩個調查員的過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慌亂。
穆奇聽了之后,神色變得更加凝重,他的眉頭緊緊皺起,說道,“按照你所說的,那兩個調查員應該就是沖我們來的,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我們躲在這里。”
張昭點點頭,說道,“要是他們早一點來到我們附近,我們現在已經被他們發現了。”
之前兩個人都在修煉,空氣中游離的靈能往他們所在的地方匯聚,修煉的動靜對于普通人來說是沒辦法察覺的。
而調查員只要靠近到他們所在的位置一定范圍,一下子就能察覺到異常,從而鎖定他們的位置。
張昭正要離開,穆奇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張昭停下腳步,回過頭,十分困惑地問道,“你干嘛拉著我?現在調查員已經離我們很近了,再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