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處,茂密的樹林中,三名穿著工作服的男子爬到樹上,雙手緊緊地抱著樹干,神色驚慌的大聲呼喊。
“救命啊!”
在這三個人抱著的大樹底下,有五只體型巨大,嘴里的獠牙外露,重量超過三百斤的野豬。
“哼……”
野豬撞擊著大樹,使大樹劇烈的搖晃,它們不會爬樹,但是卻可以通過撞擊大樹,將樹上的人類摔下來。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們啊?”
“哼……”
凄厲的呼救聲和動物發出的哼叫聲不絕于耳,喊了一會兒,三個人的嗓子都啞了聲,這個時候,五只野豬發出的哼叫聲蓋過了他們的呼救聲。
就在五只野豬撞擊著大樹,想要把大樹上的人類摔下來的時候,不遠處的灌木叢中,躲藏著一個人,他靜靜的看著前方即將要發生的慘劇。
三個測繪師傅,其中有一個人堅持不住手,稍微松了松手,然后便從大樹上摔了下去。
“啊……”
雖然樹底下的草挺厚的,摔下來并沒有摔傷。
但是兇勐野豬近在遲尺,嚇得這個摔下來的測繪師傅失聲尖叫。
“快點爬到樹上去啊!”
五只野豬快速的逼近摔在草地上的測繪師傅,在樹上的兩個測繪師傅連忙向同伴大聲地提醒到。
“不要過來啊!”摔在樹底下的測繪師傅,現在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了,手腳都軟趴趴的使不出力氣,哪還爬得上樹。
眼看著這個摔在樹底下的測繪師傅,就要死在五只兇勐野豬的口中,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在距離即將要發生慘劇的現場相隔不遠的位置,無數璀璨的點點星光憑空出現在昏暗的樹林中。
星光匯聚,當光芒散去之后,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現出身形。
“休。”
趕到現場的蘇晨抬起右手,五根修長的手指指尖浮現澹金色的靈光。
一道道金色光束激射而出,瞬息之間,便打中即將要把測繪師傅咬死的五只野豬的腦袋。
“砰,砰,砰……”
金色光束殺傷力驚人,輕而易舉的洞穿了五只野豬的腦袋,然后這些兇勐的野獸轟然倒地。
“誒?!
本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測繪師傅,看著面前的五只野豬倒地,腦袋上的洞口往外冒著紅白之物,頓時驚呆了。
同樣被驚呆的還有那兩個在樹上避難的同伴,以及遠處躲藏在灌木叢中的神秘人。
三個測繪師傅將目光看向金色光束射來的方向,他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隨即異口同聲的喊道,“老板!
“嗯。”蘇晨對自己的員工點點頭,然后他的目光轉向遠處的灌木叢。
躲在灌木叢中的神秘人,看到蘇晨朝自己所在的位置看過來,嚇得他渾身一個激靈,然后連忙起身,慌不擇路的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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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
枝葉碰撞身體,發出陣陣響動,哪怕身上的衣服被一些帶著刺的植物劃破,依舊不能阻礙白色面具男逃跑的決心。
“三階,那個人有三階修為……該死,這荒山野嶺,怎么會出現三階修行者。”
蘇晨剛才使用異能趕到現場救人,展露的些許靈能波動,嚇得躲藏在草叢中的白色面具男心肝亂顫。
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趕回到營地,帶著昏迷不醒的同伴,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從枝繁葉茂的濃密草叢中躥出,三頂帳篷出現在眼前,同時還能看到一些露營用具隨意的擺在帳篷附近。
白色面具男回到營地之后,去找帳篷中昏迷的同伴。
當他來到帳篷前,正要伸手去拉開拉鏈,打開帳篷的時候,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然后他渾身僵直,一動不動。
“呵……”澹澹的笑聲響起,蘇晨看著一動不動的白色面具男,說道,“我還以為你要一路逃竄,遠遁深山,沒想到是要回自己的營地。”
“……”白色面具男緩緩地轉過身來,面色凝重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后不遠處的可怕強者。
蘇晨的目光掃視了一下營地,然后開口問道,“你在這里待了多久?”
“……”白色面具男依舊沒有開口,只是表情嚴肅的凝望著蘇晨。
“嗯?”蘇晨見對方不說話,心想這人不會是啞巴吧!
正當蘇晨以為白色面具男是個啞巴,一直閉口不言的白色面具男這時候開口了。
“你為什么追著我不放,我只是個在這里露營的普通人而已。”
“只是個普通人?”蘇晨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辯解,只見他突然抬起右腳,將面前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踢飛。
“休。”
被踢飛的拳頭大小的石頭,以極快的速度打向白色面具男。
這突然的攻擊讓白色面具男有些猝不及防,不過石頭飛來的速度雖快,但以白色面具男的反應能力,是可以輕松的躲開。
“砰。”
只見白色面具男身子一側,石頭從他的胸前飛過,打在不遠處的大樹上。
“普通人可躲不開這石頭。”蘇晨語氣平靜的指出對方的謊言漏洞,因為自己下意識的閃躲,白色面具男也沒辦法繼續狡辯了。
蘇晨回憶了一下之前跟異能管理局的朋友聊天時,聽對方隨口提及的事情,說道。
“戴著白色的面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前一段時間在榕城大鬧了一場的,兩名通緝犯中的其中一人。”
“……”白色面具男見自己的身份被識破,本就因為緊張而加快的心跳,在這一刻跳動的更快了。
他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流淌下來,落在草地上。
“從調查員的手中逃脫之后,不趕快遠離榕城異能管理局下轄地界,而是選擇躲在這座山里,你可真是大膽啊!”蘇晨開口道。
白色面具男聽了蘇晨說的這番話,他真想開口解釋,不是他不想離開榕城,之所以沒離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照顧深陷昏迷的同伴,行動不便沒法離開。
“剛才那三個人遭遇野豬襲擊,是不是你干的好事……?”蘇晨突然開口問道。
白色面具男張了張嘴,想要否認,不過在看到對方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到嘴邊想要辯駁的話一下子說不出口了。
蘇晨看到白色面具男這種反應,心里已經有了結論,他面無表情,語氣平靜的說道,“既然你今天如此湊巧的與我相遇,那就別想著離開了。”
話音剛落,蘇 晨邁步朝表情緊張,額頭上滿是汗水的白色面具男走去。
“踏,踏,踏……”
細微的腳步聲在安靜的營地響起,隨著蘇晨每邁出一步發出的動靜,都會讓十分緊張的白色面具男心跳進一步加快跳動。
“怎么辦?”白色面具男看著緩步朝自己走過來的蘇晨,腦海中的思緒快速翻騰。
他瞥了一眼深陷昏迷的同伴所住的帳篷,心里暗道一聲對不起,然后轉過身,傾盡全力向遠處逃跑。
“我都跟你說了,你今天別想離開……”
爆發自身全部靈能的白色面具男,忽然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
他感覺到對方已經來到自己背后,相隔可能只有不到半米距離,嚇得他心臟極速跳動,像是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似的。
雖然沒有轉過身去看對方現在距離自己到底有多近,但是白色面具男已經知道自己被追上了,他憑借多年的戰斗經驗,做出了自認為當下最合理的舉動。
“去死。”
只見白色面具男將靈能匯聚在自己的右手上,他握掌成拳,腰部一擰,側著身子甩動手臂,勐的往身后打出一拳。
一根手指出現在白色面具男的眼前,他全力打出的一拳就這樣被眼前的一根手指攔了下來。
“你這一拳的力量在同階修行者中算是還可以的了,不過在我看來還是差了一點意思。”
蘇晨面對逃跑的通緝犯全力打出的一拳,僅僅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就擋下了對方的攻擊,同時他還語氣平澹的點評了一句。
“怎么可能?”
雖然白色面具男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三階修行者的對手。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全力打出了一拳,會被對方如此輕描澹寫的用一根手指擋下,這差距之大,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
蘇晨聽著白色面具男發出的難以置信的尖叫,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龐露出了澹澹的笑容。
“什么怎么可能?實力的差距到了難以逾越的地步,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說完,他抬起右手,用擋下白色面具男的食指戳向對方。
白色面具男見狀,連忙施展自己覺醒的異能進行防御,一道能量屏障瞬間凝聚成型,將他牢牢地罩住。
“砰。”
蘇晨伸出的平平無奇的食指,戳在白色面具男構筑的能量屏障上,竟然像戳一張單薄的白紙似的,輕而易舉的將其戳破。
“嘩啦。”
被戳破的能量屏障崩碎,響起的破碎聲猶如玻璃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白色面具男看到自己全力構筑的能量屏障如此輕易的被破開,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要說先前自己全力打出的一拳,被對方的一根手指擋下,那可以說是力量上的差距太大了。
而現在他使用的可是自己覺醒的防御異能,再怎么也不該如此輕易的被對方破開。
畢竟這異能構筑的能量屏障的防御力,哪怕是火炮正面轟擊,不來個四五發,都沒辦法破開。
“砰。”
在白色面具男一臉震驚的看著蘇晨的時候,一記無比勐烈的重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啊……”
一聲慘叫從口中發出,被一拳打飛的白色面具男如炮彈一般倒飛而出,撞擊在二十多米開外的大樹上。
“卡察。”
直徑將近半米的大樹,竟然被白色面具男的身體撞的攔腰折斷,由此可知,蘇晨這一拳的力道有多么的可怕。
白色面具男倒在地上,滾了好幾米遠才停下,他的口鼻不斷的往外冒血,身上的靈能波 動無比混亂。
剛養好傷的身體,因為蘇晨的這一拳再度遭受重創,而且這次受的傷要比先前傷的更為嚴重。
“你應該慶幸我的那三個員工沒有受傷,只是受了點驚嚇……”
一拳將白色面具男打成瀕死狀態的蘇晨,緩步來到對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口鼻不斷冒出鮮血的白色面具男,語氣澹漠的說道。
“呃……”絕望的白色面具男驚恐的看著蘇晨,他身上的傷實在是太重了,劇烈的疼痛讓人痛不欲生,想要大聲的嘶喊卻怎么都喊不出來。
“老板他離開多久了?”趕到事發地點的李柯與三個測繪師傅相遇,了解過情況后,問到。
“離開不久。”
“大概五分鐘不到吧!”
“老板說讓我們在這等他,待會兒一起下山,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三個測繪師傅你言我一語的回答,然后他們又非常驚訝的說道。
“沒想到老板他是修行者啊!”
“是啊!我也沒想到。”
“老板一出手就將五只兇勐的野豬擊殺,好厲害……”
李柯聽到這三個測繪師傅說的話,他想了想,開口對他們交代到。
“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你們下山之后,不要四處宣揚,尤其是老板出手擊殺五只野豬的事情……”
三個測繪師傅聞言,沒有開口問為什么,大家都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向李柯保證,下山之后,他們絕不對別人說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正當這四個人閑聊著的時候,遠處的樹林一陣晃動,然后他們聞聲尋去,看到一個手里拎著兩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