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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圣旨公布,允炆狂喜,三顧茅廬,真香定律,天罡地煞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岳父朱棣,迎娶毀容郡主我樂麻了

  朱元璋辦事情十分雷厲風行。

  擬好圣旨后,連夜便進入中書省審批。

  自古,皇權和相權是分開的,一半一半,相互制衡。

  若是以往的朝代,這一道圣旨下去,可能還要審批流程許久,甚至能直接將圣旨給打回去,讓皇帝再考慮考慮,并且提出意見。

  但這是明朝,朱元璋直接將宰相制給干沒了,天下大事幾乎由一人決斷,妥妥的一言堂,中書省根本沒有權利反駁。

  圣旨連夜進入中書省,快速審批,蓋章生效。

  第二天早朝,便將此事公布于眾,互為監國,每人兩月。

  監國,是中國古代的一種政治制度,通常是指皇帝外出時,由一重要人物留守宮廷代為處理國事。

  曾經的秦朝秦始皇七次出巡,每次都是輪流由幾個兒子監國,以考察處理政務的能力。

  不過,這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情了。

  聽到這道圣旨,朝堂果然起了軒然大波。

  一些迂腐的言官立馬站出來。

  批評指著朱元璋這種不尊祖制的行為。

  但朱元璋根本不在乎,他是從乞丐翻身做成的皇帝,要是凡事聽這些人的,那還能有今天?

  他殺了無數的官員,那也是說殺就殺,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很快,那些跳出來鬧事的言官們被拉出去,仗責后就老實了。

  而剩下的大部分官員,也就是象征性的奉勸兩句就作罷。

  畢竟,因為朱允炆現在已經不被看好,卻能在互位監國的順序,排在朱棣之前,這無疑是有優勢的。

  已經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們還能說些什么呢,只能暗自竊喜。

  至于朱棣,聽到這個消息后,起初還有些郁悶。

  不應該是李逍的特區辦成,自己上位么?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

  是他把父皇想的太簡單了。

  那特區的考驗根本就不是針對他的,而只是針對李逍。

  特區成,證明自己手上有一個特別之臣,治世之臣,因為有這個籌碼的緣故,自己才能獲得與朱允炆爭一爭的資格。

  否則自己有可能一開始就被排除,圣上直接立朱允炆為皇太孫。

  因為李逍,當自己上升到父皇心目中的人選之后,真正的考驗才來到了,也就是這場考驗。

  歸根結底,還是考驗儲君自己的能力,若是儲君自己沒有能力,手下有再多的能臣也無法駕馭!

  “懂了,原來如此。”

  此時的朱棣也是面露喜色,接下來,自己只需要在這四個月中的表現,比朱允炆更好一些,那是事情便成了。

  武將自不必說,自己手下有張玉、張武、丘福等武將,是自己多年來的得力悍將。

至于文臣,早些日子,李逍便提供過一批人選,解縉、黃淮胡廣、胡儼、楊榮、金幼孜、楊士奇、楊溥、夏原吉、呂震  這些人當中,有些已經與自己交好,有的還名不見經傳,只是個小人物。

  比如那楊士奇現在還是個小小知縣,等輪到自己監國之時,便能提拔上來,為己所用。

  現在是五月十七日,還有十三日就是六月,便是朱允炆率先監國之時。

  圣旨頒布之后,朱元璋只感覺一身輕松,心情大好。

  不過他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人。

  很快他便私下調度軍隊,在黃山附近集結,保障自己的安全,也防止發生變故。

  那里也即將是朱元璋前去避暑的地點,黃山位于安徽,取自“黃帝之山”之意,是避暑的好去處。

  臨近六月,一去避暑,二是離開朝廷。

  看看監國成效,一舉兩得。

  眼下還剩下十三天,不日便將啟程。

  而爭儲的最后一戰,也即將拉開序幕!

  東宮。

  朱允炆興高采烈的回去,跟呂氏報喜。

  “母妃,你知道今日發生了什么事情么?皇祖父直接下旨,令我十三日后,掌監國之權!”

  朱允炆興奮的道,仿佛自己已經勝利在握。

  在他看來,自己從小就在宮中學習,皇祖父也常常教他處理國政的道理,自己絕對比那只會打仗的四叔強。

  呂氏原本也是興奮不已,可聽到后面一句,朱棣也要監國,臉色就垮了下來。

  呂氏擔憂道:“允炆,如此看來,這是一場比試啊,你四叔可不好對付。”

  朱允炆哈哈一笑:

  “不打緊的母妃,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孩兒早就想一展才華,世人皆說燕王比我強之,可大家有沒有想過,燕王在北平有舞臺給他展現,而我卻沒有,誰又能知道我的能力呢?孩兒絲毫不懼,便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比天高!”

  此時的朱允炆無比自信,豪情萬丈,意氣風發。

  在他看來,自己不過是因為,一直得不到舞臺展現,所以世人看不到他的能力。

  如今他掌握監國之權。

  便如同雛鷹出了巢穴,便能順風而行!

  鯤鵬展翅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呂氏見狀,欣喜道:“嗯,母妃相信你可以的,不過你也不要掉以輕心,一切小心為是。”

  朱允炆擺手道,“母妃,孩兒知曉,其實孩兒之所以這么有信心,是因為圣上還給我推選出來三位治世之能臣。”

  呂氏聽到后心中大動,圣上推出的人選,定無差池,很可能是勝利的關鍵,“是哪三位?”

  朱允炆笑道:“這三位,母妃也認識,正是方孝孺、齊泰、黃子澄三人。”

  呂氏大喜道:“我就知道這三人有大才,如今齊泰、黃子澄二人,已經為我們所用,你速速去拉攏方孝孺,切不可讓此人被朱棣拉攏,錯失交臂,悔之晚矣!”

  一聽這話,朱允炆嚇了一大大跳。

  還是母妃提醒的及時。

  這段時間,朱棣恐怕也知道方孝孺此人的重要性。

  若是方孝孺此等大才,被燕王拉攏,那便不妙了。

  “事不宜遲,孩兒現在立馬親自上門造訪,拉攏方孝孺,以免被燕王所獲。”

  “快去快去,一定要禮待有加,知曉嗎?”

  “孩兒知曉。”

  就如初。

  朱允炆立馬帶著重禮去了方孝孺家。

  可見到方孝孺后,吃了個閉門羹,方孝孺不見,也不收禮。

  “果然是大才,古有劉皇叔三顧茅廬請臥龍出山,連皇祖父當年請劉伯溫,也是三顧茅廬,我定要放下身段,多來幾次”

  朱允炆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將此人拉攏。

  京城,燕王府邸。

  大廳之中,朱棣與三個兒子商議事情。

  得知兩月之后,父王便有監國之權,大家都格外振奮。

  來京城一個月了,總算是看到了希望,勝利在望的希望。

  父王馬上就要成為儲君了,當然眼下還不能高興的太早,必須要繼續加把勁兒,在最后的考驗勝出才是。

  “髙熾,你之后結交人的時候,主要結交這幾位.”

  說著,朱棣拿出一張紙,上面都是李逍提供的名單。

  “孩兒領命!”朱高熾接過紙張。

  見大哥有了重要任務,朱高煦有些眼饞,開口道:“爹,那我呢?”

  朱棣吩咐道:“你跟高燧,就回北平吧,眼下你們二人也幫不上什么忙,半月后,圣上去黃山避暑,為了防止本王干預,也要將本王一同帶去,髙熾也跟本王一同去。”

  因為朱元璋喜歡朱高熾,加上朱高熾穩重的緣故,朱棣覺得留下髙熾對自己也有好處。

  兩月后監國,也需要髙熾在旁邊輔佐。

  高煦不太適合,至于高燧,年齡太小,更是幫不上忙。

  朱高煦看了看大哥,又看向朱棣,倔強道:“爹,我不走,你也將我留下,讓三弟一人回去吧。”

  說什么也不能走啊,自己不在的幾個月,大哥跟爹關系搞得融洽,后面豈不是沒自己什么事兒啦?

  朱高燧委屈道:“二哥,你忍心讓我一人獨自回去?”

  朱高煦沒好氣道:“閉嘴,你回去,我不走,我要留下來幫爹。”

  見狀,朱高燧也道:“二哥不走,我也不走。”

  朱棣皺了皺眉,道:“由不得你,怎么,本王說的話使喚不動你了?”

  朱高煦犟脾氣上來了,跪在地上,抱著朱棣的大腿:“爹我不走,我要在這里幫您!”

  有之前的前車之鑒,朱棣說什么也不能留下朱高煦啊。

  這家伙,給他一分陽光,就能有十分的燦爛,敢在課堂上當著圣上的面打瞌睡,還說圣上尿坑,自己當年都沒這個膽子。

  “你必須回北平,不然本王打斷你的腿。”

  朱棣一腳將朱高煦給踢開,指著他罵道。

  “我朱高煦就是被打斷腿,活活打死,也絕不離開京城一步。”

  朱高煦一臉委屈的喊道。

  半個時辰后。

  坐上了回北平的馬車。

  朱高煦心里美滋滋的,真香!

  “二哥,剛才父王跟你說什么?”

  “你咋突然就改變主意了,現在還一直傻笑?”

  “這不像二哥你的風格啊。”

  見二哥一直偷著樂的朱高燧,有些納悶的問道。

  這變化,也太快了吧??

  “關你屁事?”

  朱高煦翻了個白眼。

  心里卻美滋滋的。

  因為父皇剛才偷偷在耳邊跟自己說,待他登基之時,北平的藩地,就交給自己,自己就是下一個燕王啊!

  朱棣的確是這么考慮的,北平邊防之地,高煦坐鎮北平,簡直是最好不過了。

  而這么多藩地中,朱高煦最喜歡的也就是北平。

  畢竟北平是北元舊時的皇宮,規模最大,最好,加上現在還有姐夫在北平治理,那以后也將是最富的藩地。

  “姐夫啊,弟弟馬上就回來幫你了.”

  “畢竟,這以后就是我的地盤,可得好好治理一番.”

  “不對.以后便可以自稱本王了”

  南京城外小村莊,院子外。

  朱元璋和二虎站在一起,談論事情。

  “這小子,最近在屋子里干了些什么?”

  朱元璋今日顯得心情格外暢快,下了早朝,早早的就來了這里看望李逍,因為李逍,他總算做出了決定。

  “回圣上。”

  二虎小聲道:“李逍在房間里面,大部分時間在休息,有時候會在桌前,畫各種圖紙。臣也看不懂,就是在收拾碗筷的時候,偷偷看一眼,畫的像是大房子,特別大,但房間小,不像是給人住的”

  “不是給人住的.難道是給牲畜?”

  朱元璋想到,昨天李逍還說讓全縣百姓能常吃上肉,因此就聯想到了牲畜。

  給牲畜蓋房子虧這小子想得出來,這有什么用???

  朱元璋想不明白,也不多想,又問道:“除了這個呢?”

  二虎道:“對了圣上,李逍還在院子里給陛下種了些什么,說讓臣暫時不要知會您,幾月后開花結果,給您一個驚喜。”

  “給咱驚喜??”

  朱元璋走到花園處,二虎指的那塊空地看去。

  卻是什么也沒看到。

  “啥驚喜啊.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能種出個什么花兒來。”

  朱元璋看向二虎,吩咐道:“這間院子,不要要任何人進來,幾月后長出了什么,跟朕匯報。”

  二虎拱手:“臣領命。”

  朱元璋問道:“東西準備好了么?”

  “已準備妥當。”

  說著二虎將早就準備好放著吃食的木盒交給了朱元璋。

  “在外面守著。”

  朱元璋拿著食盒微微一笑,便朝著房間走去。

  另外一邊,房間內。

  睜開雙眼的李逍,第一件事是就是給遠在北平的媳婦,來一句早安情話,越是不在身邊,李逍就越是有些想念對方。

  還好有心靈感應,每日都能給對方釋放愛的信號。

  總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給你,卻發現.世界上最好的就是你。早安,我的愛人,愛你。

  而朱凝云,很快就感受到了,并且每次都給與愛的回電。

  山河遠闊,人間星河,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早安,愛你。

  聽到愛的回電,李逍心中一暖。

  這句話的大概意思就是,朱凝云非常想念自己,時時刻刻都在想念。

  “媳婦還是有才華啊,每次都給我拽古文。”

  李逍很喜歡這種才女的感覺。

  反觀自己,就有些土鱉了,說的都是一些土味情話。

  不過嘛.也算自己的特色,媳婦也早就習慣了,將愛意傳達到就行。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沒有我的日子里,你過得可還習慣?若是覺得孤單,你就去燕王府,陪陪母妃。

  逍郎,我很好,你安好便好,倒是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么?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并沒有什么危險,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了一個老爺子,這老爺子感恩戴德,硬要留我住幾日,盛情難卻,加上的確與他相談甚歡,酒逢知己千杯少,就答應了。

  人生難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尋,逍郎我為你感到高興,你若愿意,多留幾日也無妨,我不催你的。

  “還是媳婦知道疼人啊”

  李逍美美的想著。

  而這時候,咯吱一聲,房門被推開。

  是朱元璋提著東西來了。

  “這老頭,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每次都不敲門,也不知會一聲,當這是你家啊嗯.這的確是你家,那沒事了。”

  李逍給媳婦發了句媳婦,知己來找我了,先掛了后,便跟老爺子打了個招呼:“老爺子,今兒又來看我啊。”

  朱元璋哈哈一笑:“沒錯,咱又來看你了,昨日跟你相聊,你算是幫了咱了卻了一樁大心事,做完之后,感覺渾身輕松了。”

  沒錯,朱元璋一直被家國大事壓在身上。

  一旦卸下沉重的擔子后,整個人的心情變得極為暢快,恐怕有這個緣故在,他還真的能多活好些年了。

  “對了,你小子剛才閉著眼睛念念叨叨啥呢?”

  朱元璋有些奇怪的問道,他一進門,就看到李逍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臉幸福的模樣,還念念叨叨的。

  “說出來怕你不信,我在跟媳婦兒匯報情況呢。”

  李逍隨口說道,反正是沒人信的。

  朱元璋略顯疑惑:“如何匯報情況?你媳婦兒不是在北平嗎?”

  李逍笑道:“這叫心靈相通,我說話,她能感應到呢。”

  朱元璋呵呵一笑:“我看你小子是自己臆想的吧。”

  他又怎么會信這樣的鬼話,權當玩笑哈。

  “起來吧,咱給你準備了吃食,咱想過了,你說的有道理,做的貢獻越多的人,就應該更加享受生活,獲得特別的享受,否則便是不公,也無人出頭樂于奉獻,一個個反而去想當賺錢快的商人和戲子去了,那才是亂了套。”

  朱元璋一邊笑著,一邊將食盒打開,將里面的菜肴一盤盤的擺放在桌子上,比昨天豐盛多了。

  “老爺子,我就知道你能聽進去我的話,只可惜啊,你聽進去沒用,你心有大志,卻也只是一介布衣,無法改變。”

  李逍感慨的道,這也是大部分憤青的現狀。

  好在自己這個小憤青,多少有點權柄,能夠做些事情。

  朱元璋笑而不語,并不回答。

  “吃吧吃吧,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

  他坐了下來,揮舞了一下筷子。

  “老爺子,您稍等,我剛起來,還沒刷牙洗臉,等等我。”

  說著李逍就起身,朝著院子走去。

  朱元璋在后面罵道:“你真是懶惰,日曬三竿了,才剛起床。”

  要知道,他凌晨便起了床,上了早朝。

  “不能太卷了啊老爺子,要學會放過自己,享受生活”

  李逍嚷嚷了一句,便出了房間,隨后在院子中的水井打了水,開始刷牙,洗臉。

  這可把二虎看的一愣一愣的。

  那刷牙怎么還能刷出白色泡沫呢?

  “李公子,你這是啥.”

  二虎問道,好了解一番,稟報圣上。

  “刷牙啊,哦對了你不懂.這是我特制的牙膏牙刷,有消炎殺菌的作用,正所謂病從口入,容易生病。不要好奇,過幾年,我就能將此物在大明普及一番。”

  李逍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咕嚕咕嚕.噗.”

  漱了個口吐了水,口氣變得清醒,李逍對著二虎吹了口氣,隨后問道:“有沒有感覺,我的嘴巴很香?”

  二虎激動的點了點頭:“的確很香,能否”

  這牙膏牙刷看起來是好東西啊,可以幫圣上討要來,畢竟圣上不太好開這個口。

  “送你沒問題的,小玩意不值錢。”

  李逍帶著二虎走向大廳,打開他的包裹,拿出兩支牙膏牙刷,遞給了二虎。

  “謝謝李公子。”二虎急忙感謝。

  “小事兒。”

  李逍又洗了個臉,便回到了房間。

  “老爺子,久等了,咱們開動吧。”

  李逍咧嘴一笑,露出整齊而又潔白的牙齒。

  牙齒在使用道具“回到十八歲”的時候,就恢復到了最好的狀態。

  后面保持刷牙,牙齒潔白無瑕,一口好牙。

  也難怪朱凝云喜歡親李逍。

  就那一口好牙,讓人看了就舒心。

  當然了,朱凝云也早就使用上了牙膏牙刷,也有一口好牙。

  “你的牙口好啊.習慣好,不錯。”

  朱元璋也有些羨慕了。

  因為他的牙不太好,還經常牙疼,還是個地包天。

  此時,朱元璋已經跟李逍動了筷子。

  這么些年,

  朱元璋單獨跟人吃飯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除了之前的太子朱標,眼下也就李逍有這個待遇了。

  李逍一邊吃著菜,一邊問道:“對了老爺子,今天啥事這么開心啊??”

  朱元璋笑道:“咱把擔子卸了下來,交給了兒子,無事一身輕,你說咱開不開心。”

  “老爺子,通透!”

  李逍給朱元璋豎起了大拇指,道:“聽人勸,吃飽飯,你現在卸了擔子,好好養身體,包你晚年幸福安康。”

  朱元璋:“.”

  朱元璋還是第一次聽別人跟他說,讓他聽勸的話。

不過卻是有效啊  他欣慰道:“咱把擔子卸了,心情的確好了很多,昨晚早早就睡了,又吃了你那方子煎的藥,這一覺可睡得真香,起床后,頭也不昏,腦子清醒多了。”

  李逍咬了口肥雞,笑道:“你這就是心理壓力太大導致的,壓力太大不是好事,人容易得病,你現在就沒這個問題了。”

  朱元璋微微頷首,又道:“雖然說咱這心情便好了吧,可總覺得還有一絲牽掛,總擔心兒子們將買賣干黃了”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李逍勸道:“老爺子,你是擔心兒子們不如你是吧,可你想過沒有,你能護得兒子一時,能護得了他一世么?他們總要站在那個位置上,接受成長的考驗,你只需要在一旁,微微點撥就好。養好身體,你就能看著他們成長了,說不定還會有驚喜!”

  聽到這話,朱元璋微微一愣,許久才回過神來。

  自己只要將身體養好,慢慢看著,點播,這才是選出最好的儲君之法,一直抓緊不放手,反倒落了下乘。

  朱元璋驚喜道:“小伙子,年紀輕輕,思考問題怎如此通透?”

  李逍笑道:“瞎琢磨的。”

  朱元璋:“.”

  半晌之后,兩人都酒飽飯足。

  朱元璋心情一好,吃的也就多了,起身活動活動,消消食。

  他在這房間踱步,走了走去,越想越覺得興奮。

  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世間安得兩全法,就應該如此,有所舍,有所得!

  “李逍,閑來無事,咱們去院子曬曬太陽,對對詩如何?”

  朱元璋走了半晌,看向李逍道。

  “走起!對詩,咱還沒怕過人。”

  李逍自豪一笑,隨后指了指輪椅:“還煩請老爺子把我推出去”

  “小事兒。”

  朱元璋哈哈一笑將李逍推出了院子。

  你一句,我一句,斗得你來我往。

  隨后,兩人便在歡聲笑語之中,和相互夸贊之中。

  一旁的二虎驚呆了。

  他服侍了朱元璋這么久,這么多年了,第一次見到圣上如此高興,還是跟一個如此年輕的后輩。

真是難以想象深受圣上,還有燕王兩人的厚愛這李逍,將來要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啊  難以想象!

  與此同時。

  錦衣衛詔獄之中。

  藍玉帶著手銬腳銬,渾身骯臟不已,頭發凌亂,雙目無光,一個無人關注的囚徒罷了。

  詔獄被稱為天牢,戒備森嚴,蒼蠅都飛不進來。

  可江湖上總有一些奇人異事,有些旁門左道之術。

  藍玉手下一厲害之人物名為天罡,便是找了機會,將一名錦衣衛的獄卒暗中殺害,讓高人易容,混了進來。

  乘著送飯的功夫,跟藍玉匯報眼下的朝堂形勢。

  聽完,藍玉喃喃說道。“朝堂變化竟然如此之大,圣上要去黃山避暑,留下朱允炆監國”

  天罡道:“主上,此刻圣上并未真正立下儲君之位,未注意到你,我等乘此機會,大有可為,朱允熥也在這天牢,他是有名正言順的嫡子,不如.”

  藍玉搖了搖頭:“你不了解圣上,他做事滴水不漏,不可能有機會的.”

  天罡道:“主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些年我們的私下建立的組織,此刻不正是排上用場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屬下們愿意為您赴死!”

  藍玉沉默了許久,他看著四周的銅墻鐵壁,突然心生不甘。

  對啊,難道真的要在這里,如同臭老鼠一樣腐敗下去么。

自己這些年,為大明立下了汗馬功勞,到頭來卻要遭受這個罪過  “魚死網破,終有一博!”

  藍玉突然下定了決心,與其這樣屈辱死去,不如拼了,“朱元璋!!你對我不仁,便別怪我對你不義!!!”

  藍玉再次看向天罡,道:“天罡,我果然沒看錯你,在這個關鍵時刻,也只有你還想著我.聽我命令,去將天煞會的人召集起來我還有幾處衛所的將領,是我的忠心屬下,暗中聯系”

  藍玉將自己的所有底牌,都暗中交代了出來。

  天罡拱了拱手:“主上,屬下領命!”

  話畢,

便消失在這幽暗的囚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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