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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咄咄逼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人在港綜,你管這叫臥底?

  晚上,賀信在媽祖廟附近的別墅里,顧笙倒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怎么,想搜身啊?”顧笙撇著眼睛看賀信的兩個保鏢,眼神帶著幾絲玩味和戲謔。

  臉上幾乎就寫著我現在想干掉你倆,讓兩個保鏢感覺好像面對一只兇獸,身體下意識的繃緊。

  “顧先生誤會了!請!”賀信的一個保鏢讓開身體。

  這事之前賀信交代過了。

  “這次這么禮貌……我都不好意思打你倆了!”顧笙整了整衣領,大步朝著里面走去。

  他第一次見賀信時,就想干掉賀信這幾個保鏢了。

  進了客廳,就看到賀信笑著迎上來。

  “賀先生!”

  “顧先生!”

  顧笙握住賀信的手就不松了,上下擺了好幾下,捏的賀信的手生疼。

  “賀先生這么有禮貌,我很開心啊。”顧笙笑道。

  “這是在說我以前慢待了!”賀信被顧笙陰陽怪氣了也不生氣,他早就知道顧笙是什么人了。

  這個家伙膽大包天,肆無忌憚。

  當初雙方差距巨大,對方都隨時敢翻臉,別說現在了。

  “怎么會?開玩笑開玩笑!”顧笙嘻嘻哈哈的松開賀信的手,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下。

  賀信在對面的沙發坐下,看著顧笙在那旁若無人的點上煙,心中暗嘆,真被這家伙做大了!

  這家伙做事太兇太險,沒半路夭折,就扶搖直上。

  而且對方在做大之后,直接切斷那些灰色的生意,帶著洪興轉型,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就能洗干凈。

  從這點上來說,賀信都不得不承認對方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

  他在港島澳島江湖幾十年,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

  不過對方在身份上雖然變化了,行事卻沒多少變化。

  “幾個月沒見,港島風云變幻,我倒是要恭喜你了!”賀信示意女傭把茶端上來。

  “可樂!”顧笙打了個響指,然后笑道:“也算不上什么風云變幻,就是把一些沒用的老家伙給趕絕了而已!”

  “人老了,就該見好就收,該退就退。仗著輩分在那指手畫腳,倚老賣老,早晚不得好死啊!”

  賀信眼皮子直跳,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

  對方這表面在說合圖的傻老蔡等人,分明就是在指著他罵。

  “顧先生來澳島,不是為了和我這個老家伙說這些吧?”賀信將身體往后靠,跟顧笙拉開距離。

  “跟人有約,順便過來跟賀先生談點事情。”

  “我想買私人飛機,不過買私人飛機要預定的嘛,時間太久了,我這人性子急,不想等。”

  “聽說賀先生有好幾架,賀先生喜歡哪個?賣給我算了!”顧笙大大咧咧道。

  他之前打聽過了,賀信不但有私人飛機,還有三架。

  另外賀信在澳島機場也有股份,澳島的機場、碼頭等基礎設施有不少都有他的投資。

  也正因為如此他在澳島才影響力巨大,可不單單只是賭場而已。

  賀信意有所指道:“都說君子不奪人所好,顧先生這是專門奪人所好啊!”

  “你們自己都不喜歡的,那肯定說明不好啊。不好的東西我要來做什么?”顧笙反問道,他向來都很有道理。

  賀信看著顧笙片刻,微微點頭道:“既然你喜歡,轉給你倒也不是不行。送你一架都沒問題!”

  “送就算了,我又不是強取豪奪的人,我給錢的!”顧笙直接擺手,他對賀信想說的事沒什么興趣。

  賀信當然不可能好心好意送自己一架飛機,肯定有別的事情在里邊。

  “不要拒絕的那么快,我想說的事,對你對我都有好處。”賀信笑道,這家伙確實有點兒油鹽不進,不過他心里的那個想法,他已經考慮好幾次了,確實很有可行性。

  “你還沒結婚,而我有兩個女兒,我們雙方聯姻如何?別說一架飛機,我把我在機場的股份作為嫁妝。”賀信看著顧笙說道。

  賀信清楚,顧笙對澳島一直虎視眈眈,而且他之前做事,動手就勢如雷霆,完全沒有轉圜余地。

  賀信也壓根就沒考慮過雙方聯姻就能讓顧笙放棄澳島,兩地江湖上混了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連這點都看不透?

  但聯姻這件事,對于顧笙就像是老虎栓了鎖鏈,行事之時要顧忌許多,以后也有了轉圜之處。

  至于顧笙有沒有什么其他女人之類的都是小問題,賀信壓根不會理會,也不會問。

  顧笙看著賀信,心中則是有些犯滴咕。

  媽的,我想干掉你,你想當我老丈人?

  不過那個大的確實不錯啊,身份高氣質好身材也好,他惦記很久了。

  “你出身草莽,在港島如今雖然勢大,但也因為出身和行事錯失不少機會。我們何家還是有些根基的,以后,我可以將你引薦給那些老牌家族,他們雖然低調,但實力還是有的。”

  “很多時候,圈子才是最重要的。”

  賀信好整以暇道。

  顧笙的神色頓時有些玩味起來。

  “比如利家?”

  他承認賀信的話很對,圈子確實很重要。

  不過賀信還是太把那些老牌家族當回事了。

  而且顧笙心里有數,自己跟那些人根本尿不到一個壺里。想要進那些圈子,就得按照他們的規則做事。

  到時自己跟老虎把爪牙收起來有什么區別?

  賀信的臉色微微一僵,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利家是個例外,而且越往上圈子越小,你不能每次都是那樣。”

  他越發想給顧笙上條鎖鏈了。

  顧笙琢磨片刻,突然開口道:“我要大的!”

  那語氣就在挑白菜一樣。

  雖然他說的是波大的,不過實際上沒什么區別。”

  他對聯姻沒什么興趣,不過他對賀卿很感興趣。

  先睡了再說。

  至于聯姻?到時大不了感情不和分手么……賀信你咬我啊?

  看顧笙答應的這么痛快,賀信反倒有些覺得有些不對了。

  像顧笙這樣少年得志又橫行一方的年輕人,對自己極為自信,對于聯姻這種事一般會很抵觸才對……

  “賀儀很喜歡你!”賀信輕聲嘆道。

  顧笙給了賀儀一槍,而且對賀儀的態度一直不好,偏偏賀儀就很喜歡他,都吵著回港島好多次了。

  “她喜歡我關我屁事!我要大的!”顧笙再次重復,那語氣就是在買白菜。

  “可以!”賀信沒思索太久,不管是賀卿還是賀儀,目的達成就可以。

  而且仔細想一下,賀卿確實比賀儀合適。賀儀的心思太簡單,太直接。

  顧笙立刻熱情起來。“怎么說我們也算自己人了!自家人啊!”

  “我聽說你才到了一架灣流GIII,就這架吧,也不用作為嫁妝了,折價賣給我好了。”

  這東西到手就成二手的了。

  買二手的,折價很合理吧?

  顧笙這態度就是擺明了要強搶了。

  那架灣流是前兩年才出的型號,他足足花了1300多萬美刀,還等了一年才拿到手。

  “可以!”賀信輕輕舒了口氣。

  “這件事交給下面的人談吧。”

  他自然不會在這件事上跟顧笙討價還價。

  “另外還有件事,魚欄燦將他的賭牌轉給我了。”顧笙直接從兜里將那張折的跟廢紙似的協議拿出來。

  賀信皺了下眉頭。

  這事是最麻煩的,賭場是他賀家在澳島的基礎。

  “這件事稍后再談。”賀信決定將事情往后推推。

  “白紙黑字的東西,你不會不想認吧?何況你都要把女兒嫁給我了,咱們也算是自家人了。”顧笙翹著二郎腿,腳尖勾在茶幾邊緣,身體微微前傾,充滿了壓迫感。

  仿佛隨時準備將茶幾踢翻掀桌子。

  “對于你來說,無非是賭牌換個人而已,又沒什么損失。總不會魚欄燦剛進去,你就想將賭牌收回去吧?賀先生,做生意要講誠信啊!”

  “對了,我的人已經去接手賭場了!”

  顧笙壓根不給賀信其他選擇的機會。

  他吃下去的東西就沒吐出來的。

  反正他的人已經去接手了,賀信如果想將賭場賭牌收回去,就先把他的人清出澳島。

  大不了到時就開打,看看誰死。

  賀信也看出顧笙的態度,微微嘆道:“你鋒芒太露,咄咄逼人啊!”

  “我是年輕人嘛,總不能跟你這種半只腳踏進棺材的老頭子一樣!”

  “這件事我也答應你。”

  “那就謝謝賀先生了,不過咱們現在是自己人,說謝字就見外了。”顧笙得到自己想要的,頓時哈哈大笑。

  “跟你說這一會兒話,我就心力憔悴了,你也體量一下我這種‘半只腳踏進棺材’的老家伙招待不了你。這兩天你在澳島,可以多約賀卿出去轉轉,你們年輕人之間多熟悉一下。”

  “賀先生就好好休息。”顧笙達成目的,也不多呆,便告辭離開。

  顧笙走后,賀信回到書房思索許久。

  顧笙鋒芒太盛,帶給他的壓力也很大。

  尤其是顧笙那種肆無忌憚的態度,哪怕在達成聯姻的共識之后也沒什么變化。

  這讓賀信有些懷疑聯姻這一步到底有沒有錯,是否能達成目的。

  許久后賀信才吩咐:“賀卿在哪?讓她回來!”

  稍晚一些,賀卿回到家中。

  “今天去哪了?”賀信隨口問道,兩人閑聊幾句后,賀信才問:“你對洪興顧笙怎么看?”

  “看似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實際上根基太淺如空中樓閣。除非運氣一直很好,否則很可能一陣風就倒塌了。”賀卿直接說道。

  無論在港島還是澳島,顧笙這個人都是必須關注的。

  在賀卿看來,顧笙要不是運氣好,早就被干掉好幾次了。

  看看洪興之前死掉的那些龍頭和話事人就知道了。

  “他的手段是兇,但仇人太多。這個世界上不是兇就可以的。”

  作為賀家長女,賀卿其實不太看好顧笙。

  畢竟她從小的環境讓她做事風格就和顧笙完全不同,也不喜歡顧笙這種破壞規則的人,甚至還有些敵視。

  “說的不錯,但要是他運氣一直好呢?”賀信反問。

  “會么?”賀卿問道。

  “一個人如果兇到所有人都怕他,那就已經成功了。而且以他的出身,要是不夠兇,早就死了,也到不了如今的地步。”賀信澹澹說道。

  就連他自己都忌憚顧笙。

  這個女兒的能力很強,他有心培養她作為繼承人,因此也悉心教導。

  “爹地,你很看好他?”

  賀信微微搖頭,其實現在已經無所謂看好不看好,主要是因為顧笙盯上澳島,雙方早晚會發生沖突。

  “我打算和他聯姻。”

  “阿儀?”賀卿問道,賀儀根本沒隱瞞自己喜歡顧笙。

  “你!”

  賀卿臉色大變。

  顧笙離開賀信的別墅,就直接去了回力球場附近的賭場。

  他還在賀信別墅的時候,亞郎就帶人去將賭場控制起來了。

  要知道這個賭場本來就是亞郎帶人看場的,整個過程自然毫無意外,直接將客人都趕出去。

  “亞郎,你們這是做什么?”賭場經理得到消息匆匆趕過來,將亞郎拉到一邊詢問。

  “這賭場換老板了,現在是我們洪興的了!”亞郎說道。

  賭場經理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你們大老魚欄燦已經將賭場轉給我們洪興了,顧先生已經去見賀信了!”亞郎直接攬住賭場經理,沖著一邊喊道:“去將賬本都拿出來!”

  賭場經理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賬本自然是對不上的。

  魚欄燦肯定是出不來了,他和魚欄燦的另外一個心腹幾乎將賭場賬戶掏空了。

  原本想著再撈一段時間,等賀信放話,他就帶著錢跑路。

  沒想到竟然是洪興來接手,而且對方表明要查之前的帳。

  他可是知道洪興的手段。

  沒多久后背就開始冒汗。

  “既然這樣,阿明,你們把賬本都拿出來。”賭場經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后說道:“我先去趟衛生間。”

  到了衛生間附近,他腳下一拐就要從后門離開。

  然而剛推開后門,就看到幾個馬仔正站在外面戲謔的看著自己。

  “黃經理,你想去哪?”

  顧笙到了賭場以后,就看到賭場經理被按在一邊。

  “笙哥,那幫王八蛋的膽子還真他媽大,賬上只有今天的錢,其他的錢都沒了!”

  顧笙頓時大怒:“艸,老子的錢都有人敢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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