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大半夜的你是要去哪?”
隨著耀眼的車燈后面傳來的聲音,陳嘉南臉色巨變。
燈光讓三人根本看不到燈光后面是什么,兩個保鏢下意識就將手放在腰間,隨后又緩緩將手舉起。
不過這種舉動沒有什么意義。
除了陳嘉南之外,這兩個人根本沒用。
砰砰!
隨著幾聲槍響,兩個保鏢當場倒地。
陳嘉南的臉色變得更白了。
隨著剎車聲,又一輛車停到一邊,王建軍從車上下來先看了看地上的尸體,然后對陳嘉南露出笑容。
“我們老板請陳先生回去吃夜宵。”
“顧先生……太客氣了……”陳嘉南想要擠出笑容,但怎么也擠不出來。
“對了,陳先生是不是在家里和辦公室藏了什么?你最好早點兒說出來,也省的我們多費手腳。”王建軍盯著陳嘉南問道。
陳嘉南的身體頓時一抖。
瞪大了眼睛如同看到了惡鬼一樣。
他們是怎么猜到的。
“怎么……這么說?沒有的事!”
“陳先生不見黃河不死心啊!對了,你保險柜密碼是多少?我對里面有些好奇。”王建軍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笑的更冷了。
“你們不能這樣,我跟顧先生有協議的……”
王建軍一個掃腿掃在陳嘉南肋間,又一腳踩在他肚子上。
“陳先生是想多吃點兒苦頭,還是少吃點兒?”
“我說……”
王建軍拿起大哥大打電話:“一組去別墅,一組去他辦公室,他在里面藏了東西,記得把東西都放回原位。密碼是……記得手腳干凈點兒,東西放回原位。”
“走了,帶上陳老板!”
“你們幾個把這兩個處理一下!然后在這里等等,如果蛇頭來了,就一起處理掉,不留后患。”
幾人將陳嘉南嘴纏上,手腳捆上,往車里一塞。
隨后一行人便開車往回走。
顧笙接到消息的時候面前正站著個皮膚白皙的大洋馬,眼睛是翠綠色的,身材火辣到爆炸。
看起來也就20歲左右,是顧笙去衛生間回來的時候碰上的,她剛好拿著酒杯轉身。
也不知道是顧笙故意撞過去,還是她故意轉身過來,那一杯酒都灑在她懷里了。
“抱歉!”顧笙頗為歉意的伸出爪子幫她擦胸口的酒水,順便試了下真假。
就他媽挺真的。
“要不要去旁邊酒店換件衣服?”顧笙心頭更熱了。
“換衣服就算了,你賠我一杯酒?”那個大洋馬用英語問道,眼睛很閃亮,笑容更加迷人。
“別說一杯,請你一宿都行啊!”顧笙哈哈大笑。
剛把大洋馬帶回卡座,笑棠就將大哥大遞過來。
“笙哥!是常威!”
常威是顧笙在私底下給王建軍起的綽號,就連梁笑棠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過王建軍本就是常常做黑活,周圍有人的時候用綽號叫也很正常。
“知道了,你先處理。”顧笙簡單吩咐一句。
陳嘉南那個撲街哪有大洋馬重要!
又過了半個小時,王建軍又打電話過來:“找到了,他在床底下放了盤錄像帶,里面是他自己錄的一些東西。這個王八蛋跑路都想要擺咱么一道,干掉他都便宜他了。”
陳嘉南藏的不算隱秘,畢竟他還需要警察找到那盤錄像帶。
至于保險柜里面,直接被清空了,能轉移走的東西都轉移走了。
“哦,那個撲街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咱們跟他不一樣,咱們最講道義。好好安排,請他吃好喝好,等我回頭過去處理。”
“記得晚點兒讓保鏢報警!”
“我知道怎么做。”
掛了電話,顧笙轉頭便看到那一雙翠綠的眼睛正好奇的看向自己。
“看起來你很忙?”
“現在不忙了!畢竟當著你這么個美女的面忙,多少有些不禮貌!”顧笙笑嘻嘻的抬手,梁笑棠走過來將大哥大拿走。
“我這人向來是最講禮貌的!”
“看得出來,你很有風度!”大洋馬叫索菲,目光中滿是笑意。
兩個小時后,顧笙摟著大洋馬進了對面的酒店。
一個小時后,顧笙略微有一些失神,整個人的力量開始消退,而索菲的笑容越發的燦爛,燦爛中隱藏著一絲冰冷。
索菲的手在顧笙不注意的時候,從枕頭下抽出一把匕首,橫著朝顧笙的脖子刺了過去。
用不上一秒,這個男人的脖子就會被刺穿。
索菲知道男人在什么時候會放松警惕,最容易得手。
尤其是面前這個人,根據她的調查,對方被人刺殺不止一次兩次,然而每次都毫發無損。
有著驚人的危險直覺和身手,只有這個時候他的防備和反應才是最弱的。
然而她手中匕首剛刺到顧笙脖子旁十公分,她的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抓住,如同被鋼筋固定住一樣,絲毫都動彈不得。
顧笙另外一只手扣在她的脖子上,沖她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用德語說道:“我他媽開始喜歡德國老了!”
隨后伸手一揮,在索菲準備給他一個下三路頂膝之前把她砸到墻上。
顧笙跳下床給了索菲一腳,然后抓著她的脖子將她按在墻上,覺得自己又有了新的熱情了。
這游戲沒玩過,就挺刺激的。
感謝德國老!
下次打的再狠一點兒,說不定還有更多的收獲,就跟往果樹上打一桿子似的。
半個小時后,顧笙直接扭斷了索菲的脖子。
顧笙松手,突然覺得也沒什么意思。
女人有什么意思?真不明白那些人為什么滿腦子都是女人。
膚淺!低俗!
還是錢比較有意思。
顧笙拽過條浴巾把自己圍上,拿過床頭的大哥大,坐在床上一邊抽煙一邊打電話。
“笑棠,帶兩個人過來收拾一下,帶個旅行箱。”
“再讓人查一下酒店的住宿登記,還有沒有外國人。”
片刻后,梁笑棠帶著兩個馬仔進來,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索菲。
“笙哥,發生什么事了?辣手摧花啊!”梁笑棠砸吧嘴道,眼中有一點兒驚異。
“拉手催什么花啊?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了是吧?膚不膚淺啊你?跟我這么久了,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天天就知道夜總會和酒吧小妹,等我給你找個潑辣的馬子,我讓你沒長進……”
顧笙噼頭蓋臉一頓罵,立刻就感覺渾身都舒暢了。
“殺手啊!媽的!”顧笙這才叼著煙,瞇起眼睛。
梁笑棠也看到床上那把匕首了。
“他們下的本錢不小啊!”梁笑棠笑瞇瞇道,雖然被罵了一頓,但也不在意。
賢者時間嘛,男人都懂。
“這倒是!”顧笙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哪天閑著沒事了再去給德國老一棍子。
“笙哥有頭緒沒有?”兩個馬仔在打包快遞,梁笑棠詢問道。
“除了德國老還能有誰?我覺得就是他們!”顧笙懶洋洋道。
反正找個人打就對了。
如果打死了發現不是,那就換個人繼續打。
這種事都無所謂。
顧笙向來心胸開闊。
“問問王建軍他們在哪,樂子沒了,去那邊看看!”顧笙吩咐道。
那兩個馬仔將快遞裝箱便離開,然而剛出門就看到走廊里過來兩個白人男子。
砰砰幾槍,兩個馬仔當場倒地。
“干,我就說對方不會就一個美人計,肯定還有后手!”顧笙聽到槍聲和門口倒地的聲音,立刻開口罵道。
手中也多了一把槍。
而梁笑棠已經很知趣的蹲到一邊去了。
其中一個殺手剛沖進來,雙手持槍尋找顧笙的位置,腦門就中了一槍。
而另外一個殺手比他強了不少,槍口已經指向顧笙,不過沒有開槍的機會,腦門同樣挨了一槍。
伸手抓過床單把槍柄擦干凈,然后把槍扔給梁笑棠,沒好氣罵道:“我他媽還以為你才是老大!”
“我就不給笙哥添亂了嘛,兩個殺手而已,哪是笙哥的對手?換成我就不一樣了,我當場死給笙哥看啊,到時候笙哥還得再找個司機!”梁笑棠笑嘻嘻道。
“看看人還有沒有救,沒救的話安家費給足。”
對于這種事,顧笙心里一點兒波動都沒有,出來混就是這樣的嘛。
別說出來混了,就是去做工不也有各種工傷?走路上都有可能被車撞。
“車鑰匙給我,你留這里清理吧!先讓人把包裹從后門送走。”顧笙換上衣服下樓,懶得管這邊的事了。、
“笙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樓下的幾個馬仔沖上來,在電梯口碰到顧笙。
“去找笑棠。”
顧笙大搖大擺的下樓,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給王建軍打了個電話,然后開車前往西貢的一處民宅。
進去就看到被捆在椅子上的陳嘉南,嘴也被纏著的,不過面前擺了不少大魚大肉,王建軍充分貫徹了顧笙的要求,好吃好喝安排好。
一看到顧笙進來,陳嘉南就使勁掙扎。
“陳老板,大半夜的想找你吃個夜宵可真不容易啊!”顧笙笑瞇瞇的走到陳嘉南身邊拍了拍他肩膀。
然后一把拿起旁邊的錄像帶:“這是什么?”
遞給王建軍道:“放進去看看,大晚上的助助興。”
陳嘉南掙扎的更厲害了。
顧笙把桌上一碗魚翅粉端過來聞了聞,又嫌棄的放到一邊,拆下只雞腿咬了口,然后招呼旁邊其他人。
“一起坐下來吃,都在這看著干什么?不餓也過來陪我吃。”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坐到桌子邊陪顧笙一起吃飯。
錄像帶也播放出來。
電視畫面上出現了一身睡衣的陳嘉南對著鏡頭說話:
“我是嘉南公司的董事長陳嘉南,我有些事情要說。在幾個月前,我就被洪興靚笙挾持了,我身邊的保鏢都換成了他的人。他用暴力手段威脅我,我轉讓給他價值五個億的資產都是在他的脅迫下……”
“另外之前我的別墅里死的幾十個人,才是我真正雇來的保鏢……”
顧笙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不時神色不善的瞄一眼旁邊的陳嘉南。
“嗚嗚,嗚嗚嗚嗚……”一邊被捆在椅子上的陳嘉南眼中都是恐懼,不斷掙扎。
顧笙抓起一個啤酒瓶就飛過去砸在陳嘉南臉上,陳嘉南半邊臉都開了花。
“陳老板,我對你不薄吧?當初那么多人想要你的命,就我肯保你,為了你還和利家大打出手,連我們洪興的白紙扇陳耀都被人做掉了!”
“現在你跟我過河拆橋?跑路都想要擺我一道?”
“你還有沒有那么一點兒良心啊?我們出來混的都知道要講道義,你他媽是一點兒道義都不講啊!難怪說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比古惑仔都不如!”
“還他媽叫我靚笙?一點兒禮貌都沒有!”
“別說我沒給你說話的機會!讓他開口!”
有人上去把陳嘉南嘴上纏著的膠布撕掉,陳嘉南半邊臉都腫起來,口齒不清的求饒:“顧先生,放過我!”
“我離開港島,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怎么說我也給你不少好處,求你放過我!”
“離開港島再擺我一道是吧?”顧笙冷笑道。“你以為我是混教會的啊?”
“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你放我一馬!”
“我們可是合作伙伴啊,之前合作那么愉快,放你一馬也不是不行,你之前轉移走的資產在哪?”顧笙臉上多云轉晴,立刻溫和下來。
陳嘉南沉默了一下,抬頭時眼中帶著一絲恨意:“那些錢要是給了你,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實際上你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我!”
“你猜到我要跑,所以特意安排人盯著我,就是想拿到我轉移走的資產。”
“你在我那里拿了幾個億的好處還不夠,還想將我吃干抹凈!我見過貪的,沒見過你這么貪的,比狼還貪!”
顧笙撓撓臉,覺得臉上有點兒掛不住。
“雖然我做的事有那么一點兒小心思,但我當初保了你那么久,救了你那么多條命,你竟然一點兒都不感恩?”
“人家都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報,要不是我保你,你早死了。我他媽救你好幾條命,你起碼也得給我涌個瀑布吧?”
顧笙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怎么就遇到這種白眼狼了?
抓起凳子就砸了過去,將陳嘉南砸翻在地后又拿著凳子往他身上拍了幾下。
一邊砸一邊罵:
“媽的,讓你白眼狼,讓你不知恩,讓你不圖報,讓你背信棄義,讓你過河拆橋,讓你不知好歹……”
砸了幾下,生怕把陳嘉南給砸死了,顧笙才沒好氣的把凳子扔一邊。
“把我要知道的給我問出來!”顧笙對王建軍道。
王建軍的弟弟王建國看起來高大英俊,在物理詢問上也是一把好手。
交代好后,顧笙往陳嘉南臉上吐了口吐沫,出門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