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麟樓,位于半島酒店,號稱港島第一粵菜。
顧笙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進了餐廳,目光四處打量,這里據說是港島最有名的餐廳之一,很多明星都喜歡來這里。
不過目光掃了一圈,竟然沒幾個年輕女明星。
“服務生,不是說很多女明星喜歡來這里吃飯?怎么全是些阿婆啊!”顧笙拍了服務生一下。
服務生聞言表情有些古怪,解釋道:“下午有不少明星會來喝下午茶,晚上很多人會去旁邊的法式餐廳吃飯。”
“靠,那些蝸牛鵝肝有什么好吃的?上次吃一次差點兒吐出來!”顧笙撇嘴。
隨后跟著服務生來到拿督的桌前。
顧笙看了一眼,旁邊一桌上坐了兩個保鏢。
顧笙揚了揚下巴:“去跟他們擠一擠!”
隨后一屁股坐到拿督對面,上下打量對方,五十上下,看著還算斯文,據說原本是工程師出身,在新加坡做生意失敗后來到港島。
只花了幾年時間,就通過種種手段成立了一家公司,然后通過虛報財務,抬高股票等等手段使嘉南公司迅速膨脹,打造出一個“神話”。
“拿督?”
“顧先生,久仰大名了,真是年輕俊彥啊!我最愛和你這樣的英杰結交。”拿督打量了顧笙一番后笑道。
“拿督這個名號,只要在大馬多做善事就能拿到了,對社會有些貢獻,官方自然就知趣的了。叫我名字陳嘉南,或者給面子叫我一聲陳先生。”
“哦!”顧笙澹澹應了一聲,繼續打量對方。
要是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他還能跟對方客套客套。
“有人請我從你這里拿回一筆錢,總數三個億。至于我用什么手段,無所謂。”顧笙看著對方說道。
陳嘉南眉頭跳了一下,面帶笑容的看著顧笙。
“現在的人真過分,與我們公司有財務往來的話,完全可以走正常流程,我們嘉南公司如今雖然資金緊張,但幾個億還是拿得出來的。”
“這話你猜那些投資人信不信?”顧笙嗤笑一聲。
“陳嘉南,你們嘉南公司還能撐多久?半年?還是一年?或者干脆就幾個月?”
“我們公司的財務報表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聽來的謠言,不過這些消息肯定不是真的。”陳嘉南收斂了笑容說道。
顧笙壓根不理會他的話,自顧自說道:
“你猜在你的公司徹底崩盤之前,那些人為了把錢拿回來,會用出什么手段來?”
“有句話叫狗急跳墻,幾個億,幾十億,足夠很多普通人眼里的大人物跳墻了。”
“你覺得現在港島有誰能保住你?起碼能讓你撐下去,說不定還有機會翻身。否則……”顧笙冷笑兩聲:“聽說維多利亞灣下面有不少尸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不會還指望東興那幫撲街能撐你一把吧?他們連自身都難保了,連元朗都不敢出。”
陳嘉南聞言,表情不斷變化。
顧笙澹澹說道:“我覺得你需要個新朋友!”
陳嘉南表情迅速變化幾下,隨后露出笑容,起身伸出雙手道:“我陳嘉南做生意這么久,最廣的就是人脈,最喜歡結交朋友了!”
顧笙和他握了一下,笑瞇瞇道:
“現在社會在變化,以前社團的路子行不通了。現在的社會是玩腦子,是賺錢,我們洪興也轉做正行了,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是肯定不做了。所以有人找我的時候,我直接拒絕了對方。”
“顧先生說的太對了,現在的社會要食腦才行啊!很多事在現代的社會肯定是行不通的。顧先生這么年輕就看明白這一點,難怪能領導洪興幾萬人!”陳嘉南哈哈大笑道,一臉的熱情。
“我們洪興已經改變傳統收保護費的模式了,改為做保安公司了,簽訂正規協議,派出專業的保安隊伍,為各個大公司服務。想必以我們洪興的實力,沒人會那么想不開去搗亂吧?你覺得這個主意怎么樣?”
“當然好啊!符合現在社會的潮流嘛,我一直覺得港島沒有一家有名氣的保安公司,這塊市場好啊!以洪興的在港島的名氣地位,自然是財源滾滾!”陳嘉南更加熱情了。
“那么陳老板有沒有興趣和我們簽訂一份保安合同?嘉南名下涉及旅游、房地產、船運等等方面,對安全的要求比一般公司更高,而我們能提供最高質量的保衛任務。想必到時候陳老板就沒什么煩惱了!”
“如果有人在陳老板的地盤上鬧事,那就是不給我們洪興保安公司面子。”
“洪興保安公司?”陳嘉南深深看了顧笙一眼后問道。
“當然,洪興保安公司!”顧笙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實際上保安不保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洪興這塊牌子,有洪興撐他。
如果有人打他的主意,那就是打洪興的臉。
其他人想打他的主意,就要多想想。
“你要多少錢?”陳嘉南直接問道。
“你們嘉南公司在九龍有個寫字樓,現在市價大概一個億。”顧笙笑瞇瞇道。
最多一年,這些地產就會漲起來。
包括之前跟著利永川在西環投資,虧了幾千萬的那個小區,都會賺回來。
而這一個億,過兩年起碼要兩個億,再過幾年甚至是十個億。
“胃口這么大?”陳嘉南笑了笑道。
“對你來說很值,畢竟命比什么都重要。”顧笙笑道:“而且這些錢未必是你的。”
只要嘉南公司崩盤,必然會破產清算。
到時候除了陳嘉南早就轉移走的部分財產,其他都跟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陳嘉南現在之所以還沒跑,主要便是因為他還抱著一線期望翻盤。
何況就算跑了,那些人也未必會放過他。
“成交!”陳嘉南思索片刻后再次對顧笙伸出手。
“以后你拿督就是我的至交好友!誰敢動你,就是跟我過不去,跟洪興過不去!”顧笙哈哈一笑。
“明天我讓人去你辦公室談!”
想要將那棟價值一億的寫字樓轉到顧笙名下,當然還要花不少手段,不然等嘉南公司破產清算的時候,這筆交易很可能無效。
這方面就需要專業人士來做了。
“沒問題!”陳嘉南點點頭。
正事談妥,顧笙心情不錯的跟陳嘉南一起吃了頓飯。
重要的不是這一億,這只是第一口肉而已。
等陳嘉南陷入危機的時候,還有第二口,第三口。
六十多億的大公司,只吃一億怎么夠?
不將陳嘉南榨干,顧笙都不打算松口。
“你要是對房地產感興趣的話,我還有幾個小區,升值空間很大啊!別看現在房地產市場不景氣,可要不了幾個月就會漲回來……“
陳嘉南忍不住對顧笙說道。
“暫時沒興趣了。”
顧笙對房地產倒是很感興趣,可現在洪興賬上又沒錢,他也就剩一千多萬了,里面大半是之前收禮賣的,還要拿出三百萬買一批名表給阿武帶到島國。
哪來的錢在房地產摻一腳?
“倒是你,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還有個安保公司,里面的都是打過仗的精銳,可不是你這些保鏢能比的。”顧笙說看了一眼陳嘉南的保鏢,都被阿東、阿武和傻福擠到一邊去了。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開口的!”陳嘉南直接拒絕。
顧笙也不在意,換成他,他也不會同意。
尤其是以雙方這種身份,那相當于將陳嘉南的行蹤全都放在顧笙眼皮底下。
陳嘉南怎么可能同意?
離開餐廳后,顧笙上了車就給港生打電話:“明天你帶法務去嘉南公司,我剛跟他談成一筆合同。”
“一個億啊!大生意,不過手續上肯定有些問題,到時你留意一下,別出什么問題!”
“那個家伙是個老狐貍,小心一點兒!”
“我?我去洪興開會啊!韓賓那個撲街被和聯勝的大d給砍了,簡直是給我丟人!不一定開到幾點,不回去了。”
“你怎么那么啰嗦?行了,明天回去吃飯。”
“向東是吧?我讓阿東去查了啊,這么長時間都沒查到消息,他是不是湖弄我?要不我干掉他算了!”
“給你個面子,放他一馬!”顧笙隨手將電話扔到一邊。
“笙哥,你別嚇我啊!”阿東苦笑道:“剛才我差點兒逆行了!”
“這點兒事情都能嚇到,你怎么做我頭馬啊?”顧笙不屑道。
“笙哥,向東的事我上次要跟你說的,你有別的事……向東他……”
“算了,我現在也不想聽!回頭再說!明天回去前提醒我一下!”
晚上顧笙又去秋堤那過夜。
連著在一個女人那住幾晚,很容易膩的。
一周去一次,有利于保持新鮮感。
不過明天得陪她去三越百貨接手那家咖啡店。
第二天中午吃完早茶,阿東帶兩人前往三越百貨,一路上秋堤都頗為興奮,抱著顧笙的胳膊哼著歌。
之前總冷著臉的樣子完全消失不見。
“那么喜歡唱歌,不如去出張專輯!”顧笙隨口說道。
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萬一火了呢!
“算了,我唱歌又不好聽,出專輯讓人笑啊?”秋堤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說道。
“你以為那些出專輯的歌手唱的就很好聽啊?不少都是修音修出來的,就是唱的比豬還難聽,也能修的跟叮當似的!”
“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而且我對唱歌又沒什么興趣!就是有時呆著沒事才哼一下。”
“這也沒興趣,那也沒興趣,讓你去做監制也不做,讓你唱歌也不唱,就想混吃等死啊?”顧笙罵道。“哪天我一腳把你踹開,你去要飯啊?”
“你在為我考慮啊?”秋堤轉過頭,眼睛閃亮的看著顧笙。
“我是嫌棄你啊!”顧笙沒好氣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啊……以后想到再說吧……”秋堤目光中有些迷茫道。
她一開始就是被顧笙身上那種野性所吸引,還有顧笙每次帶著馬仔砍人的時候,她也會很興奮。
可這種生活又不適合她。
她只是想離顧笙近一點兒,卻又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能做什么。
到了咖啡廳,老板已經將合同和手續都準備好了,只要簽協議就行了。
老板一臉苦澀的簽了協議,然后對顧笙道:“顧先生,這次多謝你了,以后這里就歸你了!”
顧笙毫不在意的揮揮手,然后將所有人叫到一邊,一共一個吧臺,兩個咖啡師,四個店員。
直接將秋堤推過去。
“行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就走了。這里交給你!”顧笙擺擺手就帶阿東離開。
反正店給她了,至于其他的,他也懶得管了。
下午顧笙直接到銅鑼灣找了間勞力士店,直接找到老板,低價拿了幾十塊勞力士。
島國的高檔手表稅是30,加上顧笙拿貨的價格低,三百萬的手表到了島國就是四百多萬。
其中起碼有六七十萬的利潤。
只要打通了這條路線,以后的收入可以說是源源不斷,加上其他奢侈品,一年上億的利潤。
所以顧笙對阿武這一趟還是頗為看重的。
隨后又安排了幾個馬仔,明天跟阿武一起去。
見顧笙閑下來,阿東才湊過來道:“笙哥,向東的事我查了。”
見顧笙還沒什么興趣,阿東補充道:“笙哥,一會兒嫂子回來問你,你要是不知道,她肯定不高興。”
“靠,女人都是神經病。男人找女人不是正常么?總比找男人要好吧?”顧笙罵道。“說吧!”
“向東最近被洗浴中心一個小妹迷上了,不過那個小妹有個男朋友,是忠義信的人!”
“這么刺激?玩別人的女朋友,他賺大了啊!”顧笙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
古惑仔的馬子當小姐出來賣,太常見了啊!
就連飛龍的老婆原來都是夜總會的大領班,連浩龍的老婆原來也是出來賣的。
這還是混出名頭的。
那些底層古惑仔的馬子在洗浴、夜總會上班太正常了。
“那個女人最近經常跟人炫耀,釣到個凱子,這個凱子就是向東。”阿東跟著說道。
“那又怎么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一個洗浴中心的小妹能花幾個錢?”顧笙毫不在乎道。
阿東點點頭,這倒是。
顧笙壓根兒就沒把這事往心里去。
下午四點,一身女式西裝的港生來到酒吧。
“怎么樣?談妥了?”
“談妥了,需五天左右的時間辦妥!”港生直接說道。
顧笙頓時心情大好。
至于過程他懶得聽,他只要知道結果就行了。
“對了,向東的事怎么樣了?”港生問道。
“向東迷上了洗浴中心的一個小妹,不過你也知道,洗浴中心都要定時體檢的,放心好了,干凈的很!”顧笙笑嘻嘻道。
“不行,我得去找他!那個王八蛋,好的不學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港生頓時眉頭一挑!
“男人嘛,你連他去找馬子都要管?他媽都沒你管的多啊!”
“我是他表姐,他在這里就我一個親人!”港生理直氣壯道。
“隨你了,要不要我派幾個人跟你一起去,幫你打他一頓?”
港生的大哥大響起,港生接起才幾秒鐘,臉色頓時大變:“向東怎么樣了?你讓向東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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