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大天二志得意滿的從酒吧里摟著個馬子出來。
雖然陳浩南現在退隱到西環開了間小酒吧度日,不過有大老b和拳王勇撐他,這些日子他倒是混的風生水起。
在天水圍也拉攏了上百個馬仔。
而且有大老b撐他,大眼華也不敢拿他如何。
元朗是大老b的地盤,大眼華你拿什么跟我斗?
大天二估計再有幾個月,就能拉攏超過一半人,到時候顧笙在天水圍的影響力也消散了大半,大眼華更耍不出什么花樣來。
大天二摟著馬子正過馬路,一輛車突然加速疾馳過來。
第二天中午,拳王勇帶著小弟從醫院出來,一臉陰霾。
在總堂被顧笙一腳踹斷肋骨,心里恨急了顧笙,因此還沒出院就給大天二出謀劃策,還給他撐腰。
本來計劃的很好,借著大天二的手一步步將顧笙留在元朗的釘子拔掉。
哪想事情還沒做多少,大天二先被車撞了,而且是重傷,沒死都算命大的那種。
“真他媽是個廢物!”拳王勇摸著作痛的肋骨,低聲罵道。
一個相貌硬朗的男子從車上下來,路過拳王勇幾人的時候突然出手,將拳王勇的幾個小弟打倒在地。
交手只幾招就一拳打在拳王勇本來就沒痊愈的肋骨上,又將拳王勇打倒在地。
隨后一腳踩著他的胳膊,伸手抓著拳王勇的手臂向上一掰。
喀察。
“不,不要……啊——!”
接著阿武又抓起拳王勇的另外一條胳膊……
“大老,拳王勇剛才在醫院門口被人打斷了兩條胳膊。”
“誰干的?”大老b神色陰沉的嚇人,剛說了一句,就意識到自己不用問了。
大天二和拳王勇先后出事,肯定是靚笙指使人干的。
“靚笙,我早晚干掉你這個吃里扒外的王八蛋!”
大老b發怒半天,等陳浩南來了臉色才稍緩。
陳浩南如今在西貢開了一間小酒吧,這次是因為大天二才跑到元朗來,順便來看看大老b。
話說,,,yeguoyuedu.。
“b哥火氣這么大?”
“拳王勇剛剛被人打斷兩條手。”提起這事,大老b又一肚子火。
陳浩南愣了下:“誰干的?”
“除了靚笙那個王八蛋還能有誰?”大老b破口大罵,可惜沒證據,不然還能到堂口對質。
如今空口無憑,靚笙根本不可能承認。
“怎么樣,什么時候復出回來幫我?”大老b又一次問道。
他如今手下是真沒什么得力的馬仔,其他人比起陳浩南都差遠了。
“b哥,我從小跟你混,你說什么我都不會拒絕。但你知道我是受了家法,你知道我復出會有什么后果。”陳浩南苦笑道。
“現在我在洪興很難,不但要和靚坤抗衡,還要小心靚笙那個王八蛋。阿南,你還是出來幫我吧。”大老b又說道。
陳浩南猶豫了一下,這次沒再直接拒絕,而是問道。
“大天二是不是靚笙做的?”
“除了那個王八蛋還能有誰?”
“我考慮一下。”陳浩南說道。
大老b拿起酒瓶跟陳浩南碰了一下:“來,喝酒。”
將西環、缽蘭街、深水步幾個地方搞定,顧笙又給靚坤打了個電話,之后回到公司便讓港生全力準備將西環、旺角、油麻地的分店,而且是一開就是十幾家。
深水步算是捎帶,那地方比元朗還窮,就像之前顧笙說的,窮的只剩一條爛命了。
再加上尖沙咀、銅鑼灣,算是將幾個精華地區全都覆蓋在內了。
剩下的像是黃大仙區,阿超所在的慈云山就在那。
東區,主要是黎胖子所在的北角和福清幫所在的筲箕灣、柴灣。
葵青區,現在是工業區。
荃灣則是和聯勝大d為主,加上一些小的社團和字堆。
加上這幾個地方的經濟條件本來就不好,顧笙暫時也沒打算往這個地方發展。
“將上面那幾個精華地區全都吃下,再在九龍那邊開兩個分店,以后再慢慢擴張就行。”
“不過之后的擴張放慢,不代表開店數量會減少,反而要在這幾個區的范圍內逐漸增加店面,爭取達到兩三條街就有一家分店的地步,將這些區域徹底吞掉并且消化。”
“第一個目標就是明年,也就是83年,分店數量達到一百家。”
“占據了市場之后便會轉為購買店鋪和地皮,盡量將分店所在的商鋪都買下來。”
顧笙坐在椅子上指著身后的港島地圖說道。
辦公室內除了港生,還有個三十多歲戴著眼鏡,相貌平平的女子。
黃琬,公司的新經理,之前是盛安地產的部門經理,被港生直接挖了過來。
除了黃琬,還有盛安地產的一大批員工。
畢竟盛安地產的老板都夜游未歸失蹤數日,公司里人心惶惶,這個時候港生聯系他們,直接就將大部分員工挖了過來,立刻就補足了金豐置業人手不足的問題。
這些人之前都是做地產代理的,轉為中介幾乎沒有任何門檻。
而且地產代理,顧笙早晚也是要做的,有這么一批人手,著實省了不少培養時間。
不得不說,港生這一手倒是讓顧笙刮目相看,又狠又準,連他都沒想到。
“明白了。”黃琬將顧笙說的都記下,老實的很。
她對這個新東家多少有些了解,要不是港生給開的工資高,她是真不敢來。
“那我讓下面的人做好計劃。”
黃琬跟顧笙說了一聲便離開房間。
“阿笙,你好久沒陪我逛街了。”黃琬剛走,港生就一臉幽怨道。
何止是好久沒逛街,是好幾天都沒回家了,昨晚才回家。
“先去趟拳館,然后陪你逛逛。”顧笙想了想道。
主要拳館那邊出了點兒事。
倒不是什么大事,主要顧笙之前跟鯊魚恩說過,如果遇到一個叫封于修的找他比試,直接開槍。
封于修在家陪沉雪熟悉了幾天,就有些待不住了,然后跟阿東打聽了地址,就直接去了拳館。
鯊魚恩倒是沒動槍,不過喊上拳館里二十多個小弟圍毆封于修。
倒是有了顧笙三分風范。
電話剛才就打過來了,顧笙讓阿東帶著單英先過去。
“我跟你去,我還沒去看過呢。”港生立刻開心起來。
在她心里,拳館其實不重要。
露面才是最重要的。
“公司的事不管了?”
“你說的嘛,專業的事讓專業的人來,我在盛安地產還挖來兩個財務。”港生笑嘻嘻道。
“隨你。”顧笙倒也無所謂。
出了公司,就看到阿武和傻福在樓下等著。
“去拳館。”顧笙上了車道。
半路上顧笙不經意間倒是在車窗外看到個人。
正跟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女子在逛街。
顧笙多看了幾眼,那女人有點兒像……李嘉欣?
不過顯然不是,只是有點兒像而已。
“你在看什么?”港生半個身子都壓在顧笙身上,朝著車窗外看去。
“沒什么。”顧笙隨意道。
到了拳館,顧笙就看到兩撥人正在對持,其中一波是封于修、沉雪。
而另外一波則是鯊魚恩帶著聞訊而來的幾十個馬仔,里面不少人都鼻青臉腫,顯然剛才沖突的結果。
而封于修臉上都青了一塊,沉雪則是頭發有些散亂。
電影里沉雪死的早,實際上沉雪也不是弱女子,實力跟單英差不多。
鯊魚恩也沒好多少。
“笙哥。”看到顧笙進來,所有小弟立刻喊道。
然后隨著阿東喊了句:“大嫂。”
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見到港生,甚至都不知道自家老大還有個正牌馬子。
“看樣挺熱鬧。”顧笙笑瞇瞇道,他倒是不怎么在乎這種事,過來就是看看情況。
現在看來沒什么大事,連骨折都沒幾個。
只要沒死人都不是大事。
就算死人了……只要不是重要手下,也不是大事。
“你說的嘛,見到一個叫封于修的就開槍,要不是槍沒在身邊,我就一槍崩了他了。”鯊魚恩攤手道。
封于修和沉雪詫異的看向顧笙。
顧笙眼角跳了幾下,上前一腳把鯊魚恩踹出好幾米。
“艸,你他媽現在就學會往我身上甩鍋了?接下來你還想干嘛?是不是做掉我自己當老大啊?”
隨后看著兩人道:“你倆要是沒打夠,就上臺打。”
封于修一聽,就跳到臺上沖著鯊魚恩招手:“來,剛才你們人多欺負人少,現在重打一場。”
鯊魚恩揉著被顧笙踹到的地方緩了半天,被顧笙一腳踹岔氣了。
緩過來后直接跳到臺上。
“打就打。”
然后被打了一頓。
鯊魚恩坐在椅子上自閉了。
顧笙接過港生遞過來的汽水,坐在鯊魚恩旁邊翹著二郎腿。
“之前我說過的,天賦不好就多練,再這么下去估計你連女人都打不過了。”顧笙揶揄道。
想想自己當初花了那么大的力氣和心思收服鯊魚恩,結果誰也打不過,顧笙覺得人生真他媽一言難盡。
鯊魚恩頓時更自閉了,半天后拽下頭上的毛巾怒視顧笙:“你坑我。”
顧笙直接一巴掌抽他腦袋上:“艸,我是老大,你是馬仔,你不背鍋誰背鍋?”
自己當初又沒想到會把封于修收到手底下來。
說起來自己也是救了鯊魚恩一命。
將這里的事處理完,顧笙就陪著港生逛街去了。
晚上又叫鯊魚恩、封于修、沉雪出來吃個飯。
鯊魚恩連一句話都不想跟封于修說,反正就是記仇。
顧笙也無所謂。
而封于修和沉雪,這些日子對銅鑼灣熟悉了很多,就像之前顧笙想的,銅鑼灣的繁華幾乎花了他們兩個的眼。
而且醫院手術也給沉雪安排好,就在一個月后。
兩人沒了心里負擔,生活上也沒壓力,倒是安心住下。
瑪麗醫院,一間病房外,兩個便衣正在值守。
走廊盡頭的門被推開,一個一身白衣戴著墨鏡的黃毛走進來。
“什么人?”一個警員直接起身喝道。
而那白衣男子腳下動作更加快了。
“站住,讓你站住!”警員喝止無果之下,撩開衣服拔槍。
然而白衣男子掏出一把短刀直接投了過來。
那個警員當即胸口被刺穿倒了下去。
另外一個警員拔槍瞄準開槍。
然而白衣男子身形一動,如同跑酷一樣在墻上跑了幾步,整個人再次彈起,伸手抓住瞄向自己的手腕,隨后偏過腦袋。
白衣男子飛快將槍搶下,轉身一腳將警員踹開,在地上那警員身上拔刀后快步上前,短刀幾乎看不見影子。
一個警員聽到聲響,從洗手間沖出來,迎面就見到一道刀光。
數秒之后,白衣男子推門走進病房,來到病床之前,只見床上是個雙眼緊閉,帶著呼吸機的男子。
將墨鏡摘下給病人戴上,隨后拔掉呼吸機,一刀摸了對方的脖子。
片刻后,聞訊趕來的陳國忠看到的只是兩具警員的尸體,而病房內的病人也早已死亡。
“王寶!”陳國忠怒吼一聲。
床上的病人正是那個指控王寶的證人,然而先是車撞,緊接著又派出殺手暗殺,直接將指控的唯一希望給掐斷了。
片刻后韋SIR趕到,看到這一幕同樣臉色難看。
而此時的王寶正在打高爾夫球。
“寶爺,搞定了。”一個手下走到身邊說道。
“跟我斗,哼!”王寶輕哼一聲,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如今證人死了,看你們能拿我怎么樣。”
第二天上午,顧笙接到電話就聽到這個消息。
“有沒有搞錯啊,韋SIR,我都提醒過你們了,現在差老這么廢物啊?”
“連個證人都保護不了,還說什么保護港島民眾啊?”
韋SIR臉色陰沉:“一共四個警員,其中一個下樓取晚餐,在樓梯間被殺。兩個在走廊中被殺,還有一個在衛生間被殺。
王寶實在太喪心病狂,必須要把他送進監獄,絕不能讓他再在外面為非作歹。
你那里有沒有什么線索?”
“靠!我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你們才派了四個警察,早知道我派百八十個馬仔幫你們啊!”
顧笙氣的罵道。
思索片刻后問道:
“王寶如果運毒或者藏毒被抓,你們能不能搞定他?”
“如果是家中或者車中,他肯定跑不掉。或者就是交易現場直接抓捕。”韋SIR肯定道。
“我來想想辦法,你等我消息。”顧笙將電話掛了后還罵罵咧咧,這幫差老這么點兒事都做不好,簡直是浪費納稅人的錢啊!”
隨后顧笙將這事放到一邊,反正已經安排阿文去打聽了。
這事也催不了,阿文如果有了消息自然會傳回來。
這一等又等了半個月,距離交代阿文已經快一個月了。
“笙哥,查到了。王寶的老婆住在五福大廈A座。”
“王寶的老婆懷孕好幾次,每次都流產,最近又懷孕了,每周三上午都會去瑪麗醫院檢查。”
“看到沒有,這就是壞事做多了的下場,斷子絕孫啊!”顧笙嘖嘖有聲道。
“繼續說。”
“王寶的行蹤不定,一般都是在西環活動。”
“那個娃娃臉叫阿積,據說身手很好,是王寶的得力手下。”
“至于倉庫的位置還沒查到。王寶的手下每次取貨時都很小心,我讓人跟了幾次,都被甩掉了。”
顧笙點燃根煙抽了一口。
“王寶每天回家么?”
“最近每天都回家。”
“家里除了王寶和他老婆,還有沒有什么人?”
“還有個菲傭,每次都會陪著王寶老婆去醫院。”
“這么準確的消息,怎么查到的?”顧笙都有些懷疑這個阿文是不是差老派來的臥底了。
“我一開始查到最近一個月王寶的老婆去了好幾次醫院。然后找到個叫爛賭明的賭鬼,他表姐就是瑪麗醫院的婦產科醫生。我讓人放了三萬高利貸給爛賭明,如果他不想被人砍死,就去瑪麗醫院給我打聽消息。
然后我又派人蹲了一周,確定了爛賭明說的是真的。”
“你真他媽是個人才。”顧笙忍不住道。
起碼在打聽消息上,真是人才。
這事說起來簡單,但想想就知道有多困難。
“多謝笙哥夸獎。”阿文嘿嘿笑道。
“回去記得讓所有人把嘴閉嚴了,過兩天我讓阿武去找你。”顧笙想了想道。
今天禮拜天,距離周三還有幾天。
“笙哥放心,肯定出不了差錯。”阿文立刻說道。
又過一天,這個月的數收上來,這次顧笙沒玩什么花樣。
晚上直接將這個月的錢交上,再將上個月的錢補齊,便是大老b和阿超也沒什么可說的。
就是大老b看顧笙的眼神有些怪。
就像是顧笙干了他老婆一樣。
“b哥,干嘛這么看我,最近我也沒搶你馬子。”顧笙坐在位置上,一只手掛在椅背,一只手放在桌上,翹著二郎腿懶洋洋道。
“早晚跟你算賬!”大老b恨恨道。
“什么仇什么怨啊,b哥你要同門相殘啊?”顧笙嗤笑道。
“你還知道同門相殘?大天二和拳王勇是不是你干的?”大老b一聽這話怒氣就上來,一拍桌子道。
“b哥,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大天二被車撞了關我什么事?要是我動手,你就直接給他燒紙吧!”顧笙懶洋洋道。
“至于拳王勇,我是銅鑼灣話事人啊,他是什么?我會跟他計較?我還沒那么小氣。”
大老b額頭青筋直冒,怒視顧笙半響,冷冷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