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想成為至寶。”
那個女娃娃奶聲奶氣地回答。
一聽到至寶，他就感覺到一種大恐怖之感。
似乎只要她成了至寶，那她就不是她了。
“不想成為至寶，那就死。”寧采臣站在林柯身后悠悠說道：“不想死，就成至寶。”
女娃娃頓時一愣，眼睛里馬上就出現了淚水，身體也退后幾步。
“死開啦！”
林柯無奈地推開寧采臣：“說得像是我是反派一樣。”
“先不說人家能不能成圣誕之樹，就算是成了，我們養家里不好嗎？干嘛一定要弄成至寶？”
林柯看向女娃娃：“多可愛的女娃娃，我才舍不得砍樹呢！”
女娃娃聞言眼睛里閃爍莫名的光輝，然后邁著腳丫子沖過來，抱住林柯的小腿：“我喜歡你！”
“乖。”林柯笑了笑，輕輕摸摸女娃的頭。
他的想法很簡單。
就像前世養寵物一樣。
養寵物的目的，是陪伴、是寄托，而不是果腹。
雖然圣誕之樹可能成為至寶，甚至成為天材地寶、圣道之寶。
但是，刀再鋒利，也要看持有者是誰。
三歲稚童和關羽在世，舞大刀的水平是不一樣的。
如果他到了相應的層次，卻還要依靠至寶來形成戰力，那也太遜了不是？
“這樣也可。”厲淳罡開口道：“圣道之樹成長起來也頗為神異，妙用無窮。”
說著，厲淳罡不由得感嘆道：“你才區區一境，就已經擁有如此之多的底牌，而且潛力都很大，真是……”
厲淳罡也找不到形容詞，只覺得有些感慨。
旁邊的張屠夫也笑道：“這樣好啊！林小哥可是咱們的師傅，越厲害越好啊！哈哈！”
說到師傅，厲淳罡不由得瞥了張屠夫一眼。
那天，張屠夫搶了林柯門下大弟子之位，著實討人嫌。
“好了，我們也不多說了，你早些歇息吧。”
厲淳罡擺了擺手，最終和張屠夫各自離開了。
林柯則是先問了問女娃的情況，了解一番，而后繼續劈柴練舞。
“收……收師傅？”
而在當日早些時候，某庭院之中，齊野略微詫異的聲音傳了出來。
而在他旁邊不遠處，卻是正在和一個老者對弈的林尚書——林玄機。
在林柯開始“收師傅”時，林玄機的身子都不由得僵了僵。
他對面的老者則是頗為不屑：“此子真是有辱師道！”
齊野則是看向跑來的小廝：“此為何意？”
小廝當即在他耳邊解釋起來。
“真是……真是市井小兒，不通禮數，無法無天。”齊野一時之間也被消息鎮住：“這等行徑……”
從古至今只有師傅收徒弟的，哪有徒弟收師傅的？
還一收就兩三百個，各個都是最少五境的存在。
當然了，關鍵信息他們也知道了。
“異象……”林玄機沉默中說出這兩個字，思考半晌而后不在言語，繼續下棋。
異象！
他們知道，林柯能“收”師傅，完全就是因為名留青史的誘惑！
“徒兒，你準備得如何了？”而此時，和林玄機下棋的老者，一邊下棋一邊詢問。
齊野揮退了小廝，而后走過來作揖行禮：“雜方面，弟子從小研習琴棋書畫，應當不會輸給一賤籍子弟，只不過最近徒兒正在學那漫畫之道。”
“嗯。”老者微微點頭：“那林柯雖為林尚書之后，但是自小在木火房長大，估計時常用木棍在沙土上小二涂鴉，才創出如此畫道來。”
“你雖為儒籍，但是沒有輕視這賤籍小兒，如此甚好。”
老者微笑著看著齊野，自己徒弟，自己是越看越滿意。
齊野微微點頭：“武方面，我精通刀槍棍棒斧鉞鉤叉，射御之道亦是不在話下。”
說到“武”，那個老者十分放心：“你的武道雖然沒有天賦，但是也不是那小兒可比的。”
確實，齊野從小就在齊天下齊尚書的教導下習武，早已經達到了武道三境。
在他們看來，比武之事，估計也就是一拳了結的事。
對于武比，齊野也不用多說什么，于是繼續道：“唯獨文方面，徒兒……”
他的神色罕見的遲疑了片刻。
而說到“文”，老者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無他，實在是林柯太過恐怖了！
之前的兩首詩，在他們看來或許已經消耗干了林柯的才氣。
結果呢？
結果隨便派個蒙學司的去試探，就試探出來了。
還有！
竟然還有異象詩詞！
雖然只是萬里吟，但是那也不得了了。
不管是哪個級別，總歸異象詩詞就是異象詩詞。
而正因為如此，從來看不上賤籍的齊野，此時也有些猶豫。
文之題目，是詩。
他雖然也有一兩首異象詩詞的把握，但是林柯真的沒有嗎？
對付一些小人物都能用異象詩詞，那對付他呢？
他懷疑，林柯胸中絕對還有其他詩詞保留著。
“無妨。”然而此時，林玄機開口了：“文敗一場，亦可三局兩勝。”
三局兩勝！
老者聞言點點頭，但是又有些擔心地看向齊野。
果然！
此時的齊野眉頭略微皺起：“我不會輸給賤籍。”
林玄機和老者不再說話，而齊野也轉身告退。
等齊野來到外面，幾個身穿儒袍、道袍、佛衣的人圍了上來。
“齊大哥，怎么樣？”
“那個小兒如此囂張，需不需要道爺我去教訓教訓他？”
“阿彌陀佛，我佛怒目金剛可以超度那位施主。”
這些人神色各異，但是都表達了對于林柯所做一切的不屑，也有義憤填膺的感覺。
而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也響起。
“齊大哥！我幫伱去殺了他！”
有一瘦瘦小小的女孩子開口了。
然后眾人看向這個少女模樣的人，紛紛開口了：
“厲飛羽，你家爺爺可是站在林柯那賤種那邊的。”
“是啊厲飛羽！你雖然為刺客，得上古荊軻傳承，但是也無法突破你爺爺吧？”
“你爺爺一句話就可以鎮壓你。”
儒道之強，文氣護體，武道輕易無法攻破。
厲飛羽如果要殺林柯，估計她老爺子一句話就能鎮壓了她，順便還可以把她囚禁起來關禁閉。
“飛羽，無需如此。”齊野聞言卻是擺了擺手：“我自當堂堂正正勝過他。”
“賤籍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