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是看不起你!”
“哇呀呀,你們兩個來打我啊!”
“啊啊啊!老匹夫你踩我?我殺了你。”
只見兩個林玄機站在場上,一個林玄機沒說話。
另一個“林玄機”則是在那兒左跳一下,右跳一下。
在煽風點火。
眼看場面火爆,十二尚書都快打起來了。
林玄機這才瞥了那個‘林玄機’一眼:“齊尚書,有失風度啊!”
一瞬間,‘林玄機’恢復成了齊尚書的樣子,滿臉疑惑:“你在說什么?老頭兒?”
林玄機搖了搖頭,沒有理會齊尚書,而是在那種喧鬧的環境中看向林柯,聲音淡漠至極:“林柯。”
因為這兩個字,那些尚書們雖然好似在爭吵打鬧,但是耳朵一個個都豎了起來。
林柯手持竹杖,不卑不亢:“林大人。”
林玄機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在林柯回應后便道:“你與你母親一樣皆是賤籍,不想你竟有如此詩才。”
林柯沒回答,淡淡看著林玄機。
林玄機看林柯眼神如此,也便不再開口,維持著淡漠的神情。
于是乎,這二人一言不發。
而其他幾大尚書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已經停止了吵鬧,齊齊站在林柯面前。
“林柯,我們這次來主要就是和你說一下竹杖的用處,順便看看你。”說著,齊尚書又看向臺子下方,繼續剛剛的話題。
林柯則是順著齊尚書的目光看過去。
臺子下方,在林柯弄出“圣人現”詩詞時,眾人就已經是宕機狀態了。
“齊尚書,請救一救陳平平吧。”林柯開口。
齊尚書重點看了一下陳平平,頭也不回道:“百家部那個誰,快救一下。”
“妙手回春勝閻王。”百家部尚書也不惱,當即上前吟誦詩句。
而后大片大片的綠色光點朝著陳平平身體內匯聚而去。
“咦?”然而看到這巨量的綠光,眾人盡皆反應各異。
“那么重的傷?”齊尚書愣了愣,而后露出恍然之色,向陳平平旁邊的年輕人問去:“陳安,你父親到底是誰?”
陳平平此時已經昏過去了,陳安也虛脫了跌坐在地上,聞言回答:“我父親就是說書人陳平平。”
“你母親呢?”齊尚書看了看那巨量光點,不由得挑了挑眉:“你父親受那么重的傷還沒死?看起來是成年舊傷……我和他認識十幾年了吧?在你沒生之前,你父親是誰?”
“我不知……”陳安不傻,瞬間就聽懂了齊尚書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而就在眾人注意力都在陳平平身上時,林柯再度開口:“對了,京兆尹左司,你或者你兒子,前來受我一杖。”
林柯揚了揚手中黝黑的竹杖。
眾人再度看過來。
十二尚書,就像專門來看戲的一樣。
“為何?”京兆尹左司邱大人聽到林柯的話也不如之前那種居高臨下,只是皺眉發問。
“因為你兒子輸給了我,要么他受我一杖,要么你受我一杖。”林柯神情理所當然。
邱大人馬上看向林玄機。
林玄機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看到這一幕,林柯不由得瞇了瞇眼睛。
難道林玄機和邱大人是上下級關系?
而邱大人得到了林玄機的首肯,當即回答林柯:“吾兒有君子境之姿,當受得你一杖。”
君子境之姿?
大帝之姿都沒用!林柯微笑看向邱姓年輕人。
“是,父親。”京兆尹左司之子,那個邱姓年輕人聞言神色微變,但是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只不過在路過自己父親時,一個玉佩被明目張膽地丟入了手中。
眾人理所當然。
齊尚書眉頭一挑就要出聲,而后林玄機等尚書頓時齊齊氣勢爆發。
齊尚書這邊的尚書也如此。
6v6。
雙方各六個尚書爆發氣勢,竟然達成了微妙的平衡。
而在這種平衡中,京兆尹左司之子一步步走向林柯,神情由彷徨,漸漸恢復成了原本那種張狂。
特別是看到自己這邊除了尚書外,有刑部強者,還有自己父親。
而林柯那邊則只有厲淳罡一個后,他神色更加不收斂了。
“你殺不了我。”走到林柯面前,京兆尹左司之子露出笑容:“你猜為什么?”
林柯懶得說話,微微抬起手臂。
“呵。”看林柯不說話,京兆尹左司之子臉上露出譏諷笑容,將脖子伸過去:“來,你殺我。”
林柯咧了咧嘴:“好。”
話音一落,竹杖狠狠往前一戳,風聲嘯動,無數異象迸發。
見此異狀,眾君子境的尚書們氣勢一窒,神情盡皆變化。
“這根竹杖?!”
“竟然是如此瑰寶,甚至可以夠到至寶的邊了。”
“吸取異象?這是什么瑰寶,可算當世第一吧?”
“可以吸取異象為己用,真是不可多得的瑰寶啊!老夫甚至愿意用至寶來換。”
“嗯,就是不知道陛下那一字,是否被吸取進去了。”
“如果是那樣,那就恐怖了……”
“是啊!陛下‘金口玉言’,誰人能擋?誰人敢擋?”
剛剛還在氣息對立的各尚書此時好整以暇,紛紛在討論,仿佛在欣賞什么美景。
然而另一邊,京兆府左司邱大人卻是睚眥欲裂:“豎子敢爾?!”
他氣息激蕩,身影騰空,然后被厲淳罡攔住:“哈哈,他就是庶子,他就是敢!”
一開始的刑部不知名強者,此時卻是一動未動站在刑部尚書之后,仿佛一座木雕。
于是乎,在這種有動有靜、又動又靜、非動非靜的畫面中,林柯的竹杖徑直插入了年輕人的喉嚨。
“噗嗤!!”
這根粗壯的、黝黑的、18厘米以上的、堅硬的竹杖,粗暴地捅入了年輕人的喉嚨。
頓時,鮮血如注。
而在年輕人手中的那枚玉佩也已經破碎開來,散落在地上,毫無光澤。
看到這一幕,尚書們有開口了。
“一秒幾次?七八次吧?”
“哈哈哈!這小子在林老頭兒那兒劈柴十數年,區區文心玉佩,一碰就碎!哈哈!哈!”
“不愧是林尚書之子,一秒七八次,其子莫若父啊!”
“喲呵,說得在理。”
“一語雙關,既罵又夸,有褒有貶,齊尚書文道水準大增啊!怕是過不久就能到君子第二步了。”
“是極是極!”
“有理有理。”
“過獎過獎。”
眾尚書又聊了起來,對于京兆府左司之子的死毫不在意。
在這個時代,平籍死了還麻煩。
賤籍和當官者的兒子,死了就死了。
前者沒人管,后者則是會貫徹“小不忍則亂大謀”,更加不會發作。
而林柯也收回竹杖,輕聲道:“誰說沒有槍頭就捅不死人?”
竹杖初成之時原本只是一道虛影。
然而在圣皇那一個“準”字的加持下,竟然直接變成了實物,而且還變成了所謂的“瑰寶”。
這瑰寶,是有效果的。
吸取異象為己用!
吸取火焰異象成火焰,吸取水流異象出水流。
而他的竹杖吸取了啥呢?
迅哥兒的民意之怒,加上詩圣的宏愿之景,再加上那一個“準”字……
實際上最主要的還是那個“準”字,竟然直接能比得上“圣人現”異象,這讓林柯很是佩服那位圣皇的修為。
鎮壓天上地下應該不是假的。
而這么多的加成,林柯也只是動用了一絲絲,再加上他自己劈柴帶來的肌肉記憶,以及這段時間以來磨豆腐、戴盤龍手鐲畫畫、端茶倒水、跳舞所帶來的鍛煉……
三秒鐘,九十八次!
“砰!!”
年輕人的身軀倒下,身體中流出血液,以及汩汩“文氣”。
“你們都聽到了啊!是他讓我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