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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章 云煙終起(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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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這暴雨之中的北方真人,李曦明有一剎那的猶豫。

  赫連無疆能出現在此處,足見北方的人手本就有往南下調動的情況,可奎祈手中的實力不容小覷,太陽道統的底牌比自家的牌面還多,全力攻伐之下,北方未必能撐住…

  ‘至少也要拖一拖,沒理由兵不接刃而退…’

  他沒有分神去看羅真人,靈識之中呼呼的青灰之氣足以證明一切——利益動人心,有他頂在赫連無疆面前,這位南疆魔修并沒有退走的意思。

  可即使羅真人沒有退走,也早已經是瞻前顧后,一雙眼盯在他身上,隨時準備退走,若不是功法實在重要,對太陽道統也有信心,怕是早早遁走了。

  赫連無疆踏在云中,手中長鞭如蛇,還不待李曦明多反應,這修士提了氣,兩指在鼻前眼間為并指,做凝神遠望之姿。

  可得了這一間隙,李曦明立刻有了反應,趕山赴海虎化為光色屏障,抵御在身前,另一側天門閃爍,沒有太多遲疑,飛舉入天。

  在此危急存亡之際,再殺憐愍已經不現實,他如若轉去關下,無法分神的神通謁天門必然暴露在對方屠刀下,哪怕謁天門除去鎮壓,本體的抵御能力不弱,可任由一位紫府中期三神通的修士施為,李曦明基本可以吐血逃遁了,遲早壓不住,不如來庇佑己身!

  這憐愍一經他放出,化為寶光而遁,在空中穿梭,顯化而出,還來不及做反應,竟然有一把骨質飛刀從太虛之中現出,直往他眉心飛去。

  李曦明已經顧不得太多,對方指間已經凝聚出一片烏黑的雷霆,雙目煞氣浮動,運指向前:

  ‘亥煞一性霄雷!’

  于是烏云密布,天地之間,雷霆受他指尖引動,即化為烏黑之色,從天而降,發出重重動響。

  這霄雷含煞,烏黑透亮,速度快得驚人。

  首當其沖就是趕山赴海虎,這明亮的玉珠稍稍旋轉,鐫刻的猛虎回首紋路即刻放出趕山玄幕!

  “嘭!”

  霄雷乃是三雷之一,對方又修了煞,本是威力極大的法術,可趕山玄幕乃是土德,一能壓制盛雷,二能提走煞氣,居然前所未有地放出光芒來。

  趕山玄幕在李曦明手里已經用了不少年頭了,頭一次有這種光輝,如若是長奚真人在此,憑借這靈器指不準真的能抵住霄雷!

  即使在李曦明手里,這趕山玄幕依舊讓這霄雷停頓了一瞬,這才在閃爍的煞雷面前被硬生生沖為灰燼。

  對紫府來說,一瞬已經夠做太多事了,足夠他持起沖陽轄星寶盤,足夠他驅策靈器,甚至夠他踏入太虛。

  可李曦明仍壓抑著持起寶盤的沖動,上升明關,托舉神通,白玉般分明的樓關閃爍,正中的天光灼熱,劃破雨夜。

  他不守反攻,竟然一道天門浩浩蕩蕩,欲向對方的法身鎮去。

  方才的長鞭厲害,李曦明早已經識得,自己手中的靈器笨重,絕不能用來對付長鞭,唯有以攻為守,逼迫對方在神通下斗法,方才有抗衡的機會!

  ‘只是這赫連無疆還未取劍,亦未盡全力…’

  心念一閃而過,示川早已經浮現而出,青黃色的山川之紋如波瀾般蕩漾開來,重重迭迭,另一只手的華陽王鉞回收,懸在上空,大放光華:

  光明!

  便聽隱約有鐘聲,一片淡白色的光澤蕩漾開來,在李曦明身上染成一片純白色的薄膜,正是光明加持之效。

  可這白色的光澤并不止于此,極速擴散,輕飄飄地落在羅真人身上,同樣在他的法身之上染起一片淡白色,光輝熠熠。

  光明之效,加持己友!

  羅真人先是短短一詫異,領口中已經冒出騰騰的黑煙,明陽一道昭昭,雖然與他的神通相合,對身上的邪異法衣卻不大友好。

  可他不憂不驚,反倒面色大喜,小指勾在領口,一拉一扯,就將身上的千眼魔衣解下,小臂用力,輕輕一拋,這魔衣便飛旋而出,竟然化為一布狀法器,千眼之中金光閃爍,奪人心魄。

  而他輕輕搖晃身體,受著光明加持,暗喜起來:

  ‘老子從來不會看走眼!破屋尚有礎與樁,何況是帝裔?就知道他好東西不少!眼看他的了。’

  羅真人得了加持,出手更加狠厲,可趕山玄幕已然破開,襲來的霄雷鎖定,與李曦明法身上的滾滾神通和紫焰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轟隆!”

  “好!”

  赫連無疆見他不走不避,反倒攻來,謁天門鎮壓而下,手中的法術頓止,后續的雷光也消弭,改去按劍運轉神通,在鼻前的雙指下移,立刻接在唇前,鼓動出一股煞氣來。

  這煞氣呈現灰黃之色,在空中飄揚飛蕩,伴隨著赫連無疆的鼓動發出沖擊形的光暈,李曦明身上霄雷滾動,不多停頓,側身同樣合指吐火。

  三候戍玄火!

  家中的閏陽法中曾提過:‘水火昌盛,遂得驅策,木石中堅,成器之功。’靈水靈火向來有供人驅策的天性,才格外珍惜,而赫連無疆的煞氣乃是煞炁靈物煉入術中,同樣是紫府級別。

  眼下真火煞炁皆是紫府級別,一同碰撞,放出種種光焰,燒得靈機避走,色減神通,竟然變化出點點紫黑色焰花,燒得滿山火海。

  李曦明得了真火至今,還是頭一次遇見同一級別、受驅策的靈物,赫連無疆吐煞輕松自然,似乎受到了神通加持,混著彩光,在空中變化出種種神妙的形狀,數量巨大,霎時間將火焰蓋下。

  可李曦明持出華陽王鉞,吐焰神妙加持,真火一片明亮,烈焰洶洶,本身品質也高,即使落入下風,卻也依舊把煞氣擋住。

  ‘卻也夠了!’

  這短短的片刻阻攔,謁天門已然在赫連無疆頭頂鎮下。

  赫連無疆卻微微一笑,身后的長袍一扯,煞氣運轉,輕輕點地,身后涌起無窮黑影,籠罩一地,化為百余道煞氣奇峰照顯,沖天而起。

  ‘不空劫!’

  這明光閃閃的天門落在黑煞奇峰之上,兩個門角沉在氣里,消得黑氣彌散,煙焰滾滾,勉強僵持住。

  若不是李曦明謁天門圓滿,此刻天門非要向上被托起不可,他一邊掐起訣來,一邊卻有了明悟:

  ‘他這神通雖然厲害多變,明陽卻帶著破災去邪之意,鎮壓起來多少有些優勢,只是他道行高而已!’

  可赫連無疆豈能任由他占據主動?空出來的手在腰間長劍上積蓄已久,雙目生光,倒握長劍,霎時抽出,便見黑煞滾滾,隨劍而起。

  ‘空劫持光煞術!’

  他持劍而出,用的果然是術劍之法,倒轉劍鋒,以法劍接應天地煞氣,一時間不空劫由定轉動,自山化海,天地煞氣呼嘯,隨著劍光往謁天門上沖去。

  這一片煞光氣沖霄漢,不但將整座材山上燃燒的火焰熄滅下去,甚至讓底下羅真人的碧海黯淡,憐愍脫身,局勢一變。

  ‘來真的了!’

  李曦明頓覺不妙,天空上的謁天門被煞氣縛住,已經來不及如水般化去,袖口一抖,亮燦燦的沖陽轄星寶盤同樣早有準備!

  可他并未立刻運起這寶盤,而是身影如光般浮現,從神通之上落下,帶起一片火光,伸出掌來,依舊往赫連無疆面上逼迫而去。

  他自家早年就被稱為劍修世家,族兄李曦治更是道行極高,通曉術劍之法,術劍再如何都是法術,并非脫手之劍氣,是要掐訣施法的!

  赫連無疆的雙目靜靜地望著他揮來的掌,竟然浮出一些笑意來。

  他胸口的甲衣左右分開,露出血紅色的胸腔來,黑血滾動,那生機勃勃、跳動不止的心臟驟然翻轉,露出背面的一只黑白分明的眼來。

  他功法正宗,直到此刻才有一點魔修的氣象,這心中之目冰冷,竟含凜冽之威風,晃動著斷斷續續的金光。

  “定!”

  李曦明只看了一看,便覺如遭雷殛,遍體生寒,法軀之上落下重重迭迭的金色,受金光所滯,竟然動彈不得。

  ‘中計了!’

  眼前的赫連無疆神色驟然冰冷,那把沖天而起的長劍毫不猶豫地松開,任由無丈的煞氣飄散,不空劫神通不再抬舉,而是全神貫注,雙目死死盯住他。

  這一剎那,這男人的俊臉竟然浮出點笑來,兩唇裂開,直至耳根,化為血盆大口,大得驚人,就連連接的皮肉也變成細細的薄膜狀,以迅雷不及掩之勢前撲,投下濃濃的黑影。

  他竟欲一口吞下李曦明!

  ‘步步示弱,就是為了誘你上前!’

  被這眼睛盯住的一瞬,李曦明腦海一片清明,已然化解震懾,可身體上的金光卻沒有這樣容易化解!他只能急急催動神通,全力以赴!

  只幸他醒得足夠早,這金光只禁錮了他倏忽,他眼中已經亮起明光,勉強挪動。

  蹈焰行。

  “嘭!”

  頓時有一連串的離火從他渾身上下爆開,所有明陽天光收束,化為陣陣朱紅色離火,飄散如煙。

  這離火身法并不弱,李曦明面臨這等危機,幾乎渾身上下每一分潛力都被壓榨出來,一瞬便將軀體化為離火,可對方實在是離得太近太近…眼見血盆大口收回,爆起一片天光!

  離火散而復聚,化出李曦明的身影來,竟然再度往前!

  這白金色道袍的真人上半臉已經不見,在鼻梁正中浮現出細細密密的尖牙痕跡,仿佛被什么妖物咬了去。

  兩邊的耳朵也去了小半邊,淌出金燦燦的血來,前高后低,若是從上俯視,甚至能看見不斷吞咽的咽喉。

  可他仍然往前。

  眼前那顆頭顱唯獨余下個唇齒完整,卻依舊在念咒,手中赫然墜出一圓盤寶貝,刻畫八方符文,呼吸般律動著,金燦燦光耀耀。

  沖陽轄星寶盤!

  圓盤細密咒紋一層迭一層,化為純白色,一點金光已經飄飛而出,定住他手中的長劍,緊接著就是天地昏暗,如同開通明之天光,撒下一片金白。

  明陽殺傷之光!

  李曦明直面赫連無疆,可赫連無疆也在沖陽轄星寶盤前暴露無疑,比當初的赤羅還要近得多!

  天上的謁天門失去控制,正在重重的黑氣之中沉下來,壓制不空劫,光明天濤則從兩側升起,糾纏住他的法軀。

  更致命的是,赫連無疆腹中光彩閃爍,正有一團明陽光彩不斷幻滅,與外界呼應,可他來不及鎮壓,明陽殺傷之光已經照下。

  “嗡…”

  天中爆起一片光彩,煞氣如雨,羅真人身上金光明亮,一人拖住三位憐愍,頗有狼狽,卻仍忍不住抬了頭,心中微震,忍不住有些羨慕:

  ‘果然是沖陽轄星寶盤…好東西啊…’

  ‘拖著這么一陣,恐怕已經足夠,只是李曦明就算有沖陽轄星寶盤在身,頂多擊傷赫連無疆,這赫連家是有正統魔修道統的,豈能是個好對付的?”

  他羅道人自己修行魔道手段,雖然被江南稱為魔修,說白也是紫府金丹道,對赫連無疆的道統是又忌憚又貪婪,更明白其中厲害。

  ‘他有寶盤好脫身,我這個無依無靠的,還是早作打算!’

  他面色一變,出手越發陰狠,一副即將搏命的模樣,惹得三人大為忌憚,卻見天頂上明陽消散,煞氣遍天,那北修終于重新站穩了腳跟。

  赫連無疆猿臂蜂腰,面孔極俊,一身上下皆帶烏氣,盤在衣甲之上,胸前開了一條一寸有余的橫縫,露出冰冷的瞳孔,其余的煞氣隨著他的動作滾滾飄飛。

  ‘身神通!’

  滾滾的煞氣神通與彩光匯合,在他身上閃爍,可他的腹部卻呈現出拳頭大小的空洞來,其中光耀耀一片白色,周邊的皮肉混合著煞氣正在一點點蠕動,慢慢縮小傷口。

  赫連無疆的面孔已經恢復正常,變回原本那俊俏的模樣,略有驚異之色,甚至微微一愣:

  ‘好厲害的心念,畢竟是帝裔,畢竟是十余年破關的人物!’

  他這神通可是致命克敵的神妙,一旦入腹,在外的不空劫立刻就能沉入其中,以種種手段應敵,眼下倒也不氣餒:

  ‘照樣有打法…好在是帝裔,不至于丟了赫連家的臉面,只是拿不下他性命,不好給國師交代…’

  在不遠處,白金色道袍的男子憑空而立,面上的皮肉同樣在不斷凝聚,雙唇吐出火焰,微微張合,竟然如同神像,有種肅穆之感。

  他心中一片平靜冰冷,并不慌張,眼下的傷勢雖然看著恐怖,也不過失去軀體一角而已,對紫府無致命要害的軀體來說不過爾爾!

  ‘這才是紫府中期全力出手的實力,而非鄴檜拖拖拉拉,不肯多斗的心思!’

  他的雙唇吐火,身軀則手中倒持金盤,放出玄妙的光暈,身邊四顆明星動搖,天光傾瀉,與另一側的煞氣對峙。

  赫連無疆則法軀與煞氣混一,不斷從缺口中噴涌出明陽之光,一手持劍,一手持鞭,眼中頗有戰意,笑道:

  “再來!”

  他不知修行何等魔功,身神通尤為奇特,竟然如同云氣滾滾,不斷與煞氣交互,所謂的傷口也壓制得極快,從他身上冒出的煞氣與不空劫混一,漸漸的遮蔽了整片天空,只留下他淡紅色的瞳孔。

  “我赫連立國多年,尚只能稱王族,今日奉命而來,多有冒犯,望著看看帝裔威風!”

  他的聲音在空中滾滾而作,卻沒有半點回應,唯余煞氣之中的明亮天門聳立,花紋復雜,光芒下照,如同立在煞海之中的唯一光明。

  小室山。

  灰風滾滾,大雨滂沱。

  小室山與釋修所在隔一徑相望,距離最近,釋修駐守的實力最強,也是最先斗在一起的地界,此刻已經是一片狼藉。

  山上紫意飄搖,紫炁一道靈寶玄閣懸在空中,放出陣陣光輝,在雨中格外顯眼,一層層光幕下照,如同飄紗飛舞。

  “汀蘭!”

  這立在閣樓上的女子自然是汀蘭真人,此刻正專心運轉神通,天空中的聲音如同響雷,寶光毫不示弱,在天空中圍成陣法五角,將紫光束在其中。

  這陣法卻并非束著如此簡單,這五人一同牽引釋土光輝,加持之力已經攀登到頂峰,甚至隱隱互相呼映,使得眾人的牽引之光更上一層樓。

  這陣法為首的乃是一大胖和尚,肩披袈裟,面帶笑意,正是空無一道近年晉升最快的憐愍——虛妄。

  如若說空無道在上一次南北之爭中賺足了利益,那除去某幾個摩訶,虛妄可以說是頭號得益者,帶頭端掉了整個邊燕山,立地成就憐愍,駘悉摩訶丟了李玄鋒的命數,其實收獲還不如他。

  于是他在釋土的地位可以說是三年一提,明明是新晉的憐愍,如今手里頭也持起寶器了,哈哈笑著:

  “一日日用無丈水火害了我等同門,如今倒是不趁手了!”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五道光芒一同亮起,匯聚在側旁騎著赤虎的憐愍身上,他默然無聲,只舉起寶塔來,匯聚五人之力,驟然落下。

  “轟隆!”

  金色的寶光云煙沖天而起,在紫色閣樓之上不斷傾斜而下,發出陣陣的光輝,空無相憐愍眾無疑恨透了她,畢竟打了這么多年架,斗了這么多次法,打不過就回釋土,還從未有過如無丈水火和上相壺這般令人憎恨的東西!

  汀蘭倒是不急不緩,紫座穆靈閣是靈寶,是紫煙福地傳下、以定一地防守聞名,更有五種紫府級別的紫炁鎖在靈閣之中為根基,當年她與寧婉一守一攻,連遮盧摩訶都不能攻破,五人雖然結陣,耗也是耗不過她的。

  正當幾人合圍結陣,北邊的天空已然沖起片片云彩,粉光的光彩沖上天際,寶光翱翔,琉璃如雨。

  ‘有憐愍隕落了!’

  望望方向,正是奎祈幾人在的方位,此刻烏云滾滾,暴雨傾盆,汀蘭面上似乎松了口氣,可心中沒有半分放松,立刻抬眉去望。

  虛妄卻沒有太多驚訝之色,冷冷地看著她。

  能從一眾法師之中殺出,立地成憐愍,虛妄從來不是什么簡單角色,像他這一類立地憐愍,在釋土中的地位很特殊。

  釋土的位子從來都是有限的,寺廟里不缺僧侶,也不缺法師,莫說僧侶,信來世的法師也多了去了,大把大把的僧侶法師乖乖老死滋養釋土,卻沒有半分晉升之機。

  好不容易釋土多了個摩訶,分下來幾個憐愍位子,成摩訶的自己就帶著一批班底,挨個折騰著十年二十年把位置賜了,哪里有位子留給其他人?

  而他這等人,在南北之爭中得了大氣運,使得釋土增廣,自然而然得了位子,背景也好,手段也好,與眾不同,從頭到尾,他都是遮盧第一等的心腹,這才被放在此處!

  見了汀蘭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這女人以一敵多來拖延,必然是太陽道統北進了。

  他虛妄才從釋土聽過,如今的事情不是空無道的事情,也不是釋修的事情,那位形同虛設的趙帝親自從深宮出來,請了國師,商議江北之事。

  趙帝無非傀儡,自從奉交金性一事過去,已經毫無價值可言,他唯一的價值就是這北方趙國共主的身份,如同一道蓋章,七相如果要一起做什么事情,便取出蓋上一下,示意一二。

  七相如若沒有共識,誰能請出他到朝廷上?趙國朝野震動,趙國國師已經成就大真人,不知要不要親自南下!

  ‘奎祈是有魄力…那又如何…’

  對于奎祈,虛妄稱得上一句佩服,太陽道統底牌眾多,北方群龍無首,他也足夠果斷,至少到了目前,距離北方最遠的小室山的援兵還遠遠沒有消息!

  結局究竟如何不好說,可虛妄心中已經是灼熱一片。

  ‘一次南北之爭,鋪平了憐愍之路,若是再有增廣釋土的大功德…摩訶便在望!’

本章出場人物李曦明紫府前期紫府丹師羅真人紫府前期赫連無疆紫府中期汀○蘭紫府前期虛○妄憐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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