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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三章 寶象(1+2/2)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玄鑒仙族

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南疆。

  青池宗昔年被大倥海寺襲擊,丟了萬里石塘,連帶著丟掉了北儋島,如今退守至海濱合州,距離北儋不過數十里。

  這一處地屬南疆,南面北儋,背靠著衡祝與青池,卻因為臨時退來,防守力量并不算多,甚至有些薄弱。

  畢竟合州不是什么重要關隘,過了合州,北方的倚山城才是鎮守南疆的第一城,大倥海寺奪取此地不但毫無用處,指不準還會惹得衡祝出手。

  兩方心中都很明白,青池本也不必注意此地的,可石塘西部緊緊貼著南疆的海岸線,一直延伸到深處,狹長的地帶有一沙黃國,號稱嶺南之南。

  當地的竺生真人是青池盟友,司家至交,石塘一丟,便全盤暴露在大倥海寺的爪牙之下,太陽道統顧慮著南疆要有人看護,就是怕唇亡齒寒了。

  李曦明駕著天光自北而來,身后跟著黑袍執槍的燕虎,落在近處,稍稍一看,鎮守合州的修士倒是熟人,是一位山越修士,名叫吠羅牙。

  這老山越見了真人,立刻到了駕前,拜道:

  “吠羅牙拜見真人!為湖上混一賀,為仙族賀!”

  這老東西正是當年巫山的弟子吠羅牙,竟然一直活到了今天,看上去身份地位都很不錯。

  端木奎身死,一眾弟子作鳥獸散,四處投去,當時就有人投入青池,吠羅牙隱而不投,與李氏交好,果然,遲家怎么看得起這群巫山修士?奪取了功法術法,便一一做炮灰用完…

  吠羅牙很快發現湖上不是久留之地,四處奔走,總算投來倚山城,后來遲寧執政青池,更是憑借自己靈敏的嗅覺混的風生水起,掙下了不得的功勞。

  如今這山越也是混出頭了,底下好幾個青池弟子跟著,態度恭敬,李曦明看得點頭失笑,見這老山越泣道:

  “如今見真人如明明高天之陽,憶起昔日與通崖前輩相交,如巍巍之高山,悵然不已,令人傷神…”

  李曦明可是讀過族史的,早年也見過這家伙,當時可不是什么客氣的角色,需要先祖舉族上下虛與委蛇,如今在紅塵中歷練,話倒是說的好聽了,無非要扯大旗,只擺手道:

  “你在此處也好,我替秋湖真人來南疆鎮守,正要拜訪沙黃國,領路罷。”

  李曦明可不是白跑一趟南疆!既然來了,自然要把燕虎的事情安排好,問一問大倥海寺的事情…最重要更是宋洲的南順羅阇王手里的明陽靈器!

  這可是憑借太陽道統人脈得來的消息,都到了南疆了,越過石塘就是宋洲,去拜訪一二,問一問靈器,才是真正的不虛此行。

  吠羅牙連忙踏上天光,李曦明穿梭太虛,一路往南而去,睹見森林茂密,田地稀疏,山脈狹長,與越國風景頗有不同,李曦明掃了一眼,問道:

  “此地是何民眾?看著是番人。”

  吠羅牙有些唏噓,開口道:

  “這沙黃也是夷,古時叫作交趾人,應當還不如我山越正統…只是有個真人在此地修行,遂像模像樣起來。”

  李曦明暗暗點頭,終于問出自己最關心的話題:

  “這位竺生真人…可是沙黃修士?”

  這可不是個簡單的問題,雖然如今南北支離破碎,天朝不複,可華夷之間的那股分界線還是很明顯的,山越即使修成了筑基,到哪也要低人一等…如若這位竺生真人是沙黃人士,無論是文化還是習俗,恐怕都不好相與。

  好在吠羅牙連連搖頭,低聲道:

  “這位真人姓劉,家族很有名氣,當年楚國統一江南,自稱為南朝,與北方對峙,命人領兵夷交趾,一直打到更南的占國,設置安南節度,置七郡五十六城,當時的節度使就姓劉,尊名為儀…”

  “這位節度是修成神通的真人,楚亡時隕落,竺生真人是他的后裔,祖籍是蕈林原人士。”

  李曦明頓時點頭,暗嘆道:

  ‘竟然是名門之后!那實力也不簡單了,還有一只雪嶺聽松貍…不可小覷。’

  ‘不過…姓劉,楚國節度,楚國的帝姓就是劉姓,真要說起來,這位的身份估計也低不到哪去,恐怕與我家處境相類似…’

  楚國后期國政混亂,黑白顛倒到了極為可怕的地步,帝位起起伏伏,到了最后蕭吳篡位,舉族傾覆,比魏李還要凄慘…報應不爽,吳國最后也丟了東邊,縮到蜀地去了。

  越過下方的沙黃百姓,很快見到仙山,一位峨冠博帶的修士駕風而起,迎在前方,恭聲道:

  “見過昭景真人,我家真人已恭候多時,還請仙駕暫歇。”

  李曦明便乘光下去。

  相較于九邱與鵂葵,這竺生真人的仙山便差了一籌,不過尋常模樣,甚至與望月湖相比還失了廣闊,從山間落下,就能見著一閣樓,火光沖天,似乎正在煉器。

  一位道士打扮的修士正懶散地躺在閣樓下,看上去很年輕,俊逸非常,底下的蒲團七零八落,見了李曦明,這真人才站起身來,笑道:

  “見過昭景道友!”

  李曦明目光一掃,小小的案臺上放了好幾尊酒壺,平躺了一柄長劍,看上去很是尋常。

  ‘紫府初期兩道神通…好瀟灑的角色。’

  這位竺生真人修行玉真之道,可謂是上元真君成道的直接受益者了,長得飄逸出塵,雖然衣物不整,卻顯得隨䗼自然。

  “請!”

  兩人在桌旁坐下了,這位竺生真人倒了酒,笑道:

  “道友往南跑一趟,我還要謝一謝,畢竟是千里相助。”

  李曦明客氣一句,答道:

  “只是兩位道友好高明的變化之術,竟然連摩訶當面也能騙過…真是讓我長了見識。”

  “誒。”

  這真人聲音清朗,轉頭過去,笑道:

  “去把東嶺王銜蟬真人請來。”

  他吩咐完了,這才轉回來,正色道:

  “畢竟是玉真一䗼,號稱玉真六九合虛,所謂虛實變化之道,在三巫之中變化最真、最久、最貼近仙道,雖然真君證道以玉石,效法古仙,讓玉真更偏向仙道,可變化也更真了。”

  他飲了酒,道:

  “銜蟬又修寒炁,寧婉剛剛突破,尚未有人見過她,很好掩蓋。”

  “道友這一次尋我…”

  李曦明結合前后的遭遇,一聽這話,估摸著寧婉讓自己來也是有安排的,可釋修與自家素來不合,力所能及也樂于出手,笑道:

  “是大倥海寺罷!”

  竺生哈哈一笑,很是隨䗼地道:

  “昭景是明白人,這大倥海寺啊…主要還是背后那寺主厲害,是個六世的摩訶,威脅很大,如今寶罄又成了,石塘落入他人之手…”

  他將案上的劍拿起,放到身旁,輕聲道:

  “我這人不喜被脅迫,一定是要主動出手的。”

  竺生這話言罷,半空之中風雪呼嘯,踏雪落下來一位白色衣裙的少年來,圓面長眼,在案前落坐了,興致勃勃:

  “這下是湊齊了!”

  這位想必就是銜蟬真人,本體為雪嶺聽松貍的妖物,李曦明稍拱手,竺生真人正色道:

  “摩訶善算,雖然有我神通遮蔽,可為防萬一,事情當機立斷,不能拖延,既然昭景來了,我也直言。”

  “這一次大倥海寺的舉動,從太陽道統到南海諸家,沒有幾家是滿意的,只是忌憚大倥海寺那位寺主而已。”

  “聽雷島的苗道友與我談過了,宋洲的南順羅阇王也尋過我,箭在弦上,一直在等道友這一道東風。”

  李曦明替寧婉過來,本就該出力,只是他心中終究是不希望卷入太深,更不希望受傷,稍稍一忖,輕聲道:

  “道友的安排是…”

  這竺生真人與一旁的妖物對視一眼,開口道:

  “憐愍數目多,這一次石塘未必能收回,只能是諸家分了,可重創寶罄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他自以為苗道友與青池不合,不可能聯手,南順羅阇王與大倥海寺主一般挪不得動不得,卻不知道南順羅阇已經有了第二位紫府,也想不到來的是道友!”

  “不須道友出手,只要道友前往呂芳以東,在海中鎮守,威懾一只白象,其余之事,成與不成,都不必道友出手,等到我等給的玉符捏碎,離去即可。”

  李曦明撫須頷首,心中明悟:

  ‘這群紫府安排得倒好…看來奎祈早就把一切規劃好了…他這般高傲的人,對于石塘之事也是有芥蒂的,早就在暗地里安排,請我過來也是特地的,只是我不在望月湖是更重要的事。’

  他有仙鑒在身,最不怕的就是設伏,也不用懼怕路上有什么風險,心中其實已經意動:

  ‘雖然替寧婉出手,目前看起來沒有什么值得稱道的回報,可是能夠惡心惡心釋修,也是蠻好的一件事,更何況…南順羅阇有靈器在手,事情結束后的接觸更是順理成章。’

  他面上點頭,笑道:

  “這是應盡之力…只是我這次來…還要見一見南順羅阇王,試著換取靈器。”

  不曾想竺生頷首一笑,答道:

  “秋湖早提過了,南順羅阇王靜候道友拜訪…興許我等大戰之后要各自療傷,道友自往南順羅阇去即可!”

  這么一說,李曦明滿意點頭,雙方利益相符,也沒有太多矯情,接過對方手中的玉簡和符箓,正要駕光而去,這真人卻道:

  “道友稍待!”

  他從袖中取出一枚小匣子來,取了李曦明的一縷神通,掐訣施法,收攝靈機,答道:

  “這是上巫一道靈器的小神妙,能替道友隱匿修為,在當今之世已經不大好用,可騙一騙那只有術神通的蠢妖還是可行的,只要不祭出神通,就有三日功效。”

  李曦明會意點頭,駕風離去,余下一人一妖在山間,這真人負了劍,問道:

  “看來昭景倚仗在身,長霄不敢動他。”

  這只雪嶺聽松貍搖頭,答道:

  “可說不準,李氏如今與太陽道統越走越近,保不準他早就與衡祝商量好了,一群真人正在太虛埋伏,就等著長霄來!”

  “此言有理。”

  這劍修駕起云來:

  “那妖物應當不會動手,哪怕真打起來,昭景的謁天門拖住他也絕對是綽綽有余了,讓諸家都動手罷!”

  太虛。

  李曦明離開沙黃,從太虛飛至北儋,望見彩光燦燦,庇護一地,看著就是釋修的傳統,滿天光華,五彩繽紛,也不知威力幾何。

  大倥海寺的山門多半是有陣法的,可是以釋修的陣道水平,北儋顯然不可能這么快立起陣法,想必是釋土之光接應。

  他暗暗皺眉:

  ‘倒也是厲害,釋修擅長以憐愍為陣,接引下來也是個不錯的庇護之道,不比打造紫府大陣那般麻煩,難在人散陣也散了…’

  不過這不是他要考慮的東西,繞路而行,一路飛到呂芳,依著玉簡,在嗣海邊緣停了,透過太虛,果然看到一座小小的島嶼,妖物起落,偶爾還能見到些和尚往來。

  島上只有一座筑基級別的大陣,并未看見那只妖象,太虛之中甚至也沒有紫府陣法的光輝,顯然,這只妖物窮得叮當響。

  眼下祭出仙鑒探幽,查了太虛無人埋伏,他才放下心來,掃了一眼底下,便飄然而至,穿出太虛,在這島嶼上顯形,立刻一陣騷動,李曦明毫不客氣,心念一動,趕山赴海虎運轉,天上頓時黃蒙蒙一片,彩霞漂浮,又被變化的煞氣沖散。

  這下一眾妖物膽戰心驚,海水波濤涌起,傳來震雷般的吼叫聲,海面上炸起雪白的浪花,一位身著白甲的壯漢踏海而出,神色疑慮,見了李曦明先是一愣,皺眉道:

  “哪位道友當面!”

  李曦明手持趕山赴海虎,白珠滾圓,發出亮堂堂的光,目光一掃,見著對方,哈哈一笑,答道:

  “不過海外一散修,碰巧到了此地,便見一見道友。”

  “散修?”

  這妖物立刻狐疑起來,上下打量了,果然看不透他修為,好歹李曦明是真人,他還算有好臉色,揮袖道:

  “那便請罷!”

  這妖王窮得叮當響,雖然也是紫府級別,可見著李曦明手持靈器把玩,氣勢明顯弱了一分,引他到了島上,試探道:

  “道友這…修的是土德?”

  李曦明并未顯露神妙,用的是趕山赴海虎,自然看著像土德,他一邊用玉符給西邊示意,一邊云淡風輕地道:

  “道友身在東海,土德恐怕不多見。”

  這白象眉頭緊鎖,若有所思,引他入了峰上,把桌上的經書收了,為他倒了茶,低聲道:

  “不知……”

  李曦明不等他問出,只掃了他一眼,姿態作足了,先發制人道:

  “道友是哪一位麾下?”

  白象好歹是紫府妖王,哪能被他唬住,面色陰沉,瞇眼道:

  “本妖王在海中修行,乃是大倥海寺寺主好友…號為拓渡…道友又是什么人…”

  既然說的是土德,李曦明隨口道:

  “道友可識得須相道統?”

  拓渡妖王沉沉地看向他,低聲道:

  “素免前輩?”

  李曦明不曾想三兩句竟然引到玄妙觀去了,可自家與玄妙觀無冤無仇,到時候真打起來露了餡,還無緣無故得罪素免,便哈哈一笑,搖頭道:

  “非也。”

  心中則疑起來:

  ‘素免交友廣泛,也算出名,不比我這個才紫府的真人,這妖物就算沒見過他本人,也不至于把我給認成他…’

  這白象聽罷他的話,目光立刻亮起疑色,誰知就在此刻,一點彩光在天上飄起,拓渡妖王微微一愣,立刻準備起身,誰知眼前人反應比他還快,負手而立,冷冷看來。

  “道友且慢!”

  到了這個時刻,拓渡妖王總算是恍然大悟,李曦明則毫不退讓,冷聲道:

  “我不欲傷人,道友如若不動,你我相安無事…倘若非要出手,妖王大可試一試!”

  西邊的彩光色彩斑斕,這拓渡妖王面上驚怒,遲疑了一刻,那張嘴瞬間撕到兩耳邊,兩根牙齒迅速伸長,身形也急速膨脹,恨聲道:

  “竟然是欲害我寶罄道友!安敢如此!”

  這一聲如響雷,在云層之中滾滾而來,引得下方的和尚也好,妖物也好,紛紛抬頭來望,流露出驚恐與同仇敵愾的神色。

  “轟隆!”

  便見海水洶涌而起,天空之中飛起一只龐大如山岳的白皮寶象來,額頭上披著金毯,兩只白牙如同玉石山峰,又白又亮,那只龐大的嘴里皆是血色,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

  狂風四起,李曦明依舊坐在案邊,桌上的茶水沒有半點波瀾,他搖頭嘆道:

  “道友何其不智!”

  他話語之間,一雙遮天蔽日的象蹄已經從天而降,巨大的陰影迅速遮蔽了整座山峰,這兩只象蹄就竟然當面踩下!

  面對龐大如山峰大小的象蹄,李曦明露出怪異的表情,他既沒有祭出神通,也沒有用出趕山玄幕,而是輕輕往前邁了一步。

  剎那之間遁入太虛。

  這雙象蹄卻不依不饒,重重地砸在山峰上,劇烈的濃煙和恐怖的爆裂聲瞬間淹沒了整座島嶼,妖物與和尚如雨般落下,殘肢斷臂四處飛舞。

  李曦明靜靜地立在太虛,目光震撼,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我還未動手……他已經把自家給砸了…’

  拓渡好像仍然不解氣,怒氣洶洶地踏了好幾遍,依舊怒不可遏,滾滾的怒焰直沖天際,喝道:

  “你往何處逃!”

  這只妖王砸完了自家,重新變化為人形,手中抱起一尊龐大的石柱,踏入太虛,留下一片哀嚎的大地。

  ‘不好!’

  李曦明心中一駭:

  ‘他要去西邊救援!’

  眼下也不再收手,明陽神通駕起,正要攔截,卻見這妖物不管不顧,一口氣往海底扎去。

  李曦明哪還看不明白,手中的光彩也緩了,目光奇特:

  ‘這妖物是真不想打啊…’

  可能成紫府的大都狡詐,李曦明不敢大意,緊隨其后,一道道天光從眉心打出,逼得這妖物不斷躲避,越飛越快。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已經到了深海太虛、龍屬地界,李曦明便有忌憚,這妖物更是干脆一停,轉身道:

  “這位道友!”

  李曦明本也不是來打生打死的,笑盈盈地道:

  “拓渡道友真讓我漲了眼界。”

  拓渡妖王連連擺手,此刻面上的戾氣早已經消失了,顯出象類的淳樸,嘆道:

  “多謝道友體諒……”

  他一擺手,引著李曦明踏去現世,在海礁上擺出桌椅,呈現出神清氣爽的表情,笑道:

  “原來修的是明陽,可是昭景道友?倒是有一手好靈器,讓我半點看不出!”

  “得罪得罪!”

  李曦明欲言又止,見著拓渡擺手道:

  “寶罄活該,讓他倒楣去吧…那寺主都放任了,便叫他自作自受去!我能拖住一道紫府級別的戰力,就是對大倥海寺仁至義盡了!”

  他似乎與先前完全不同,呈現出另外一副淳樸面孔,李曦明不置可否,半點不信他——這海上的妖王哪有好東西?只不過是不想兩敗俱傷,虛與委蛇罷了。

  畢竟對方誤會自己身上至少有兩件靈器,恐怕還在擔憂自己背后是太陽道統,否則統治一地的土皇帝紫府妖王能有這樣的好臉色?

  對方長吁短嘆,李曦明也樂得清閑,在一旁坐下了,隨口道:

  “看來道友也沒有幫那寶罄的心思…大倥海寺內里也就兩個摩訶,竟然有這么多門道?”

  “哈哈哈!”

  這拓渡妖王露出笑容,顯得很是和善,答道:

  “大倥海寺的釋土可不比北釋!里頭的門道可多著,你我在此戰之中都不是主力,無非幫個場面,何必互相耽擱修行呢!”

  李曦明靜靜注視著他,一言不發,在仙鑒探幽之下,一股幽沉的氣息正盤旋在礁底,顯然還有一位紫府級的幫手正在底下。

  ‘這拓渡還真是狡猾,先前那一踏也是借著大戰的名頭殺一殺島上的和尚罷…看起來是一只易怒的寶象,這毒辣可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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