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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匈奴欲和親?趙泗的霸道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秦:出海歸來,我獻上世界地圖

  “果然,人才也不是那么好找到的……”

  皇宮之內,趙泗揉了揉眉心,看著面前堆了整整一個案幾的奏疏嘆了一口氣。

  因為招賢令的原因,天下士子趨之若鶩,趙泗為了能夠廣取人才,因此唯才是舉,每天在府邸之內讓韓生負責考校一百個人。

  準備好筆墨紙硯讓每個人自由發揮寫上一封奏疏,然后統一送給趙泗審核,寫完以后還送頓席面。

  天天大擺宴席,可謂花錢如流水,趙泗府邸之內的門客都不夠用了,因此趙泗的兄弟季成也幫忙著張羅,趙泗本人也幾乎保證每天一百篇文章的閱讀量。

  他現在,有點后悔提供紙張了……

  這玩意書寫起來可比竹簡舒服多了,踏入趙泗門檻的都是什么人?

  那可都是自認為懷才不遇之人,一腔抱負無人訴說……

  趙泗對他們足夠禮賢下士,還前途一片光明,放在這個時代那不是妥妥的雄主?因此拿到了紙張這種便于書寫的載體,那可不得鉚足了勁寫,只想把自己所有的想法盡數寫出來。

  誰叫趙泗提供的紙張是不限量的?

  “果然,書寫載具升級以后不能避免的事情就是水文啊……”

  對于趙泗來說這只是一個招賢令,但對于很多人來說這或許是他們此生僅有的機會,因此趙泗也不能過多苛責。

  水文導致工作量嚴重提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趙泗這幾天下來還真沒有找到什么像樣的人才。

  若說他們之中,有才能堪可以為吏的那確實有,而且還不算少。

  哪怕趙泗的要求比較嚴格,平均也能夠達到二十分之一左右錄取的水準。

  再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人才,什么養馬行醫好奇淫技巧等亂七八糟之人,總錄取率可以達到將近十分之一。

  錄取是錄取了,但是很顯然這批人還需要經過磨礪。

  但是趙泗寄希望的王佐之才,卻遲遲沒有出現。

  不過現在才剛開始幾天,還沒有真正達到高潮,趙泗倒也不急。

  “殿下,酈食其到了……”趙泗正在沉思之際,中車府令黔躬身開口。

  “嗯?回來了?快召!”趙泗聞聲放下手中的奏疏開口說道。

  不消片刻,酈食其在黔的帶領下直入宮禁。

  看起來衣服有些破舊和磨損,頭發雖然整齊,卻十分干枯,風塵仆仆。

  “怎得這么快?不必拘禮,快坐。”趙泗看了一眼酈食其飽經風霜的臉開口說道。

  酈食其躬身行禮以后一邊坐下一邊開口說道:“彼時我正在出使匈奴,接到殿下召令以后就即刻折返,一路行至關中,害怕誤了殿下大事,所以不敢耽擱,日夜兼行,略染風霜,讓殿下見笑了。”

  說話的藝術就在于此,曹操倒笈相迎,酈食其星夜折返,不管是不是作秀,表現出來確實會讓人心里舒適。

  虛假的奸臣,在你面前阿諛奉承,貪污腐敗……

  真正的奸佞,一派正氣,在你面前操勞不已,看著讓人心疼。

  趙泗倒是逐漸適應了自己上位者的身份,知道以后這種事情避免不了,倒也并不介意。

  不過退一步說,以酈食其的性格,倒不至于在這種地方玩小心思。

  畢竟是殺身成仁,以性命做局而給劉邦堂堂正正出兵借口的大義之士。

  “出使匈奴?如此匆忙折返,可耽誤了事情?”趙泗開口問道。

  古代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像這種距離遠的地方,基本不可能有及時性消息。

  “約定互市,得到殿下召令的時候已經大概談妥,并沒有什么耽誤的,不過冒頓倒是有個請求,臣不能做主,因此還需要稟報殿下,殿下斟酌是否奏于陛下。”酈食其開口說道。

  “什么請求?”趙泗好奇的看著酈食其。

  “嗯,互市談判結束以后,冒頓設宴于我,提及想要簽訂盟約,迎娶大秦公主,約為父子之國,除此之外,還以重金賄賂于臣,臣不敢私納,一應金信財物已經盡數封存,移交大秦府庫。”酈食其開口說道。

  “拿什么賄賂你的?”趙泗笑著問道。

  “美姬二十,金三千,絲綢三百匹……”

  酈食其開口說出來一長串禮單。

  “下的本錢夠多啊,伱怎么看?”趙泗敲了敲案幾。

  “盟約可以簽,也可以約定為父子之國,但是具體條約得由大秦制定,眼下大秦擴土過甚,需要很長時間經營,不過也不能盡數相信冒頓的話,現在月氏覆滅,東胡裂為鮮卑烏恒,二者擔心大秦進攻,匈奴侵吞,惶惶不可終日,殿下可以遣使入烏恒于鮮卑,使奉質子入秦,納為屏障,扶持烏恒鮮卑,鉗制匈奴。”酈食其開口說道。

  “不錯的想法,匈奴短時間之內恐怕是不敢再東出了,之所以愿意放棄原本肥碩的土地往西遷移,恐怕也是準備將戰略中心放在西域,如此才打算和大秦簽訂盟約,烏恒于鮮卑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被匈奴吞并,也是因為匈奴擔心大秦出手干涉……

  穩住東邊,圖謀西邊……

  冒頓是個雄主啊……”趙泗敲了敲案幾。

  “西域之地頗為重要,大秦雖有海船可以航行寰宇,但人有兩條腿,不能一頭重,未來大規模的戰爭短時間之內不會發生,但爭斗依舊會持續,西域之地,大秦亦要圖謀。

  而大秦勝在強,匈奴卻勝于近……”趙泗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妨答應冒頓迎娶大秦公主的請求,遣宗室女嫁于匈奴,背靠娘家,大秦勢大,未來亦可干涉匈奴時政變化。”酈食其開口說道。

  “和親啊……”趙泗揉了揉眉心。

  真是一個遙遠的詞匯……

  得益于某些屈辱的歷史,趙泗對和親這種事情十分抵觸。

  但是現在屁股底下的位置變了,趙泗自然也不是那個愣頭青了。

  其實和親這種事情究竟屈辱于否,還得看是在什么情況之下和親的。

  對方是一個彈丸小國,朝夕之間彈手可滅,那過去和親說是去當太上皇都不為過。

  娘家強,嫁過去的女子就有地位。

  放在國與國之間的聯姻,只要娘家夠強,別說干涉朝政了,甚至能夠直接把控朝政干涉儲君繼承,垂簾聽政都不是癡心妄想。

  但是如果娘家弱,那就是另一番處境了。

  漢朝勢弱之時,和親嫁過去的女子備受凌辱,漢朝稍有反抗,公主甚至要被日夜鞭打,以作為懲罰。

  可是等到漢武帝登基繼位以后,真徹徹底底給匈奴按在地上摩擦以后就徹底變了。

  娘家強盛了,公主們的地位從此就不同于以往了。

  漢武帝以后亦有和親,可是強弱更換以后,周朝諸國皆對和親公主奉上最崇高的敬意。

  強漢盛唐,都不缺和親……

  相反這反而是漢唐一種戰爭之外的手段。

  娘家強,女子嫁過去有地位,有地位就可以玩政斗,從內部分化敵人,甚至于徹底讓對方淪為附庸。

  和親,其實從來都不是屈辱的代名詞。

  娘家無能,才是屈辱。

  所謂的入鄉隨俗才是最大的笑話,只要娘家夠強,哪怕是上床大單于都得畢恭畢敬的過來問問你的意思。

  這是戰場之外的延伸手段,但是起決定性的終究還是武力。

  和談判差不多,都是武力的延伸?

  武力不夠強,巧舌如簧也是笑話。

  同理,武力不夠強,和親又如何不會屈辱?

  你要真能給他按在地上摩擦八百遍,擁有隨時可以覆滅他的能力,你嫁公主過去和親,對方甚至得跪著迎接。

  “和親還是算了吧,讓冒頓遣質子入咸陽……我剛好缺一個駙馬。”趙泗想了想開口說道。

  得益于某個朝代,盡管心里清楚和親不是什么屈辱的事情,但是趙泗還是不太能接受。

  讓對方遣質子過來,效果也大差不差。

  “也行……冒頓主要是想簽訂盟約,想來不會拒絕。”酈食其點了點頭。

  “不過在遣質子之前,讓冒頓先冊立儲君,派過來的質子必須是儲君。”趙泗敲了敲案幾說道。

  不是儲君那對于冒頓來說只是一個兒子,一個兒子固然有血脈相連,但是對于這種人物來說,死一個兒子也并沒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先把名分約定下來……冒頓要是不聽話,大秦就可以替他們更替君主了。

  “使太子為質為他人駕車,這恐怕需要一番功夫。”酈食其笑了一下。

  “急得又不是我們不是么?”趙泗笑了笑。

  值得一提的是,駙馬在這個時代僅僅就是駕車職務。

  至于駙馬和皇帝女婿相關聯,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殿下所言極是,如今西北之地局勢已經清晰,至于更遠的西域也是幾年之后了,無非是時間問題了。”酈食其點了點頭。

  “是啊,所以我才讓你從匈奴回來,現在草原能吃下來的土地基本上已經吃完了,再遠的地方對目前的大秦來說就有些雞肋了。

  但是遼東之地和大秦比鄰,遼東之外。箕子朝鮮,真番,高夷,白夷,這些都曾經是燕國的屬地,大秦拿下遼東以后重心放在了匈奴和南越,因此無暇東顧,現在南北既定,又有航貿軍府,可以航行大海的巨船,擅長海上作戰的士卒,近海一帶也在我未來的規劃之內,這些地方卻成了大有作為之地。”趙泗拿出來地圖開口說道。

  “我遠在匈奴對這些并不了解,只聽說東海一帶有穢人作亂,如今已經平定,殿下可有軍報……”酈食其看了看地圖大概了解了一下方位開口問道。

  趙泗點了點頭將準備好的軍報拿出來遞給酈食其。

  “除此之外我還命人找到了燕國關于這些地方的藏書和公文,已經整理好了,你可以帶回去看看,現在倒是不急,我簡單和你說一下情況。

  箕子朝鮮如今的國君是箕準,其才能平庸,并非心腹大患。

  我所擔心的是封于遼東以東的衛氏,其家衛寇衛滿父子,深受箕準信任,被箕準倚為屏障,封于箕子朝鮮以西,吸納燕國舊人,東胡舊部,以及不容于中原的人士,如今頗有聲勢。

  箕準不過一蠻夷也,箕子朝鮮上下也算不得什么,偏偏衛氏父子不同,他們本來就是燕國的大貴族,自大秦覆滅六國以后,不知道吸納了多少燕趙逃亡的貴族……

  中原之精髓盡被他們掌握,孤恐他們鯨吞箕子朝鮮以后,或成大患!”趙泗開口說道。

  該說不說,他們雖然是七國戰爭中的失敗者。

  但是放在化外蠻夷之地,還真是人才。

  因為他們掌握著更為高級的制度,也擁有著蠻夷無法企及的文明。

  先進的工業技術,制度,文化,這是全方位的打擊,事實上箕子朝鮮被他們穢土轉生以后,衛氏朝鮮建立,以極快的速度覆滅了真番高夷白夷等地,成為了漢王朝的心腹大患。

  “殿下的意思是說衛氏有不臣之心?”酈食其開口問道。

  “擺在明面上的事情,若不然他們何至于吸納逃亡之人?”

  真要是奔著逃亡去的,衛氏父子干嘛冒那么大的風險?

  況且衛氏會覆滅箕子朝鮮是歷史上已經證實了的事情。

  況且跟著衛氏混的都是曾經中原的貴族。

  他們真能夠容忍那群化外蠻夷凌駕在他們頭上么?

  這群人可都是寧愿離開中原也不愿意接受大秦統治的硬骨頭啊。

  “嗯……這樣啊……”酈食其低頭看著軍奏陷入了沉思。

  “那臣大概已經有思路了。”酈食其笑了一下。

  “說來聽聽?”趙泗挑了挑眉。

  “衛寇已經死了,大秦搓滅穢人,箕子朝鮮也損失慘重,大秦剛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問罪于箕準,畢竟是箕子朝鮮主動叩邊。

  衛氏就算有反心,箕準現在也是他們的國君。

  想辦法先拿下箕準,再借箕準之手覆滅衛氏!”酈食其開口說道。

  “那衛氏如果狗急跳墻反了呢?現在表面上看箕準是君,實則在長期經營之下,真打起來,衛氏有很大的機會。”趙泗笑道。

  “那就上國發兵,撥亂反正嘛……”酈食其開口。

  趙泗于酈食其相視無言,異口同聲的大笑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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