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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崔家族滅,劉邦建殺業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秦:出海歸來,我獻上世界地圖

  崔景走了,但沒有完全走。

  劉邦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了城門和各處要道,一開始就做好了甕中捉鱉的準備,怎么可能讓崔景逃出瑯琊?

  相反,落單的崔景是最快被殺死的。

  處于前后夾擊進退失據被劉邦放肆羞辱的崔敏徹底陷入了慌亂之中。

  往前,有弩箭射來,根本不可能沖擊城門,往后,街道已經被整齊的甲士堵住,并且在不斷逼近。

  兩面夾擊,神仙難逃!

  慌亂的崔敏左右張望,身邊的門客仆役跟著他陷入了彷徨之中。

  崔敏看著緊閉的城門,抬頭只看見劉邦正笑瞇瞇的站在城墻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他又何曾接受過這樣的屈辱?然而求活的意志戰勝了屈辱,他囁嚅的張嘴,卻不料城墻之上,一個球狀的東西被對方高高拋下。

  是一顆人頭!

  崔敏意識到了什么!

  當人頭跌落在地上的時候,距離崔敏還有十幾步的距離,已經足夠他看清楚面容了。

  是……自己的長子!

  很顯然,自己的兒子逃跑失敗了!

  崔敏在這一刻心中雜亂的想法瞬間崩裂開來,亂七八糟的情緒涌上心頭喉嚨,最后卻只剩下一腔憤怒!

  “殺!”

  他雙眼圓瞪,目呲欲裂,不顧一切的拔出短劍,身先士卒的朝著城門殺去。

  這一次倒不是為了突圍了,純粹只是為了赴死。

  “倒還有些血性嘛……”劉邦輕笑了一下擺了擺手。

  冰冷的秦弩在劉邦的命令之下鋪天蓋地的射下!

  身先士卒的崔敏最先中箭,畢竟他沖在最前面,也沒有著甲,身旁僅僅有幾個仆役護衛。

  弩箭貫穿了崔敏的身體,他踉蹌的倒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學沫卻一個勁的從嘴角溢出!

  他倒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家中供養的門客和仆役宛若蒼蠅一般朝著高聳的城門發起徒勞無功的沖鋒。

  完了,一切都全完了!

  崔敏從來沒想過,自己父子二人竟然會死在瑯琊城,死在自己的大本營。

  他也從來沒想過,始皇帝貫徹遷王陵令的意志竟然會如此果決。

  完全,不講道理和規矩。

  正常來說,不應該是循序漸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么?

  天下貴胄按兵不動,始皇帝就算要強制執行,也應該是頒布律令來規定時間制訂相應的懲罰。

  他沒想到的是,始皇帝第一件事并不是頒布律令規定時間,而是悍然出手。

  沒有任何準備的空間,也沒有任何考慮的余地。

  不合作,就覆滅!

  朦朧的血色籠罩了崔敏的眼睛,他看到家中的門客和仆役一個接一個倒下,他直勾勾的看著那個殺了自己兒子的黑冰臺衛士踩著階梯而下。

  他掙扎著想要爬向自己兒子的頭顱,最后卻徒勞無功,只剩下嘴巴張著,宛若脫離了水中的游魚一般,只有進氣卻沒了出氣。

  劉邦緩緩來到崔景的身體面前蹲下了身子。

  他注意到崔敏嘴巴還在微微的動彈。

  “有話說?”

  劉邦呲牙笑了一下。

  “還是不用說了!”

  “世卿世祿,食國民庶人供養,但到底于國無功,私設鹽場,于國奪利,侵占土地,勾結地方,肆意定戶定稅,瑯琊究竟是陛下的瑯琊還是崔家的瑯琊?”

  “崔家滅的并不冤枉。”

  劉邦嗤笑了一聲,看向崔敏,卻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

  很顯然,崔敏死了……

  而崔敏父子的死,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崔家,不僅僅只有崔敏父子。

  作為姜太公呂尚的后人,幾乎和齊國國祚一般源遠流長的貴胄,崔家的后人早已經遍布了整個瑯琊。

  如果硬要說的話,齊國乃至于天下的崔姓,都能和崔家扯上點血緣關系。

  崔敏最終被黑冰臺定下來的罪責是族誅。

  當然,不可能是根據血脈追溯族誅,也就是以崔敏為核心,上下誅滅三代,追究五代。

  三代之內必死無疑,三代開外五代之內都會受到牽連貶為奴隸。

  五代之外則不予追究,當然,倘若從政,政治影響還是有的。

  基本上整個瑯琊崔氏都沒有了選官為吏的可能。

  “盧綰,你調八百兵馬去搜查崔家在瑯琊城的所有財產和商鋪!”

  “陳勝吳廣,同我一塊去崔地!”

  陳勝聞言忍不住搓了搓手,臉上滿是按耐不住的神色。

  崔地,崔家族地也!

  崔敏和崔景父子居住于瑯琊城內,但不可能所有崔家的族人都居住在瑯琊城。

  崔家,和齊國一般源遠流長,崔姓之人何其多也,怎么可能盡居于瑯琊。

  實際上大部分崔家族人都居住在崔地。

  這里,才是崔家的大本營。

  光是一姓之人,就有萬戶之多!

  這是同姓同血的羈絆,作為一族之長,崔敏可以輕而易舉的動員上萬戶崔姓之人,同樣,這也是秦國政令難以深入地方的根本原因。

  貴胄執掌一地,憑借的不僅僅是權勢和財富以及世卿世祿的名譽。

  族人太多,凝聚力太強,知識分子也多,因此族法大于律法!

  陳勝吳廣二人欣然領命,點齊兵馬,直奔崔地而去。

  相較于在瑯琊城內甕中捉鱉的輕而易舉,覆滅崔氏才是最艱難的一步。

  崔家人真的很多,有糧,有人,雖然兵馬器械不足,但是凝聚力很高。

  好在,崔敏崔景父子太平習慣了,定局于瑯琊城內,給了劉邦擒賊先擒王的機會,眼下的崔家正處于群龍無首之際,這種時候,正是進攻的大好時機。

  指望崔家束手就擒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瑯琊城滅崔景父子的行動雖然迅速,但是客場作戰,消息肯定免不了泄露,而定下了族誅的罪責,就注定崔家會拼死抵抗!

  劉邦統帥瑯琊的郡兵隸臣和勞役,合計六千人馬,直奔崔地!

  其中郡兵兩千,勞役隸臣加起來四千。

  這一場打的十分艱難,好在,劉邦陳勝吳廣帶兵縱然是中人之姿,那也要看和誰對比。

  畢竟歷史已經證明了他們的能力,就算比不上頂尖人杰,也不是一地一族可以碰瓷的人物。

  是役,崔家覆滅,血流成河……

  劉邦的第一次隆重亮相以大獲全勝而告終,同時,報捷的書信也傳到了咸陽。

  皇宮之內,始皇帝李斯趙泗三人圍案而作,案幾之上擺放著劉邦等人送過來的奏折。

  “崔家死的真不冤啊……”

  認真的看完面前的奏折趙泗發出了一聲感慨。

  “掌握了近乎半個瑯琊的田產,將庶人的田地惡意兼并,讓庶人去開墾荒田應役交稅,和本地官府勾結想盡辦法減免自己的賦稅,霸占了整個瑯琊的商業活動,斂財屯錢無數,地庫里存放的銅錢的繩結都已經腐爛,以至于瑯琊一帶的庶人無錢可用,甚至還要以物易物,通過各種手段,刺探大秦鹽業機密,私設鹽場,壟斷了整個瑯琊乃至于半個齊國的私鹽生意!”

  遷王陵令上有崔家,但是崔家不用搬家了,因為大秦已經沒有崔家了。

  覆滅崔家的成果可以說是十分豐盛。

  豐盛到什么地步?面前滿臉壓抑著怒火的始皇帝的面容已經說明了一切。

  如果只是一般般的豐盛,那對于始皇帝來說只能說是一筆意外之財。

  可是根據劉邦和本地黑冰臺的初步統計,崔家查抄的各種產業錢糧加起來能頂的上大秦一年多的賦稅總額。

  是的!

  整個大秦一年多的賦稅總額。

  崔家不是驟然發家,人家是正兒八經的貴胄,姜太公的子孫。

  從幾百年前就是頂級貴胄,像這種頂級貴胄,不是漢朝時期窮人乍富的土豪可以碰瓷的。

  這是崔家世代累計的成果,客觀來說因為秦法的嚴苛以及秦國官員吏員的嚴格的監察制度,崔家的財富還一定程度上來說縮水了很多。

  但是!那可是大秦足足一年的賦稅總額,秦國稅五!稅五啊!

  但是如果考慮到崔家盤踞在瑯琊一帶幾百年的時間一切又都變的比較合理了,崔家在齊國就是世卿世祿,官位是傳承的,還是頂級官員。

  現在,崔家覆滅了,這些財富被收到大秦的國庫,可是始皇帝的面色依舊不好看。

  確實多,但是太多了!

  “朕的錢……”始皇帝嘴唇蠕動,眉眼之間帶著幾分說不清的神色。

  很顯然,在始皇帝眼中,天下本就是他的財富。

  而這些蛀蟲,蛀得了如此多的利益,并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始皇帝嚴重低估了這群人的危害!

  始皇帝開口三個字,趙泗腦子里浮現出嘉靖名場面,差點沒蚌住。

  不過雖然二者說的話差不多,但是意思很明顯不是一個意思。

  “遷王陵令頒布了這么久,除了虞家和項家以外,其余各家都按兵不動,以作抵抗,現在崔家已經覆滅,世家大族都已經受到了警告,感受到了陛下的決心,現在也是時候頒布召令,督促他們遵循王令,遷移關內了。”趙泗為了不笑場,略微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研墨。”始皇帝點了點頭。

  遷王陵令頒布的時候,并沒有規定多久時間之內必須完成遷移。

  相比較于讓貴胄們抵制召令,再以雷霆手段維護召令的尊嚴,始皇帝很明顯更喜歡先賦予王權威嚴再頒布召令讓他們遵守。

  黑冰臺下到地方之前,長劍架在他們脖頸之上之前,哪怕規定的時間再怎么緊迫也沒有人會當一回事。

  這樣的政令從誕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會遭受到抵抗的。

  趙泗為始皇帝研墨,始皇帝提筆擬旨。

  這一次召令只是對遷王陵令的一個補充。

  旨意內容簡明有力。

  從這道旨意頒布的時間開始算起,三個月之內,登上遷王陵令的幸運兒必須動身出發,六個月之內,必須趕到咸陽,逾期則從重處罰。

  至于如何處罰?崔家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始皇帝擬好旨意,趙泗輕車熟路的為始皇帝取來印璽,蓋好印章以后,直接遞給李斯,李斯則負責天下。

  “崔家現在已經覆滅,各家已經得到了警告,黑冰臺也下至地方,短時間內,遷王陵令應該就能夠順利執行了,但是有此事先,恐怕下一次頒布遷王陵令就會引起天下貴胄的強烈反彈,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天下貴胄還是明白的,大秦也應該做些準備。”趙泗笑著開口說道。

  劉邦等人統帥將近六千郡兵,都耗費了兩天時間才徹底拿下群龍無首的崔家。

  當然,這有一部分原因是建立在劉邦是以謀反族誅之罪攻滅崔家,沒有生路所以崔家才誓死抵抗,但是千年家族的底蘊依舊可見一斑。

  “最差不過再滅一次六國罷了。”李斯搖頭失笑。

  這是很早之前就始皇帝和李斯就已經預料到的事情,并且也為之做好了準備。

  “我倒不是擔心國內。”趙泗攤了攤手。

  趙泗純粹就是隨口一提,主要是五胡亂華歷歷在目,怕就怕六國余孽聯夷攻秦,引發邊境混亂,破壞大秦對于邊境的控制。

  “倘若生亂,那就是太尉失職了。”李斯輕笑了一下。

  “六國貴胄抵抗遷王陵令是早就想過的事情,眼下邊境南越還未平定,隴西剛剛獲勝還不安穩,匈奴尚未心服,這種局面下,你擔心的事情早就已經想過了。”李斯搖頭笑了笑。

  趙泗這小子,得有多看不起王翦?

  還是那句話,秦國覆滅六國的時候,六國為了求生,什么樣的手段沒有用過?

  翻來覆去,不過是玩剩下的手段罷了。

  “相比較于擔心這些,還有其他事情要你操心。”李斯擺了擺手。

  “葉調國的使者已經在三天之前抵達蓬萊的港口,正式來到大秦,接待一事,移交給伱的航貿軍府。”李斯從懷里拿出來一封奏折。

  “這么快?”

  趙泗愣了一下。

  葉調國,就是和荊交戰的印尼國家。

  “搞外交啊……”

  趙泗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讓我想想,有甚么損人利己的好辦法!

  得益于上輩子的某些事情,趙泗對這個地區的感官向來不是很好。

  (出點主意,怎么損人利己,要抄,另外,葉調國是公元前兩百年建國,人口也有好幾百萬呢,奴隸制國家,和大秦是同時代的,在漢朝正式和中原建立了聯系。真不是瞎編,這地方公元前真有國家,名字我都打上了,不信可以嘛各位老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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