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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徐福之死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秦:出海歸來,我獻上世界地圖

  接下來的兩天,果然不出荊所料。

  徐福開始組織土著日夜襲擾,然而大秦戰船龐大,不靠近陸地的情況下,海面戰斗土著壓根沒辦法給大秦方造成有效的打擊,反倒是土著損失慘重。

  至于說滯留于此的老秦人?開玩笑,他們現在是貴族了,怎么可能開著獨木舟和小板船送命?

  大秦十艘戰船橫亙海面,十艘戰船繞海巡邏,也果然發現了一些企圖逃跑的船只。

  不過荊并不在意這些,靠著小板船和獨木舟出海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他主要的目的是給予壓力。

  兩天以后,氣氛愈發焦灼……

  星星點點的土著仍在下餃子似的發動自殺式襲擊。

  至于被徐福視為精銳的滯留秦人,則留在岸上對峙,以防止大秦突然搶灘登陸。

  兩天時間……大秦沒有太多動作。

  只是停泊海面之上……

  也并沒有任何交流,仿佛并不在意他們的任何動作。

  正是如此,反而讓扶桑內部的氣氛越來越焦灼,大秦不急著搶灘登陸,他們反倒是急了,愈發肯定這二十艘戰船只是大秦的先遣船隊。

  已經有一些人開始嘗試自行逃跑,扶桑那么大,大秦二十艘海船壓根做不到完全控制附近水域,只要目標不是很顯眼,逃出扶桑并不是什么難事。

  盡管拋棄這里的財物,土地,和奴隸乘坐小板船逃跑對他們來說九死一生,但是在大多數人看來,等到大秦大軍兵臨扶桑,就是十死無生。

  于是……徐福的文武百官,肉眼可見的減少。

  人心騷亂,各自不一。

  “陛下……”

  “跑吧……”

  徐福枯坐在王位之上,看著勸說自己轉進的文武百官,面無表情。

  徐福不是傻子,他知道他的文武百官沒有絲毫戰心,甚至于徐福都不知道該如何抵抗突然降臨于此的大秦。

  他敢于哄騙始皇帝出海建國……本質上就是在賭。

  賭始皇帝找不到自己在哪里,也賭始皇帝不會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可是他賭錯了……

  始皇帝不僅找到了他,還把目光投遞了過來,當迎來那個暴君注視的目光的時候,徐福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抵抗的空間。

  徐福很清楚,自己的文武百官并不愿意和自己同生共死。

  他們之所以現在還沒有背叛自己,是因為對始皇帝的畏懼。

  他們和徐福一樣是叛國者,他們也不舍得放棄自己的財富和土地以及人上人的地位。

  他們現在和徐福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們需要徐福來帶領他們求生,徐福也需要用他們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

  是的!始皇帝那個暴君不僅不會放過徐福,也不會放過滯留于此的每一個秦人。

  徐福相信,那個暴君會這么做。

  他太清楚了,嬴政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忤逆他的意志,違背他的指令。

  但是……大秦以不變應對萬變,目前的大秦擺明了就是要等待后續部隊增援,海船又全被徐福拆了,目前扶桑根本沒有海上作戰能力,現在的徐福,空有人手,卻宛若籠中困獸。

  他為了防止人心離散趙泗故事重演拆掉了的海船,反而成為了包裹他自己的墳墓。

  在這種舉目沒有任何生機的情況下,慌亂和不安開始蔓延,畏懼在滋生。

  徐福知道這個時候需要安穩人心,最起碼要保證他們和自己是統一戰線。

  最起碼,要讓他們不至于因為畏懼而轉投大秦。

  徐福開始了他的老本行!

  哄騙!

  或者說,徐福理所當然的認為秦始皇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者。

  這或許算不上哄騙?總之以始皇帝殘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者為由,雖然人心慌亂,但是徐福依舊保住了自己的統治地位,經歷了略微的內部清洗以后,大家目前有了一個統一的目標。

  想辦法逼退大秦,抱團取暖,在大秦大部隊到來之前跑路。

  至于如何在沒有海船的情況下逼退大秦的二十艘戰艦,徐福的計劃是沒有計劃。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合格的領導者,他能夠成為天皇也只是矮個子里面拔將軍,他從來不是什名將,也不是什么治國能手,能夠照貓畫虎,做到如今的地步,已經殊為不易。

  “時間差不多了!”

  再次擊退土著的襲擾以后,荊抬頭看了看天色。

  “開船靠岸!”

  二十艘海船輕而易舉的碾過土著組成的防線。

  兩天時間,土著因為襲擾大秦犧牲掉的人手不下兩千人,而大秦的損失就是沒有任何損失。

  獨木舟和小板船以及軟弓組成的海上防線軟弱無力。

  徐福把鎧甲武器和精銳士卒都放在了陸地上,防止大秦搶灘登陸。

  目前港口嚴陣以待的士卒都是滯留于此的老秦人。

  他們的身形更為高大,穿有七零八散的鎧甲,和已經破損的武器……

  時代的文明在進駐扶桑的時候,二者相互融合,也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文明倒退,原本帶來的鎧甲和武器大多數隨著開擴變的破舊不堪。

  但是這已經是徐福能夠拿出來手的最大的精銳了。

  每個貴族都有三到五個奴隸輔兵,有的更是率領一隊奴隸。

  集結了數萬人手……

  這是徐福最重要的陸地防線……

  “放箭傳書吧……”

  眼看著已經到了秦弩的射程以內,荊按照原定計劃開口。

  開玩笑,搶灘登陸那不就是放棄大秦的優勢所在?

  以人少打人多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哪怕對方的裝備足夠破舊,哪怕對方的戰斗力足夠低下。

  搶灘登陸啊,放棄所有優勢,對方只需要半渡而擊,就可以給大秦造成有效的殺傷,船上載的要么是船員,要么是百家弟子,除了為數不多的士卒,他們可都是大秦的精銳。

  實際上……二十艘船上正兒八經的士卒加起來也就三百個。

  沒辦法,船太少,要帶的人太多……士卒這種只具備單一作戰能力的人員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了。

  必要情況下,不管是百家弟子還是水手都能夠充當秦卒沖鋒陷陣。

  不客氣的說,整個大秦能拉出來遠洋航行的精英都在這二十艘船上了,死一個都得心疼半天。

  在荊的發號施令之下,弩箭齊放。

  只不過,射出去的箭矢并沒有箭頭,有的只是綁在箭矢上的竹簡。

  “王令問罪于徐福!”

  只有七個字……

  但這正是徐福最畏懼看到的字眼!

  王令問罪于徐福!

  人心進一步離亂……徐福敏銳的意識到不對,趕忙下令摧毀大秦射來的箭矢和竹簡。

  可惜已經晚了,這種消息的傳播是抑制不住的。

  這七個字給了所有人一個曖昧的態度,陛下問罪的是徐福?我們是不是能戴罪立功?

  倘若面對的是大秦這樣的對手,他們已經無力考慮自己的財富和土地以及奴隸了,活著,反而成為了他們最后的奢望。

  “好了……奏樂,起歌!”

  荊拍了拍手。

  戰鼓響起,兩千多老秦人的歌聲在遼闊的大海之上飄揚而去。

  不是什么戰歌,只是中原各地流傳比較廣泛的土歌。

  他們仿佛在開一場大聚會,千人合唱,唱完一首就接著下一首,日夜不歇。

  倘若射箭傳書,給他們的是一線生機。

  那么四面秦歌,喚醒的就是他們被磨滅已久的思鄉之情。

  誰……又真的愿意埋骨他鄉,遠隔重洋呢……

  本質上來說,這群人大部分都是被徐福哄騙滯留于此的可憐人。

  只不過徐福雖然欺騙了他們,但確實對他們很好。

  給了他們權勢,土地,財富,奴隸,所以他們逐漸承認了徐福的統治,并且開始主動磨滅自己的鄉情。

  但是現在大秦的戰艦已然到達,這一刻他們意識到,他們的權勢,土地,財富,和奴隸,都將隨著大秦的到來而煙消云散。

  他們只有兩個選擇。

  要么奮起反擊,螳臂當車。

  要么拋棄一切,用小船出海,九死一生。

  求來求去,權勢土地財富和奴隸他們都留不住,為的也只是求活。

  大秦……似乎愿意給他們這個機會?

  徐福以欺騙而達成的戰略同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瓦解。

  而加速這一切的是荊的乘舟而來!

  荊一人一舟,一手高舉大秦的黑水玄鳥旗幟,一手高舉圣旨!

  嗖嗖嗖!

  箭矢落在荊的小舟之前……在往前行進,荊就要到達對方的射程以內了。

  “射殺他!”徐福發號施令!

  忠誠的土著挽弓搭箭,然而箭矢尚未飛出,徐福已經被他的文武百官逼近包圍。

  “請陛下下令收兵!”

  “對方只有一人!”

  “兩軍交戰,不斬使者!”

  一個一個沉聲開口,徐福敏銳的意識到事情好像超出了掌控。

  他想要號令忠誠于自己的土著部落,然而刀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請陛下收回成命!”

  岸上的鬧劇,并沒有影響到荊前進的路,他甚至沒有任何停頓!

  遠遠的時候,還有土著暗中放箭。

  走的越近,箭矢反而越來越少!

  直至最后,所有敢于挽弓搭箭的土著都已經被盡數誅殺。

  一片孤舟,孤身一人,一面黑水玄鳥旗幟,一份圣旨!

  從靠近到上岸,扶桑已經經歷了一場重大政變以及火并。

  荊站在岸上,單臂一揮,將旗幟插在土地之上。

  大秦黑水玄鳥旗幟就這么靜靜的飄蕩在名為扶桑的海島之上。

  然而……刀兵依舊對著荊,徐福雖然已經被限制了起來,但是并未死去,徐福“忠誠”的文武百官,依舊保持了高度的警惕,不敢上前。

  他們做好了情況不對,立刻砍死荊的準備!

  也做好了情況可以接受,立刻將徐福頭顱雙手奉上的準備。

  “我!荊!”

  荊臉上帶著笑容,無視臨近的刀兵,朝著徐福的方向一步一步靠近。

  “兄!泗……”

  這個名字,讓如同驚弓之鳥的罪眾們心中有些安穩。

  趙泗?那個奪船出海的小子?哦,想起來了,荊就是那個當初跟在他身邊的小屁孩?

  趙泗啊……大部分人對趙泗的觀感都很好,哪怕趙泗的年齡很小,但并不妨礙他在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好印象。

  荊置若未聞,只是一邊靠近一邊打招呼。

  “王伯應該還記得我吧?我頭一次開葷還是你帶著我的。”荊笑著打了個招呼。

  畢竟滯留于此的秦人就這么多,大部分都有照面,這些又是徐福的根基所在,故而徐福也沒有虧待,大部分都能存活至今,荊一路走,還真就念出來了大部分熟面孔。

  荊的出現,讓他們慌亂的內心有些安寧下來,最起碼荊也是這里走出去的。

  荊一邊打招呼,一邊朝著徐福的方向靠近。

  在荊不斷攀交情的同時,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的徐福也在持續輸出。

  “哈……爾等難道真以為,秦王只會問罪我一人么?”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的徐福臉上帶著嗤笑。

  “秦王的殘暴是天下聞名的,難道拿著我的頭顱就能贖罪了么?”

  荊皺了皺眉,看了看和徐福的距離。

  差不多了……就是這個距離!

  正在一臉笑容打招呼的荊忽然暴起,抽出腰間的秦劍,一劍刺入徐福的胸膛。

  獻血噴射而出徐福滿臉詫異,諸眾皆慌亂……

  刀兵加于荊的身上,卻又不敢真正逼近。

  “陛下當然不會只問罪于你!”

  “罪臣徐福!”

  荊啐了一口唾沫,無視了加在自己身上的刀劍高舉圣旨。

  “陛下旨意!”

  “諸庶伏聽!”

  荊踩著徐福的胸口拔出秦劍,鮮血在荊黑黝黝的臉上滑落。

  他高舉圣旨逼視著所有人。

  諸眾悉驚……

  伏地跪拜聽旨……

  他們唯一有可能反抗的籌碼已經被荊暴起誅殺,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境況。

  荊又恰好是扶桑滯留童子出身,偏偏跟他們同根同源。

  當然,最重要的是,荊高舉起來的圣旨!代表著那個人的意志!

  始皇帝!

  二十艘海船還橫亙在海面之上……

  他們擔心的也從來只是自己的安危……而不是為徐福報仇。

  至于徐福的死忠?在荊渡船上岸的火并中,早已經死光了。

  (有點虎頭蛇尾…這個時代的扶桑戰爭發揮空間實在有限,總不能強行給他們加戰力,冇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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