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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大二就成了千萬富翁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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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婷確實聽到了這首歌。

  嗯,不能這么籠統講,而是整個南京大學的人都聽到了《傳奇》和《紅豆》。

  這始作俑者要歸功于校園廣播室。

  由于現在正是晚餐時間,校園廣播站第一時間就打開了音響喇叭,這個負責人很懶,懶得不想多動一下,隨便找個音樂電臺播放就看瓊瑤的言情去了。

  只是言情還沒看幾頁,這個負責人就愣住了,眼睛直直地望著收音機。

  好吧,歌聲一出,不只是負責人愣住,南大好多人同時在這一刻愣住了!

  尤其是商學院的大二學生,此時不管身處何方,不管在做何事,看書也好、做題也好、吃飯也好、接吻也好,makelove也罷,通通停了手里的動作,豎起了耳朵。

  無它,這歌他媽的熟悉了啊!

  熟悉到一出現這音律就會突然想起一個人。

  這首《傳奇》不就是去年迎新晚會上盧安唱得那首歌嗎?

  等等!不對!

  這聲音就是盧安的!

  雖然音色有修飾過,但熟人幾乎不怎么費力就辨別出來了!

  “我靠!老盧出歌了!老盧竟然當歌手了!”

  322宿舍,平時最穩重的劉嘉泉一聽到歌聲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丟!確實是盧哥的聲音!”方云趴窗戶上仔細聽了會,經過反復確認無誤后,也是興奮地丟出了這句話。

  孟建林更是歡樂,在宿舍跳起來說:“走!我們趕快去通知學妹寢室,今晚聚餐,理由都是現成的,我們宿舍出了個大明星,哈哈!我特想看看她們知道盧哥是明星后的表情。”

  自從田文靜和李師師鬧崩后,這小子就熱衷于跟學妹寢室聯誼了。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人家宿舍有個大美女,李悅!

  李悅的魅力的確夠大,就連劉嘉泉這種剛分手的老男人都會屁顛屁顛去參加聯誼會。

  圖書館,自修室。

  當學校廣播響起的剎那,對音樂天生敏感的李夢蘇就瞬間擱置了手中的筆。

  好半晌后,她對旁邊的蘇覓說:“覓覓,是盧安的聲音。”

  蘇覓說:“好像是。”

  得到閨蜜的確認,李夢蘇十分驚訝問:“他怎么跑去唱歌了?怎么跑去當歌手了?”

  蘇覓看著她。

  李夢蘇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臨了嘆口氣:“我不希望他去當歌手。”

  蘇覓眨下眼。

  李夢蘇臉色紅暈地開口:“那家伙生的這么好看,要是進入了娛樂圈那種名利場,就離我越來越遠了。”

  見好友臉上堆滿了惆悵,蘇覓安慰道:“可能是玩票。”

  李夢蘇問她:“你覺得這歌好聽嗎?”

  蘇覓點頭。

  李夢蘇說:“這歌如果火了,盧安沒穩住怎么辦?會不會真的一頭扎進娛樂圈?”

  這是個考驗人性的問題,面對名利場,蘇覓也一時判斷不準盧安會不會真的跑去當歌手。

  收拾好書本,離開圖書館,李夢蘇低聲問:“我現在希望他的歌火,又希望不火,是不是像個神經病,是不是好矛盾?”

  蘇覓說:“我能理解。”

  走出200米遠后,李夢蘇又問:“你說黃婷現在是什么心情?會不會比我更糾結?”

  蘇覓抱了抱胸口的書本:“不好講。”

  接著她補充一句:“不過我還是認為盧安唱歌只是玩玩。”

  李夢蘇偏頭:“為什么?”

  蘇覓說:“直覺。”

  來到食堂,見閨蜜打了飯卻吃不下幾口,蘇覓想了想說:“你要是真的這么在意,就問問潤潤吧,或者親自問問他本人。”

  李夢蘇用筷子夾起一塊紅蘿卜緩緩放入嘴里,神情沮喪地道:“我只是喜歡他.”

  她只說了一半,可蘭心蕙質的蘇覓卻已經猜出下半句:我只是喜歡他,他并未屬于我。

  出了食堂后,李夢蘇忽然問:“覓覓,伱說他還會來自修室么?”

  蘇覓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這個學期盧安雖然還沒來過自修室,可閨蜜卻一直替他占著座位,哪怕同一個女生因座位鬧過矛盾,但依舊倔強地堅持。

  她有時候甚至希望:夢蘇這樣做不是真的對盧安還抱有幻想就好了,而只是默默守護心里的那份美好。

  因為她覺得,隨著時間越往后,閨蜜擁有盧安的概率就越低,如果感情長時間得不到回饋,這份單相思將來很可能會變成為悲傷往事。

  想是這般想,蘇覓歸攏思緒說:“應該會來吧。”

  校外一公話亭。

  姜晚對黃婷說:“別灰心,他可能正在忙。”

  “嗯。”

  呼叫兩次沒得到回復,黃婷嗯一聲說:“我不是灰心,只是現在特別想聽聽他的聲音,我想他了。”

  姜晚揶揄:“他真是個好情人,把你迷得氣暈八轉的。”

  黃婷噘嘴:“他要是能收收心,今后肯定也會是個好丈夫。”

  兩人還沒走出公用電話間,她口里的好丈夫就回電話過來了。

  聽到鈴聲,黃婷欣喜地轉身跑回去拿起聽筒:“盧安,是你嗎?”

  “是我。”

  盧安應一句,問:“聽到歌了?”

  “嗯。”

  “喜歡不?”

  “喜歡。”

  黃婷相思成災,忍不住問:“你京城的事情忙完了嗎?哪天回來?”

  盧安斟酌一下說:“明天下午應該能到學校。”

  黃婷笑語宴宴:“明天等你一起吃晚餐。”

  盧安說好。

  同黃婷結束電話后,盧安進了北大校園。

  隨后根據記憶找到新聞與傳播學院的女生宿舍,接著,他開始犯難了。

  他知道劉薈的宿舍樓是哪棟,可由于年代太過久遠的緣故,卻已經記不起這姑娘的寢室號了。

  見他站在窗前許久,里面的宿管阿姨忍不住問,“同學,你找誰?”

  思路被打斷,盧安露個笑臉問:“阿姨,92級新聞專業的女生宿舍在幾樓?”

  宿管阿姨警惕地問:“你不是本校學生?”

  盧安張嘴就來:“我是隔壁清華的,今天來找一個高中同學,突然腦子卡殼忘記哪個寢室號了。”

  宿管阿姨半信半疑,眼神來來回回在他身上過了好幾遍,見他一點都不露怯。

  最后問:“你同學叫什么名字。”

  盧安說:“劉薈。”

  宿管阿姨猶豫一下,還是打開喇叭喊:

  “212的劉薈!212的劉薈!樓下有人找.”

  連喊兩遍,宿管阿姨關掉喇叭,隨即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生怕他等會做出不好的事情來。

  不一會,樓道口傳來下樓的聲音,然后就見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宿舍大廳。

  只是這個身影一到大廳中央就猛地停在原地,一臉無措地望著門外的某人。

  瞧得女同學不敢上前,宿管阿姨立馬從小房間里鉆了出來,再次看向盧安的眼神已經變得嚴厲了幾分。

  瞥眼宿管阿姨,盧安無語,朝劉薈喊:“怎么?我是老虎,能吃人?”

  劉薈無奈,努力笑著走了出來:“嗨!好久不見,盧先生。”

  盧安擠眉弄眼,故意說:“什么好久不見?我在你媽那里可還掛了個你男朋友身份呢。”

  劉薈抿笑望著他,不做聲。

  盧安手指比劃比劃,特別郁悶:“三個多月沒見了,就這么不待見我么?”

  劉薈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微微仰望著的眼睛,瞇成了月牙狀,甜美動人。

  盧安蹙眉,伸手在她跟前樣了樣。

  劉薈眉毛被迫閃了幾下,問:“盧先生,這個時間段您怎么來了京城?”

  盧安答非所問:“稱呼不變,語氣一樣,看來是那個劉薈無疑嘛,我還以為被人掉包了,不認得我了。”

  劉薈甜甜一笑,跟著離開了宿舍大樓。

  沿著草皮走了會,行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時,前頭的盧安忽突然轉身,伸手去拉開她的秋季外套,

  “來,讓我看看里面!”

  劉薈慌忙壓住他的雙手:“您要干嘛,這是學校。”

  盧安瞇眼,“是學校沒錯,在學校里你都不認識我了,我得檢查檢查。”

  見已經躲避不及,見他動作麻利地就拉開了外套拉鏈,劉薈意外地沒有再阻止,只是目光復雜地凝望著他:

  “盧先生,我是真心愛過你的,您不能這么壞。”

  面對面相看半晌,盧安道:“我講過,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對你,我只能搶先占有,再談感情。”

  說罷,他雙手放在她細柳腰上停留小會,爾后一用力,把她抱了個滿懷。

  被迫撲入他懷中,感受到危機的劉薈頓時緊張兮兮地開口求饒:

  “我現在單身,您用不著和誰搶。”

  盧安低頭說:“我看上的女人誰敢搶?別誤會,我怕你會逃,只是在和時間賽跑。”

  感受到他的雙手越來越用力,劉薈知道已然喪失了逃跑的機會,索性也就不再抵抗,由著他貼身摟緊。

  過了會,盧安賤嗖嗖地問:“誒,今天不對,你怎么不反抗?”

  劉薈擠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極其可憐地說:“我反抗您會放開嗎?”

  盧安搖頭:“不會。”

  劉薈嘆口氣:“那您就抱吧,想抱多久抱多久,抱個夠,下次我不會再給您機會了。”

  盧安清楚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卻也不覺奇怪。

  而是問她:“那我要是還想吻呢?”

  劉薈語塞,良久問:“這幾個月,您有沒有吻過其她女生?”

  跟這種聰明人講話,他懶得去撒一些沒必要的謊,盧安說:“有”

  劉薈沉默,好一陣才為難地開口:“那您放過我吧。”

  感受到她情緒里的意興闌珊和蕭瑟,盧安一下子也沒了興致,松開她說:“陪我到校園里散會步。”

  劉薈把外套拉鏈拉上,默默跟在身邊。

  盧安續回之前的話題,解釋道:“我這次是陪老師來參加偉人誕辰一百周年書畫會展的,今天剛忙完,就想著來看看你。”

  “謝謝!”

  劉薈道聲謝,稍后問:“是不是明天要離開?”

  盧安點頭,“預定明天下午的飛機。”

  靜悄悄地又朝前走了會,她問:“八月半是不是您?”

  盧安反問:“你也聽到了?”

  劉薈回答:“聽了,今天室友偶然收聽到,三首都聽到了。”

  盧安問:“你覺得哪首最好聽?”

  劉薈說:“《紅豆》。”

  然后她問:“《紅豆》您是為哪個紅顏知己寫的?黃婷?還是孟清水?”

  盧安站定身子,認真地對她講:“你對笑一下,我告訴你。”

  四目相視,劉薈被迫醞釀一會情緒,十秒后臉上浮現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小酒窩中趴滿了甜蜜的笑。

  對著兩個小酒窩發怔,盧安咬咬牙:“我后悔了,又想吻你了。”

  聞言,劉薈臉熱熱地偏過頭,雙手交織在腹部,不敢再看他。

  接下來兩人僵住了,盧安盯著她的側臉和脖頸看,她偏頭望向遠處的矮空。

  許久,盧安率先打破僵局:“為黃婷寫的。”

  聽到他回答,被盯麻了的劉薈發出清甜的聲音:“和我猜得差不多。”

  盧安好奇:“你還猜到了什么?”

  劉薈退后一步,歡快地笑笑,搖了搖頭:“我怕您想掐死我。”

  盧安翻個白眼,“我舍不得。”

  劉薈再退一步,“歌詞挺應景,盧先生最愛的還是孟清池吧?”

  盧安深吸口氣,“我真的想掐死你了。”

  劉薈低頭抿著下嘴唇憋笑,右腳輕輕地在地上揩了揩。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略帶羞澀地說:“您看也看了,抱也抱了,就不要再為難弱女子了,送我回去吧。”

  盧安抬起左手腕瞧眼時間,道:“好,我不為難你了,我送你回去。”

  劉薈悄然松了一口氣,轉身默默往女生宿舍樓走去。

  各自心里裝著事,出來時覺得漫長,回去的路段更漫長。

  一路沉默,兩人好不容易才捱到宿舍樓下。

  劉薈在門口適時停下步子,轉身擠出一個自認為最燦爛的笑容:“那再見了,謝謝您的衣服。”

  “哦好!”

前生每次要分別時,她都是這種笑容。今生再次臨別時見到,不知咋的,盧安心里忽然堵得慌,好像  好像這是告別儀式。

  好像自己要徹底失去她了。

  聽他的應答,劉薈笑容開闊了幾分,隨后進了宿舍樓,走得很干脆。

  她腳步聲遠去了,她腳步聲沒了,盧安不知道怎么離開的北大,也不知道怎么攔下的出租車,望著不斷甩在身后街景,他心里一時空落落的。

  這個晚上,盧安有些莫名地煩躁。

  察覺到隔壁房間有動靜,師姐過來敲門,見面就問:“你情緒不對,怎么了?是遇著事了?”

  盧安抓抓頭發:“沒事,就是突然想喝酒。”

  師姐瞅了會他,臨了說:“走,正好我也想喝,一起。”

  下樓來到一家夜宵店,兩人叫了幾個菜,要了一打啤酒。

  一開始,兩人什么話也沒說,就是各自安靜地吃菜喝酒,最多酒瓶子偶爾碰一個。

  中間,三瓶啤酒下肚的師姐問:“詩琴有沒有你聯系你?”

  盧安搖頭:“沒有。”

  師姐聽了表示很氣憤:“我都跟她說了你的條件,還郵寄了你的一張照片給她,這死丫頭竟然無動無衷。”

  盧安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各自喝完第5瓶啤酒,師姐抬頭問他:“你腳踏兩條船的事,黃婷和孟清水都還沒發現?”

  盧安假裝沒聽見。

  見對方眼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受不住的盧安最后唉聲嘆氣道:“她們已經斗過一回了,但我感覺還有得斗。”

  “哈哈哈”

  師姐瞬間破防了,被逗笑了,笑了好會說:“看來這兩人都不會是最后的勝利者。”

  這話倒是同劉薈今晚的說辭異曲同工,盧安沒吭聲。

  說實話,這些女人他娶哪個都是大賺特賺,只是他心里有個執念放不下。

  一打酒喝完,師姐問:“還要不要喝?還想不想喝?”

  盧安對著地上的12個空酒瓶發了會呆,末了起身:“今晚就到這吧,喝了這么多應該能睡個好覺了,謝謝師姐。”

  本意就是陪他,他不想喝了,師姐沒勉強,跟著站了起來。

  結完賬,兩人回了酒店,在7樓過道即將分開之際,師姐冷不丁說:

  “盧安,要不我給你買張機票,你去德國一趟?”

  盧安打個酒嗝,擺擺手拒絕道:“師姐,我不是好人,有時候渣起來我自己都覺得挺沒良心的,還是不要拉人下水了。”

  關依笑了笑,進了房間。

  喝了點酒就是好睡,盧安一夜瞇到天亮。

  次日早上。

  昨晚沒消息的孟清池今天一大清早就call了過來。

  回撥過去,盧安一搭口就是抱怨,“清池姐,你昨晚去哪了,想了你一晚。”

  孟清池靜了靜,坐沙發上說:“小青出了點事,昨天我和瀟瀟去了她家,在那里歇了一晚,BB機由于沒電,就一直是關機狀態。”

  瀟瀟和小青是孟清池大學到碩士期間的同學兼閨蜜。

  三女畢業于湖南醫科大學,都留在長沙,平日里關系十分要好,走得極近。

  前生,盧安跟這兩女非常熟,不過因為清池姐獨自撫養龍鳳胎的緣故,都對他意見很大。

  他問:“小青出了什么事?”

  孟清池沉吟片刻,還是講了,“小青流產了,這是第二次宮外孕,對她的打擊很大,怕她想不開,我和瀟瀟最近都在陪她。”

  盧安回憶一番,問:“小青結婚了?我沒聽你說過呀?”

  孟清池安靜地說:“沒有。”

  她似乎不想多提這事,于是轉移話題問:“你那邊怎么樣了,什么時候結束?什么時候回學校?”

  “已經結束了,下午就走。”

  盧安接著說:“我的歌曲發布了,清池姐聽到了沒?”

  “發布了嗎?姐還沒去聽,等會去找找。”

  閨蜜出了事,孟清池這兩天的心情跟著不怎么好,現在驟然有好消息傳來,整個人一下子清明了許多。

  兩人就著瑣碎的事情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直到外邊關依喊門才結束。

  臨掛電話前,孟清池突然說了句題外話:“小安,人生短暫,生死無常,要珍惜身邊的人,對身邊人好一些。”

  盧安發愣,過了會說:“知道了,清池姐。”

  電話斷了,他卻傻在了床上。

  要珍惜身邊的人?

  對身邊人好一些?

  不知道清池姐是因為受小青的影響,觸動挺大而發出的感慨?

  還是知曉一些什么了?這話是有意對自己這么說的?

  如果是有意的,那這身邊人是指清水?還是指黃婷?

  或者說,是在試探自己?

  可是以清池姐那淡如水的佛系性子,不會出口試探才對。

  難道是自己心虛想多了?

  這話沒有潛在意思?沒有話中話?

  聽到師姐還在門外喊,盧安定了定心,收斂情緒下床開門。

  門口,關依快速打量他一番說:“不早了,趕緊洗漱換衣服,我們去吃早餐。”

  盧安問:“老師回來了沒有?”

  關依說:“還沒有,咱不管他了,他身邊有人照顧。”

  “好。”

  人家親女兒都這般說辭了,他還有什么可說的?應聲好,就轉身進了洗漱間。

  幾分鐘后,盧安穿戴整齊地出現在了師姐和老徐二人面前。

  此時老徐手里拿著厚厚一沓報紙,見面就塞他手里,酸酸地說:“哎,真羨慕你,今早報紙上鋪天蓋地地全是關于你的報道。

  這下子你可出大名了,又是大畫家!又是千萬富翁!”

  因為關系太過熟稔,說出這話時,徐.金毛獅王連掩飾都不帶的,面上全是吃味的檸檬水。

  盧安沒做聲,而是一一翻閱起了手中的報紙。

  只是越看越無語。

  越看眉毛蹙得越緊。

  《畫壇巨匠,盧安20歲的傳奇人生!!!》

  《美術界新晉大咖盧安!!!》

  《盧安現場潑墨,一幅《長征》征服畫壇上百名宿!!!》

  《油畫世界的淘金客,千萬富翁盧安不得不說的故事!!!》

  《解析大畫家盧安與千萬財富的密碼!!!》

  喧囂一時,畫家、千萬富翁、20歲的年紀三個關鍵要素勾連在一起,這是一場盛宴,全國各大媒體都在爭相報道,都在瘋狂風一杯羹!

  老徐買回來的報紙有十多份,每份報紙都在頭版頭條報道了他昨天在書畫會展大顯身手的內容。

  更過分的是,竟然還有照片刊登。

  雖然都是清一色的側身照和彎腰作畫的照片,看不到正臉,可只要熟悉他的人,細細辨認還是能認出是他。

  滬市。

  馮希探頭瞅著孟清水手上的報紙,目瞪口呆地問:

  “清水,這大畫家真是盧安?”

  孟清水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嗯,是他。”

  馮希忍不住問:“他是怎么做到的?”

  回想起這幾年他的變化和刻苦,孟清水說:“天賦加努力吧,還有一些運氣。”

  長市。

  舅舅李龍一大早就拿著報紙上門,指著照片上的圖片問大外甥女:“清池,這是不是盧安?

  我記得你媽說盧安是個畫家,剛好他也是寶慶人,所有信息都對上。”

  和盧安結束通話后,孟清池才抽空下了一碗面條,還沒來得及去關注外面的時事新聞,沒想到舅舅就揣著幾張報紙上門了。

  孟清池接過報紙,只一眼,她就認出了盧安。

  在李龍地灼灼眼神中,孟清池點了點頭:“是小安。”

  說完“是小安”三個字,她面條也顧不得吃了,就那樣拿著報紙讀了起來。

  旁邊的李龍也不催。

  眼神不停在大外甥女身上徘徊,從頭到腳,從腳倒頭,越看越滿意,越看越興奮,他知道照片上的盧安對大外甥女有想法。

  唔,或者說不能是想法,而是一往情深。

  在體制內混了那么多年,再加上他本身也是個風流高手,自然能察覺到那盧安看清池的眼神有多么不同。

  上次大妹還特意偷偷問過他關于盧安和清池的私事,現在他慶幸哈,慶幸一直站在清池這邊,沒有惹大外甥女嫌棄。

  作為一個男人,李龍不否認清水模樣好,可再好到底也是年輕了一些,論對男人的吸引力,還得是風情無雙的清池更具優勢。

  花了十多分鐘看完三篇新聞報道,孟清池靜了靜,等消化完上面的內容后才開口說:

  “舅舅,小安的事情雖然暴露出來了,但上面沒有正面照,我身邊的人可能還不認得他,暫時幫我保密。”

  李龍滿心歡喜地應聲:“誒!你放心,我是早上看到了早間新聞,按捺不住好奇心,所以才特意去樓下買了幾份報紙確認。

  既然已經確定是盧安,舅舅肯定替你瞞著,連你舅媽和表妹都不告訴。”

  李龍說最后兩句話的時候,語氣稍微加重了幾分。

  有些話一聽就懂,孟清池明白舅舅是在跟自己做一種交換:自己幫他打掩護外室的事情,舅舅則幫著隱瞞小安愛上自己的事情。

  被舅舅這樣直白地道破小安與自己的關系,孟清池有些別扭,有些不自在。

  說實話,要是可以,她希望身邊所有人都不知道小安對她的情愫。

  但她也明晰,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有些事既然發生了,就早晚有東窗事發的一天。

  她甚至一度懷疑,親媽是不是掌握了自己和小安的證據?

  至于清水,孟清池早就不報任何僥幸了。

  在高三階段兩姐妹就近乎攤牌,雖說是妹妹單方面地向她輸出,可親密無間的兩姐妹自此有了隔閡。

  不過現在自己和小安還維持在一個能進能退的界限,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所以,對于舅舅的交換,她選擇默認。

  舅舅走了,在家里喝完一杯茶就哼著小曲上班去了。

  捧起報紙再次翻閱一遍,想了想,孟清池拿過座機,取下聽筒,開始撥號。

  不一會,電話通了。

  那邊傳來李夢的聲音,“清池,你從小青家里回來了?”

  “嗯,剛回來。”孟清池如是說。

  李夢關心問:“小青情況怎么樣了?沒大礙吧?”

  孟清池回答:“不太好,精神不穩定,一直在哭。”

  李夢聽得嘆口氣,感覺那孩子真是可憐。

  可能是不落忍這樣的事,李夢岔開話題問:“你吃早飯了沒。”

  “沒,正要吃。”

  說著,孟清池提到了報紙,然后順著這根線把盧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對方。

  包括畫畫。

  包括開超市。

  包括同人合伙開服裝品牌的事情,都一股腦告訴了她。

  年初的時候,李夢為了追問奧迪車和房子,已經知曉盧安拍賣三張油畫成了百萬富翁,也知道他在搞批發部,可現在聽到事業竟然做這么大了,仍是驚訝不已。

  “小安、小安這么厲害了?”

  一時間,想著那個從小不點長成大人的身影,李夢有些恍惚。

  “是!”孟清池回答地非常簡潔。

  就著盧安的話題,就著新聞報道上的焦點事件,母女倆聊了好久。

  但默契地是:對于兒女感情方面的問題,兩人只字不提。

  一個不問,一個更不可能主動說。

  更甚者,李夢原本答應單位同事讓清池跟對方兒子見一面的事情都選擇性忘記了。

  她隱隱有種直覺:如果小安知道了自己給大女兒介紹相親對象,必定會加緊對清池的進攻。

  通過剛才這個電話,李夢仿佛明悟了一件事:那就是清池還沒答應小安,或者說還在非常猶豫的階段。

  在這個節骨眼上,她斷斷不能逼太緊了,否則只會加快把兩人逼到一起去。

  掛斷電話,母女倆心有靈犀似的,都放下了手頭的活,跑去外邊買報紙去了。

  不管盧安有何居心,但畢竟是她們看著長大的,李夢也好,孟清池也罷,都如愿盧安過得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飛黃騰達。

  金陵。

  葉潤把盧安長期訂閱的幾分報紙翻來覆去看三遍后,放到了茶幾上,鼓起面腮直勾勾地盯著旁邊的電話座機,好幾次想打過去,可才伸手拿起聽筒,又停住了。

  如此反復幾次,最后她右手一推,把座機推遠一點,再次抓過報紙仔細品讀了起來。

  回縣,小鎮。

  嫂子拿起一份報紙興沖沖地跑進了丈夫辦公室,激動地說:

  “文杰!文杰!小安上報紙了,上了《人民x報》,好了不起!”

  無獨有偶,幾乎同時同刻,遠在千里之外的黃穎把電話打到了嫂子家里。

  電話一接通,黃穎就在電話中大聲問:“嫂子,今天的報紙你看了沒,盧安出名了。”

  “什么?什么出名?”沈冰一頭霧水。

  黃穎重復一邊剛才的話:“快去看報紙,報紙上什么都有,婷婷眼光真好,盧安如今可以說是功成名就了。”

  “啊?功成名就?”沈冰還是蒙蒙的。

  黃穎懶得跟她廢話了,催促:“去買份報紙,不然全國人民都知道了,就你這個岳母娘還蒙在鼓里。”

  聽筒里面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沈冰原地杵立幾秒,稍后猛地轉身離開了客廳。

  一路小跑來到小區外面的報刊亭,低頭查看起了報紙。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人民x報》上有!

  《新華x報》上有!

  《中國青年報》上有!

  《新民晚報》上有!

徽省日報、蕪湖晨報等等報紙上都有ps:求訂閱!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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